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022000000039

第39章 救赎(3)

当那匹马的叹息之声穿过河岸抵达我的耳根时,我的貘笑了。它笑起来很奇怪,鼻子抽的皱巴巴的,像一块压皱的海面摁在眼皮下,一说话,它脖子上那刻着远古蛇纹的六角方铃就跟着不停摆动,“瓮瓮瓮”的响。

“绵羊总是习惯追赶鞭子。”它说,肥嘟嘟的蹄子搭在我的头上搔弄。

“蜂鸟停在忍冬花上,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拥有。”它又说。“可你们不同,你们不想拥有,你们就将被候鸟挤出天空。”

“哦?我既不是候鸟也不是绵羊,我是我自己。”我反驳它。

它不屑一顾,拿它软塌塌的鼻子噌我,挥放出一丝冒着蒸汽的花香。

“你只是个细小的物,随时都会消失,你什么都不是,包括你的奶奶,祖奶奶,和所有的人。”

可我不同,我是一只远古来的貘,在我成长的这3000年之中,我掌握了所有洞穴里的秘密,星空、河流、植物、村庄、雨、雪、饥饿、寒冷、鱼、虎,和其它虚无,我统称称这些为微幻事物。在这漫长而悠缓的岁月中,我无数触摸过这些微幻事物的根基,它们的花胞在我的胃里腐烂,然后开出奢靡之花,我的每根毛发都是这些花的枝蔓。漫衍的时间附着在这些枝蔓的皮毛上,梦的渣滓组成了历史之链,遥远空阔,无穷无尽。我不停的通过咀嚼这些碎梦,从而触摸这个世界隐藏在表象下的女人身体。游鱼和粮食,鲜花和大地,是这个女人的一对乳房,每个人都想占有它们。所以,这些想占有的人也只能机械而重复的停留在为女人的乳房而争斗这个层面上,永远没有一个胜利者可以完全自由地拥有一个完整的她。

这只貘又在说些让我昏昏欲睡的话,听这些丝毫提不起我的精神,相信你们现在听我讲故事也到了犯困的时候。

但我不得不说,我的貘告诉我,它要走了。

此刻它又甩出了长鼻子,像个女人一样缠绕着我的脖子,扯我骑到它宽厚的背上。

“这个村庄的梦只剩下今晚最后一个,再吃就要结束这美妙之旅了,”它说,“我要去寻找新的可口食物,那应该是一个铺着黄色草纸的大地和喝着河水奔腾的美酒的地方。”它吐出一个坚果壳,对我笑,黑玛瑙一样的眼睛里闪着光。

“坐稳了。”

它奔跑起来,带我行走在一排排屋檐之上,三月的新燕,裸露在月光里,俯视的耳朵,能够听见很多奇谈怪论。

“普化要出大事了,玉出莲山,水鬼出塘,白化病人扒祠堂,怕是不来瘟疫就来旱灾。”男人吓唬着女人和孩子,半夜儿他们悄悄的在后院的柿树底下埋下一罐子银饰。“抄家那会儿都没藏这么细谨这下却要深埋的几丈深。”女人埋怨着,带着明显的夸张和不满。

再看另一家,母牛早产,一条腿血淋淋的卡在产道口,男人拿着巨大的自制漏斗同几个儿子掰着牛嘴,气哄哄的往里灌着一些稠绿色的液体,女人守着牛的产道,看他们灌完了,就把袖子撸到了肩膀头子,随时准备一有动静就马上把整条胳膊塞进去,一边撸一边骂。

“日他先人的。”

谁也不知道她骂谁,就看她气鼓鼓的。她一再重复着骂,仔细听清楚了,才晓得她是在惶恐不安,不停地喃喃自语,“牛横产常见,但都生出来半拉了又滑溜进去产道的一定是见了鬼,怕是有恶事要降临。”

她絮絮叨叨说着,她的男人和儿子喘着粗气,尽管顾不上他,但是也渐渐的脸色变了起来。

“要出恶事,总是畜生先于人知道的。”

