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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2)

到底确不确切,不得而知。不过,它对何大的打击是可想而知的,他仿佛像猛然间老去了许多。有一天,他说上山去看找不找得到泉水,早上出去,天黑才回。他明显哭过,泪水的斑迹还留在脸上,眼睛也红红的。何菊问爸怎么了?何大说,他去望鼓楼看了那孤老太婆。孤老太婆已被乡人埋了,用草垫一裹,埋在了一坡牛羊也去不了的荒地上。何祭讥笑道:"没名堂。"何大看了他一眼,声音哽咽地说:"你们奶奶亲秭妹的女儿死了,我不该去看看?"何祭道:"只听说是她大姐的女儿,还不一定确实;即便是,差不多一百年没来往了,有啥好看的?"何大再不言声,低头盯着地面。后辈对前辈的亲戚或朋友,夫妻对对方的亲戚或朋友,往往是不看重的。他们只愿意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他们不知道,这一个亲戚或朋友,曾经对你的家人发生了多么重要的影响。许莲的娘家人,没有给予过何大切实的帮助,但在他无爹无娘流浪四方的时候,无法不时时念及自己母亲还有几个姐姐,她们是他在世上的亲人,他没能在望鼓楼找到这些亲人,但还有亲人存活世间的信息,却灯塔一样照耀着他,使他能坚韧地活下去......

到河里背水的人越来越少了,人们已经没有了力气。

就在何家坡人快渴死的时候,何莽子屋后的那口干了数年的古井突然冒出水来!

何莽子是在偶然之中发现井里有水的。那天,他披在身上的衣服被一股风吹走,飘飘忽忽落到了井里,他不禁毛骨生寒,猛然间想起了那个死去多年的小媳妇。她认为是小媳妇的魂来攫他了,不敢去捡衣服,跑去告诉了他的主心骨二哥何中宝。何中宝说:"小媳妇来攫你的魂做啥?我们家对小媳妇是有恩的,是父亲去报了案,才抓住了杀死她的凶手。"何莽子还是怕,何中宝怒道:"怕个球!"急急火火地跑到井边,用钩子把何莽子的衣服钩了上来。

这一下却有了惊人的发现:何莽子的衣服全被湿透了!

何中宝卟嗵一声跪了下去,对着井口磕了几十个响头。

"小媳妇报恩来了,她给我们供水了!"何中宝结结巴巴地说。

随即,他对何莽子正色道:"这件事情,决不可外传!水只能供我们三家,别人莫想!"

何中宝回家之后,何莽子立即在井口上搭了个塑料棚,把井里的垃圾清理了。

这恰恰引起了坡上人的注意。

古井出水的消息很快就被知道了。

古井以前在何华强的屋后,而今在他三儿子何莽子的屋后,但它是坡上人的祖先共同集资挖掘的,不能只供他一家子享用!何逵元、何团结和菜根三人带头,把塑料棚掀去了。掀塑料棚的时候,何中财、何中宝与何莽子站在远处,没加任何阻拦。这是何中宝的旨意。他知道这时候去阻拦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件。只是他带着兄弟回屋之后,才狠狠地给了何莽子一巴掌,"蠢猪!"何中宝说,"哪个让你搭棚子的?你这不是招人注意吗?不要说井是集资挖的,就是我们自己挖的,他们知道了,要来抢水,你拦得住吗?"他仰天痛哭。他哭的不仅仅是水被抢了,还痛惜他父亲何华强为什么要生何莽子这样的蠢才。

当那口宝贝井出水之后,井边就常常蹲着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等水人。那井水也怪,每次只舀半担就完了,因此要想等到半担水,非用大半天功夫不可。后来,水出得越来越慢,因此一天二十四小时,井边都没有离过人。为了排上轮子,许多人就在井边睡觉。

何大已经十多个晚上没在家里睡过觉了。

有一天夜里,惨淡的星月之下,坡上活动着棱棱峭峭的鬼影。凌晨三点左右,何大终于等到半担水。那时候,星月早已隐去,天出奇的黑,何大挑着水往回走。他是不需要火把的,路上,哪里有一坡土坎,哪里有一块石头,哪里布满了踩起来滑脚的笋箨,他都一清二楚。他感到特别满足,有了这半担水,明天的人畜饮用就勉强解决了。

事情就出在那有笋箨的地方。中途,有一片竹林,竹林里,卧着几座老坟。路就从老坟的边上过。何大刚走到这里,坟头上的竹丛猛然间发出噼噼啪啪的击响!何大卟地滑倒,水早已倾倒一空。他扔了水桶,爬起来就跑,边跑边喊:"有鬼哟!有鬼哟!"

