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没有(1)
美国人拍了一部《功夫熊猫》,让所有人认识了熊猫这种动物——很能打。
倒是很有中国特色,毕竟熊猫就中国有,而且还会功夫。二胖一直抱怨说不科学,因为功夫熊猫比他还胖,但武功那么高。且不说胖瘦,二胖的肉好歹有点肌肉,但动画里的熊猫明显就是个肉团。
我一直说,不要相信动画的东西。美国的动画能编,日本的动画能扯,中国的动画···别逗了,中国的动画太脑残了。
2012年以后,世界相识变了,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反省一个问题——闹够了没有。
世界各地都很忙,日本忙着搞军备,而且还义正言辞的告诉大家:我搞军备决不是为了战争。这就好像去****的人说:我这么做是为了体验一下妓女的生活多么凄惨一样。
埃及因为内部的胡搞乱搞,直接都闹政变了,以前还老和美国吵几句,现在可好,天天自己搞自己,也算有性格。
年底的时候,泰国也政治危机了,这群脾气很黏的黑鬼似乎也闲的没事干,想学学埃及。
美国更是闲得蛋疼,没事跑到亚洲喊两句:我要重新平衡这里的势力。结果大家都不自在了。不过这也符合美国人,闲的没事就爱倒腾别人。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全世界都在闹经济危机。
经济危机是个什么,我真的不太清楚。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我的精力明显没在这上面。而且也没人告诉我经济危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学校食堂又涨价了。以至于有个孩子竟然跳楼了。当然,他跳楼是不是因为食堂的大头菜涨了五毛钱谁也不知道。
反正2012年很乱套。可能是因为世界末日,大家都觉得要完蛋了,那还不如胡搞乱搞。
大龙在房价的时候来到了我们的大学体验一下大学生活。说是体验大学生活,实际上在进入了我们学校以后大龙一直盯着来来往往的姑娘看。有时候看见长的过关的,眼珠子都能飞出来。
小飞看不下去了,说道:“大龙,你这不行啊,从校门口走到食堂不到200米你眼珠子就差点飞出来5次,你这要是瞎了你说怨谁?”
大龙说:“你不知道,在部队上,别说漂亮的,蹲着尿尿的都没见过。”
我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啊?你们首长就没有老婆?”
大龙说:“你没听说过么?”
我和小飞问道:“什么?”
大龙说道:“在部队3年以下的,女朋友分手。5年以下的,单身右手。10年以下的,黄金右手。10年以上的,独孤求败。”
我说:“真的假的啊?照你这么说,没女朋友的都在部队了?”
大龙说:“差不多,反正我们首长是个老光棍,你别说,我有一次和他握手,右手全他妈老茧,肯定打飞机打的。”
我说:“你太损了啊,人家当兵这么多年,手上怎么可能没有茧子?”
大龙说:“你不懂,他左手就没有,不是打飞机是干什么?”
我顿时无语。小飞一边扣着鼻子一边点头,就好像他有多懂似的。
我看了看小飞,说道:“你别当这么多人抠鼻子,感觉真恶心。”
小飞看了看我,然后起身拉着我和大龙,走到了食堂的一个角落,四下看了看没人,说道:“好了。”然后对着我们俩抠鼻子。
大龙看到小飞这个样子,突然说道,你别说,我鼻子也痒了。然后和小飞互相对着抠鼻子。我看着忽然觉得反胃。这时候,山炮跑过来找我们。看着小飞和大龙突然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抠鼻子大赛?”
我拉着山炮离开,说道:“你别说了,这俩弱智,那个是我们高中的同学,来找我俩玩。”说着指指大龙。
山炮问道:“你不用陪他了么?”
我说:“得了吧,你看那俩弱智样,我不想陪了。就算********都不愿陪这样的,何况我还免费的,不挣钱。”
山炮说到:“你比********差远了,你又不能陪人家上床,你还抱怨个屁?”
我说:“你来不会是和我讨论三陪的吧?到底什么事?”
山炮说道:“我和我对象想了个挣钱的项目,算是毕业前的一个实习。我想让你帮我参考参考。”
我说:“你论文写完了?”
山炮说到;“写完了,这次电脑存了一份,网上存了一份,还有一份手稿。没问题了。”
我说:“行啊,未雨绸缪啊。对了,你的项目是什么?”
