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霖被拉到艾贝尔的身边,狄特则被扯到萨姆的面前。
“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她的!”艾贝尔笑得灿烂,紧紧抓着方霖的手臂,她挣脱,她又给拉回来。
“你别闹!”艾贝尔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可是来帮你们的,完成后还等你还礼!”
方霖不解,扭头看她,艾贝尔却俏皮的眨眨眼,示意她安静配合。
“你想要什么?”方霖小声问。
“等我们都平安离开这里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艾贝尔在她身后咬耳朵,同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东西。
方霖不多说了,安静朝狄特的方向看,萨姆的情绪不稳定,他可不要一冲动做出对狄特不利的事情来才好!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我不喜欢玩这样的游戏!”狄特说着顺手解开西装扣子,双手叉腰。
“呵……”萨姆叹气,走到小方桌给老友倒一杯酒,亲自给他送去,自己也喝了一口后才说话。
“你以为我是自愿跟在汉克身边的吗?你以为我是在你离开这里去中国的时候才开始介入汉克的生意吗?”萨姆淡淡的说着开场白,他有很多话要说,那些事情埋藏在心里太久太久,久得已经酿成苦酒,他一个人没法下咽!
狄特也喝一口酒,没有接过话茬,只是静静的瞪他继续说。
“那年死在你房里的那个女人……是我杀的!”萨姆说,然后许久才抬眼看狄特,以为他会一脸愕然,不想他只是淡然的直视。
“你知道?!”萨姆问。
狄特放下酒杯,回答:“我不知道,我希望自己永远都不知道。我愿意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杀了人然后由父亲派人帮我因泯灭证据。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快要消化掉那个噩梦!”
萨姆摇摇头,说:“不,你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汉克利用这一点逼我给他运毒!一开始我不答应,他说那就告诉你真相,还要送我去监狱!托尼,我不想在你眼里看来我是个残忍的伪君子,不想被米兰达知道我曾经做过那么残酷的事情!”
“所以你就答应汉克的要求,默默的在他身边,替他干活?一干就是这么多年?瞒着我,瞒着米兰达?就算是这样,你和伪君子有什么区别?”狄特按捺心中不悦发问道。
“区别是我曾经还有良心!可是汉克却不放过我!我要离开他重新生活,就像你做的那样,可是……”
“可是你在他手里的把柄越来越多,要是离开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监狱。”狄特替他把话说完。
汉克的手法他太清楚了,虽然也替萨姆感到愤懑,但是这些还不足以原谅他杀人嫁祸并绑架方霖的行为!
“对!”萨姆接着说,“所以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帮他打理一切,可是你知道当听说你要回来,他说什么嘛?”
狄特洗耳恭听。
“他说,萨姆,这些年你留在我身边代替托尼,辛苦你了,现在托尼回来,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萨姆说完哑哑的笑两声,又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什么了,他居然说不需要我了!你猜我应该怎么做?”
狄特已经猜到他下边想要说的话了,开口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确实可以重新开始!李尔不是就做得很好吗?他在汉克身边的时间不比你短,为什么他可以漂白干干净净,你就不可以?说到底,是你不想!”
“我当然不想!”萨姆吼出来,像是要把积压在心口多年的秘密一下子全部释放出来。
“我杀了他!我杀了汉克,你的父亲!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死于心脏病,其实是我买通了他的护理医生,我杀了那个毁掉我一生的男人!”终于说出来了!萨姆顿时觉得心中畅快非常。
狄特痛苦的闭上眼睛,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个!
“萨姆,够了。你今天找我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个?!”狄特闷,他的世界还要有多扭曲?当年的那个噩梦还要延续多长?
“当然不只这些。”萨姆平静下来,又喝一口酒。
“既然我已经走上这条路,那就要继续走下去,可是账本在你手里,我只有想办法取得账本。但是这些还是不够!”萨姆说完转身红着眼看狄特。
“那你还想要什么?”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狄特已经很清楚萨姆心中的想法了。
“我想要你和我一起成为这里的社区之王!这是汉克给你留下的,不应该由你来完成吗?”萨姆说得有点兴奋,五官扭曲。
“这和之前对我说的不一样啊,萨姆是不是有点神志不清呀?”方霖小声嘟嚷,艾贝尔在背后嘘她,叫她别做声继续好好呆着。
“我根本没有兴趣。”狄特冷冷的说。
“我知道你没有兴趣,所以只要利用一下你的前任情人,她做得不错。这么说吧,艾达从警察局里消失,现在可是成为警方的头号缉拿要犯,如果你觉得我的提议不错,那她就能脱身,这里还是你们恩爱的天堂。”萨姆摊开手,像是在给大家展示一个新生活的模样。
“狄特,不要!我宁愿装死一次也不要你做那种事情!”方霖激动,艾贝尔在身后扯她的手。
“你安静点!在办正事别捣乱!”艾贝尔制住要走向狄特的方霖,低声警告她。
“这可由不得你们,只要我一个电话,警察就会过来以教唆杀人的罪名把你逮捕,到时候他就算是想让你装死也没有那个能力了!”萨姆得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谁说的呀?”艾贝尔这时候发话了,所有人都转身看她。
“你刚才说的话,好像外围的警官都听到咯……”说着从方霖身后亮出手机,还正在通话中!
“诶,该行动咯!”艾贝尔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阵混乱,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方霖和狄特完全还在状态外,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警方已经占据了别墅,制服了萨姆的手下还有他本人!
可是一直在方霖身后的艾贝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该死的!那个女人呢!”金发警官来到现场一看她怀疑是帝尔余党的神秘女人不见了,心中甚是不快!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录音了,不知道警官还缺什么?我可以把我的当事人带走了吗?”说话的是李尔,他的身份背景实在够硬,居然可以让警督同意他参与这次行动!
李尔·伯曼不管你在背后耍什么花招,这一次算你们走运,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还有你背后的家伙!”金发警官说完,又走向狄特。
“我妹妹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如果那晚上你没有带她去你家,她也不会死。只要堕落,那就永远都是恶魔!”显然她对妹妹的死未能释怀,就算知道并不是狄特所为,也无法做到就这样原谅。
“咳咳……”方霖清咳两声走到狄特的身边,深情款款的抱着他的腰,扭头对金发警官说:“最早的恶魔是堕落的天使,在你们的文化里是有这样的说法吧?所以给他一双翅膀重新飞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