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车内地板铺着毯子,摔下去也不会怎么痛。
心,好无规则的乱跳着,“陈,陈……”
“你可以叫我陈亦,或者直接称呼我亦都可以。”陈亦好心的为她提供选择。
“不,那个,你可能误会了。”林零干脆不叫他名字,把事情说清楚比较重要。“他只是学生会长,就在昨天那么巧的成为了我的顶头上司,同时我们又是一个学校的,勉强算是同学,他是学长。没有什么格外的关系,不会存在什么喜欢与不喜欢。”
林零都没发觉,骨子里藏着一个野兽的她,本能地做出了她的反击。这些话,说得很强势且不容改观。遇到危险,刚刚的紧张和退缩好像都不见了一样。
见此,陈亦先是一愣,随后目光变得有些尖锐和探索。
似乎比他料想得还有趣些。这林零,可不单单只是文静的女孩,只是为何要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还有那么厚的防御?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而已啊。
“小零,你受过什么伤害吗?”而且这个伤害,跟殇,还有她辍学的那一年半多的空白,有关的吧?
只是问出这句话,陈亦自己都后悔了,暗骂自己什么时候也少了深思熟虑了,多了点情绪就失了立场了。
“什么伤害?没有啊?”林零很是疑惑地看着陈亦,那样子就像一个没经历过任何事情的普通少女。
看,猜得没错吧?陈亦心里苦笑,这个林零同学一听到这个问题,所有的爪子都收了回去,又是那副文静温雅,少言内向,容易瑟缩的模样了。
真是太可惜了。
“没有就好。”陈亦顺势说道,“呀,你的学校到了。”
是啊。说话间,诸国学院已经在眼前了。陈亦倒是无所谓,有些事情不急于在一时三刻间透彻,他多的是时间来慢慢玩,“你住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千万不要,车子一停,林零就赶紧打开车门,“不用了,就在这附近的巷子里,车子开不进去的。不早了,你不是说有事的吗,快点去处理吧。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最好快点走,再跟这只狐狸耗下去,她头发都会变白了。
陈亦也不坚持,笑着跟她道别后就让司机开车,走了。
直到看不见陈亦的车子,林零才大大的松一口气。
她的定义果然没错,所有跟洛子殇有关系的人,都会让她心力交瘁,必须要远离,远离,再远离!
“你那个小零侄女,走了?”
洛彦博刚走近书房,就看到早等在那的安玉夫人。当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小零也没怎么着你,你何必处处找她的茬?”
本来双手环胸的安玉夫人一听,立马放下双手踏着高跟鞋有些气盛地来到洛彦博跟前,“怎么,心疼了?”
“你在胡说什么?”
“是胡说吗,平白无故你干嘛那么喜欢她,你的老情人那么多,她会不会也是你哪位老情人的女儿啊?”安玉冷讽,眼神充满轻蔑和隐藏中的愤怒。
努力隐忍着的洛彦博脸上出现一丝潮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安玉的话让他感到发糗,“那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还一直提,你不烦我都烦了。”
似乎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安玉嗤笑,“烦?你还好意思说你烦?当年要不是你到处偷腥,还搞出私生子出来,子殇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吗?”
说到痛处,安玉连贵妇形象都不顾及地大声吼出来。
“你够了没有,今天有客人在,你是不是想弄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
安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心虚地朝四周看去。好在客房离这里很远,陈美陈唯应该不至于会听见。不过她也不敢再大声了,因为洛彦博真的动怒了。
“对,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子,这些年来无论你做什么我难道不够迁就你吗?我什么脾气你也该清楚,对你够容忍了。如果不是我,你的牢可是坐定了。小零是个好女孩,是我大学最要好的同学的女儿,我希望你能收收你善于自我幻想的心。”洛彦博最后冷哼一声,直接越过安玉,肩膀还轻撞了她一下,朝书房走去。
看样子是已经懒得理他的老婆了。
安玉被撞得险些站不稳,等她着急地回身喊他时,洛彦博已经打开书房的门了。但他始终没有回头,而后书房的门还大力的关上。
“洛彦博,你好样的,你好样的。”一句比一句重。
眼角有些湿润地安玉恨恨地瞪着书房的门,有些事情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她的心里扭曲了,而随着时间,随着对期待的人越来越失望时,那些扭曲,已经变得狰狞了。
“你永远也别想,你喜欢的女孩子可以进洛家的大门,我绝不会让子殇娶你看中的女孩子的。”这,就是她的报复。
一种转移吧,只要是洛彦博看上的,即使只是希望对方做他的媳妇,或者更单纯什么都没有,她也会觉得挖心。
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苦,不一样的选择吧!
安玉夫人转身,又是高贵的模样。那仰得高高的头颅,就没有低下过。
她的尊严,永远都不可侵犯,也不可减少。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零走进教室看见自己后面,那属于杨勿笙的座位时,她才猛然响起那人昨天警告她的话。
打了个寒颤,林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死定了,她昨天还为这事揪心得没吃午饭,怎么到了傍晚一见到洛子殇,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现在杨勿笙还没到学校,一会他来了问起她,她要怎么说啊?
苍天啊,可不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偏要她遇见这两兄弟呢?
林零第N次歇斯底里的这样问,同样第N次得不到任何回答。
“早上好啊,林零同学。”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身后熟悉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的谁。等到杨勿笙走到自己身边,林零才勉强地抬头看他,给他一个很僵硬地笑容,“早上好,杨勿笙同学。”
在名字后面加上同学,已经成了他们俩互侃的习惯了吗?
杨勿笙在自己的座位上就坐,林零也赶紧带着忐忑的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她感觉自己的椅子上有刺一般,让她坐得好不安稳。
就怕某人一不小心,就想起不该想起的,问她不该问的。
“啊对了。”再一次怕什么来什么,才坐下没多久,杨勿笙的声音就从她身后传来,“昨天中午交代你的事情,你处理好了吗?”
静!
某女是个乌龟,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