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长安要是赢了他?”
“他会自杀。”
“为什么啊?他武功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胜败对一般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但是对真正的武林高手来说,败了就是一种耻辱,只能用自己的血去祭剑。”
“唉,可惜了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男的,竟然?”
“他哪里长得好看了!”
“他哪里都好看,你没觉得他冷得很有气质吗?我就喜欢这种,酷酷的,冷冷的,武功还这么好的,一身白衣?”
被卿浅浅打下台前,公仪珩想的是一定要先把梅上雪杀了,不然他家夫人铁定要出轨啊,想了想,以他家夫人的节操来说,随时都可能跟着长得好看的人私奔的啊?
公仪珩被打下台,台下一片惊呼声,然后无数少男少女顶着怀春的梦想高喊着卿浅浅的名字,卿浅浅这下可是一战成名了。
那边苏长安和苏牧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鉴于眼下形势,苏牧道:“你有几分把握能赢?”
苏长安道:“梅上雪倒是好打发,他一家老小都在我手上,不怕他不就范,可是,如果我赢了梅上雪,和卿浅浅交手的话,我?”
苏牧脸色猛地一沉,“难道你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老夫养你这么多年,不是拿来好看的。”
苏长安咬了咬牙,“孩儿知道,父亲大人放心,孩儿一定赢得今年的比赛。”
苏牧目光中闪过一抹冷意:“知道就好,去吧。”
和梅上雪的对打没有多少新意,没过几招梅上雪就被打下了台,卿浅浅当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公仪珩说过,梅上雪是天下第一快剑,苏长安的武功没见得会比梅上雪好,但是梅上雪却输了,这背后又有着什么阴谋?
卿浅浅皱眉看着地上吐血的梅上雪,想去扶美人一把,奈何马上就到她上台和苏长安打最后一场比赛了。
那厢已经有人把梅上雪扶起来了,卿浅浅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死,扶梅上雪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公仪珩那个王八蛋!
苏长安已经在擂台上了,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卿姑娘,请上台吧。”
上你妹啊上,老娘现在很火大,****你大爷的,公仪珩你个王八蛋,竟然趁人之危,老娘回头踹死你!
苏长安见卿浅浅没动静,以为她又有什么诡计,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卿姑娘,莫不是怕输不敢上台了?”
卿浅浅也不气,反而笑眯眯的:“苏公子催这么急做什么,害怕输得太早了?”
苏长安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又得挣这个面子,“卿姑娘不用逞口舌之快,咱们谁更厉害还不知道呢。”
卿浅浅一跃上台,稳稳的落在苏长安对面,面带微笑,十分惊艳:“我当然比不得苏公子这么厉害。”
苏长安一脸得意,表情的意思就是你知道就好。
卿浅浅话锋陡然一转,道:“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当然比不得苏公子你,四处找来高手为自己铲除对手了。”
台下一片哗然,然后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苏长安气得脸都黑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公子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再胡说,小心本公子告你诽谤!”
“你告啊,你告啊,你告啊,老娘怕你是你生的。”卿浅浅也是混人,反正空口无凭,她到时候就打死不认账。
苏牧见两人在台上逞口舌之快,又不出手,不由不悦道:“今天是武王争霸赛,二位若是在台上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那就请二位下台去慢慢争,争够了再来。”
苏牧的话对苏长安来说,就是无声的指责,但是卿浅浅却不一样了,直接丢过去一句:“老人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刀剑无眼,咱们比武可是分分钟都有生命危险的,在大家有生命危险之前彼此聊聊天增进增进感情有什么不对了?”
这比赛的规矩是苏牧亲自定的,比赛规则是人下擂台便是输,人在擂台上,生死天定,所以卿浅浅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苏牧权倾朝野,就算是上朝也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但眼下人多眼杂,他也犯不着去为了个女人丢了自己颜面,一拂袖冷哼了声,身边的官员立即就冲了出去:“比赛开始。”
擂台上,双方以内力各自形成了一个保护结界,这是高手过招之前先做到一个自我保护措施,就算是一会儿打起来,也能将伤害指数减低。
苏长安自幼习武,加上他天资聪颖,学习武功比一般人更快,所以苏牧就特别喜欢看他练剑,小小的少年每每一练就是几个时辰,手心里磨了茧子也从来不喊一声疼,苏牧从各地请来武林高手教他,他问过苏牧,为什么苏牧一个文状元,却偏偏要自己的儿子习武,不是习文,苏牧把他喝斥了一顿,从此之后苏长安就再也不敢过问了。
苏长安的武功好,但是卿浅浅的武功却更好,以卿浅浅的武功十招之内就能胜了苏长安,但是胜,并不是卿浅浅的目的。
苏长安是苏牧独子,卿浅浅今天就要苏牧失去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比赛规则是苏牧自己定的,擂台上生死各安天命,只要在这个擂台之上,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她卿浅浅!