他惊惧惨绝的呼叫声惊醒了坡上的男女老少。

何大回来,睡了整整一个礼拜。

差不多十年之后,"鬼"才现了形。那是何莽子!他披着一床烂蓑衣,早就蹲在坟头上。当他从脚步声听出是何大走来的时候,就用木棰使劲敲打竹竿......

这件事情之后,晚上到井边等水的人明显减少。有些人虽然晚上去等,舀上之后,也要天亮才往回走。

可不管怎么说,没水喝是不行的,当何大又爬了起来,坡上人认定鬼也吓不死人的时候,就又恢复了旧貌。

何莽子装鬼没能阻止等水人,便又去二哥那里讨主意,两人商讨出了另外的办法。

有天清早,何莽子提着裤子从屋里钻出来,看见二三十个疲惫得眼泡皮肿的人默默无言地蹲在井边,何建高正拿着长长的勺子伸进井里舀水,何莽子快速跑过来,屁股一撅,把几团屎唏里哗啦地拉到井里去了!

这件事引起公愤。何团结当时虽没在场,可他听说后,冲进何莽子的家里,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拖到中间院坝里暴打了一顿。

何莽子的屎并没能阻止坡上人去井里挑水。

那不过就是屎么,为了喝到水,不要说屎,就是老鼠药也不怕!

粮食在减少,一天接一天地减少。大家都像扑腾在臭水坑里的鱼,那臭味是没法计较的,可眼看吊命粮很快就要蒸发干了。笼笼的穷气在头顶盘旋,使坡上人除了知道自己长着肚子,对别的器官毫无知觉。在我们家,几乎每天夜里,我们都饿得在床上翻过去又翻过来,当终于有人"哎哟哎哟"叫痛的时候,何大就骂一声娘,去坛子里摸一片泡青菜,到床边来一绺一绺地撕给我们。泡青菜也是粮食,那年月,得了癌症也不可怕,得了癌症死了就是了,可粮食却是我们心头一块活着的伤口,它不会死的,它故意收拾你,折磨你,并且时时刻刻地提醒你:今天摸出一片泡青菜,明天就少了一片,后天可能就只剩下咣当咣当的盐水了。因此,多数时候,何大只能硬着心肠,不理儿女们的哭声。哭声在暗夜里摸索游走,最终都找到了目标,那目标就是何大的心,它们被何大的心烧化了,变成沸腾的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

彻底断粮的日子终于来临。

何家坡的山山岭岭,再一次出现了剥树皮草根挖野粮的景象。

偷盗在饥馑刚刚逼上来的时候就开始了。有了饥饿的经验,怕啊!不管哪家的东西,只要能下肚的,稍不留心就神秘地消失。坡上人自己家丢了东西,往往是站到大田埂上从早骂到黑,骂过之后,又想方设法去偷人家的东西。如果自留地里还有没被干死的小菜,晚上要通夜守候,否则,那块地就可能被剔光头,连菜头也连根拔起。何大家有一分地的白菜,何口与何祭蹲到地边一棵李子树上去守,夜半时分,他们困得不行,就靠住树杈打盹。等他们醒来,睁眼一看,地里黄黄的土块直望着他们冷笑。

农历四月,何家坡就驻进了工作组,成为全公社第一个为解决偷盗问题入驻工作组的村子。

武装部的田明良和严胡子亲自坐镇,因为梁上六分地的麦子,一夜之间被割得精光!

两人率领所有的队干部,去田里察看。割麦的人技艺十分高超,全是齐着麦穗头儿切下,把麦茬齐齐崭崭留在地里。严胡子背着手,走进地去,刚走入地中央就卟地一声向后滑倒了。被太阳晒硬的麦茬把他的后颈戳出无数道血印子。当他艰难地爬起来,发现鞋子和裤管上都糊着黄腊腊的屎。原来,偷盗者在地中间拉了一泡屎,用泥土掩盖了。严胡子仔细盯着那泡屎,那是蒲团那么大一堆屎。"是男人来偷的!"严胡子坚决地说。队干部不解,怎么从一泡屎就能判断偷盗者是男是女?"你们何家坡的女人能拉出这么大一泡屎吗?走,回村去查!"

