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见你一直没有动静,怕你心软,才偶尔帮个忙而已。”夜姬恢复魅惑的神情,语气娇嗔的说道。一只手抚上顾逸之的胸口,身体状似要贴过去。
顾逸之一个旋身,避开夜姬香软的身躯,神情冷肃,冷冷道:“没有这个必要。记住,叶念熙的命只能是我的。”
“你爱上她了!”夜姬淡笑肯定的说道,眼眸深处闪动着浓浓的杀机。
顾逸之此时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只是推门的手,停顿了一下,继而开门离开。
夜姬看着顾逸之高大冷然的背影,收回嘴角的笑容,眼神变得阴狠凌厉。冷笑一声关门。
次日晨,叶念熙和舞媚娘一起吃早饭,海枭报:“顾逸之昨夜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龙门客栈的天子三号房,待了片刻便离开了,没有什么特殊状况。而之前放暗器的刺客正是入住在此。”
舞媚娘淡笑:“宫堂主报说,此人是白国大皇子的首席密探,名唤夜姬,是位柔媚入骨的大美人。看来你有的忙了。”
叶念熙斜睨了她一眼,笑道:“有人争抢的才是极品,至于********,谁知道呢?我得上朝了,晚点有事找你。”
舞媚娘笑答:“好,我现在除了你这侯府,哪儿也去不了。早些回来便好。”
而在当天的朝堂上又因为太子遇刺一事,引起了朝廷的轩然大BO.颜夕云出列,将当晚情形详细说明后,声称刺客中有一人逃脱,追查得知此人逃往溪山,疑是被人买通的山贼所为。
接着有人状告太子失德,引发民怨,才引来不法之徒的刺杀。
有人声称刺客是经人指使,欲置太子于死地,小处从中获取利益,大处欲动摇越国根本。
二皇子此时出列声称自己愿意带兵围剿山贼,以护京城安全。
朝堂一片嘈杂,议论纷纷。
首座上的越王神情肃穆,不发一言。直到轩王再次请兵,才淡然出声道:“当即首要之事是抓到当晚逃匿的刺客。此事由刑部主理,京兆尹辅助。务必尽快将刺客缉拿归案。然后严加审理。其余人等各就各位,不得有误。”
之后,又有人出列声称,最近京城出现许多奇装异服的江湖人,为一张传说中的藏宝图纠众,预谋不轨。
越王再次让京兆尹加派人手,务必保证京城内外的安全。
众人看大王的意思,并没有要急着处理此事,一时间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散朝后,朝中重臣都被越王留下议事。
而叶念熙也被请到晋王府议事。
******书房内座满了几个近臣及幕僚。大家就早朝的事讨论着,最终的兴趣全集中在藏宝图上。
******见叶念熙一直不说话,唤她,才回神。
叶念熙皱眉道:“我也是才听闻藏宝图一事,不怎么清楚情况,这所谓的藏宝图谁也没有见过,个人觉得这事子虚乌有,不可全信。不过,熙有一事想请王爷慎重考虑。”
“直说无妨。”
“熙想请王爷向君上交出兵权。”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出声。宋晟摸着山羊胡子淡笑。
******皱眉,道:“理由?”
“据我看,此刻朝廷内外都不太平,只是没有导火索,故引而不发。越王今天对太子一事的态度极其模糊。而轩王明显在争取兵权,朝中大多都是他的党羽。一旦获得兵权,他的势力不可同日而语,故越王今早并没有首肯他带兵围剿山贼一事。我看此时此刻,最适合王爷做的就是交出掌控多年的南五营兵权,做个闲散王爷最好。”
一番分析,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除了宋晟表示赞同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表示,现在正是在朝中深入根基的好时候,应当四处活动,而不是在家清闲度日。
******沉吟片刻,称自己会慎重考虑再做决定。之后又转向其它一些朝中事务。
叶念熙担心在君悦客栈的笑天,一直无心议事,频频走神。最后,甚至谢绝了******的邀约午餐。一出王府便直奔君悦客栈。
叶念熙到客栈的时候,苍鹰刚刚帮笑天换完药。知道他们都没有吃,便唤来掌柜的,将饭菜端到房中一起用餐。
餐后,苍鹰门外留守。房中一片寂静。
祁笑天虚弱的倚靠床边,闭目养神。叶念熙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饮茶。她在等祁笑天主动告诉她一些事情--关于白国十皇子为何紧追他不放的原因。
“听说,是你过血给我,救了我一命。谢谢!”祁笑天依旧闭目养神。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帮你解毒的是顾逸之,你好了之后可以好好谢谢他。”叶念熙放下茶杯,仔细观察祁笑天的脸色,发现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顾逸之的药确实有效。
“他怎么知道解毒方法?又为什么肯为我解毒?”祁笑天睁开眼睛,疑问道。
“昨天我正好跟他在一起,他就顺道过来看看,正好此毒他能解。当时你的情况不好,便没有想那么多。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解毒方法,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他****博学所致。”叶念熙不甚在意的继续喝茶。
“可是据我看来,此人并不是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之前海枭传回的情报里有一条重要信息你忽略了。”祁笑天强压住心头的沉闷,淡淡说道。
“是什么?”
“顾逸之曾经消失过三年。”
祁笑天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一直以来遭到的刺杀,矛头都直指白国皇室。而你跟白国皇室唯一的仇恨来自当年的那场战争。
当时白国领兵的少年将军昊天麟受伤后,白国大军退至凤城驻守,其后不久便宣布死亡。而顾逸之便是在那时开始消失。直到三年后,再次出现在凤城。“
叶念熙想到昨天顾逸之的话,皱眉道:“你在怀疑什么?”
“据他母亲说,那三年他是外出游学。但是,时间上太过于巧合。”
“你是说……”经笑天这么一说,叶念熙也觉有问题。
如果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就很好解释顾逸之对她的种种反应,还有他身怀武功的事情。
可是,如果真有仇恨,为何刺杀行动在进京后就只有一次?应该说,他们身为同僚,她又经常接近他,杀她很好下手,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可始终他对她除了不耐烦之外就是冷淡,并没有其他可疑的迹象。就是昨天,他还为她度给真气,这又解释不通了。
“有时候,看似最不可能的事情,却是事实……”看出叶念熙的怀疑及不信,祁笑天心底有一丝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