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有仔细端祥这个美艳的男人,就见他冲到格拉的面前,用手去触碰由玄莫羽设下的水之灵。
“不要拿手去碰!”金池急忙阻止。
但是白羽并没有听从,反而穿过水之灵的屏障直接将手放在格拉的鼻息之下,轻叹一声,“还好,还可以救治。”然后将格拉背在身上,奇迹般格拉的毒液没有腐蚀白羽。
众人惊奇之时,白羽却背着格拉向远处飞去,更应该说是飞一般的向前奔跑而去。然后冷漠的说丢下一句话:“跟上,有伏兵。”
“快,跟我走,我们要趁格拉还有希望时到达月神的住宅处。”小胖也紧追白羽,还回头看看愣在那里的金池,“到了月神那里,一切谜团就明朗了!”
“好!”四人跟进小胖,虽然此时体力极其消耗,但是他们没有落下,反而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使得这四个人的灵力快速的恢复。
白羽首现到达了,没有告知月神,而是直接向西面小屋而去,以白衣女子站在门前,怀中抱着一个白色的狐狸,看着白羽急切而来的身影,轻柔的说:“我来吧,你去帮助月神送客。”说完将手中的小白狐一放,一手接过格拉,让格拉伏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对格拉说:“孩子,听着,不要睡了,是时候醒来了……”格拉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这白衣女子比格拉还要娇小,此时扶着却看不出一丝的困难。
“走白银,跟我去月神那里,让你母亲办正经事。”男人招呼着小狐狸,就离去了。
白衣女子将格拉放在床上,床立刻被腐蚀了,一直到露出黑色的石板,“可惜了这上好的黑熊皮。”女子摇摇头,随手取来一片毒蟾蜍的叶子,混着一些黑泥一般的药膏,让格拉吞下。
格拉原本诡异的蓝色的长满脓包的皮肤开始恢复,缓缓的退去蓝色,露出原本的皮肤的色彩,但是脓包并没有立刻退去,此时的格拉就仿佛一个腐烂的尸体。
“格拉,怎么回事!格拉怎么这个样子,”恰巧火灵儿他们赶到,正好看到了格拉最惨的样子,“格拉……”火灵儿趴在格拉的身上,大哭着。
“姑娘,你碰着他的伤口了,这样会加速感染的,会留下疤痕的。”女子轻巧的将火灵儿拉开,将绿色的药膏涂在格拉的裸露在外面的地方。这时众人才看清白羽不见了,反而变成了一个清新的女子,一身白衣,淡雅却不失亲切,一个姽婳的女子,让人看到了,心里仿佛就平静下来。
“白雪,格拉怎么样了,没有什么危险吧!”小胖把白雪手中的药膏接过来,提格拉上药。
“没有什么大碍,其实这种毒很容易解的,只是这毒在镜月湖外不常见罢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反倒是这四个人,身体里出现了莫名的躁动,怕是只有月神才可以解决的。”白雪看着火灵儿,微微一笑,“到了这里,就安心养伤吧,一切都会解决的……”
众人就呆在这西厢房中,因为距白雪说,有一个重要的人物牵制住月神了,而此时他们是不宜现身的,等白羽将客人送走时,他们就可以见到月神了。
“您慢走,”屋外传来白羽的声音,“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到来。”
“好好好,不愧是白大祭司,虽然归隐了,但是这气势,不减当年啊!”一雄厚的男声,但是这话中总是透露着一种不屑。
“承蒙夸奖。”白羽的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无法引起他的任何兴趣。
中年男人向西面的房子看了看,眼神中是深深的怀疑,白羽的话,他是不相信的,但是毕竟他的能力是无法跟白羽抗衡的,此时也只能败兴而归了,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看来,月神是不打算插手了,不过,希望月神也不要偏袒另一方!”这像是威胁,又像是劝说,可是这些话说的有气无力,在白羽看来,是无关痛痒的话。
“不会的,月神不想插手任何战争,也不会插手任何的战争,月神希望的只有安逸的生活,如果没有人破坏的话……”白羽轻轻抚摸白银的毛,为他梳理,“我想,现任,大祭司,应该懂吧!”
“好!不用送了,我自会离开!”那男人说完便转身消失在镜月湖的迷雾中了。
“你们可以出来了,”白雪打开门,走了出去,白羽怀中的白银立刻高兴地跳下来,跑到白雪面前,一下子跳到白雪的怀里,开心的蹭了一下,“呵呵,白银真乖,勋,你带他们去见月神。”
“好。”小胖应下声,“小心照顾格拉。”说完就领着这四人去见月神,而这四人还一脸的茫然,因为突然发生的这一切让大家茫然。
“白银,去跟勋一起去吧,我有事要跟爸爸谈谈。”白银睁着眼睛,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格拉睡觉的房间,就是这个人来了之后,妈妈就老是跟他说话,不理自己了,小白狐很不乐意的跳出白雪的怀里,慢吞吞的走到小胖的前面,还开心的冲他摇摇尾巴,转身又冲着格拉的方向呲出白牙,一副威胁的样子。
格拉昏迷中惊了一身的冷汗了一下,后来格拉才知道白银这个时候就对自己示威,怪不得在凡间的时候,他也老是找自己的岔,感情一直没有跟自己好过啊!
看着大家都离开了,刚才白银的样子,白雪是看在眼里的,这个小家伙,还不懂事,总觉得别人会跟她抢母爱一般,白雪露出开心的笑容:“白羽,你打算怎么办?”
“你这个坏小孩,我能怎么办,原本以为可以安稳几天的,可是,谁让有人并不安稳呢,争了千年了,依旧放不下,唉,怪不得师傅会让我们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墨阳那个小子跑哪里去了,和师傅打了一个赌就穿梭时空去了未来,要我抓到他,一定狠狠的揍他!”
