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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苦命父女

半月后,京师长安街五军都督府门口,一个身材笔挺的年轻人略带几分倦色缓缓地从里面踱了出来,回头看看头顶上方高悬的门匾,在门房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中,摇了摇头径直去……

怀抱着热血救国的豪情,魏击越从辽东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师,按照他的计划,先去办理袭职手续,解决工作问题,争取成为朝廷的人,这样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掌握更多的资源,也才能更好的为这个时代的人民服务,才能拯救民族危亡,才能……

魏击越为自己的想法找到N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代制度,管理世袭、荫封军官袭职业务的主要是京师五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只是一个统称,具体细分为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前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府五个相对独立的单位,分管遍布全国不同区域的卫所。

而魏击越──更确切地说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魏破虏,所属的辽东片区因为在明代地位重要,一直作为战略前沿,故被划归居首的左军都督府管辖。

带着一丝憧憬,魏击越开始了他重生后艰难的求职历程,都督府前前后后跑了五六趟,光孝敬门房就花了大几钱银子,可最终一个管事的官员也没见着,该盖的章也一个没盖上。

站在五军都督府那颇有几分气势的大门前,魏击越捧着一叠求职文书,心里有些怅然。

作为一名来自后世的穿越众,他也知道求人办事难,各种潜规则倒也无师自通,见怪不怪,早早准备了几封例份银子,准备孝敬主管官员,却连人影子都见不到。

这里的府衙静悄悄……

掰了掰手指头,此时既不是五一放长假,也不是十一黄金周,原本信心满满的他着实是郁闷加困惑。

最后还是门房看在银子的份上,偷偷地给他交了个实底。平日里办事也不是那么难,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听说贼军已经攻陷山西全境,现在正向京师进发,稍微有点实权的官员都在盘算自己的退路,谁还有心思办公呀,也就是我,在家闲着没事,老婆唠叨的厉害,跑到这还能捞个外快。

说到最后,门房的嘴基本贴在了魏击越的耳朵边上。

魏击越恍然大悟,细细思量一下,今天已是三月初一,按照历史的记载,半个月后,农民军就将兵临城下。

大小官员此时估计正忙的焦头烂额,灰色资产需要转移,二奶三房需要安抚,子女海外留学问题也必须提上日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上班的估计除了门房就是傻子。

出了都督府,魏击越漫步在大街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已经下起了濛濛的细雨……

“爹爹,你挣开眼睛看看,我是玉娘呀。”

京师正阳大街靠近外城边的一个小旅店里,一个女孩正跪在床边低声的哭喊,床上躺着她的父亲。

一个脸色苍白的秀才打扮的中年人,不停地剧烈地咳嗽,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不断的涌出,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女孩有些慌乱的从身边的旧挎包里找来一小块粗麻布,小心翼翼的将父亲前胸的血污擦拭干净。

床首,一个白胡颔首、郎中打扮的老头,手搭在中年秀才右手寸脉处,不时的摇摇头,发出阵阵叹息声。

魏击越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脸色很是凝重。

刚才从五军都督府出来,恰逢这个叫玉娘的女孩父女俩落难,魏击越出手相救,又就近找了这家小旅店,将他们安顿下来。

这个郎中也是他拿了些碎银给店家,让他们赶忙找来诊治的。

魏击越从军多年,也略通些粗浅的应急救治,这中年秀才脉搏微弱,口吐鲜血,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又过了片刻,郎中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略带戚色,对着魏击越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伤势过重,老朽医道浅薄,怕是无能为力了。”

“这……”

魏击越挠了挠头,看着女孩,想到这对苦命的父女即将阴阳两隔,哀怜之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我父女俩颠沛流离、无所依靠,凭空遭此大难,若非侠士出手相救,此时已不知葬身何处,家父命有此劫,却得遇侠士,不幸中已属万幸,不管后事如何,玉娘都要代家父在此谢过侠士。”

