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哪里的味道不对。
杨子坐起身,小尘仰起脸对着她笑,她往这边看,他也往这边歪,她往那边看,他就往那边歪。一生气,干脆直接将他提了起来,之后映入眼帘的画面,就要让她崩溃了!
在樊尘的身后藏着一坨屎和一片被尿水浸湿的地图。
小尘。
屋里传来一声怒吼,“不是告诉过你,要是想要拉屎撒尿去厕所了吗!床是睡觉的地方,不是你的御用茅厕!”
樊尘委屈撅起嘴巴,过来猛亲她的脸,最后,终于把面容严肃的杨子亲的不得不妥协了,打发他到一边去玩,她将床单撤下来扔到了滚筒洗衣机里,又在床上铺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床单。忙完这一切,又躺在了这休息。
头有些晕乎乎的,越来越沉重。就连小尘的呼唤声也渐渐听不真切了。樊尘看杨子不好,马上跑去拿来了的她的手机。眼皮沉重的杨子胡乱拨了一个号码,就失去了意识。
等到再睁开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樊少东那略显憔悴的脸,“我怎么了?”声音很微弱,却是让思绪乱窜的樊少东一惊。
“你呀,高烧都接近四十度了,怎么搞得?还好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然,唉。”
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她,杨子咬着苹果心里有点心虚,不是她还有意识给他打电话,而是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就拨了他的电话。也许是晚上被两个小家伙挤得冻着了?又加上和司徒寒跑了这大半天,没有休息好。
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好冲他傻笑,忽然她想起来什么似地问,“樊尘呢?”
“听说你病了,妈妈把樊尘给接走了,留我在这里好好照顾你。”
杨子这才放心的躺好,头晕的情况好了很多,悄悄的抬眼打量樊少东,极富成熟男人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显出优越感和霸气,只是,她总觉得,面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既想亲近,又想逃离。
在医院里打了两天的点滴,每一次护士小姐来换药都会多看几眼在杨子身边悉心照顾的樊少东,他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女人,眼里满满的装的都是她,真是令人羡慕死了。要是身边能有这么一个极品美男天天照顾着,即使生病也值得啊!
“先生,烧已经退下去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哦,谢谢。”樊少东冲护士稍微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那护士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口罩罩在脸上看不到咧开的嘴巴,但是那弯弯的眉眼,却泄露了她的欢愉。手上的动作缓慢了许多,就是为了能多看美男几眼。
病床上的杨子悠悠转醒,吧唧吧唧嘴巴要水喝。樊少东拿来了事先准备好的温水,将她搂在怀里喂她,喝完水的杨子抬头见护士小姐正羡慕的盯着自己,手中还拿着刚刚换下的空药瓶。
从业十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居然盯着人家走神了!护士小姐干笑了一声,“穆小姐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感觉我没事了,下午出院吧?我明天要上班。”
“这,也行,不过多注意身体。”护士松了一口气,在这一对郎才女貌当中站着,感觉自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心里的压力徒然就增大了。
护士走后,病房里又剩下了他们两个,樊少东有些生气,脸色出现了不悦的神色。
“都病成这样了,还上班做什么?不知道休息休息吗?”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
唉。就知道这女人天生执拗,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不知道,他樊少东,还是不是她心底认定的那个人?失去了曾经记忆的他,还会不会像从前那么爱他?
下午在她的坚持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将她送回了家中。
“你,回去忙你的吧。我明天中午下了课回去接小尘。”两人尴尬的坐了一会,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樊少东就那么盯着她的脸,那张让他夜夜魂牵梦绕的脸,此时她的喜怒哀乐都不是因他而绽放。她有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他知道,她在躲他。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逐客令,依然泰然的坐在那里盯着她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在医院里呆了两天,没有洗澡,浑身难受,她就想立刻赶走樊少东自己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但是这货就是不开眼,任凭她暗示或是直接赶就是纹丝不动。
额,越是想要洗澡身上就越是痒,一开始后背痒,到后来浑身哪都痒,她坐在沙发上挠挠这搔搔那儿,像个小猴子。
“你怎么了?”樊少东拧着眉,看着极不安分的杨子。
她咧嘴一笑,笑得牵强,“没事,不是跟你说了?你回吧?你回了我就没事了?”她说这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他走了,她可以去洗澡。可是樊少东却误会了,脸色沉了下来。
拽起了她就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压了下来,看着无限放大的眼睛鼻子嘴巴,几乎和自己的贴在一起,她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身上还是痒,她想借助床与身体的摩擦减轻背部传来的瘙痒感,但是她这柔然的身体一扭动,约莫是这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
毕竟美女在怀,本来就令人激动,偏偏她还不安分的扭动她如若无骨的身体。樊少东感觉自己直想喷血。扳过她的脸印上自己的唇。她的唇异常柔软,只要吻上去,就会令他如入仙境般飘逸。
“唔。痒。别弄。”
本来就痒,他还偏偏将气气都喷到她的脸上,这下好了,就连脸都痒了。
“我想洗澡,我痒的难受。”掰开了他的脸,杨子小脸皱在一起,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他不说话,抿着唇看她,不像是说谎,抱起了她就往浴室走去。杨子惊得拍打他的前胸,“做什么你?”
“给你洗澡啊。”男人停住了脚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不说痒吗?你不是想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