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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梅生的初恋(2)

他停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董公子怎么样?”

梅生似乎知道他要来这一手,便反问道:“什么怎么样?您是指哪方面?”

这下倒把白应祺弄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只得问:“他对你好吗?”

梅生咬了一下嘴唇说:“还行吧。”

白应祺听了,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梅生这句话,说明她对董公子的印象并不坏。这就是好的开始。现在讲新派,讲男女自由恋爱,也只得依了他们。作为父亲,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女儿的眼光也不会差到哪里。他们俩看起来那么般配,就像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一对,梅生怎么可能不对他满意呢?想到董运琛将要成为他白家的女婿,一直生活在失去儿子阴影里的白应祺总算得到安慰。更何况,董应琛做了他的女婿,他在洋行里做事也有了底气。这是一举几得的好事,他当然想让这一愿望早点成为现实。兴奋之余,他又想对梅生说点什么,见梅生已打起了哈欠,只得把话咽了下去。

过了两天,锦琳又来了。特来邀白太太和梅生到汉口新市场看戏去。说是董公子已经为她们订好了包厢。白太太是个戏迷,一听说是《贵妃醉酒》,便欣然应允。再去叫梅生,人却不在,便急得团团转。张妈说:“是不是又到陈天培家里去了?这两天她总爱去。”说着一溜小跑赶着去找。

等白太太收拾定当,张妈喘着气回来了,却不见梅生的人影。一问,得知是跟陈天培几个同学到中山公园赏梅去了。

锦琳只得陪白太太等着。一直等到演出时间快到了,还不见梅生回来。白太太这下气得不行,便烦道:“这小妮子也该嫁出去了,她爸爸回来我就要说这个事。早点让人省心!”看时间不能等了,只得独自随锦琳去看戏。

她们前脚走,梅生后脚就绷着脸回来了。一进门就被心急火燎的张妈喊住,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太太等了她好久,生气得不得了的话。梅生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近来战局不稳,汉口接二连三地响起防空警报,母亲也好长时间没敢出去看戏了。这两天相对平静了些,戏班子才敢出来搭台。母亲难得出去一次,却在为她操心,看戏肯定也不安稳。这样一想,就赶紧叫了辆黄包车,往汉口新市场而去。

刚走一半的路程,突然就响起了空袭警报。梅生一想糟了,母亲还在戏院里呢。便叫车夫快点赶。车夫却不愿跑了,说:“小姐,我不做生意了,我得赶紧回家呢。”梅生没法,只得下车再寻车夫。可车夫们全都不愿载客,自顾逃避。此时已听到飞机的轰鸣声,马路上的人全都吓得东躲西藏。梅生也傻了,只是呆在一幢大楼的墙根下簌簌发抖。

这时,就看到一辆汽车鸣着喇叭直冲过来,在她面前停住了。只见董运琛快速奔到不知所措的梅生面前,然后一把将她拽进车里。等她坐定,才注意到身边是一样惊慌失措的母亲和表姐。

汽车在逃离的人流中左弯右拐,过了快半个时辰,才驶进了法租界。直到汽车在董公馆门前停了下来,董运琛才松了一口气。

“多亏了董公子呀!”锦琳总算缓过神来。白太太也是一阵唏嘘。

下了车,就见胖胖的董太太也赶着出来迎接她们了。

“哎呀,白太太,真是稀客呀。”

白太太连忙拉住她的手说,“今天算是把人吓死了。戏演了一半,警报就响了。当时剧场里已经乱成一团,出口通道都堵了。多亏运琛急中生智,带我们从后台出来。要不现在还困在那里呢。”

董太太便宽慰说:“出来就好,进了法租界就没事了,日本人跟法国人还没有翻脸,起码现在是安全的。”又回头对一旁的佣人说:“快去准备饭菜,今天要给白家太太小姐好好压压惊!”

