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抬头，只玩弄自己手里的东西。感觉其他几个人出去了，就剩下栗艳萍和我。
“怎么，好像不愿意，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等你一起出去。”我冷冷的。
“哎……”她坐在我对面，长长的叹口气。
“你怎么了，有心事？”
“明瑞，你知道为什么想叫上你出去吗？我心里烦得慌，家里的烦心事多……”
“怎么了？”
“还不是我小姨……够让人烦心的，我妈妈为这事操碎了心，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倒好，还没缓过神又有事情。”
“啊？又怎么啦？”我想到上次见到的那个风尘女人刘燕，还没来得及告诉栗艳萍我见过她以及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实际上我不敢说。
“上次我们把她从派出所捞出来，她没过多久又干那行。我爸说那一次见到她在娱乐会所和一帮小混混瞎混，见着他还当没事人一样。我妈妈听说后专门去找她，被骂一通不说，还羞辱了一番，哎……真搞不懂我小姨她到底怎么了。”她瞅瞅我，“我小姨说她那么做就是为了让我妈妈看的，搞不懂……好像我妈妈怎么的她了。”
我真想现在就告诉栗艳萍关于刘燕的事情，可怎么开口？我去娱乐场所，和刘燕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谈心里话？栗艳萍会怎么看我，她会相信她小姨会告诉我一个陌生人她的故事？鬼才信呢，除非我和刘燕的关系不一般。
我保持沉默。
“这不，前天吧……好不容易找着，她倒好……和一个叫什么刘斌的在一起，被人家打得遍体鳞伤。听说那刘斌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开始就是个问题少年。18岁的时候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外地玩，人家耍心眼把偷来的1千多块钱给了他，他稀里糊涂蹲了一年监狱。出狱后就变成地地道道的混混儿，后来遇见我小姨。家里人不怎么愿意，他就撇下我小姨去外地打工。”
“俩人没走在一起？”
“还走什么一起，我小姨，你……知道的……干那一行，刘斌家里人死活不愿意。”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家里的丑事。“后来，刘斌出了事，遇了车祸，一条腿都给撞断了。在床上躺了一年才能下地，好在他家里人不怕吃苦，加之他有所收敛，有了些积蓄后在老家修新居，定了媳妇，准备结婚。”她滔滔不绝，似乎很熟悉那个刘斌。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这不是我小姨告诉我妈妈的吗，要不是这些事儿，家里太平着呢！”
“那，刘斌结婚了吗，现在和你小姨又有什么关系？”
“刘斌没那么好的运气，厄运不断，先是他的父亲患了血癌，不久去世。然后是他母亲，胃癌晚期。哎……也怪可怜的！”她同情地叹口气，“为了给他父母亲治病，他卖掉那套新居，换了十几万元，可未婚妻跑了。这不，给他的打击也够呛，他又变成混混儿。”
“真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