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帮爸爸取绰号,叫“秦始皇”,回想起我在中五、中六(高中二三年级)毕业之前我和弟弟都是好惨啊,惨到一般年轻人有的活动,我们都没有。上学、吃饭、放学都是老爸接送,好像温室里的小花,放学时只给一小时看电视。在这个环境下读书其实是很好的,但久而久之,因为我老爸教我读书的方法蛮惨的,如果是中国历史就被要求全部背完。全部要背完耶!我又不是电脑,又没有什么读书的天分。爸爸那时好暴政啊,不懂就打。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始终觉得读书那段时间最享受,做错什么事,只要跟爸爸妈妈道歉就可以了,真好。
不过,爸爸也会尽量安排一些活动给我和弟弟,每个星期六晚上六点至八点,爸爸就会载我们去住家附近的某个公园打篮球,这是我们很少的和外界接触的机会。有一段时间,每逢星期天,爸爸又会领我们去游泳,那也是我和弟弟最期待的时光,前一天晚上常常因此兴奋得睡不着。
爸爸惟一的缺点是有一段时间迷上了赌钱,有时候输钱都会发脾气,而且每逢星期三,星期六就会赌马,所以我小时候只要听到赛马的声音就会很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人家说人老了就会越来越像小孩子,真的应验在爸爸身上。自己觉得还是跟某某的关系好一点,比如母亲节时,妈妈想要什么,她就会主动告诉我,爸爸就不同了,他是那种表面上说什么都不要,但却口是心非的老人家,因此,我便得靠猜去送他一份礼物。平时我会留心一下看他欠缺点什么,或是哪些东西旧了需要更换。还好这多年来,猜着送给他的礼物基本上还都是合意合用的。不过,自从我爸爸中风后,沟通能力在某程度上出现了小小的问题,但丝毫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我喜欢做一些让父亲开心的事,比如说替他办生日酒,买他爱吃的东西带回家给他,或是尽量多的和他说说话,陪他出去走走。很多人说我孝顺,但我觉得照顾自己的父母和家人是人类生存的规则,并不需要特别的赞美,因为爸爸妈妈在我们小时候也是照顾我们的起居饮食、提供住所,当我们念书时给零用金,因此我现在买了一栋大一点的屋子给爸妈住、赚钱给他们花、也是应该的,而不是孝顺。
——摘自《寻乐记》
有段时间,古天乐被问得最多的,除了电影《窃听风云》和《大内密探灵灵狗》外,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豪掷1.5亿给父母买新宅。对屡屡被问及此事,古天乐笑言:“我本来打算明年3月父亲75岁生日时作为礼物送给父亲的,现在你们一问全香港都知道了。”
古天乐是圈内有名的孝子,除了不断给父母改善居住条件,他还有个特别的孝顺父亲的方式——每年带他们去旅行。而对于一个一年接拍5部红的当红巨星来说,每年带父母旅行,几乎是一种奢侈的梦想,但古天乐还是做到了,而且,还将继续。
多年前,古天乐并没有想到过以旅行的方式表达孝心,那时,在他心里,让父母衣食无忧就是最大的孝顺。所以,他拼命地给父母买衣服、买房子。直到有一天,一件事突如其来,才让他突然发现,再多的金钱和物质,也比不上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古天乐正在台湾拍电视剧《创世纪》,常常两三个月都回不了家一次,紧张的拍摄节奏让他无暇问候父母。可就在他快要获取半天周末假时,他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古仔,你赶紧到医院来一趟,你父亲中风了。”
仿佛晴天霹雳,古天乐又惊又怕,在台湾一直黑着脸,台湾媒体还因此觉得他目中无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担心父亲却不能马上赶回去看他,无暇想别人事。宣传一做完还来不及卸妆古天乐就直飞香港。父亲已在急救室,母亲则背对着一个行李包,在过道椅上默默流泪。