白太太便客气道:“打扰了。”

董太太连忙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平时请不到你们,今天也是难得呀!”再回头看梅生时,脸上的笑容也定格了。

董公馆地处领事街,是一幢红砖砌筑的小洋楼。外面院子不大,却长着一棵高大的梧桐,几乎有楼顶那么高了,因为是冬天,树上的叶子已经脱尽了,枝干在寒风中嗖嗖地响着。地上的花草也是枯黄败落一片,在刚刚经历恐慌的人眼里,更显出了一份萧飒之气。进了客厅,却是另一个温暖的世界。壁炉里正吐着红红的火苗,银质茶具里已倒上了浓香的咖啡,踏着柔软的玫瑰红地毯,瞧着头顶上那盏金灿灿的水晶大吊灯,让惊魂未定的白太太一时产生了错觉,仿佛是身在了国外似的。在此之前,她只听说董家有钱,但不知道董家会这样有钱。羡慕之余,想到梅生不久也会成为这家里的人,心里又感到满足了。梅生的福气不就是她的福气么。

此时的梅生确实成了董太太眼中的宝贝。董太太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看到即将成为她大儿媳妇的梅生,模样竟比照片上还要好看,自然是满心欢喜。她把梅生带到自己的房里,硬把一块白金嵌钻的手表戴在梅生的腕上,说是给她的见面礼。后来还嫌不够,又拿出一件银狐披风要送给梅生。而梅生在经过刚才那一幕后,本来对董运琛充满了感激之心,现在又见董家太太如此盛情,她就觉得太重了。正想回绝,一边的母亲却抢着代她谢过了董太太,又暗地里扯她的衣角。梅生明知道不妥,但在这种场合下,太泼人家的面子总归是过分。她就只得收下了。

锦琳瞧着这一切,心里难免有些触动。看梅生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就把聪明绝顶的董运琛迷得团团转了呢?联想到自己,虽然跟特来温有那么一层,那洋人也还爱她,可是就从没有提过要娶她的意思。让她心里总感到一种不踏实。除了在床上,她其实对特来温一无所知。她不知道他整天忙些什么,赚了多少钱,特来温也从未告诉过她。两个人之间总像隔着一层什么。虽然,特来温带她出入一些社交场合,让她开了不少眼界,也满足了她的虚荣心,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表面的风光而已。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摸清特来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有时她玩得过分了,碰到别的男人过分亲热的举动,特来温也不是很生气。这样一来,她就有了一种失落感,觉得特来温不是怪物就是坏蛋。那洋人从心里并没有尊重她,只是把她作为随时可以享用的性伴侣而已。如此一想,她就觉得跟特来温在一起没什么希望,分开是迟早的事情。于是就越发疯狂地玩乐,暗地里却是在寻找新的意中人。令她失望的是,向她调情的那些男人,不是好色之徒,就是纨绔子弟,没一个是她看得上的。现在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董运琛,却又是心有他属。

董运琛一时还没有察觉锦琳表情的变化,他只顾得高兴了,令他喜欢的两位女子都来到了他的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在他的心里,梅生是一块无瑕的美玉,这样的女孩是妻子的最佳人选,放在家里就是镇家之宝,只能小心侍候着。那么锦琳呢,这样的女人也是男人最想得到的,就像不可或缺的美酒和香烟一样,能唤起男人的激情和欲望。怪不得连特来温这条老狐狸都被她迷住了。他和她一起跳舞的感觉,就像在天堂里漫步一样,实在是妙不可言。董运琛在国外也接触过女人,但那时心还在读书上,对女人的渴望也是有所克制,不敢为此耽误了自己,因此也只是泛泛之交,过眼烟云一般。现在就不同了,他已经到了该有女人的年龄,没有倒让人操心了。看过梅生的玉照,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庆幸当初没有胡来,还有这样的宝贝留着自己。但自从那次跟锦琳跳过舞后,他又被锦琳妖冶的风姿迷住了。不是尽量克制自己,那天晚上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什么乱子,毕竟沈锦琳已经做了特来温的情妇。虽然知道锦琳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但他还是装作没在意。这样的时候,他只能对她冷淡一点为好,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梅生一边。

