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些题你都会怎么还把制图挂了呢?神仙姐姐说他们那个时候苦啊,因为制图证和制图课挂钩,一旦报了制图证挂了就连制图课一块挂了。
我赶紧说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害死人啊,以此来抚慰神仙姐姐受伤的心灵。
晚上神仙姐姐便回去了,我能体会到看自己会做的题是多么痛苦,所以安慰了神仙姐姐不要担心,一定能考过后就送神仙姐姐回去了。
再次回到自习室我又有些看不进去,因为晚饭吃得实在是太饱了,美好的人或事物总是能够促进人的食欲。
我向椅背上一靠,拿出手机开始上网。
自习室的门突然开了,我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心中吃了一惊,赶紧收起手机,拿起铅笔在制图册上乱画,顺便把头深深地低下。
“哟,挺认真的嘛。”
我抬起头,露出惊讶的神色道:“呀,姐,你来了。”
眼前的这个女孩,身材高挑,戴着眼镜,与神仙姐姐相比失之柔媚,却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女孩叫吴小娟,法学本科,比我大两届。
晚上,我到307串门,老二和老三都在,而且都对我露出邪恶的笑,笑得我身上的小米掉了一地。
我惊讶地道:“你们俩没事吧?怎么跟中风似的眼歪口斜的。”
老二不服地道:“噢,吠!(此处是老二常用的感叹词,具体吠什么呢?我曾和老六研究过,然后翻译出来为“我操”)你才中风了呢。”
沈忠把话头接过来道:“我透,萧羽你可以啊,今天我在那儿观察了好长时间,敢情你藏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姐,瞧你叫得那叫一个亲呐。老实接待,你是怎么勾搭上人家的!”
我道:“我操,你丫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勾搭,你们小学语文老师是流氓是吧?这叫两厢情愿,这叫郎情妾意,这叫情投意合,这叫……”我挠挠头,道:“嗨,说了你也不明白。”
老二悠悠地道:“萧羽啊,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暗地里调查了良久,皇军都跟我们说了……”
我道:“你拉倒吧,我就知道你丫的是汉奸……”
这时候门“砰”地被推开了。
“我操,谁是汉奸!老子第一个先毙了他。”老六端着一碗泡面走了进来,用筷子向前虚指,愤怒地说道。
老二脸红脖子粗地道:“吠,哪儿有汉奸啊!你听谁说的?你先别乱,我们正在审问老五呢!”
老六吃了一惊,坐在我旁边道:“哎,五哥,怎么个意思?你又犯错误了?是不是把人二哥家的党力嫒拐跑了?”
沈忠当时就笑了,我想笑却没笑出来,老二愤怒地道:“你丫吃你的面吧,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
关于这个党力嫒嘛,咳咳,我有必要介绍一下,党力嫒是老二梦中的常客,只不过梦一般是噩梦,沈忠有一次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见了党力嫒一面,然后哭着跑回来了。
随着各门功课临近考试,社团以及学生会的工作也日益繁多,我们都暗自庆幸有了挂科的理由。
女孩子的美丽真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尤其是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大好青年。
我坐在主楼104,而背后则坐着温敏,我如坐针毡,如芒刺在背。
上午上课时我收到一条短信:金口才社全体社员注意,今晚7点在主楼104举行换届选举,望各社员准时参加,相互转告,切勿迟到。
我心头叫一声蛋疼,其实我并不是金口才社的成员,可是自从为进学生会而免费为金口才社写了几张通知后,金口才社的社长部长所长班长组长的记忆立刻被糊上了便便,以为我真是社员,一天不发几条骚扰短信誓不罢休。
可是我想起来温敏还在金口才社,这个,唉,我操,为了爱情,老子豁出去了,哪天温敏进了洪兴,东星,我也要削尖脑袋往进挤。
于是晚上我推掉了校长市长***领导的应酬,不辞辛苦亲自来到主楼104,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人在讲台前喷唾沫。
我推门而入,那人将喷出的唾沫咽了一些,然后对我笑笑,示意我坐下。
我冲他点点头,心中道:“小卓子免礼平身。”
此人正是金口才社社长卓帆,不过过了今天晚上就不是了。
坐下后我看着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喷唾沫,有的面向大家喷,有的扭回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对着自己的名字喷。
我问旁边一个小女生他们在干什么,小女生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我,然后说他们在做自我介绍。
我恍若顿悟地哦一声,然后对她说小姑娘你真可爱,小女生说你真讨厌,然后脸就红了。
我的头偏向左打个盹,然后再向右偏打个盹,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我的脖子立刻直了,我自己也直了。
温敏踩着小方步走到了讲台前,我看到她今晚穿着小皮鞋,不过皮鞋的脑袋真不小,然后温敏露出了她那长在眼睛下的酒窝。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脸听她讲话,虽然我一直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但在她微笑下台时我还是卖命地拍巴掌,以致于我的手变成了熊掌。
我突然感到身子一震,如遇雷击,我赶紧敛息宁神向四外观瞧,结果看到原静蕾用那漂亮的眼睛向我放电,示意该我上了。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然后扭过头问刚才那小女生有没有带卫生纸,那个小女生再一次用看到水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没顾上说她真可爱,赶紧用卫生纸擦了擦刚刚冒出来的鼻血。
我走到讲台前,向大家挥一挥我的熊掌,然后学着他们用唾沫喷出一道彩虹,最后向彩虹鞠了个躬。
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一张白纸条,是金口才社新一届成员的名单,我又变成了金口才社的宣传部长,可是名单上没有温敏的名字。
我真想找卓帆理论理论,可是谁知道温敏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