山炮说:“卖东西,就是小物品。什么挣钱卖什么。”
我说:“摆地摊?”
山炮说道:“你别说的这么难听,这也算锻炼。”
我说:“这不难听,我以前也摆过地摊,就是卖袜子手套之类的。”
山炮说:“我卖的比你档次高多了,我不卖那些个东西。”
我说:“你卖什么?”
山炮说:“卖菜。”
我愣了一下:“够档次。”这话不能算讽刺,毕竟,民以食为天。你可以不带手套不穿袜子,但不能不吃饭。
说道摆地摊,也算是个悠久的传统职业。只要有手有脚就能干,当然,要是有一张够厚的脸皮和一张灵巧的嘴更好。
当年高三毕业,我们四个恰巧都有这些东西。最最主要的是,我们脸皮够厚。
当年二胖这个混蛋带我们三个在老家的人民广场上摆摊。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死皮赖脸的上去搭讪推销,见到抢生意的同行就大喊:城管来了。
因为有二胖,我们的生意出奇的好。很明显,同行们没有我们的脑子和脸皮。
或许从那时起,我们就该发现,二胖确实有生意头脑。因为没有他的日子我们三个基本上卖不出什么东西。尤其是我,嘴很笨,既不会推销也不会说漂亮话。
棉棉曾经也帮过我们看地摊。甚至棉棉那样的好孩子都会说话。有一次两个男生走过摊子,棉棉喊道:“帅哥,买双袜子吧。”
两个男生突然停下,其中一个说:“姑娘,你说我们俩谁帅?”
我在旁边笑了笑,这种问题明显难为人。首先两个人都不帅,其次,不管回答谁帅都会让人不爽。
棉棉却不慌不忙的回答:“你们谁买我的袜子谁就最帅。”
其中一个突然掏出钱,说道:“来两双。”
棉棉说道:“掏钱的男生最帅了,因为男生最帅的动作就是掏钱的动作。”
从那以后,我十分佩服这些人。而且我开始相信天赋这个东西。做生意其实也算是一种技能,就像画画和唱歌。有些人真的有这种天赋,所以才会有百万富翁这类人出现。我也终于理解了自己为什么这么**丝,说到底是脑子不够快。
闹够了没有(2)
山炮的女朋友是学霸,她学习多好我知道,但她智商多高我不太了解。目测应该高于山炮。但是智商这个事和学习真的不沾边。不然就不会有一句话:书生误国。可见学习好不见得智商高。
学霸和我见面后直截了当的提出,要摆地摊。倒是很实在。
我说:“你这个倒是没问题,问题是卖什么?”
学霸问我:“卖什么好?我觉得什么赚钱卖什么。”
我看了看学霸,长的还是不错的,要是能出去卖应该是个好价钱。但我不能这么说。
我说:“我以前卖过袜子和手套之类的。我觉得那个就很赚钱。”
这时山炮说:“不是啊,我们说好卖菜了。”
我说:“那肯定不行,你别脑子有病了。”
山炮不依不饶说道:“可是民以食为天啊。”
学霸突然摸着山炮的头:“乖,咱不卖菜。”山炮突然就不说话了。这让我很惊讶。
我说:“当然了,这个只是个意见。但卖菜指定不行,那东西5毛钱进货撑死卖一块,根本赚不到钱。”
学霸点点头,说道:“我觉得手套和袜子还不错,不过现在摆摊的都卖那个。”
我试探性的问道:“孔明灯怎么样?情人节快到了,这个东西应该卖得出去。”
这时学霸摇摇头,说道:“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的一个月前就进了孔明灯。别想了,现在有这种前沿性的人太多了。”
我叹了口气,摆个摊都那么困难,这个年代确实不好混。
突然,大龙和小飞捧着一包爆米花说道:“干脆卖爆米花吧。很好吃。”
我说道:“那还得买个设备。再说了,你们谁做过爆米花?”