他们之间在互相求证着,豆油灯下的茅草圈一股邪腥气,我的貘又带我去寻找另一处的哭泣声。

一个孩子在院当中哭,精光着身子,时而像受了委屈一样抽泣,时而像山风一样呜咽。他的父母隔着窗户喊他,甩给他肥厚的袄子,让他再哭就不要回来睡火炕了。

他还是在哭,完全不顾及夜的寒冷,看见我们,便低声地边哭边说,出来撒尿看到他们家屋顶上停着一朵极红极红的红云,他说那红云上站着一位仙女姐姐赶着一只斑纹虎,那只虎在向他不停招手,可等他把尿撒完时,那仙女姐姐不见了,那朵红云还挂在檐角,冲他笑,顺着风能听见阴冷的笑声,并且冷的将他刚刚撒下的尿冻成一片冰。

我低头看,果真这孩子脚底的冰是红色的,像浓稠的血。

“红云吃了斑纹虎!”

他对着窗户后父母怪异的脸噙着眼泪喊。

“这孩子傻了。”男人对女人讲,“中了魔怔了。”

“怕是不好吧,红云是个禁忌,只在棺材上出现的。”

女人披件男人的黑褂子,穿着碎花的裤衩子光脚冲了出来,她劈脸照嘴给了那孩子一巴掌,然后揪着他冻得倔强的耳朵拉了回去。“砰”一声,门关了。

那个孩子还在呜呜哭着,山风把他的哭声卷来卷去,很快大家都能听到一个呜咽的声音,冷冷敲着窗户。

“红云吃了斑纹虎!”

我顶着这片红云回到的家,秦凤凰又守在黑夜里某个角落,回来我又得了几鞋掌在屁股上,我觉得委屈极了。可我这次没有任何反驳,告诉她,“红云吃了斑纹虎。”秦凤凰照例骂了句,疯了,带着你的那只臭烘烘的猪,去死了感激些。

我默默地爬向我孤寂的热炕,自从李凯离开了我,我的世界灰暗了下来。一个月前他去了越南,现在他在那个灌木丛生的热带雨林到底是生是死呢?如果一切都是毫无理由的,我只希望机遇或者命运的改变有规可循。这样我好方便找到一条通道,埋藏我的秘密,改变我所能预知的未来种种。

当然我这个宏大的理想,只是在突然状况下产生的。通常情况下,时间依然轮回,今年和去年没什么不同。天还是高耀大地,地还是玄黄色,人还是那些人。面颊冰冷,眼神饿如雄狮,心不在焉地打着虚伪的招呼,慢条斯理的下地,或者生娃。如果你是一个外乡人,你会惊奇地发现,这个山村就像一只硕大而慵懒的花猫,正睡在天际边门槛一样的山凹里,屋顶飘着白色的炊烟,白色的墙,白色的草,白色的说话声,屋外则垂着累累的红果。一个巨大的面红唇白的女人,面具扣下来,浓艳而又荒凉。

除了水惊冬能给我一点力量之外,我已经看见死亡的影子在向我慢慢展开帷幕。

今晚,没有谁此刻比我更想念水惊冬。

以前,我没事就去纠缠水惊冬,让他给我们讲号子里面的故事。水惊冬对此并不隐讳。想来整个普化村都在荒谬地沉沦和忙碌着,他好似唯一的一个安之若素的。他带着我和已经掉光了牙齿的奶奶,像拎着两个空荡的酒瓶子,去结着厚厚冰的蓝河上打野鸭。

我的貘那个时总会默默的跟在我们身后。它来普化后,经常抱怨吃的太饱。普化村里夜夜都有着梦,但是大都不是硬的就是腐烂的,毁了它的消化道,使它不停的放着臭屁,甩着尾巴。

我不得不承认,水惊冬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脑袋瓜子绝对是一顶一的聪。要抓野鸭子了,他会提前在薄冰的地方凿出一个洞,洞的附近冰面上放一只长相绮丽的媒鸭子杂交野鸭。他不停地用一根针扎媒鸭子的脚蹼,好让它用叫声吸引野鸭子。动物好像和人一样,也大多是好色而目光短浅的,很快就有野鸭子划着小腿奋勇而来。潜伏在河岸边的我则在水惊冬一声令下,迅速地拉起媒鸭子下面的网。此种方法屡试不爽,以至于寒冷的冬天,大致天天都有野鸭可以烧着吃。