苏长安被打翻在地是瞬间,半空响起苏长安的惨叫声,苏牧听得头皮一阵发麻,捧着茶碗的手有点发抖,但是他没有出声,他栽培多年的儿子,怎会如此无用。
苏长安被人点住了穴道,在台上连动都不能动,这是个很细微的动作,除了台上两人知道之外,就只有出手点穴的人知道了。
卿浅浅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苏长安:“苏公子,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连动都不能动了?”
苏长安急红了眼,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连动一下都动不了,卿浅浅慢慢蹲在他身边,笑得尤其的好看,然后她从怀里掏出把匕首,“苏公子,这把匕首叫追魂,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匕首,我现在就拿它来送你一程。”
苏长安脸色都变了,喉咙作响像是要说什么话,可是他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卿浅浅目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皱眉道:“你说,从哪里开始好呢?脚筋?手筋?我这个人也比较好说话的,只要你开口向我求饶,我说不定心情好会饶了你的哦?”
追魂是玄铁打造而成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是杀生殿的圣物,在比赛之前,公仪珩送给她的,说是必要时候可用这把匕首救命,但是这会儿,这匕首排上用场了。
皮肉被割开,台下观众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卿浅浅会当众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滴落,苏长安痛得冷汗直流,可是他说不出话来,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牧捧着茶杯已经脸色苍白了,但是他还是坚持坐着,他身边的官员这会儿比他还如坐针毡,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手筋?脚筋?然后是脸?胆子小的在台下已经吓哭了。
卿浅浅却没有尽兴,一边扎着苏长安,一边道:“大家都是亲娘生的,凭什么你就可以高高在上?你的命是命,难道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苏长安,我今天杀了你,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平时太嚣张跋扈,我这只是替天行道。”
苏长安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浑身冷汗直冒,卿浅浅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卿蒙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管怎么样,苏长安都是苏牧的儿子,就算是坏事做尽,他还是那个人的儿子。
“浅浅,够了!放过他吧。”卿蒙在台下大声喊道。
卿浅浅道:“爹爹,他们苏家把我们卿家害到这个地步,你还要替他说话?爹爹,你难道忘记了大哥的双腿是因为谁折了的吗?”
卿蒙握了握拳,眼中一片浑浊,是啊,卿云的双腿尽废,他又该去找谁讨要公道?纵然苏长安是苏牧的儿子,纵然卿浅浅手段的确有些残忍,可是在对付他们卿家的时候,苏牧可曾有过片刻的心软?
“够了!我认输!今次武王争霸赛的冠军是你卿浅浅的了,你放过长安,本官不即刻奏明圣上,卿浅浅为武王。”苏牧终究看不过去了,就算那人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可是毕竟也是二十几年的感情,他也不是那样冷血,可以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苏长安去死。
“苏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比赛的规矩是苏大人自己定的,只要人在台上,生死就各安天命,苏长安现在还在台上,他的生死,就由不得苏大人你来做主。”卿浅浅直言不讳,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苏牧咬牙道:“就算是这样,老夫要求停止比赛,苏长安认输!”
“按照比赛规则,这样是不行的,规矩是苏大人亲自定的,苏大人现在强行停止比赛,可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苏大人虽然权倾朝野,官威显达,但是有我四大家族在,绝不会允许不公平比赛的存在,苏大人还是稍安勿躁,静等台上的比赛结束吧。”容恒这时优雅的站起来,轻飘飘的说道。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声,大部分都是犯花痴的女人。
苏牧气得打跌,但是如容恒所说,他现在强行停止比赛,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何况这事若是传到圣上耳朵里,经这些人添油加醋一说,他无法想见圣上会发何等的雷霆之怒。
权衡一番,苏牧只好咬牙忍了。
卿浅浅再也没有耐性了,最终一掌打在苏长安天灵盖上要了他命,苏牧大呼一声当初晕死,卿浅浅成为大永第一个女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