也许是生死关头无须掩饰太多,古妈妈将古爸爸的心愿说了出来:“见你两三个月无法回家,我们就商量着出去旅游,你爸说,我们俩一辈子没有坐过飞机,正好乘这个机会弥补弥补,可没想到,刚要出门,他就……”母亲的话,这时古天乐才意识到父母这一辈子还真都没坐过飞机,更没有走出过香港!看着紧闭的急救室大门,古天乐默默虔心祷告:“如果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从此戒食牛肉(此前牛肉是古天乐的最爱),每年抽时间带父亲去旅行。”
经过医生的全力救治,古爸爸脱离了危险。守在父亲床边整整一宿后,古天乐紧紧握住父亲的手,说:“爸爸,等你好了,我带你和妈妈出去旅行。”
两个月后,古天乐的拍摄工作基本完成了,古爸爸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好。只是,因为中风后遗症,古爸爸已经变得像个孩子般,不太懂得好歹是非,也不太记得一些事情,时时处处需要人照顾。可这并没有妨碍古天乐带父母出游的热情,考虑到父亲大病初愈,不太方便去太远的地方,古天乐就将目的地定在了日本。因为第一次坐飞机,当空姐推车过来问他们喝什么时,不太懂得空乘规则的古爸爸古妈妈异常开心地指着餐车说:“嗯,这三样都不错。”而事实上,每们乘客一次只能选择其中一种,古天乐替父母选好饮品,心里则格外伤感。
为了让父母看日本最负盛名的樱花,古天乐将第一站定在了东京西面的箱根。箱根是日本最有特色的赏樱胜地之一,这里的樱花花期较长,而且随处可风热气缭绕的露天温泉和古色古香的日式旅馆,来这里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赏樱花,还可以远眺沉静优美的富士山。
在箱根,古天乐陪父母呆了一个星期,每天,一家三口或泡温泉赏樱花,或在樱树下聊天唱歌玩游戏,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躺在草地上,闲看云蒸霞蔚的樱花映衬万里碧空……也许是兴奋与新鲜,整个旅途中,从前话很少的古爸爸絮絮叨叨地和古天乐说个不停,还不时孩子气地要儿子给自己拍照。
返回香港的那一晚,古天乐一个人整理行囊,古妈妈轻轻走进来,眼望望高过自己一个头的儿子,缓缓吐出一句话:“古仔,谢谢你。”
事后,古天乐说:“有一天,你才发现,那两个看着你长大的男人女人,你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他们的,其实,因为太爱你,很多时候他们本能地不让你走进他们的内心,而你因为忙碌,因为懒惰,因为不上心,慢慢地竟也将他们忽略了。”走过30年岁月后的古天乐第一次发现,曾经所谓的孝顺,多么不值一提。
从那以后,带父母旅行成了古天乐每年的必修课。因为古爸爸身体条件所限,太远的地方不敢去,就将相对比较近的亚洲作为首选目标。几年之内,亚洲比较有名的风景点都留下了一家三口的足迹,家里的墙上,也挂满了各地的旅行照片。
古天乐主攻电影之后,一直盘算着再去哪里读书深造。多方争取后,经纪公司总算同意了他的要求,让他去美国纽约学习一段时间,“纽约的演艺训练是很有名的嘛。”其实,话虽这么说,但古天乐心里真正考虑的,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母亲一直想去美国走走看看,而父亲,则对加拿大的冰天雪地向往很久,只是因为父亲身体的原因,这两个心愿古天乐一直没敢实现。现在有3个月的时间可以呆在美国,可以让父母就近在美国游玩,照应起来也方便。