水惊冬其实是个深沉的人。他曾经告诉我,我们的家其实就像一只蔫巴了的苹果,已经从核里开始腐烂,果皮也将不久。我的家是一只苹果的话,那么我们就是苹果里那只孤独的貘,暂且生活在腐朽的故事里,吃自己的故事,等待着来年春天,李树开花,海棠结果。

我记得我三叔讲这些话的时候,总会眼含热泪,时断时续。

可是那个眼含热泪的光头三叔死了,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

4天谶

红云吃了斑纹虎,孩童的声音,彻夜在普化上空回荡,天亮时,村民集体发生了巨变。以往的唧唧喳喳的性格,仿佛得到了彻底诊治,现在人们都开始坐立不安,但却开始学会了保持沉默。

贵桃回来了,水惊冬也已经在涝池里失踪了好多天了。村人一直都很奇怪这样一件事情:一个婆婆一个未来的儿媳,共同失去了一个男人,可这个婆婆和儿媳却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表露出一丝悲伤出来?尽管如此,但是他们也只能把这些揣测留埋,放在心里,除了更多的沉默外,他们能做的就是路经夏云仙家时,都开始绕着走了。

就连朝贤的女人都跳了次河,那拖儿带女的嚎闹声惹得多少人都掉眼泪。可这两个命硬、眼硬的女人,紧闭着屋门,没有声息,却往常一样的时间,炊烟爬出烟囱,把家里爆葱花的辛香味儿传的四邻皆知。不停有人在青石道上打着喷嚏经过,一个喷嚏打在另外一个人的背上,另外的人也跟着起了几个,此起彼伏,连在一起,串成一条街道上的辣椒串儿,沿街挂着这样的煞红。

对未知世界的惶恐本能,使得流言迅速从泥沼终淹没成一片阒静的汪洋。

我的那只可爱的貘兽告诉我,“习惯粗语、血刃来伤害的人,只有在灾难来临前,挥霍隐匿在体内深海的美德——沉默,并且一挥为空。”

我很不服气地看到了上述明证,并且我也忆及到从前,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道理!流言的轨迹像人类常有的心跳图那样,高了—低了—消失了,然后又低了—高了—顶峰了,这样的现象不仅出现在婴孩的骸骨出现时,而且还出现在神奇的翠玉双首盘龙壁出现时、泥石流发生时、白衣鬼魅唱苦腔时。

他们痛苦、欢愉、沉默、喧闹,组成时间和故事,演绎山村的沉默的历史。

整个普化的人这几天都沉浸在这种夸张的静默氛围里,而我则默默地来到了村西口。站在碌碡上,我看见我父亲的坟头蒙着一层神秘的光晕,许是那不断穿行的月亮留下的吧,我喃喃自语着。

我没有想到在这无聊的一刻,小月来找我了。

小月怎么突然来找我呢?

她瘦了很多,在离我不远处机井前的桑树下站着,低垂着头。

在这里我得打断下我的叙述。

我不知道该不该描写下此刻小月坐着的桑树底下的几个昆虫,虽然这些昆虫与我此刻要描述的题旨兴许并不存在直观的意义,但是它们却是我见过小月第一眼后,第二眼就跑入我眼帘的东西。无论如何,我无法不去记载它们。

你瞧,它们是狰狞的、丑陋的、有害甚至有毒的,在桑树干上,叶子上,还是绿色的没有成熟的果实上,爬行穿梭着,携带者它们的毒针、毒刺、毒尾巴。它们分别是桑蚕,尺蠖尺、孥儿虫。它们凭借着上苍赋予的肥厚柔软的躯体、与众周协调统一的颜色,活得逍遥自在,并且肆意地在暗中懒洋洋地挪动令人厌烦的躯体。不管你愿不愿意,爬到你的袖子上、领口前,在你毫无准备、甚至毫不知觉、根本意识不到背后站有这样一群毒辣的生物之时,它们以及其快速的速度,锐地咬你一口,让你的肉一阵阵火热的刺痛、发红、肿块、流汁,莫名其妙,避不开的遭遇,迎面而来。

正像现在一样,我敏锐地发现,月儿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双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轮回交缠转动着。

我看到她这个动作马上惊呼了一声。

别被虫子咬到!

