叙州,素有“水上之城”、“万里江城”、“西南半壁”之美称,这座美丽的城市它坐落于三江之上,这里有山有水,人杰地灵,古往今来有不少文雅之士、武略之辈出自此地。
这里充满了传奇色彩亦覆盖着一层神秘面纱。
今天已是大年正月十一。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度过了一个欢快的年假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列外,比如一些无业游民、一些不正当职业者,这些人虽然过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内心始终都会充满彷徨与盲目,对未来没有一点眉目。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死气沉沉的天空灰朦朦一片没有一点生气,好像别人欠它十万八万似的。随着天气的影响人们的心情也显的格外沉闷,一些上班一族的人们下班之后都匆匆往家里赶,都急着回家陪家人们共进晚餐。
就连平时热闹非凡、喧杂不断的大观楼、人民路、东街这些比较繁华的地方都难以看到过多的人影,只是偶尔有几条稀疏的身影在其匆匆而过。
但是有一个地方列外,那就是“沿江路”。随着夜幕慢慢降临沿江路上各个路段的霓虹灯都开始争先恐后的亮了起来,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泛出绚烂的光彩,仿似整条沿江路穿上了一件美丽的衣服。
灯火通明的沿江路照亮了原本灰暗的江边,原本沉浸阴暗中的城市也开始慢慢的热闹起来。这将预示着奢侈、糜烂的夜生活即将开始。
不多时汽车鸣笛声、人们的喧哗声、吵架的喝骂声响遍了整条沿江路。
外表繁华、奢侈的沿江路其实处处存在血腥与暴力,走私贩毒、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就连杀人放火也如同宵夜一般。
一些黑道大势力更是把这里当成战场,火拼事件如同赶集一般三天一小拼五天一大拼,鲜血犹如雨水般定期对街道进行洗刷。
沿江路,繁华充满血腥的沿江路!!豪华与罪恶并重,天堂与地狱同在!!
其他地方虽然也是万家灯火齐放,但和沿江路那变幻莫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相比也黯然失色了不少。
与沿江路的繁华相比,隔江对面的金沙江畔就显得格外清冷了。此时金沙江畔早已经被黑夜笼罩,只能借助隔江相望的沿江路上那万家灯火来照明,但是也只是依稀可以看到晕黄色的一片。
不时有些许江风吹过,江水泛起一片片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碎石发出‘哗哗’的声响,在一块比较显眼的巨石上借助晕黄色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一道朦胧的身影。
那是个青年男子,挺拔修长的身材如一根笔直的标枪订那里,一头飘逸的长发随风摆动着。他双眼紧闭,两道犀利的剑眉直插发鬓,一张英俊的脸庞古井无波。
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立在那块岩石上,任凭江风把他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也毫无反应。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他已经在此地站了四五个小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过多久随着几声汽车的急刹车声划破了这片宁静的夜空,五辆奔驰S600代表着主人尊贵身份以及显赫的地位。
轿车刚停下就先后从车上下来二十几号表情异常冰冷的人,他们统一穿着黑西装白衬衫。这些人下车之后便缓缓向岩石上那青年走去。
这二十几号人个个表情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一双双冰冷的眼神泛出如野兽般的凶光。可是面对如此紧张与压迫的局面,岩石上那位青年依然紧闭着双眼,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如此气魄不禁让人刮目相看。
一群人就这样慢慢逼近,走到隔青年只有五米远时,为首的一位貌似是领头的大汉摆了下手,二十几号人全部停在离青年五米之外的地方。
虽然人停下来了可是他们那冰冷,充满杀气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青年。这时那位带头的大汉开口了。
“你的人呢?不是约好的吗?现在十二点已过!”
这时岩石上那位青年终于动了,只见他缓缓转过身,陡然睁开双眼,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神直视着说话那位大汉。那位带头的大汉不禁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双不该属于人类的眼神,那是一双仿佛来自九幽炼狱的死神的眼睛,如此吓人,如此恐怖。
青年直视了大汉一会儿,眼神归于平静,淡淡的瞟了一下那二十几号人道。
“血债终须血来还,血仇还归仇家洗。你们的命只能我来取,一人足矣!”
眼中尽显轻视与不屑。
被他那轻视的眼神瞟了下的一群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开始异动准备动手。可是那位带头大汉立马抬手拦住了他们,刚才被青年那双可怕的眼睛盯住时,他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
“你真有那么自信,凭你一个人也想单挑我们“永兴会”的二十四苍狼?”
永兴会是叙州三大黑道帮会之一,这位大汉名叫王勇,是永兴会的中坚力量二十四苍狼的领头。他为人生性谨慎,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敢来,那他肯定也是准备充足的,就算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怎么厉害,也绝对不可能够仅凭一己之力打败自己所领的二十四苍狼。
“哼,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不要废话你们一起上吧!”
青年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从小武艺天分过人的他练就了一身好本事,说话的口气也是充满藐视。
而这位名叫王勇的大汉见他真的是一个人,便再也忍不住了,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气极道:
“好,好,既然你这么不自量力,想找死,也不怪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了,上,生死不论!”
