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郊外
木台高层,檀木高椅,东方凤鸣一身枣红色戎装,腰间佩戴长剑天问(注一)。传说此剑一出山河变色,锻造出来时天下红雨,后来铸剑师欧阳子将此剑命名为天问,并赠送给了东方凤鸣的父亲。
如果说之前见到的东方凤鸣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富公子,那么现在的东方凤鸣则是指点天下的帝王,身上独有的帝王霸气威震四方。
秋风卷起,三十万将领手中长矛上的红缨随着大风疯狂的舞动着,发出飒飒的声音,肃杀之气不言而喻。
叶木腰杆挺直的站在三军将领的最前方,一身银灰色的盔甲,脚上踏着玄青色的马靴,腰间悬挂着陪他征战沙场多年的水寒剑(注一)。
大风扬起,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飞舞,映着他脸上的疤痕。
东方凤鸣扫视着三军,目光所到之处,让人感觉到强烈的灼烧,不敢直视这个年轻的帝王。
金麟岂是池中物,何况是翱翔九天的凤。
“秋叶落,大风扬,征战起”
“身为男儿,保家卫国是我们肩上的责任,今日朕不是皇帝,而是和所有的三军男儿一样,是母亲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我们要给我们所有的亲人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但现在有人要强我们的妻儿,要欺负我们的老母亲,要将我们的生活打破,我们应该坐着等他们打我们吗?”
“打,打,赶走他们”三军将领齐齐的喊打。
“对,我们一定要奋起反抗,不能任由他们欺负我们”
身边的太监已经将乘着酒额碗端到东方凤鸣面前,东方凤鸣将腰间的天问剑抽出,划向自己的手掌,掌心的鲜血滴滴答答留到地上。
“朕,今日将自己的鲜血和在酒里,朕承诺,他日得胜归来之日,朕定犒赏三军”
三军将领见东方凤鸣之一番动作,心中顿时热血翻滚,恨不得现在就在边城,将朱雀国的狗军赶出。
一人一碗酒,众将领喝完后,齐齐的将碗至于地上,一时间碗碎声四起。
“好,我玄武国的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种,朕在这里等众好二郎归来”
叶木行进在三军最前头,身形笔直,跨坐在银白色的雷云身上,雄赳赳气昂昂。
“主子,你不担心夫人吗?”风影问道。
“不担心,有风扬呢!”叶木看着前方说道。
怪不得,没看见风扬原来是在府里照顾夫人,这样也好,战场凶险,万一蛊毒发作就不好了。
行军一个时辰后,叶木很是无聊,虽说要在众将领面前保持形象,可后面还有长久的跋涉,下面怎么办?
于是我们的叶木将军就想到了唱歌。
“风如刀,面如割,生死阵,血流河,
昔同袍,今成昨,起战歌,与子和……”
叶木身后的将领听到歌声,心中都不仅佩服,将军真是好胆识,好魄力,行军辛苦也可以苦中作乐。
“北胡天风如刀割漫飞雪踪迹湮没
经年处谁共我用半生兵革绘一世尽辽阔
边塞燃烽火乱胡马阴山侧
引雕弓长空划过浴血战罢千军破……”
不知不觉,将领们也开始跟着唱了起来。
这首歌是当年叶木在边城的血河战役后,所创作的,只有当过兵的人才知道这首歌,外人都说叶木是为了纪念血河战役,只有他自己知道当时纯属是无事,做用来消遣用的,要不是自己的好友军师花满楼发现又谱了乐,早就被他当做废纸扔了。
“起战歌与子和待东方拂晓色为山河添颜色我化血且为墨
起战歌与子和待东方拂晓色说光阴百代过客我执长缨书一册
若天命行军武者留韶华俱付战火……”
一遍一遍的重复,歌声震遍九州。
“兴家国匹夫责践生死一诺将身与马革裹
饮烈酒半浑浊同仇忾鸣金戈
封狼居胥事如昨青冢埋处旌旗遮
起战歌与子和待东方拂晓色为山河添颜色我化血且为墨
起战歌与子和待东方拂晓色说光阴百代过客我执长缨书一册
我执长缨书一册……”(注二)
歌声一遍一遍的循环,响彻天地,震耳欲聋。多年后参加过这次战役的人都说这是一生唯一一次和这么多人唱一首歌,一遍一遍仿佛唱歌一辈子。
温暖缓缓的从书柜上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从里面拿春日时用花瓣的汁液制出的红笺。
柔弱的腰肢扭转,淡蓝色的裙摆划出美好的弧度,只是无人欣赏罢了。
玉葱般的手指,撵住毛竹制得笔杆,娟秀的卫夫人小楷就落于红笺之上:
“盼君早归期,共烛剪话夜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