女孩用手绢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径直起身走到魏击越跟前,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

魏击越有些懵了,来自后世的他,熟悉经历的的只是握手、敬礼等常规性礼节,女孩这毫无征兆的突然一跪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姑娘快快请起,举手之劳,实不敢当此大礼。”

懵然过后魏击越赶忙上前一步,半跪在地扶女孩起来,她那略显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几许泪痕,洗的浆白的粗麻布长裙丝毫掩饰不住她天生丽质,一张俏脸未施粉黛却似出水芙蓉般水嫩,深邃的淡蓝色的眼睛带着丝丝忧伤,腮边两缕淡黄色的发丝被窗外吹来的微风轻拂更平添了几分诱人的异域风情,对于这一点,魏击越着实有些纳闷,这个绝美的女孩长相竟不似中土女孩,倒和后世电视上见到的一些绝美的混血模特倒颇有几分相像。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叫玉娘的女孩子有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深沉与冷静,言谈语止也颇为得体,虽然身处逆境,但是不亢不卑,其眼神中不经意间留露出的那种矜持,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让人参不透的高傲。

“承蒙侠士垂怜,以后你叫我玉娘吧,“女孩抬起头轻声说道,一双略带忧郁的明眸虔诚的打量着他,俨然把他当成一尊神像。

女孩这种自然的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让他感到了些许的压力,伴随着这种压力而来的,还有种小小的虚荣,如果说刚才对父女俩施以援手是出于义愤,而此时他觉得帮助她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实际上千百年来我们一直大肆传唱的英雄救美如果从人性深处发掘,也往往包含着一种略带朦胧的情感表达,并且这种表达带有一定的特定性。

说白了就是英雄的“英勇”指数和所救的美女的“美丽”指数是成正比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是人的天性,魏击越同样不能脱俗。

“大夫,麻烦你再费心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救人,钱不是问题。”

魏击越拱手深深一辑,并顺势从背上接下背囊,从里面掏出一个马蹄状金元宝,它个头硕大足足十两有余,通体赤黄泛着耀眼的亮光,宝顶“内承运库银造局”几个醒目的刻花阴文大字,尤其醒目。

尽管隐约觉得中年文士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但是魏击越还想尽力争取一下。

“……这,”老郎中倏地站了起来,原本有些昏花的老眼竟发出年轻异样的光彩。

盛世收古董,乱世存黄金。

在这风雨飘摇的京城,这官铸金元宝依然有着相当的杀伤力。

魏击越不知道,这元宝有金银之分,虽起源于元代,但是真正作为货币流通却是清中期以后的事情了。

整个有明一代,元宝主要的用途还仅仅局限于国库储备,以及朝廷赏赐等,这里面也多以银元宝为多。

像他手里的这个金元宝非常珍贵,市面上流通极少,应该是他父亲因战功而被朝廷赏赐所得。

若以当下价值算,这十两的金元宝可满兑百两白银,来瞧病的老郎中久居京师,也算有些见识,但是拿金元宝来当诊费的主顾,却还是第一次遇见,而旁边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魏击越的女孩苍白的脸上惊诧之余又多了几分感激。

老郎中颤颤悠悠的重新坐回床榻旁,伸出右手三指分别轻按住中年文士腕部太渊、大陵、神门三穴,低头又细细切诊了一番。

良久,终于站了起来,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魏击越引到一边,道:“非是老夫不用心,只是这位仁兄五脏移位肝胆俱裂,纵是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无力回天。”说着还撇了一眼魏击越手中的金元宝,满是不舍的低头自顾收拾起医囊来。

看着魏击越有些怅然,女孩轻轻的挽着他的手一起走到床边,看着有些昏迷的父亲,幽幽的说道:“事已至此,想必天命不可违,就不劳侠士费心了……”

这边郎中已收拾妥当,魏击越起身付了诊金,郎中又说了些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便告辞去了。