吃饭的时候,董运琛坐在梅生身边,百般地侍候着。白太太看在眼里,自然是心满意足。由此董太太和白太太都心照不宣地想到,该给这一对订个日子了。唯有锦琳一直说话很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其他人以为她是受了惊骇,也没太在意。后来还是董运琛注意到了,他起身走到钢琴边,说要为大家弹奏一支肖邦的圆舞曲,随着那曼妙之声缓缓沁入人的心脾,锦琳也被感动了,仿佛又身在舞场上,与董运琛快乐地旋转着。她明白这是董运琛特地为她弹奏的。他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呀,能读懂人的心。如此一想,她的脸上不觉又荡起迷人的微笑。

这个晚上可谓是宾主尽欢。临走的时候,董太太挽着白太太的手一同出门,就像俩姐妹似的。那董太太还说过几天就和当家的上白家拜访,白太太自然是高兴地答应了。随后,又是董运琛派车送她们回家。与来时的紧张情景相比,那一路的欢声笑语真恍如隔世一般。

一回到家里,白太太就忙着告诉白应祺董家要来定亲的话。白应祺想了一夜,还是在两天后才跟梅生谈起了这事。

梅生没有想到,这门亲事其实早被父亲定好了。而她跟董运琛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父母就忙着把她嫁出去,真有点急不可待了。就回绝道:“我不想这么早结婚,我还要继续读书呢。”白应祺一听这话,以为她是读书读呆了,便开导说:“现在兵荒马乱的,学校都办不下去了,你还能读书?再说你也不小了,好不容易碰上董公子这样的人才,也是你的福分,你能把他让给别人吗?”

“可是爸爸,我不想……嫁给他。”梅生只得说了实话。

白应祺以为是听错了,她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但他还是耐心地问道:“董公子哪点不好,你不愿意?”

“没什么不好,只是不愿意。”梅生还是重复一个意思。

白应祺就觉得有点蹊跷了,她怎么连董公子这样的人也不喜欢呢?不会是另有原因吧。于是又问:“你不喜欢他,难道你喜欢上别人了?”

这句话让梅生有点猝不及防,她一下脸红了。白应祺也明白过来,忍着气问:“跟爸爸说说,你喜欢上谁了?”

梅生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说:“我觉得……陈天培二哥那样的人不错。”

白应祺听了半天没有说话,他来回地踱着,终于又在梅生面前坐下了。

“跟你说,孩子,不要一时冲动。陈天培的二哥是不错,可是他家是逃难暂避我们这里,有没有女朋友你还不清楚呀。”

梅生一听这话,不觉触动了心病。因为那天去中山公园玩时,梅生向陈天培提起她的二哥,也不知是天培有意还是无意,道出她二哥有女朋友的话。梅生听了顿时眼前一黑,心里就像刚长出一棵嫩芽被连根拔起一般,痛得她无法忍受。便推说不舒服,不想玩了。让同学们都失了兴致,只得跟着回家。现在父亲提到这个,无疑又把她的心给戳伤了。

可是白应祺一点不在意她表情的变化,又说:“战争时期的军人是最把握不定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都想到过吗?”

梅生一听到“生命危险”四个字,脑袋就涨起来了,她不能想像陈怀民那样的男人也会去死。她刚刚有了一个美丽的梦想,这个梦想让眼前惶惶不安的日子有了一份甜蜜和希冀,她哪能让它失去呢?她忍不住哭道:“可是……我忘不了他呀……”

白应祺拍着她的肩膀说:“孩子,你只能忘了他。因为他不属于你,想也是白想。还是实际一点吧,各人有各人的命运。爸爸哪会害你呢?爸爸肯定是希望你幸福呀!”

梅生凄苦地望着父亲道:“非得这样吗?”

