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大就醒了过来,一摸枕头旁边,张小蝶却已不在。胡大坐在床上发呆,昨夜和张小蝶一番敦伦后,胡大自觉自己终于成了男人,但在这过程中,胡大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因为,昨天夜里,控制这具身体的实际上是胡一。
但昨夜过后,胡一似乎是灵魂耗尽,胡大清楚的感觉到现在胡一已经不在头脑里了,胡一似乎在昨夜里彻底地消失了。
胡大从床头拿过一个酒杯,满上后,对着空中举起酒杯,轻声道:“好兄弟,一路走好!”
过了一二个时辰,紫涵过来,催胡大起床,紫涵似乎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脸一直红红的,眼睛一直不敢看胡大。胡大往常调戏紫涵,紫涵都是又温柔又害羞的能躲就躲,而今天一反常态,紫涵只是害羞,却并不躲开。胡大想了半天,突然之间,想到后世《红楼梦》里的通房丫头,才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感谢起黑暗的封建社会。
胡大穿好衣服,张小蝶也刚好进门。胡大眼前顿觉一亮,今天的张小蝶穿了一件紫色衣裙,秀发披肩,散了开来。晨光照在张小蝶头上戴的飞凰飞夹上,看上却就象仙子一样。张小蝶一双秀眸盯着胡大,一副羞答答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张小蝶见到胡大发呆的样子,脸上既喜又羞,柔声道:“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啊!”
闻言胡大缓过劲来,忙侧身让她进屋。
张小蝶道“懒猪,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胡大走了过去,一把便搂住了她的腰。软玉温香入怀,胡大感觉舒服极了。胡大心里想:“胡一义父,胡一终于有老婆了,胡一的老婆就是你嘴里的小姐!明年清明节我就能带着她给你上坟了。”
在胡大的眼里,张小蝶是胡一的老婆,而不是自己的老婆。
张小蝶没料到胡大会这样,脸上霎时泛起一丝红晕。却又舍不得推开胡大,呆了半晌,最后终于软倒在胡大怀中,反手抱住了胡大。
温存了一会儿,胡大适可而止,推开了她,道:“小蝶,这么早,你吃了吗,没吃待会一起吃吧。”
张小蝶摇了摇头,道:“你先等着,我去叫早餐吧。”说着,就出门了。
吃完早餐,张小蝶和胡大来到张家客栈后园,开始教胡大秋水剑法。这秋水剑法共七七四十九招,每招又分三式,张小蝶给胡大示演了一遍,果然娇若流龙,变化多端。张小蝶放慢动作使了一遍,胡大也跟着依样画葫芦,比划了一遍。张小蝶摇摇头说道:“你这根本就是依样画葫芦啊,得其形而失其神。你要连续的使出来,一气呵成才行。”
张小蝶把秋水剑法第一式“乍起秋水”又演示了一遍,胡大点了点头,依样使了一遍。如此三番,一个钟头后,胡大终于学会了第一式“乍起秋水”。张小蝶又一次夸奖胡大是少有的天才,按照张家留下来的记录,胡大学习“乍起秋水”这一式所花的时间排在第一位。
太阳慢慢的升上了天空,春天的早晨,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大地,路边的垂柳安静的丫着,满树柔软的枝条像秀发一样垂着,随着微微的春风轻轻的飘动。张家客栈后园的草地上,那绿色的小草也悄悄的控出了头,草地变的绿油油的。
