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年被伤得太深?
颜色又怎么会想到,都不是!易苏墨是因为她那受过耳光的脸颊!他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毫毛,又怎么会允许外人如此对待?
回过神的颜色感觉到身旁阴恻恻的森然冷意,她壮着胆抬首看着那冷意的源头,惨了,这下该怎么解释呢?
最后,她还是决定露出狗腿笑容,继续装,“你怎么会来啊?”
易苏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按铃叫护士过来拿了冰块,敷上她被扇过耳光的脸颊。
嘶……
颜色疼痛出声,靠,那个女人力气真他妈大!
抬眸看着易苏墨眼底的阴沉和心疼,颜色傻呵呵地笑着,心里忽然有个救生念头浮了上来,“易苏墨……疼!”
原来,她也是可以撒娇的嘛,声音还不算太难听!
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易苏墨唇角掠过几丝似笑非笑,“然后呢?”
好吧,救生失败!
颜色微叹了口气,小声地申辩着,“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怎么赎罪?”
颜色默,这也不算是罪吧?要不要那么夸张?
正在她苦逼纠结之际,凉薄性感的唇瞬间落下,覆在她的两片柔软上,深深地吮吻着。
他吻得极深情,专注,似是要摄取她的灵魂。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颜色情不自禁地双手覆上他结实的背脊,回应着他的孟浪。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颜色背脊瞬间窜起一股热流,“唔……”
良久,易苏墨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颜色媚眼如丝,低喘着。
忽然,他又俯身,把脑袋埋向她的颈窝,拥着她,“颜色儿……”
“嗯?”
“我们结婚吧!”
啥?颜色猛地推开他,没有听错吧?他说,结婚?
“你刚刚说什么?”
“我们结婚!”他又重复了一遍,眸光坚定。
自那天在手术室门外焦心等候的那几个小时,他就开始有了这个念头!
对,他不能失去她!
一直在忽略自己的感觉,没整理过思绪。殊不知,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重心了。
她术后假装失忆,让他没有再提,不明白她心里所想。但是刚刚在门外无意中听到她的那番话,易苏墨的心里再次泛起涟漪,那最心深处,竟然变得柔软,化为绕指柔。
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生的归宿……
颜色抬手,抚上他的额际,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都差不多,“你没发烧啊?”
她心里不但没有窃喜,反倒是不敢置信。
她只会认为,今天易苏墨不是吃错药就是忘记吃药了!
闻言,易苏墨的脸瞬间黑了!
“我是认真的!”他咬牙切齿道。
颜色捧着他的俊脸,认真地望进那一汪黑潭里,“你今天戴眼镜没有?”
“颜色!”易苏墨又暴走了!
颜色立即捂住耳朵,以免被荼毒,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她撇了撇嘴,作委屈状,“本来就是很怪嘛,你突然这样说,我肯定以为你吃错药了啊!”
闻言,易苏墨叹了口气,拥住她柔软的身体,“你不想?”
颜色沉默着,右手抚上他健硕的胸膛,闷闷地说道,“不知道。”
虽然通过这次车祸,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心。但是她可以说她也想么?
不能,在还没有确定他的心之前。
易苏墨蹙了蹙眉,微推开她,深邃的眸直视着她的眸底,“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说么?万一又踩到地雷?
颜色抬首,极其认真地望进他深邃的眸,像是要洞悉他内心,“易苏墨,你觉得是为什么?”
易苏墨双眸微眯,“你不愿意?”
颜色撇了撇嘴,闷闷地说道,再度抬手抚着他的胸膛,“等这有我的位置再说吧!”
A城中元集团。
欧阳则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悠闲自得,抬手点燃了一支香烟,周围顿时烟雾燎绕,他猛吸了一口,跟站在一旁的助理道,“袁小姐还没有来?”
助理欧阳舜抬手看了看手表,回答道,“还没有,总裁认定她会来?”
欧阳则烈冷哼一声,“她也算沉得住气了!”
欧阳舜看着他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又道,“总裁策划这件事,就不怕袁小姐跟你翻脸?万一她翻脸了,对我们公司是极不利的。”
“不会的,对韩家的恨已经在她心里扎根了,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翻脸?”
欧阳舜疑惑不解地问道,“总裁,我有一点还是不明白,你这样做,只会让袁小姐对你反感。何必冒险?毕竟易苏墨的狠绝手段也是有目共睹的,看汇通的刘氏兄弟的下场就知道了。”
“你自是不懂!她反感也只是一时的!这些年,她一直放不下那个易苏墨!这样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通过这一次,她该看清楚易苏墨了,不再心存幻想。这样一来,必定事半功倍!”
欧阳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高!
这时,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袁小姐,你不能进去,我先帮你报告总裁好吗?”
伴随着她的声音,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袁若溪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
欧阳则烈了然于心地一笑,挥手让秘书和欧阳舜出去。拿过茶几上的茶叶,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若溪,你来晚了……”
袁若溪一个箭步走到茶几前,怒目而视,“是你做的对不对?”
“坐!”欧阳则烈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淡笑一声,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道,“女人气多了可是容易老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杀她?”袁若溪坐了下来。
闻言,欧阳则烈挑了挑眉,“看来你都知道了?怎么沉得住气呢?到现在才来找我?”
“你不就是趁着我今天去了C城才对她下手吗?”
“你不是很恨她吗?我这是在为你出气,你该感谢我才对?何以怒火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