“老公……你就别抱怨了,等这次事情过去,我们也去另一个地方,过我们自在的生活。”白雪回头,看看西边的房子,“那孩子醒了。”
“咳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格拉勉强想要坐起来,但是浑身的皮肤仿佛是新长出的一般,格外的细嫩,也极其的脆弱,像是头一次从万年之前穿梭到这里来时一般,当时格拉心中大惊,不禁暗想,自己不会又是穿梭时空了吧!
“白银!”格拉看到进来的白羽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到这里的!咳咳……”
“白银这小家伙也长得这么俊美吗?不愧是我儿子。”白雪看着格拉意味深长又开心的说。
这时格拉才发现,这蓝衣男子不是白银,这男子一双丹凤眼,眼中想一汪清水般清澈,又转而向夜空般深邃,让人捉摸不透这眼底深处的心思,唇红齿白,像女子般的润唇,但是却又有着男子特有的坚毅的脸庞,却又比一般男子消瘦一些,总之像是精灵,鬼魅般的美丽,这一袭蓝衣更加衬托出他的美艳,而他旁边的白衣女子却如阳光一般温暖,恬静的脸上是白白的肌肤,吹弹即破般细腻,一双眼睛如水晶般明亮,这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是黑夜和白日一般鲜明,但是站在一起又不突兀,反而和谐,并且美好。
“我是白羽,白银的父亲,这是我妻子白雪,”白羽将格拉扶起来,同时向格拉的身体中注入了一些灵气,格拉立即觉得那些皮肤开始舒适起来了,“白银此时还是个小白狐呢,现在的他,或许还不能帮助你……”
“额。”格拉心中一惊,这个自称是白羽的人,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番话呢。
“快别说了,格拉,来吃点东西,体力恢复了就一起去见月神吧,现在,只有月神可以帮助你们了。”白雪拿来一盘糕点,“雪梨糕,很好吃的。”
“谢谢,”格拉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含糊的问着:“金池他们呢?”
“他们已经到月神房里去了,一会儿你也去吧。”白雪爱惜的看着格拉,像是欣赏一幅古画一般的小心。看的格拉脸彤红,害羞的低下头只顾着吃了起来,白雪才微微一笑,抚了抚格拉的头,就安静的站在了白羽的身后。
“我现在就去,啊!”格拉一吃完,就着急要走,可是还没有下床,身上就钻心的痛,皮肤像是撕裂般,而骨头也咔咔作响,“好疼啊!”
“现在你的皮肤还像新生出的一般,要过一阵子才会好,尽量不要再受伤,要小心一点。”白雪将格拉嘴角的一个小渣擦干净,“真是个小孩子,一切要小心,不要那么鲁莽,会吃大亏的。”同时,手中金灵闪烁,格拉的身上的疼痛便减轻了一些,与之前白羽的灵气结合,慢慢在格拉的身体中形成循环,减轻了格拉身体新生后的痛苦。
“你这样子我会吃醋的。”白羽将白雪搂在怀里,温柔的看着白雪,还刮了一下白雪的鼻子,看的格拉脸更是红的快要滴血了。
“小孩子,呵呵,害羞了,快去月神那里吧,你会自己走到那里的……”
“哦,好吧。”说完格拉就小心翼翼的出门了,他也没有多想,就直直的向前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知道月神的房间呢?
不过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咦?白银!”格拉看到了小白狐白银,而白银看到他也特别兴奋,在格拉的脚边蹭蹭,一副喜欢的样子,还冲着格拉伸伸舌头。“哇,你现在比一万年后的白银脾气好多了,真乖。”可是当格拉将手伸向白银的时候,小家伙嘴角一扬一口咬上去,“啊!臭白银!”格拉急忙甩开白银,可是白银咬的实在是实在,任格拉怎么挣脱,白银就是不撒口。
格拉的呼声引来了大家,“看来这小家伙就喜欢欺负弱者啊,呵呵。”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格拉的面前,这个人身体中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种威严,有种隐约可见的贵气在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体中,格拉不由的站直身子,同时,他又感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和歌声,在格拉的脑海中回荡。
“这还不是白羽教的呀,”白雪向白银招招手,“快过来,你这个小坏蛋!”白银见白雪来了,急忙就撒口,那个兴奋的向白雪跑去,身体一跃,一下子就跳到白雪的怀里,假装无辜的样子,在白雪的怀中层蹭啊蹭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安详的趴在了白雪的怀中了。“小坏蛋。”白雪这个好笑,不由的对着格拉报以歉意的笑容。
“好了,大家都进我房间里来,我有要事告诉大家。”那中年男人招呼着,就转身进入房间中了。
大家都走入房间中,格拉回头看了一眼小白银,“哼!臭白银!”
在正堂之中,众人都正襟危坐,“大家都在这里了吧,四大圣兽,格拉,今天我们都聚在这里,我想你们还不知道天界发生了什么吧,不过,天界的事情,就快呈现了。”
金池皱着眉头,看着月神,虽然之前跟着三长老,知道了很多别人轻易不会了解的事情,可是,还没有谁将这些事情正式的告诉自己。
“作为四大神兽继承人的你们,担负着跟多的责任,我想,现在你们的体内已经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吧,这力量既可以提升你们的能力,同样也可以,杀死你们!”月神小酌一口,一副陶醉的样子,那是一杯云雾尖,格拉闻得出来,但是他不懂,这茶明明是三娘说她娘所创,怎么在这万年的神界中,还会有云雾尖呢。
“你们如果想要生存,就必须要进入死亡洞,找到你们的本源……”月神扫视了一眼大厅中的人,都是一副惊异的样子,月神心中也还有些犹豫,这些还是族中的孩子,这些事情是不是对于他们来说,来的太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