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不是结束了吗？”
白留雁摇了摇头：“学院并没有规定的招新期，也没有限制学生转会，所以我希望你能赢得更多的眼球，这样魔道社的……呃，应该叫曝光率吧，也会上升的，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加入社团。”
听了这番话，云空观想了想：“学姐你是认真的？”
“当然。”
“我是觉得就算我得了第一，也不会有人来入社的。”
“为什么？”
“成绩和亲和力是两码事吧！”看着面前摆着的精致三明治，云空观迟疑了一下，小心捻起一片，“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每个人入社的人给点福利，这样实质性的东西肯定能吸引来更多的人。”
“不行，”白留雁严词拒绝，“我的社团里不需要这种唯利是图的垃圾。”
……云空观一阵沉默，虽然他想说自己也够唯利是图的，至少参加这次比赛就是完全出于钱的目的，不过这个时候，还是装作没听见比较好吧！
“那慕名而来的就是精英分子了？”
“至少应该是有点上进心的人吧！”
“这样，”云空观觉得自己还是别继续泼冷水了，“那学姐你有明确的计划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这么说的话，我确实有必要列一个具体的计划。”白留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的说着，估计已经开始思考这个迟了几个月的招新计划。
云空观对于这个招新计划究竟是什么样并不感兴趣，他有点在意的是今天为什么白大小姐要这么做……这么一想的话，自己也应该是他的社员吧！
“……尝试笼络人心？”云空观低声道。
“嗯？你说什么？”刚才在走神想事情的白留雁接口问道。
云空观本来是想说没什么的，但就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旁边拉拉的眼神，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学姐你今天这是尝试练习怎么笼络人心吗？这是你第一次请我吃东西吧！”
云空观这句话一出，他注意到拉拉的眼神变了变。
对于这句直的意外的话，白留雁先是错愕，随即轻轻一笑：“难得你还有自觉自觉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为什么就不知道约束了一下自己的嘴呢？”
“我觉得这算是一种直爽。”
“你知道么？‘自称直爽的人，都是在相处的时候，不愿意考虑对方感受的家伙。’”
云空观耸耸肩，“这一点，学姐也彼此彼此吧！”
少女摇着头莞尔一笑，并没有否认，低头继续品自己的茶。
这个小插曲让拉拉不禁多打量了两眼云空观，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小子是唯一一个能和大小姐这么聊天的人。想到这，她决定重新评估一下两人的关系。
从一开始时大小姐说要请人吃饭，要自己备好午餐的时候，拉拉就以为大小姐是有意中人了，结果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精英才俊，之后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而不敢坐在餐布上也说明了他和大小姐的关系并不如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本来已经将他排除到‘大小姐的熟人’这个普通关系上的时候，这么一段对话又让她觉得这个“普通关系”似乎又有点不那么普通，至少能够和大小姐这样的人相处成“普通关系”本身就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拉拉并没有注意到，在她思考的时候，云空观的眸子瞟了她一眼。
刚才那个转折的结果尚不得而知，至少就现在，云空观不希望自己在白家的人眼中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如果这个印象影响到白留雁对自己的看法就更不好了。白大小姐虽然看上去是个挺自我的人，可某种意义上来说，越是自我的人，越容易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白留雁并没有察觉另外两人无声的博弈，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边的书：“对了，差点忘了，我还带了有用的东西给你。”
这么说着，她从书页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云空观。
少年带着疑惑的眼神接过那张纸，发现是一张名单，名单后面有简单的介绍，比如说：“擅长某某术式。”
“种子选手情报？”
“嗯，”白大小姐微微点头，“那天你问我有什么建议的，后来我想了想，还是搞一份情报比较实在，不过这也只是基本，我想其他人也会有的，而且新生赛因为都是新生，其实情报本身也是有限的，更多的只能凭你自己去判断了。”
也是，自己都在这几个月之内重新构建了术式，更何况其他人。
云空观点点头：“我明白，总之知道点还是有好处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大小姐说到这顿了顿，“而且如果没意外的话，你下午的那一场就会遇到上面的一个。”
“这么快？”
“所以我才敢在中午给你送过来，”白留雁一副‘快谢谢我’的表情，“白璐，擅长冰系术式，尤其是射线类。”
“白？”云空观听到这个姓有点发傻。
“是的，就像你想的那样，我的一个远房表弟。”
“……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关系，”白留雁无所谓道，“白家的家教森严，小辈们在学校里的事情是由自己的，如果自己在学院里都不能凭自己的能力出头的话，也就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云空观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其实在他看来，即便白留雁自己这么说，或许她自己真的这么认为，在云空观看来，白留雁能够保持自己这么骄横的性子，也就是因为她是白家的大小姐，要是其他人早就被人教训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总之我就是放开手来他就是了。”
“没错，为了魔道社，就算他是我表弟，你也不要留情。”
白大小姐挥了挥她的小拳头，看来似乎还有点私怨在里面，至于究竟是什么，云空观觉得就没必要去深究了。
不过还没等云空观接话，私人女仆忽然开口道：“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接下来还有安排。”
“嗯，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下午还有事情，你自己加油。”
“哦，知道啦。”识趣地点点头，云空观多捏了一个三明治，起身就走。
目送少年远去，女仆忽然开口问道：“大小姐，您真觉得他能够赢得过小少爷？”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留雁耸耸肩，“如果不是下午有事情的话，我倒想留下来看看。”
“那我会提您录一份的。”
“不必了，我还没有那么好事，等下还有事情要安排你去，我们走吧！”
“是，大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