众人摇摇头。小飞突然说道:“情人节到了的话,卖避孕套不就好了?半夜卖50块一盒也有人买的。”
大家齐刷刷的看着他。小飞淡淡的说道:“说来···情人节里滚床单明显比孔明灯更受人欢迎。”
学霸竟然痛快的点头了。因为学霸和山炮没做过出格的事,所以我们也入伙了。很明显,我们几个都比山炮明白避孕套这个东西。轰轰烈烈的生意就这么干起来了。
小飞和山炮晚上负责送货,大龙负责进货,我负责业务。学霸负责核算和出账。也算人尽其用。
小飞有一晚送货回来跟我说起他刚刚遇到的一件事。
在一个宾馆楼下,那时半夜10点多,小飞送一盒套套。一个头发飘逸的男子下楼提货。
小飞说道:“30一盒啊。”
男子看了看,说道:“大哥,你这盒药店就卖10块,你这太狠了啊。”
小飞说道:“你也看看啊,现在都几点了?你再磨蹭11点后统一40了。”
男子沉默了下,问道:“大哥,你看,我这很穷,住的都是30块一宿的旅馆,你一盒套套就要我30有点狠,这样好不好,我买两个行不行?你拆开卖我。”
小飞说:“不好吧,我们还没这么做过业务。我拆开了以后谁买剩下这些?”
男子说:“你们拆开卖也不错啊,你看,一盒10个。你卖30,平均一个3块。我一个出五块钱怎么样?我一宿就想用2个。10块两个,怎么样?”
小飞想了想,卖了。回来后我大受启发。拆开卖也是不错的,毕竟我还没见过哪个男的能一晚用10个。这样一锤子买卖确实有点不道德,我们生意人就应该注意消费者的感受。仔细想想,我还是个很有良心的商人呢。
山炮在情人节一直和我抱怨。因为他和学霸别说避孕套,他连学霸的内裤都没碰过。当然,他们认识了半年这种进度算是有点慢。不过比起小飞,3个月的时候就差点跟我借钱打胎来说,山炮慢的不是一星半点。
情人节时候我放了小飞半天假,给了他两盒套,算是情人节礼物。因为上次小飞和小琳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小飞差点跟我借钱去打胎。我这么做不光为了小飞,也为了大家。毕竟打孩子就是残害生灵,而且还浪费我们的钱。
情人节那几天我数钱数到手软,收入相当可观。一天收入三四百就像玩一样。五个人平均分分,每个人一天就赚60块以上。山炮在这个时候和我抱怨,我实在没空安慰他。
实在被烦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干脆扔给他200快,让他去嫖。但是山炮总是沉默着把钱推回来,然后自己跑去上网看****。
业务不忙的时候,小飞也拓展其他业务,比如各种避孕药。事实证明,人类别的不行,造人的速度和能力还是相当了得的。如果这个生意算杀人,我们这群人简直就是纳 粹 党。
那几天过后我们收获都很大。首先是我,上网的时候我可以买瓶饮料边喝边玩,甚至可以很牛的直接充100,谁让咱有钱呢。当然,我充100是因为我们这边充100赠50.
小飞和小琳再滚床单的时候可以去100块一宿的旅馆,而不再是20块一宿的旅馆受冻。根据小飞的说法,里面有空调感觉就是不一样。
山炮倒没啥变化,还是每天像抠脚大汉一样看********,这么多钱对于他来讲,没啥意义。学霸不逛街,也不喜欢打扮,所以山炮的钱压根画不出去。
大龙很幸福的来一趟还赚了钱。对于大龙来讲,边玩边赚钱是少有的好事。似乎小飞带他嫖过,但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因为小飞不会大张旗鼓的告诉我们,他嫖了。这样小琳可能会让他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是个信基督的人,虽然算不上狂热的信徒,但我始终相信,人得信点什么来管住自己。
说起来,除非是邪教,不然很多大的宗教都差不多。不杀人,不妄为。
可是那几天,按照科学来讲,我干掉不少人的子子孙孙了。不知道算不算杀生。偶尔我会为自己的罪过忏悔。但数钱的时候,我显然没有那个意境。
那几天我学到了很多,原来只要挣钱,只要利益够大,人会变得。比如我,变得能说会道,小飞也很会揽活,到了晚上送货的时候大家都不辞辛苦。学霸从一开始的谈起性问题就脸红也变得十分淡然。
直到情人节过后没什么生意了,大家捏着手中厚成一叠的钱才如梦方醒。仿佛做了一场梦。
某个早上,我做了噩梦,梦见很多人的子子孙孙都来找我索命。我突然醒来,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的说道:闹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