仿佛不可避开的遭遇从天空中伸出手来,攥住了我的心,我立刻压住了她的手。

“别做这个动作,要死人的。”

按普化村的善男信女来讲,这个动作是个大忌讳,只有死人超度时才能使用。

一霎那间,我又发觉自己的突兀,赶紧撤下了那只尴尬的手。

可是,小月的脸色瞬间变灰了。

她说来时的路上一直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而这段时间又一直梦见李凯,总是飘忽着来,在她跟前笑,什么也不说,就只是笑。她觉得不大好。

她说的时候,不断环顾着四周,看着眼前的老桑树,“桑”字也让她瞬间联想到“丧”,而后悔不迭,惊恐地看我。

不得不沉默!

在这颗桑树下,我俩都觉得某种野云样的东西漂浮过来,紧紧压在我们头顶,甚至改变了天空的颜色,有种杂乱的声象正咄咄逼人地带着寒意向我们覆来,无可奈何,却又难以避免。

在一阵惴惴的相互安抚中,月亮渐渐隐没在深深的云层里了。我带着莫名的恐惧,将小月送出了村。

同类推荐
  • 新探案记

    新探案记

    现代中、小学生不能只局限于校园和课本,应该广开视野,广长见识,广泛了解博大的世界和社会,不断增加丰富的现代社会知识和世界信息,有这样的精神准备,才能迅速地成熟、长大,将来才可以自由地翱翔于世界的蓝天。世界文学名著是世界各国社会和生活的结晶,是高度艺术化的精神产品,是人类共有的文化财富,具有永久的魅力,非常集中、非常形象,是中、小学生了解世界和社会的窗口,是走向世界、观摩社会的最佳捷径,也是培养人文素质,养成优雅风度,形成高尚思想品格的好教材。
  • 米萧的宝石

    米萧的宝石

    吴文君,女,浙江海宁人,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十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作品发表在《北京文学》、《大家》、《收获》、《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钟山》、《山花》等多家文学期刊。
  • 长崎

    长崎

    2010年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作品,创作灵感来源于一则社会新闻,曾由多种日本报刊报道,包括二〇〇八年五月的《朝日新闻》,讲述发生在一名50多岁日本男性和一名女性闯入者之间的故事。志村先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人规律地生活着。然而从某一天开始,他渐渐发现一些细小的变化:他冰箱里的食品正慢慢消失,一些物品在他不在家时被非常轻微地移动过……于是他决定在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以便可以从他工作的气象站监视家中的情况,而他发现一个女人居然住在他的一个大衣橱中。这个女人没有家庭,没有固定住所,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和他共享他的屋子有好几个月了……
  • 上帝之手

    上帝之手

    五年前的美国,安因一次证人保护行动,结识了受到黑帮死亡威胁的Sun,并将其保护。因为自己和组织的疏忽,Sun死于一场爆炸事件。为了寻找真相,安来到了Sun的家乡——泰国曼谷。五年后的曼谷,安以整形医生的身份,秘密为人进行“重生”,被众多势力所觊觎。安因为“重生”了杀手州,得罪了唐人街的黑帮老大孟怀山,并因此导致身份暴露。安借故跟黑帮合作,暗地里展开调查,由此卷入了一起“贩卖少女案”。自此,安与以孟老大为首的黑帮展开了一系列的明争暗斗,也渐渐发现,自己所信任的人其实一直在利用自己……
  • 杯雪·夜雨打金荷