然而,古妈妈却不太同意儿子的建议。一是心疼钱,二是因为古爸爸身体不佳,怕去了影响儿子的学习,给儿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怕不怕,爸爸外出旅行一向都很顺利的,我也会提前作好一切准备。再说,我一走3个月,你们在家里我也不安心啊。”因为古天乐的坚持,最终,古妈妈同意了儿子的“陪读”建议。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古天乐做了细致的准备工作。他先带父母去医院进行了详细的身体检查,又提前安排了住所,同时还请了一男一女两个留学生做父母的贴身陪护。两周后,古天乐带着父母上路了。3个月的修长假期让这次旅行的脚步变得异常从容。古天乐先带父母游历全美国,然后在冰雪晶莹的季节到来时,一家三口赶赴雪域之地加拿大。
为了让父亲看到最美丽最真实的冰雪世界,古天乐将加拿大之行安排在了冰上狂欢期间。这时加拿大,完全覆盖在洁白的世界里,家家户户都在房前屋后筑起高高的雪墙,堆制形态各异的雪雕作品,而此时的各种冰雪活动也最热烈。果真,狂热的节日气氛让古爸爸兴味盎然,除了看美景,在渥太华的列多运河上,玩兴浓郁的古爸爸还要求打冰球。
为了满足父亲的愿望,古在乐买来了厚厚的冰球护具,小心地给父亲穿上。晶莹剔透的不球训练中,身着厚厚护具的古爸爸俨然如同战场上披甲戴盔的豪杰,挥起球棍把冰球拍上,全是孩童般的雀跃与满足,映衬着身后母亲灿烂的笑脸和欢快的人群……
古天乐在自己的官网上,写下了这段心路历程:“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爸爸和妈妈一有空就带我和弟弟去郊外旅行,每次去,我们一家人都会拍很多照片,每次拍照爸爸都会搂着妈妈,妈妈就会甜丝丝地笑……那种幸福的感觉,真的是无以言表,多年后的今天,这样的幸福,我又找回来了!”
2008年11月底,古在乐抓住机会希望在电影《窃听风云》开拍前,一家人一起去巴黎散心两周。当满脸大胡子的古天乐得意而自如在走在人潮涌动的机场甬道上时,古爸爸和古妈妈看着“陌生”的儿子,笑得心满意足。
每天早晨,三个人都会手牵着手,穿过红叶飘飞的巴黎街头,找家可心的咖啡馆,喝上一杯香浓的espresso,然后,再信步前往自己心仪的景点游览,参观完毕,再找家美食店,像所有的法国人一样,悠闲地享受两个小时的用餐时间,就连一向异议颇多的古爸爸,这次也分外满意:“巴黎美得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像一幅画。”古天乐一直执着地坚持着带父母环游世界的计划。
3、 家有“两宝”
妈妈不高,很娇小可爱,个性直接,可能因为没出过社会,只做过两份时间不长的工作就结婚,所以很单纯,有童稚之心,就像我的朋友一样,常常有说有笑,因此我喜欢和她一起去旅行,已经习惯了她在我身边出现,见不到她会很不自在。
妈妈是个很有家族观念的人,几十年来都会早起为我们一家老小做早餐,从未休过假,而且还在我出门拍戏前煮饭给我吃,不管多早五、六点都一样。我患肠胃炎时就做炒蛋,胃口好时就煎两根香肠、火腿外加一颗荷包蛋,而且每次做早餐时,狗狗阿Lo就会待在妈妈脚边等东西吃。
妈妈另外有个才艺,就是缝纫,童年时我们家都没买过衣服,爸爸、弟弟和我身上穿的,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妈咪常看时尚杂志,我也陪她上市场买布,以为受她影响,所以小时候有个愿望就是长大后要当服装设计师。?
他的性格率直,有什么看不顺眼都会直接说,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像出去饮茶,要是做错事,她都会不客气地当场大声骂我,打我,因此我学到一件事,有什么不对的事情一定要说出口。还有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就是我常和妈妈去喝喜酒,见到很多许久未见的亲戚,但是那些阿姨姑妈们都穿着新衣服,戴着大戒指,节省的妈妈宁可把钱存起来当我们的学费,自己却都舍不得买,那时我就发誓要给她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