严胡子将大手一挥,带头下山。

挨家挨户搜查。如果这家全是女人,就免了。

当一行人转到何大家的时候,何口带着他们,走到地镇屋里,何中宝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镇地的木板,何大吓出一身冷汗。

何口偷回来的麦子,就藏在这木板底下。

他是跟坡上另一个人去偷的,一人分了一半。虽是六分田,可麦穗很瘦,每人至多分了三十斤。

何中宝盯住的那块木板,明显有重新启过的痕迹,钉子也没锤得实在。

何大说:"你们要不要看楼上?"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何中宝狠狠地盯了一眼那块木板,看着何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就到楼上看一下嘛,"何中宝说,"本来人家是清白的,不看看,反倒说不清楚。"

他们上了楼,箱箱柜柜的翻了一通,没发现异样,就下来走了。

"马上转移!"何口说。

往哪里转移呢,家里就这么大个地盘,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地镇屋的楼板底下了。

何口说:"在新屋床底下挖个坑,暂时放到坑里,过了风头再掏出来。"

"我看没事,"何大说,"何中宝刚才放了我们一马。"

"你晓得个屁!"何口忿忿地说,"我跟何祭去挖坑,爸启木板,"又指了指我们几姊妹,"你们几个从侧门往外抱!"

谁知,何大刚刚启开木板,检查组就杀了个回马枪,只是何中宝不在其中。

麦子没收了,何口被抓起来了,关进了公社。

半个月之后一个深夜,何口回来了。

伙房里点着煤油灯,我们全家都起来迎接他。他一点也没有被拘押过的沮丧。何菊为他煮了一锅野菜汤,煎了一小碗红辣椒,何口一边滋滋有声地吃,一边描述他这半月在公社黑屋子里的见闻。他说,他没受什么苦,只是每天写一份检讨。有一天,他正在写检讨,一个人冲进了他的屋子,把一沓钱往他睡的那铺烂席子底下一扔,快速地说了句"不要多嘴啊",就出去了。何口一看那留着长发的打头,就知道是重庆知青。他早听说重庆知青打人很凶。果然,重庆知青出去就揪住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男人打,"你说老子偷了你的钱,你搜呀!快搜,搜不出来,老子把你崽儿捶扁!"胖男人真的去搜,没搜出来,重庆知青得了理,拳打脚踢,把胖男人打得喊爹叫娘还不松手,直打得半死,重庆知青才进来取钱。"他问我为啥坐进这黑屋子写检讨,我实话告诉了他。他说:'我两个犯的是一个毛病。你放心,我去给公社说,让他们把你放了。我跟公社头儿关系不错。'果然,两天过后就把我放了。"

听着何口的话,我们都笑了,感激那个义气的重庆知青,然而,何大却潸潸地流下泪来。那六分麦子,虽不是他去偷的,何口约人偷之前也没给他透半点风声,当何口背着麦穗在鸡不叫狗不咬的时分潜回到家里,偷偷喊起他跟何祭撬地镇屋木板的时候,辛酸苦涩和人生的屈辱就一起涌上何大的心头。微弱的煤油灯下,他粗糙的大手摩挲着麦穗。没有预兆的干旱,使麦芒如钢针般扎人,可何大一点也没觉得疼痛。在他的眼里,这不仅是可以活命的东西,还代表了一种庄稼人的精神,土地的精神。麦子啊,这大地上最朴实最动人的果实,光明正大地立身于田野,本不该遭受被偷盗的命运,然而,多少年来,对粮食的渴望,却逼得人们一次又一次地违反着本该与大自然同样纯正的道德。

若干年后,当我成了一名文科大学生,何大曾向我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我小时候偷别人的胡豆是为了活命,几十年后,李篾匠偷何中宝的洋芋是为了活命,又是差不多二十年过去,你大哥偷集体的麦子还是为了活命,你说说,这命到底是贵还是贱?"

我说:"只要是为了活命,所做的一切都是高贵的。"

何大说:"一部分人活了命,另一部分人就活不了命,到底哪个该活哪个不该活?李篾匠没偷走洋芋上了吊,到底是偷洋芋高贵还是上吊高贵?"

这实在是一个让我着难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秋天一走向深处,何家坡的饥荒就像发了疯的狗。虽没减员,但个个面呈菜色,四肢无力,腹中发痛,喝一点风进去,就胀得圆鼓鼓的,像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球。山上的树皮草根走兽飞禽遭受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重的灾难。

胡棉再一次做起了皮肉生意。她只生下一个儿子,以后再没生过。怀胎是经常的事情,但怀不上五月,就流产了。正如那些嚼舌头的妇人所言,她每次怀上的,都不知是谁的种。

坡上另有些年老色衰的妇人,不甘心胡棉一人得了好处,也纷纷效尤,家里也好,坡上也好,长辈也好,晚辈也好,只要谁愿意给一口野粮,就愿意给谁脱裤子。

何家坡纯正的家族式民风,由此遭到颠覆。

不过,这不仅仅是何家坡,清溪河流域很多地方的家族式民风,都被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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