临走时还好心的嘱咐了魏击越尽早准备后事,以免人逝后手忙脚乱。

躺在床上的中年秀才不时的剧烈地咳嗽,玉娘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布包,将父亲的头轻轻垫高,同时用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地敲打着他的后背。

魏击越远远的站着,眼睛渐渐有些模糊了。

后世的他经历过太多的刀上舔血的日子,但此时这对苦命母女的生离死别却触动他了内心深处那根最脆弱的神经,他有些心酸,扭转头不忍心再看下去。

魏击越轻轻的带上门,慢慢地踱到楼下,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下面的大厅堂里传来一阵斥骂声。

“你这个闷犊子,端着菜也不长眼睛,弄脏了杜爷的衣服,还不赶快赔礼。”

矮胖的店掌柜正指着一个满脸稚气的店小二的鼻子大声的训斥。

“赔个礼就算玩了么,大爷这身上好的苏锦袍子可是花了整整五两纹银子那,这是大爷准备明天纳妾穿的新衣你知道吗?”

一个身着紫色锦袍,脸色灰暗,官差打扮的人两眼圆瞪气势汹汹道的喝道。

“杜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这闷犊子一般见识了。”

掌柜的脸上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

“的,今天爷高兴,给掌柜个面子,让那小兔崽子给大爷嗑个头,再赔五两银子,这事就过去了,要不然……哼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话间锦袍官差摇晃着膀子,脸上露出刻薄的阴笑。

“这……只不过是袖口弄脏一点,就……就要赔五两银子。”那店小二嗫嗫喏喏低着头道。

“******,混小子还敢顶嘴,”锦袍官差怒从心头起,对着小二的脸,扬起手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

小二吓得浑身哆嗦,本能的抱住头躲避。

半晌,却没有等到那落下的耳光,等他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来看时。

一个人轻抬胳膊紧紧握住了那锦袍官差高高扬起的手。

是你,看清了魏击越的面容,锦袍官差心中一惊,刚才魏击越在街上羞辱国丈府车夫是,他恰好路过,也曾幸灾乐祸的远远地站着围观。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差官衣服并无大碍,让小二给你道个歉,我看也就算了。”

魏击越语气轻轻,脸上的神色却是威严刚毅。

也许是对才魏击越出手教训国丈府车夫心有余悸,更或者是感受到了魏击越眼神中的凛凛杀气。

锦袍官差挣脱开被魏击越握住的手,冲着店掌柜恨恨道:“今天算我栽了,改日再登门叨扰。”

说完头也不回匆匆的去了。

杜爷您慢走,一会我让人弄两坛上好的绍兴花雕,给你老送到府上去,身后店掌柜扯着嗓子无奈的喊道。

等到那位被叫做杜爷的锦袍官差走远了,店掌柜才叹了一口气道:唉,军爷你怕是又惹祸了,这位杜爷名叫杜威,是京城顺天府衙的捕头,平日里欺行霸市、敲诈勒索……

一个小小的捕头竟然如此嚣张,为何没人上告,难道没人敢管他么?

看着店掌柜那愁眉苦脸的样子,魏击越有些诧异的问道。

“上告?哎,军爷你有所不知,听说他……他的一个堂妹是府尹宋大人的第七房小妾,我等草民又怎能告的倒他……”

店掌柜将嘴巴凑到魏击越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魏击越有些悲哀,堂妹是知府的第七房小妾?这算是哪一门子亲戚,但就是这种看似八杆子打不着的裙带关系,在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草民眼里的威力却不亚于一把尚方宝剑。

在这天子脚下的四九城里尚且如此,那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可想而知啊,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懑油然而生,魏击越对于这个时代的好感正在一点点消退。

“谢谢军爷……谢谢军爷,”小二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声惊醒了尚在沉思中的魏击越。

小兄弟别害怕,快起来吧。

魏击越伸手扶起了他,小二个子不高,此刻脸上惊魂未定,眼角边泛着些许泪花。

魏击越拉着他走到一边。

“我想问你件事,”魏击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什么事呀,军爷。”小二用袖子抹了抹眼眶,一头雾水的抬起头看着魏击越。

“你们这附近有没有服装……额……布庄?”

