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凡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唔…我还活着吗?呵呵,谁救得我?”混沌中叶星凡努力回想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我好像被人打昏了吧…”
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铐子拷在病床上,试探性的挣脱,发现没用。便撕开喉咙大喊
“有人吗!!!”
“有人吗!!!”
“有人吗!!!”
喊了三句,没人理睬,叶星凡干脆闭上眼休息。
一觉醒来,发现周围都是警察。
“你是叶星凡?”带头的警察用冰冷的语言问道。
“我就是叶星凡,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带头警察冷笑了下,“你和你的同伴涉嫌聚众斗殴,虽然你们2人被打伤了,但是你们打死一个人知道么。”
“什么!”叶星凡大惊,“陈光辉…哦不,就是那个脑袋上缠绷带,腿上少块肉的那个家伙死了?”
“不是他,他前两天头部刚受伤,昨天晚上又被你重创头部,到现在还在昏迷,死的那个人不是你杀的,是你的同伴用铁棍敲碎了脑袋。”
说到这儿,叶星凡才想起陈彪,“陈彪呢?”叶星凡问道。
“哦,就是你的那个同伴吗?他在隔壁病房,比你早醒了,既然你也醒了,收拾收拾,等着上法庭。”
一路无话……
叶星凡陈彪参与聚众斗殴造成了严重恶果,二人均被判处有期徒刑。在打斗中一人致死,二人重伤,一人昏迷不醒,但考虑到二人均为成年,而且不为主观意志所动,又属于受害方,减轻处罚。判处叶星凡劳教三年,陈彪劳教五年;陈光辉聚众斗殴多次对被害人进行人身攻击,并且有案底:曾经三次因打架进劳教所,所以判处陈光辉七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二十年。
“儿子啊,进去之后要好好听话,好好接受政府的改造,别惹事儿听见没有…”法庭门口,陈彪的妈妈流着泪捧着陈彪的脸,而陈彪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两串眼泪也从眼角流过:“妈…你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听话的…我以前老打架,老给你添麻烦,现在你们终于可以清净清净了…嘿嘿”在说完后一句话后,母子二人破涕为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叶星凡的眼里…脸上挂满了羡慕,还有失望…
由于考虑到双方在劳教所里会再次发生冲突,政府决定将陈、叶二人安排在东劳教所,将陈光辉安排在西劳教所。
警察压着二人走上警车,正好碰见另外两个警察压着满脑袋缠着绷带的陈光辉过来,后者看见二人,狂妄的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充满了凄凉:“哈哈哈哈哈哈,叶星凡,哈哈哈,你个小杂种,你给老子等着,等我陈光辉出来,第一个就要折磨死你,哈哈哈哈,我要折磨死你!”陈光辉吼着便试图挣脱两个警察的押解,怎奈叶陈二人已被警察压上了警车。
劳教所里,陈彪的妈妈三天两头就来给他送饭,顺便探望探望他,叶星凡不敢直视二人团聚的场面,他害怕,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害怕想起小时候躲在妈妈怀里的场景,他害怕想起妈妈临走前的场景:那是一个夜晚,9岁的叶星凡翻身想钻入妈妈的怀抱,可是却抱了个空,顿时正看眼睛四处望,可惜四处一片黑,几乎没有光亮,就在他想要张嘴喊妈妈的名字的时候,他听到屋外又人穿高跟鞋走动的声音,“一定是妈妈了”叶星凡想着,“妈妈应该是渴了吧…也有可能是起夜把…可是妈妈穿高跟鞋时干什么呢?也许是找不到拖鞋所以才那高跟鞋凑活的吧…”想着想着,叶星凡再次睡着了。第二天,他看到了那七千块钱,天真地问爷爷这钱是谁的,后者含含糊糊不敢回答,像是在隐蔽着什么。叶星凡当时还小,没有想那么多,就以为这是妈妈的钱,当然,这确实是他妈妈的钱。当天下午,叶星凡放学回家,看着表念叨道:“妈妈马上就要下班回家啦…让他看看我考试成绩”说完叶星凡天真的笑了,低头看着他那张考了满分的卷子,可是他怎么也等不到妈妈下班。九点,叶星凡写完作业,抬头看了看表;“妈妈可能在加班吧…”十点,叶星凡坐在电视前,此时爷爷已经睡觉了,前者打着哈欠看着电视里播的动画片。“我在等妈妈一会儿吧…”可这一等,就是7年。时间久了,他也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他妈妈不要他了!第二年叶星凡的爷爷就去世了,在他整理爷爷的遗物时发现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七千块钱和一张纸条——是他妈妈写的,10岁的叶星凡读了读纸条上妈妈写的字,眼泪喷涌而出。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他哭的伤心欲绝,声泪俱下……想到这儿,坐在牢房里的叶星凡转头看了看陈彪母子俩,想起了抛弃自己的妈妈,又想起了去世的爷爷,动了动嘴唇,走到一个角落,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刻意低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