随着大汉的一声大喝,其余早已怒不可皆的二十三人纷纷从腰间摸出短刀,向青年杀去。一丝冷笑从青年脸上一闪而没,然后整个人直接冲向那二十三人。
当他冲到第一人面前时,迎面就是一刀劈了过来,青年只是微微一偏头躲过了第一刀,可是第二刀也迅速的跟着划了过来。
青年轻松的一个后空翻便躲过了凶猛异常的两刀,两把钢刀的主人不甘就这样功败垂成,眼见一击未果当下毫不退缩。
见青年将要落地两位大汉反应也可谓迅速,钢刀在手上一翻,两道银白色的寒光一闪而没,算着青年将要落在何地,两把钢刀同时带着阴风劈向青年的后背。
而青年背后好像长了眼睛般,已料到背后有危险逼近。一个漂亮的侧身翻完美躲过致命的两刀,向青年攻击的两人见自己连续两击无果,心中异常憋屈,周围还有那么多同伴看着自己失手,心中一股无地自容的羞愧感令两人恨不得将青年大卸八块。
在一旁观战的二十几人见自己同伴并未在青年手下占得上风,深知青年身手了得,当下也不在藏拙,全部向青年合围而去。
“杀!”
二十四人同时一声怒吼,声响震天。想要以气势压过青年,可是令他们失望了,青年依旧气定神闲,临危不乱,淡漠的看着怒吼的二十几人。仿佛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吼声过后除了领头的王勇,其余二十三人全都举起钢刀,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压倒性的气势向青年冲去。
青年面对如此摄人的气势,依然不生退意。眼见钢刀已经逼近,青年动了,只见其依然是一味的闪躲,并未有还手的意思。可是如此密集的刀网却硬是连青年的衣角都占不到,每每看着青年几欲丧命刀下,但其都能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堪堪躲过。
就这样青年犹如一条泥鳅般在人群里滑溜着,足足十分钟竟然没有挨上一刀,反应能力让人叹为观止。
当青年再次倒地躲过几把钢刀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一记左勾拳带着刚猛的拳风“砰”的一声脆响砸在了第一个大汉脸上。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江面,那名大汉倒地不起。
第一个大汉刚倒地后,又有四五个大汉提着短刀,带着欲把青年除之而后快的决心围了过来,青年脸色不变,凌空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踢化解了当前危机。落地之后一记高鞭腿踢在另一位大汉身上,伴随着骨折的脆响声这位大汉也失去战斗力。
看到这样的结果一群人更加疯狂的向青年扑来。面对他们的围攻青年只得抽身闪躲,在闪躲之际青年终于又找了到机会,顺便从身边夺过一把短刀,脸上狠光一闪迎头一刀劈向靠他最近的一位大汉,顿时又是一声惨叫。鲜血迸溅,这位大汉不甘的倒下。
紧接着惨叫声的不断起伏,青年就好似狼入羊群般,手下没有一合之将,高超的武艺终于发挥的淋漓尽致。最后剩下的十几位大汉终于感到恐惧了,他们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江风吹,鲜血溅。彼岸的欢声笑语,此岸的惨叫哀嚎,混杂出一首痛苦与快乐的交响曲。
不多时二十三人不出意外,全部变成二十三具尸体,这毫不留情的手段罕世所见。
刀刀毙命,步步惊魂。
而刚才那位叫王勇的大汉此时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这还是人吗?二十三条人命活生生的就这样被剥夺了,而青年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恐惧,发自灵魂的颤栗。
青年转过身慢慢的向大汉走去。
“你、、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不、、不要、要过来”
王勇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说道,他此时连一丝战斗的意志都没有了,如果脚还听使唤,他早就飞一般的逃去了。他也不是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可青年那种手起刀落的狠劲犹如修罗在世一般。
青年停了下来,面无表情。
“永兴会,从你们逼死秦雪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你们被毁灭的命运。我要让你们所有人来为她陪葬,统统给我去死吧!”
说道后面青年声音几乎疯狂的吼道,此时仿佛已看到心爱之人那绝望,凄惨的表情。
“咻”
青年一抬手,手中短刀直射大汉而去,“噗”一刀封侯。大汉瞪大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到死也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而青年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过身面朝着江边“扑通”跪在沙滩上。
“你看见了吗?我在为你报仇了,我要让整个永兴会为你陪葬!”
青年语气冰冷,充满坚毅!
突然,“砰”一声枪响震彻江面,跪在沙滩上的青年被一颗火红的穿胸,血像是不要钱的往外流。面对突然而来的子弹,就算青年反应在快身手在好也没法闪躲。可是虽然中了一枪但青年脸上没有一丝痛苦,豁然站了起来,冷冽的眼神直射前方。
随着他的眼光看到五个面容冷酷的黑衣大汉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手持手枪,身着西装革履,头发梳成大背头的中年人。其余四人皆是三十岁左右,身材非常魁梧壮硕。
“你的胆色非常令人佩服。但是你杀了我那么多人,已经跟我们永兴会不共戴天,所以今天你必死”
为首的中年人拿枪指着青年淡淡的道,眼里充满了不屑与冷漠。
青年手捂着伤口一步步的向他们走过去,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决绝,他还想做殊死一搏,可是一切只是徒劳。不说他现在受了伤,就算没受伤人家手里有枪他照样只有饮恨收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时青年已经身中两枪,眼看命不久矣。但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已被仇恨取而代之,死死地盯着中年人。
“啊。”
青年没有任何话语,只是带着一声不甘的长啸饮恨而终!!
“哼,自不量力,把我们死去的兄弟带走好好安葬”
为首的中年人顿了顿,然后斜睨了一眼躺在沙滩上已经气绝身亡的青年。
“至于这小子,就让他暴尸在这江边吧。”
“是,老大”
后面四人恭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