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姓,南宫,单名一个泪。连名字都这么奇葩,这是擎苍的心里想法。
“擎兄对三日之后群雄汇聚此地有何看法?”
南宫泪嘴里还咀嚼这没咽下去的汉堡,含糊不清的问着擎苍。
“还能有什么看法?到时候前来看下热闹也无不可。”
擎苍此时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今天获取的信息量很大,也很重要,他还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既然擎兄也不想错过这场热闹,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到时候咱们一同前来可好?”
擎苍淡淡的鄙视了南宫泪一眼,这小子明明是冲着这次事件而来到叙州市的,还偏偏要说什么舍命陪君子,搞得好像老子很稀罕你跟我一起去一样。
不过擎苍转念一想,这小子既然敢大言不惭的说修炼界的事他无一不晓,让他到时候跟着一起也可以方便自己尽快了解这个陌生的修炼界。
“南宫兄如此仗义,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到时候还劳兄台为在下带路了。”
擎苍语气非常客气,电视里的江湖强调用的有模有样,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就截然相反了。
“哪里,哪里,到时候擎兄不要嫌弃在下没修为,拖你后腿就行。”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还嫌弃个毛啊!看着南宫泪说的这么洒脱,擎苍不用想这小子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就此别过,三日之后再见。”
两人嘴上说的客客气气,心里却各怀鬼胎。
既然已经约定,那擎苍也就不想多留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分道扬镳了。他可没时间跟南宫泪在这里瞎扯淡,况且这小子一肚子的诡计,说话处处留着陷阱等着自己跳,在接触下去的话可能还要交待更多的底给他。
擎苍这也不是承认自己斗智斗不过南宫泪,他才刚接触修炼界不久,和南宫泪相比,他根本就没有主动权。
“我说你丫的还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我在叙州市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你就不能照顾下我这几天的生活起居啊!”
一听擎苍说就此别过,南宫泪立马就急了,说了半天就是想赖上擎苍混吃混喝的,这丫的居然一句话就像把自己撇下。
“老子习惯了独来独往,更何况你又不是美女,我管你毛线的生活起居啊。”
既然对方撕下了道貌岸然的伪装,擎苍也懒得跟他客气了。况且南宫泪想跟着自己的目的肯定是想了解自己的身份,在他眼里自己已经跟别的修炼者不同了,光凭在此修炼没有一点不良后果就足以勾起任何人修炼界之人的好奇心。
“你丫的不厚道,我答应给你保守秘密,又告诉你个那……么大的隐秘,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要在我无助的时候落井下石。”
南宫泪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的十分幽怨。
“卧槽,那……么大个隐秘整个修炼界的人都知道,你还想要我报答你?想让我管你这几天生活起居?门儿都没有。好了,我还要去吃早饭,告辞。”
擎苍也学着南宫泪,故意把‘那’字拖长了口音。他也不提保守秘密这个事,言下之意就是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带着面具你没看清我的真面目,等回头换身装扮我就不信你还能认得出,在狠点,大不了老子费点劲,去棒子国整个容。
而且他也不提南宫泪想跟着自己的真实目的,反正他是不会给南宫泪这个机会的。
“好,算你狠,咱走着瞧。”
南宫泪撂下话转身就走,气冲冲的比擎苍还先走一步,很是气愤的样子。
看着一路走出山谷的南宫泪,擎苍无奈的摇摇头,这人性格倒是很和自己胃口,只是擎苍很不爽的就是被他套了几次话。
傻子跟聪明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鼠目寸光,一个眼光长远。南宫泪毫无疑问是属于后者,如果他去向各大势力揭发擎苍的怪异之处,他能得到的好处微乎其微,甚至当别人获得利益之后,根本懒得搭理他这个‘好人’。
他的既然看出了擎苍的不凡,与其得罪没有好处,还不如交好等以后获得更大的好处,当然他到底还有没有别的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些问题擎苍已经在脑海里思考了一番,所以擎苍不排斥他这样的人,同时也不敢走的太近,这个人已经在他心里种下了危险的信号。
等南宫泪走了一段时间之后,擎苍漫步的向山谷外走去,一路走下去脑海中还在不断思考南宫泪的话是否属实,他可没有完全相信南宫泪的话。
难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此修炼而没有产生不良后果?他真的没有修为吗?不是修炼者却是修炼界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第一个问题只在擎苍心里一闪而逝便不去深究了,因为南宫泪没有必要说这个谎,自己随便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真相了,聪明人还不屑于说这么蹩脚的谎话。
至于他有没有修为,这点擎苍直接假设他有修为,如果他有修为什么要隐瞒自己?他的修为在什么境界?擎苍既然当他是个有修为的人,那么他隐瞒的自己肯定有难言之隐或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自己防备着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让擎苍琢磨不透的还是南宫泪那句‘不是修炼者,却是修炼界的人’,如果他真不是修炼者,为什么还说自己是修炼界的人?他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边走边想,不一会擎苍便来到了山谷外,对于想不通的问题,他不会一直去纠结,他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看着天边刚刚从云层里脱困的太阳,擎苍肚子已经是饥肠辘辘,索性不再去想南宫泪的问题,先找个地方吃早饭。
他此时还不敢把面具摘下来,而是选择了人烟稀少的方向,展开身形瞬间消失在了谷口,沿途似影似风。他这么做第一是为了避免外面的人对他这样的打扮而指指点点,第二,还是因为南宫泪,鬼才知道他会不会跟踪自己,然后在背后玩出其他把戏。
可是他真的错怪南宫泪了,就在他前脚消失在谷口,一道色彩斑斓的身影便从一处隐秘之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南宫泪。
此时南宫泪手里的汉堡豆浆已经处理掉,在他手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恰似罗盘的东西。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其上还泛出一丝丝氤氲之光。
“化元三阶顶峰的修为,对修炼界一无所知,带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是隐世门派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叙州市,而且连修炼界这么重大的事件都不知道。能够在那里修炼而没有不良后果,是你的功法特殊还是你的体质特殊?你倒是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南宫泪拿着那个恰似罗盘的东西,站在原地望着擎苍消失的方向而喃喃自语。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罗盘’接着说道。
“真是有趣,要不是你突然运转真元,我还当真以为我这宝器失效了。”
说完之后,南宫泪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信步闲庭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