父亲点点头说:“是的。董家也等不起呀。再说现在这种时刻,早点结婚,也省了爸爸的后顾之忧。你不是想读书吗?董家有的是钱,结了婚也一样可以读呀。”

梅生不吭声了。她看着父亲额边的一绺白发在灯光下闪动着,有点刺眼,像扎着她的心一样。父亲怎么忽然就老了呢?以前他是多么精神的一个人呀,但自前年哥哥得肺病去世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此时的梅生本为相思无望而痛苦,现在父亲又用这些话来压迫她,便好似一块铅砣堵在胸口,难受得她无法呼吸。看来不答应父亲是不可能的了。她唯有尽量去想董运琛的好,以减轻心里的难受。但是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情愿马上嫁给董应琛,只答应先订婚,结婚以后再说。

白应祺见梅生只要订婚,心里又发毛了。这年月,过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怎么能拖呢?但梅生一再坚持要这样办,他也无可奈何。想想也是呀,跟董元甫谈好了,双方并没有正式订婚。这样缓一缓,让彼此有个回旋的余地也好。订婚之后,梅生与运琛的关系亲近了,交往一多,感情也就容易拉近。那时候再谈结婚,也是水到渠成之事了。

所以等董家夫妇上门之时,白应祺就说了这些想法。董元甫本想让梅生早点嫁过去,但看到白应祺这样的态度,想到他家里就这么个宝贝女儿,一时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也只能依了他们。于是就提出大年初三为订婚的日子,对此白家倒没有异议。

转眼就到了过年,此时的汉口虽有过几次空袭,但因外来人口的骤增,这个春节反比以往显得繁盛而热闹。店铺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年货码得山高,人流如潮涌。大街小巷里,鞭炮声和拜年的祝福声更是不绝于耳。如果不是墙上那些抗战标语时而映入眼帘,真会忘记这还是战争时期。白梅生和董运琛的订婚议式,自然也是排场而奢华。

那天的地点还是定在维多利夜花园。前来捧场的人可真多,停靠的车辆几乎将门前的马路都堵塞了。来宾们大多是一对对地来的,连锦琳也把她的那位特来温带来了。订婚仪式过后,舞会就开始了。照例是当晚的男女主角先上场。当董运琛牵着他那袅袅婷婷的未婚妻缓缓进入舞池时,全场便响起了一片掌声,在场的人看到如此般配的一对,也被他们的幸福感染了。跳舞的时候,董运琛一直凝视着梅生的脸,让梅生越发羞成一朵牡丹花似的。

“人家都在看我们嘛。”

“让他们看吧。”

“你再这样我可不跟你跳了。”

“难道你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很爱你吗?”

“不想。”

“那就是你的错了。”

……

梅生的冷艳让在场的人惊羡不已。后来,连特来温也过来邀请梅生跳舞。梅生反感那洋人看人的神态,但在这种场合下又不好拒绝,只得勉强跳了一曲。董运琛随后就把锦琳请上了场,两人的舞姿一下子又成了全场的焦点,随着一阵阵的喝彩,舞者的表演也是渐入佳境,好像他们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水中嬉戏,在云中游弋一般。这份和谐的快乐不光来自于他们的动作,更来自于他们的内心。特别是锦琳,她简直要把自己化进舞蹈之中了。

来宾之中只有周文没有跳舞,他是唯一没有带舞伴的人。梅生后来为了摆脱特来温的纠缠,走到他面前说:“周文哥,我请你跳舞吧!”

周文摆了摆手说:“我不会跳舞。”

梅生说:“我教你呀。”

周文还是摇头。

梅生说:“你不跳,我也不跳了,我陪你坐会儿吧。”

周文说:“你别客气呀,梅生,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可要过好,就别管我了。”

梅生说:“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呢。”

周文只得依了她。

这时锦琳和董运琛又跳到跟前来了。周文扫了一眼那忘乎所以的一对,又看了看身边的梅生,不觉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梅生诧异地问道。

周文摇了摇头说:“梅生,你这么早就把自己交给一个人了,不可惜吗?”

梅生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战争时期,谁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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