早上八时整,胡大和张小蝶不得不收工,因为张家掌柜大会在今天正式召开,为期一周。
张家掌柜大会每隔三年召开一次,召开地点就在钱塘府张家客栈后院的会议厅,这个会议厅坐西朝东,呈北高南低走向,这样,坐在后面的人也能看到主席台的人。整个会议厅可容纳500人左右,今天早上,分散在中原各国的各行业的张家掌柜都要来到这会议厅,共商张家大业,确定未来三年张家的走向,同时也接受大家的监督。
这一届掌柜大会,共到会362人,因各种原因缺席18人,如上一届张家掌柜一样,主席台中间的位置是张一仙的,但也如同上一届一样,张一仙虽在张家客栈里,但他没有出席张家掌柜大会。在张一仙旁边位置的是张一仙的儿女,张玉良坐在张一仙位置的右边,张小蝶坐在张一仙位置的左边。
按上一届一样,张小蝶代替张一仙发表了讲话,肯定了各位掌柜过去三年的工作,重点表扬了有突出贡献的掌柜,比如,胡大过去打工过的张记货栈王掌柜。给予这些掌柜以重奖,号召其它掌柜向这些有贡献的掌柜学习。
然后,才是重头戏。362位掌柜按顺述各自的述职报告,接受其他掌柜质询和监督。这份工作就有些繁琐,一位掌柜至少要讲半个小时,内容涉及到过去三年的成就,现在遇上的困难,未来的展望。同时,这位掌柜还要接受其它掌柜的质询。
胡大代替张玉良索然无味的坐在座位上,慢慢的闭上眼,回忆起昨夜美妙味道,结果是好几次多亏张小蝶的贴身丫环紫涵的提醒,才避免睡着。代价是胡大脚趾很受伤。当然,这正发符合张玉良的形象,这些年,张玉良对武学越来越沉迷,对家族生意几乎是不管不问。
下午,张小蝶继续去主持掌柜大会,胡大在早上亮完相后,不愿在那继续呆着,于是又到张家客栈后园学习秋水剑法。随着胡大修习次数的增加,胡大对秋水剑法的领悟也逐渐增加。张家的秋水剑法确实威力巨大,这套剑法必须在张家独特的内功心法中辅助下才能施展开来,没有张家独特的内功心法,既使会秋水剑法,也是没用的。
晚饭的时候,张小蝶回来,脸色很不好,似乎有点忧心重重,胡大沉醉于秋水剑法的变化之中,并没有多想。
夜晚的时候,张小蝶又和胡大继续练习“移花接木”大法,胡大感觉到张小蝶的内力开始慢慢的传了过来,同时,张小蝶也指点胡大练习临海张家特有的“枯木逢春”神功。这套神功按张小蝶的说法要经历“三荣三枯”才算修到最高层,除了创立这套神功的张家先辈,也是西汉时的名人张骞外,无人修到过最高层。原来的张小蝶也就修到第一层“春回大地”,第二层“乍暖还寒”,只是略窥门槛,张小蝶内力传给胡大后,胡大也就进入了第一层“春回大地”。
“张骞,就是西汉汉武帝时出使西域的张骞?”
“是啊,他也是我张氏一族的,是我张氏一族的先祖。”
来自后世的胡大嘴巴张的大大的,那个北海牧马,二十年不改其志的张骞就是创立“枯木逢春”神功的人。
“我张氏一族往北的商路也是张骞先祖首先开辟的。”张小蝶随口道。张小蝶虽然是天下第一剑张一仙的女儿,但对经商兴趣远超过学武的兴趣,张氏一族的生意在张小蝶手上更加兴旺发达了。
如此,又过了些时日日,胡大的秋水剑法慢慢熟悉了,通过“移花接木”大法,胡大也慢慢地吸收了张小蝶的八成功力。胡大的“枯木逢春”神功第一层也就成了。
这几天晚上,张小蝶似乎都有些不开心,但是原因却不肯说。胡大通过只言片语,侧面向紫涵打听,才知道,张家生意中最主要的部分是远洋贸易,远洋贸易风险大,但收益也特别巨大,有时甚至一船远洋贸易的收入,就够这艘船的所有海员吃一辈子。现在,远洋贸易最大的问题是船员不足,海船不足,造新的海船又投入太大,张家掌柜大会为此吵吵闹闹,意见不一,于是,一个主意浮现在胡大的脑袋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