意识到自己还是后世腔调,魏击越慌忙改口。

“有,出了门往西不远处的胭脂胡同口就有一家严氏布庄,经营着正宗的江南松江、苏州锦缎,论名气在京城那也是首屈一指,只是价格……”

“价格贵点没什么,东西好就行。”

魏击越听出了小二的担心,笑着说道。

“另外我还想问一下,棺材店这附近有么?”

棺材店?

小二稍稍有些迟疑,但很快明白过来,用手指了指楼上。

魏击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数小的直言,这条街紧靠皇宫内城,官府不允许这种晦气的营生,说什么怕污了天辟尊法……”

小二将嘴凑到魏击越耳边悄悄地说。

哦,还有这种说法,魏击越有些困惑,不过想想也是,后世四九城内三环你想找一家花圈店无异于天方夜谭,不说政策允许不允许,光是天价的租金管理费就能让你自己乖乖的卷铺盖滚蛋。

小二显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

那谢谢你,魏击越冲小二点了点头便扭头准备出门。

“等等……军爷,”

小二紧跟着跑了两步,轻声叫住他。

“小人有一亲戚在京城郊区世代从事这门营生,价钱也比较便宜,并且有自备马车,虽然路程稍远一点,但如果提前打招呼,最多两个时辰也能赶到。”

“哦,那赶挺巧。”

魏击越抬起头想了一会说道。

“这样吧,你让人给你那亲戚捎个信,叫他准备一具上好的棺木,再置办些花圈、纸锭、锡箔之类的入殓用品,明天一早到店门口等候。”

“这个……,”小二支支吾吾站在那里,一副为难的样子。

“有什么不妥吗?”魏击越笑着问道。

“军爷您有所不知,正阳门大街是直通皇宫内城的正门正街,按规定也是不允许殡葬车马通行的。”

“哦,那这样吧,明天让你那亲戚在城门外找个合适的地方等候,你另外再雇一辆普通马车到店里,要大一点带棚子的,你尽快去办,完事我有赏。”

“好嘞,军爷我跟掌柜的请个假就去。”

小二深深地做了个辑,扭头就跑。

魏击越怕掌柜的为难小二,也信步来到了大堂,店掌柜正趴在柜台上算账,魏击越走过去说明了情况,又丢下几两碎银。

掌柜的也敬佩魏击越是条好汉,又看在银子的份上,忙不迭的答应,并煞有介事的叫来小二又亲自嘱托一番。

有钱好办事,这也算是一条横贯古今最闪亮的真理。

魏击越也粗粗的估算了一下身价,原本属于自己的盘缠,再加上从魏云豹三人身上搜刮来的,自己身上现银加银票有几百两,再加上几个金元宝,身价着实不菲。

作为一个资深的历史爱好者,他也大致了解,明代一两银子购买力大致相当于后世的五六百块钱,自己现在身上光现金就是几十万,想不风光也不行,更让人受不了的还是这老家钱塘四百亩地的地契,魏击越悄悄的找人打听过了,这个年代江南一亩上好的水田价格至少要十几两,这要折合成银子、人民币……

魏击越就这样痴痴的想着,在庆幸自己成为“高帅富”的同时,也对现在名义上已经过世的高级将领父亲魏天成充满了好感。是他,用自己无私的奉献,点亮了魏击越作为官二代闪亮的前程。

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去给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坟前上柱香。

魏击越心里暗暗想道。

咔嚓──

一声惊雷让沉浸在美梦中的他重新回到了现实。

魏击越快步的走到门口抬头看看天,此时已近黄昏,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朦朦细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一点要停歇的意思。

魏击越找店家借来一把伞,轻轻地踱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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