    杯雪·夜雨打金荷

    南宋年间,金军南犯,兵荒马乱,民不聊生。乱世出英雄,一漠北少年凭一神出鬼没之剑搅动整个江南局势。他夺走奸臣之赃银,并巧设计谋、暗渡陈仓,与京都三十二缇骑苦周旋,最终将银两送往淮上抗金义军,缓解义军军饷匮乏之苦。一伙卑鄙之徒却妄图渔翁得利,挑拨易袁双方,使得最后漠北少年与袁老大山颠决战。这一战的结局究竟如何?文家称霸武林的阴谋究竟能否得逞?义军与缇骑之间的矛盾又将有怎样的发展,一切尽在《杯雪》中……
热门推荐
  • 快穿之宿主太暴力了

    快穿之宿主太暴力了

    叮,欢迎光临主神空间“你是什么东西?”顾九冷着声问“哦哦,人家是系统250,才不是东西”某蛋说“哼哼”顾九哼了两声此后,过了几个位面后。“…………后悔了,为什么宿主那么暴力”某蛋哭唧唧的
  • 一盏青灯万古心

    一盏青灯万古心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够找到得只有这一万年来的历史,一万年前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在这片广阔的世界里,从古至今一直都是野兽在统治着,它们用一代又一代生命建立了这个弱肉强食的等级制度。但是有一天,这个秩序被打乱了,从天外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族,找到了原本弱小的人类族群,至此人类开始走向强盛之路。
  • 少年时的年少

    少年时的年少

    问“什么时候喜欢对方的”?“啊?这需要回答吗?”他挠挠头,双眼撇了一眼林仄欣...她“...”问“说话啊?”你语气怎么冲干嘛,吓到我家欣欣了...苏子喻腾的站了起来,向眼前人逼近...问“好好好...现在是俩人时间,我先走了...拜拜!”俩人“...”
  • 临安贵女

    临安贵女

    陆鸣凤推开男人的手臂,目光清冷,“我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还想怎样?”堂堂四王爷竟然要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君何处,妾身何处,此生不渝。” 脑洞有点大……
  • 妖夫养成

    妖夫养成

    电台小主播乔青落原本过着十分悠闲自在的生活,也不知老天爷哪根筋搭错,让一只烛九阴掉在了她家阳台,自此她平静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你寄人篱下,总得有点寄人篱下的样子吧?这么高冷是闹哪样?!反正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不用来出卖色相赚银子花就太浪费了对不对?哪里来的臭狐狸?明明是只狐狸非要给自己起个名字叫“龙”!乔青落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却又乱七八糟,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山神现世,必有异动。三胖子曾经在《盗墓笔记》里说过,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给它看一眼就会被恶鬼附身。可怜的宅女乔青落还在做着成为小富婆的美梦,殊不知,一张惊天巨网已经悄然张开……
  • 慕少请乖一点

    慕少请乖一点

    原书名《傲娇小天后老公别乱撩》改为《慕少请乖一点》她,是豪门千金,孤身一人在圈里摸爬滚打,直到问鼎影后。他,是将门之后,他从最底做起,一步一步爬上巅峰。明明是毫无交集的两人,却在一次阴差阳错中相遇,便再也分不开了。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记者问道:“陆小姐,这次拿奖,你最想感谢的是谁?”陆玖玄回答道:“我最想感谢的人除了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先生,慕先生,谢谢你,我爱你!”同时,在一个高级公寓中,坐在沙发上的慕南深听到这一句话,耳尖微微泛红,眼睛里流淌着的是无尽的宠溺,口中轻轻回道:“慕太太,我也爱你!”陆玖玄刚回到家中,慕先生就走上前来,“听说你在颁奖典礼上向我表白了”慕太太先是征了一下,立刻回复“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拿你来充个数。”暗暗垂眸,脸颊泛红,“慕太太,我爱你。”陆玖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幸福是无法抵挡的。
  • 仙神之痕

    仙神之痕

    前世只是一个平凡的初二生,却被创世神安排了一场车祸,来到异界。历经重重困难,开始创世九考。
  • 鳌传

    鳌传

    浪鳌想了想,赚的灵石换成金银足以平安过一生,如果还不够,那就再多干几年,但,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虽然书中有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因当知足常乐的好,但俗话说得好,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两样,思来想去,似乎都很有道理,走进一茶楼,刚进去,只见茶楼里人声鼎沸,一个说书先生正说道精彩处。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