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陨如临大赦地跑了出去,再呆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不流鼻血啊!
再一次进来的时候,郝连狂风已经坐在浴桶之内,等着月陨给他加热水。
屋内白雾弥漫,郝连狂风披散着长发,将头枕在浴桶的边缘,享受地闭着眼睛,真个身体朦胧中带着致命的蛊惑,吸引着月陨的视线。
难道他是在用美男计?
月陨憋着气,给郝连狂风加起热水,视线却不知往哪放,匆匆地加了水就要出去,“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嗯……”郝连狂风舒服地沉吟着,由仰倒的姿势换成趴伏,露出流线般的后背,“月,给我擦背……”
还不等月陨发出惊叹之声,一块毛巾扔到了月陨的头顶,遮住了她的视线。
“动作快点。”郝连狂风一点都不客气地指示着月陨。
月陨硬着头皮走近郝连狂风,拿着毛巾开始给他擦着后背,开始她小丫鬟的生涯。
热水从郝连狂风顺滑的后辈慢慢地滑下,一点点蛊惑着月陨的神经,一个男人的皮肤竟然这么好,像丝绸一样滑不溜秋。
月陨嫉妒地用指尖轻轻戳着他的后背,又意犹未尽地抚摸着那具让她眼馋的身体,没有发现她手下的郝连狂风身体已经不似刚刚的冰冷,竟也带着半点的温热。
郝连狂风埋首在自己的手腕中,月陨没有发现,郝连狂风的俊脸上竟然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喉间也用力地抑制住自己的伸吟。
该死的!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男人的身体是可以随便摸摸的吗?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他从出生就注定是下一任的魔域之主,有着强大的魔力,这种低下的****根本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如,他根本不屑和任何女人发生那样的关系。
该死的!他想要抱她!
郝连狂风心中暗自运起清心咒,想要除去脑海中的杂念,可是不管他念多少遍,身后那只玉手带给他的刺激还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反攻,让他所有的城防瞬间崩塌。
身下的肿胀渐渐让他难以忍受,想要不顾一切地将她压倒,不要去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坚持,可是……他却是无法随心所欲的……这该死的坚持和骄傲!
“出去!”郝连狂风一声低咒。
沉浸在自己嫉妒中的月陨惊吓中将手中的毛巾掉落在浴桶中,发什么神经!一会儿让她搓背,一会儿又鬼吼鬼叫的!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月陨气闷地甩门出去,爱洗不洗,你大爷,随便!
月陨一走出去,郝连狂风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身下的灼热让他不知所措,默默念着清心咒,身上的火热渐渐平息下来,但是月陨娇美的模样突然闯入他的脑海。
该死的!郝连狂风低咒。
郝连狂风脸色的余韵慢慢消散,拉长了一张脸,洗干净身上的污渍,匆匆穿上干净的衣服,好像刚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静静地坐在床边,平息着心中的波澜,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以前不管多么喜欢月,他总是无法对她升起那样的感觉,也许是她太过纯洁冰冷,使他无法生出半点的不敬。为何会对现在的她那么容易生出****?郝连狂风嘴角露出深沉的微笑,也许是她已经走下了那座高不可攀的神坛,变成和他平等的存在。
自从她清醒之后,他总是想要亲近,随意的拥抱亲吻,都是以前的他不敢奢求的温暖,现在的她却不会拒绝。想到她在他的怀里露出可爱的羞涩表情,原本的阴沉微微缓解。
月陨坐在门外的栏杆上,欣赏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这里不愧是弈城最大的客栈,连视野都是独一无二的,放眼望去,整条街都可以落入眼中。
突然一抹雪白的身影出现在弈城的街道上,潇洒地与这繁忙的城市格格不入,倒有些像是隐居世外的高人。那人不过二十的年纪,穿着雪白的衣袍,头上束着玉冠,手中没有贵族子弟标志性的折扇,而是一把古琴,样子很古旧,应该是稀有的东西,只可惜月陨这个音乐白痴看不懂,只知道是一把不错的琴。
“你在看什么?”郝连狂风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竟然是一个美男子的身影,顿时心中的怒火燃烧起来,他刚刚不在一会儿,她就忙着招蜂引蝶,好样的!“那个男人很好看吗?”
“嗯,长得不错。”月陨没有听出郝连狂风语气中的妒火,很诚实地回答道。
没想到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诚实人,适当的时候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的。
“比我还好看吗?”郝连狂风语气低沉下来,脸上的冰冷更甚。
月陨终于从白衣男子的身上移开视线,听出了郝连狂风语气中的不悦,讪讪地笑了两声,谄媚道:“哪能呢?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事实证明,月陨拍的马匹果真比别人的有效,郝连狂风心中虽然不悦,但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重。
经过刚刚的洗澡风波,月陨不经意间渐渐减少了对郝连狂风的恐惧感。对这个和圣御风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她无法生出反感,总是想亲近一些,不管他是不是她的风。
“进去,洗澡。”郝连狂风避开她温柔的视线,一眨眼消失在她的眼前。
月陨对郝连狂风阴晴不定的个性已经免疫,进屋自己洗澡去了,这么多天没有洗澡了,真是怀念的紧,马上把刚刚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清爽的睡衣,月陨自作主张地爬到床上,反正他自己不出现的,占了这张床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