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皇后身边的桌椅统统在她眼前破碎,皇后的肩膀微微颤动,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已经盖过了理智,李显紧紧扣住皇后的肩膀,像在证明什么,指尖传来的力量全数传入皇后的体内,“朕告诉你,真不会输,永远都不会,当初不会,现在更不会”
说完,放开了扣住皇后肩膀的手,宽袍一挥,快步的离开凤阳宫,只剩下呆若木鸡的皇后。
“皇后,你没事吗?”
春雪关心的问道,皇后看了眼已经空荡荡的门口,一声接一声的冷笑回荡在整个凤阳宫。
“即使你夺得天下,你依旧得不到她的心,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哈哈哈哈……”
“杨柳依依,今我来思,杨柳依依,今我来思。”
如画中走出的男子,笑着来到女子身旁,依柳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的容貌,却终是徒劳,看着男子在自己面前慢慢消散,依柳紧张的想要抓住他的手,却什么也抓不到,“不要走,不要走!”
依柳微弱的声音传来,惊醒了靠在一旁浅眠的男子,独孤落抓住依柳不安分的手,温柔的说道:“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像着了魔一样,依柳竟然安静下来。独孤落用手轻轻拂去她眉角的愁云,这个轻轻的动作似乎惊到了依柳,依柳一把抓住独孤落的手,豁然睁开眼,瞪着独孤落,“你想要干什么?”
独孤落微愣,反握住她的手,只觉握着一块千年寒冰,眼神中满是关切,依柳迷茫的看着他,慢慢的松开手,独孤落无奈的笑了笑,依柳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要是真的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说?”
“怎么说?”
“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他们发现,也不会无端被卷入其中,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我。”
依柳苦笑,努力的想要撑起身子,只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半分,独孤落看她如此立刻上前制止道:“别动,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独孤落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依柳任由他将自己放入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靠在温暖的怀中,依柳的身体也渐渐有了温度。
“这不怪你,既然上天注定我无法逃离,就像你所说的,就让我去面对吧,或许这样还有机会。”
“你能这样想固然是好,只是,我不一定能成为你的依靠,你的臂膀。”
依柳微愣,笑道:“那你不想试试吗?”
独孤落沉吟片刻,舒了口气,道:“或许我真的是着魔了。”
依柳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厚实的怀中,认真的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而独孤落则用手摸她的秀发,柔顺乌黑的长发,飘逸自然,独孤落将手插进依柳的长发中,细细玩弄依柳乌黑亮丽的青丝,感受着发间传来的丝滑。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明媚,只是依旧没有温度,依柳因为几天没有进食,被自己肚子翻江倒海的抗议声吵醒,长长的睫毛轻轻扑打,像翩翩的蝴蝶,依柳小心的支起身子,从独孤落的怀中出来,才刚刚触及独孤落的手时,就被这只大手给捉住。
“才刚刚好,又开始不安分了。”
独孤落闭着眼睛说道,依柳没说话,只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抗议声传来,独孤落张开桃花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从床上跳起来,拍了拍手就听见外边一阵脚步声。
“少爷,夫人,有什么吩咐?”
“少爷,夫人?”
依柳奇怪的重复着那人的话,扬眸看向独孤落,独孤落见依柳看着他,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厚颜无耻的说道:“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可是他们就是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委屈接受这个不堪的现实。”
一边说着还露出委屈的表情,依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谁委屈,没办法,自己现在身受重伤,暂时不能和他发生争执,只有先让他嚣张几天。
“我娘子饿了,快去给准备吃的,越快越好。”
“是,少爷。”
“独孤落,谁是你娘子?”
依柳特别不爽这个称谓,大声的质问道,独孤落一笑,“既然要装就装到底吧。”
依柳无奈,只能这样,可以想到那个人凭什么对他毕恭毕敬的,看向独孤落,问道:“那人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害我们就是了。”
独孤落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想到昨晚,狐疑的看向他,依柳真的怀疑那是不是他,突然察觉到依柳看着他,独孤落走到依柳面前,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你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依柳真的要吐血了,依柳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狠狠的闭上双眼,沉声说道:“你,出去。”
“你好真是狠心,为夫昨晚可是陪了你一晚,你非但不敢谢,还要撵我出门,太大逆不道了,小心休了你。”
独孤落依旧不要命的说道,刚好让送饭进来的人听到,那人立刻上前好心劝道:“公子万万不可呀,夫人现在好身患重伤,你要是休了她,你让她怎么活呀。”
依柳简直要崩溃了,而独孤落在一旁已经笑成一团,依柳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道:“放下饭菜,我家少爷喜欢吃辣椒,麻烦你多弄些来。”
那人直接愣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们,最后还是乖乖地离开了,独孤落走到依柳面前,一脸戏谑的说道:“娘子,你可真关心我啊,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依柳扬眉看着他,笑道:“连丈夫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佩当妻子吗?”
依柳慢慢的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吃起饭来,这几天什么昏迷,什么都没有吃下去,现在已经饿得不行了,独孤落看着依柳认真的吃饭,也在她的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刚夹到一块肉就被依柳瞬间打掉。
“这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还要虐待为夫不成?”
依柳一笑,“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