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天笑走出了魔鬼城,在魔鬼城的北方,是一片庞大的竹林!
半日之后天笑突然看到在道路的前方,一个人盘坐悬浮在道路上面,他盘着的双腿离地面大概一米的距离。天笑心中很是好奇,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想要快点看清前面的人。当天笑看清盘坐在前方人的样子,却露出了疑惑又兴奋的表情,开口喊道:“前辈?!”盘坐着悬浮在他前方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
听到天笑呼喊的声音,老者睁开了眼睛,开口说道:“我在此等你多时了!”
实际上老者就是天笑在一线天碰到的那个老人,天笑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此时又在这里看到,心里当然震惊。“前……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天笑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睛睁得滚圆地看向老者,问道。
老者在空中伸直两腿,由盘坐变成了站立的姿势,而后落到了道路之上,老者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迎着天笑走了过来。
“你刚刚说,你在等我?”天笑看着老者,惊讶地问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的!”老者看着天笑,带着神秘的微笑,轻轻地说。
“那……之前…我…”天笑因为太过激动,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是的!都是我安排的!”天笑还没说出来,老者却干脆的答复了他。
天笑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几天他在魔鬼湾中那些奇怪经历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老者!天笑明白了一切,心绪有些复杂,此时老者正看着他,竟让他慌了神,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应了。按理说自己被老者耍这么惨,原本应该很生气才对,但看到此时的老者,天笑却不知为什么就是气不出来。
天笑心中此时更多的是疑惑,他不明白老者为什么要如此做。但老者却并不给天笑思考的时间,也不给他再问问题的机会,天笑正要开口,老者却转过身往竹林深处走去。
天笑愣在了原地,听到老者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小子,跟我来吧!”天笑几乎没做思考,就跟上了老者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老者有种没有原因的信耐。
在竹林中走了许久,天笑被搅得都不知东南西北了,在他们的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座完全由竹子搭建而成的房子。在房子的前方,有一片平坦的空地,而在空地之上有一张完全由竹子组合而成的小桌,小桌旁边是四个由竹子制成的小凳。老者来到竹桌旁边,单手一扬便有风吹拂过竹桌,将桌凳上的竹叶都扫了个干净。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老者在竹桌边对天笑说道,而后走进了竹屋。天笑只等了少许时间,老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在他的手上出现了酒壶和酒碗。天笑和老者在竹桌边坐下,摆好酒碗,倒满美酒,一老一少举杯对饮起来。
美丽的竹林中,时不时有微风轻抚而过,竹叶轻摆传出“沙沙”的声音,竹子与竹子相互摩擦,传出或尖锐或低沉的摩擦声,一起组成了这竹林的合奏。
竹林中的竹子轻轻摇摆,风儿卷着竹叶随处飘散,但却唯有一处地方,让四处飘飞的竹叶尽皆绕道,那里只有少年老人和酒,远远看过去,这一切像画一样和谐而美好。
天笑和老者就这样推杯互饮,两人谁都不说话,但气氛却并不显得尴尬,倒是非常和谐与自然,仿佛这一切原本就应该是这样。时间在酒杯和微风间悄悄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酒壶里的酒不知不觉已经没了,老者摇晃着空酒壶大笑起来,而少年在竹桌的另一边也是大笑。
“你说剑是什么?”老者一只手把在酒壶上面,另一只手趴在桌子上,却突然看向少年开口问道。
“呃……”老者突然开口说话,天笑有些错愕,不过一会儿便明白了老者的问题,“剑吗?”
老者看着天笑,“对,剑,剑是什么?”
天笑站了起来,从背后抽出了自己的剑,用手抚摸着手中的剑,看它的眼神就像看自己的老朋友。
天笑脑海中出现了,他刚得到一把剑的情形,昭华山那个神秘人,亲手将剑交到他的手上,那时候他也问出了同样的话!
天笑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只记得他给出的答案!
“剑也是有灵性的,不要只将它当成一个工具,要用心去感受和爱护它,那样你才能真正拥有剑,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剑士!”
天笑亲昵地抚摸着手中的剑,动情地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最亲密的伙伴。”
老者听到天笑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他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小子,看剑!”老者挥剑向天笑斩了过来。
天笑似乎明白老者的意思,对老者突然攻击过来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挥剑迎上了老者的剑。就这样两人刚刚还在喝酒,现在却又挥剑对攻了起来,这两种状态的转换,并没有多么强烈的转折,自然而然就发生了,就好像原本就该这样子一样。
“这一剑是我在一处断崖边悟出,那一日……”
“这一剑是我观荷所得……”
“受了柳絮的启发,便有了这一招……”
老者在与天笑“打斗”时,不停地给天笑讲述自己剑招的来由,老者的剑招很精妙,对剑道的理解也是天笑望尘莫及,在和老者对招时,天笑感觉自己得到了太多东西,有些立即便能明白,而有些却需要日后慢慢体悟了。
这一次的切磋进行了太久时间,一直到午夜两人才终于停了下来,结束的时候天笑单膝跪伏在了老者面前:“感谢前辈教导,恩情小子必当永生难忘。”老者看着天笑笑了起来,“都是因为你我有缘,而你又对上了我的性子,才会有今日你我的再见,这是你应得的造化罢了。”
后来天笑和老者又在院子中说了好久的话,一老一少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笑声此起彼伏地响彻于竹林间,但当天笑问起老者的名号时,老者却不肯说了。第二天的清晨,老者将天笑送出了竹林,作别老者天笑又踏上行程,离开魔鬼湾踏入嵩国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