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
作为学生，听到考试两个字，很自然的反应是一阵紧张。
何皎皎紧张了，因为这是她不擅长的科目考试。
学乐谱不到一个月的菜鸟，并且是自学。
柳老师见她全身瞬间绷成条直线，在她肩头上轻拍：“轻松点，放轻松点。只是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何皎皎深吸口气，管它三七二十一了，她只能赌在了大神身上。
心里不禁骂了句“靠”，自从依赖上他，还真是样样少不了他。
她和他的关系，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柳老师拿来了一本乐谱，放在乐谱架上。
今天何皎皎从黑头的柜子里把齐校长借给自己的小提琴拿来了，调好姿势。对于习惯闭着眼睛演奏的她来说，这样看乐谱拉琴实在是大挑战。
没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琴弓，在琴弦上滑过，划出了一个优美的音符，伴随乐谱上的旋律，上下起伏。很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乐谱初学者的表现。虽然在演奏技巧上还有些小瑕疵，比如对乐谱上登记的某些符号并不能很好地理解，拉错了一两个音符表达，但是没有关系。这丝毫没有损伤到整首曲子所要表达的含义。
柳老师扶扶眼镜，心想：莫非这就是这个孩子的天赋，不用人教都知道该怎么做。
拉完老师指定的那一段最后一个音符，何皎皎“呼”呼出口气，放下小提琴，紧张地看向柳老师。
柳老师先指了指她拉错的那几个音符，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皎皎羞愧道：“我好像记错了。”短时间内的学习，没办法让她一下子记住所有乐谱知识。
柳老师并不告诉她正确的答案，而是让她自己去查。接下来，柳老师又拿出了另外一本乐谱。
这本乐谱一打开，何皎皎马上发现到了它的与众不同。在于这本乐谱上做满了各种记号，可以防止初学者拉错的记号。
“给你看五分钟，你再来拉。”柳老师说。
何皎皎脑子里打了个问号，不明白老师是什么含义，但是照做了。
仔细研磨了五分钟过后，何皎皎拿起琴弓，由于乐谱看过一遍之后在她脑子里有了初步印象，没有第一次吃力，同时是对乐符的把握度准确了许多。
感觉心里有了些底气，何皎皎放开了拘束，琴弓划在琴弦上恢复了以往那种放任自由的风格，尽情奔放。
乐符好比骏马奔腾，在室内冲撞之后，飞出了门窗。
室外的走廊，不远的地方，一男一女靠墙而立。
高志明嘴角微勾，微闭上的眼睛像是在享受室内飞出来的音乐声。
周雪洁看了他一眼，眼镜下面的目光里射出几分锋芒。
高志明像是突然恍悟，睁开眼睛，说：“是天使坠落十三号，号称世界上最恶毒的演奏曲之一，又被称为恶魔狂想曲。”
在这个世界上，自古以来，有这样一类曲子，好像是作曲家被恶魔附身了一样创作出来的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