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对待一些未知的东西,总是尤其眷顾,在给世人安排好的每一条道路上,他总是不吝给于。
从未曾想过有一刻,我便成了那若曦,成了一个穿越时空的女子,成了一个在异时空苦求生存的女子。
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似乎是一片模糊,有些看不清。慢慢的支起身子,抬手揉了揉额头,头好痛啊!我睁开那还显迷蒙的双眼,只见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飘散在眼前的紫色薄纱,随着那徐徐吹进的微风,慢慢摆动。那薄纱外的景色,亦随之入目,那仿似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微微侧头,望向前方,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旁边是那雕花的梨花木做的大镜子,模糊间,竟见那镜面上显现着一个清秀的小丫头,身量颇小些。我到没在意,只是细细的接着打量。
这房间里的摆设分明如那古代女子的闺阁一般。
支起有些沉重的身子,抬脚,正欲下床,只感觉那双脚蹬在地上时,传来阵阵的酥麻感,身子转瞬便向下滑去。
“小姐,小姐,你醒了。”
正当我摔倒在地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粉色衣袍,头发绑成两股小辫的小女孩冲了进来,可能是由于刚刚的运动,令她脸蛋变得红扑扑的,本就可爱的面容愈发的像个红苹果似的,惹人垂涎。
她伸手扶起有些发呆的我,四目相对间,那女孩的样貌在眼前显得愈发的清晰,真真如那最红最大的苹果般,好看又好吃,我的眼里顿时闪着无数的红心,呀,真想咬上一口。
这,便是我与月容的初见,当那成年板着严肃恭敬的面容伴随着时,我时刻在回忆着的,那个曾经可爱单纯的女子,不知何时起,竟也渐渐的消散在了我的记忆中。
“小姐,您怎么了,莫不是摔坏了脑袋?”那女孩语气里带着深深地无奈,对上我有些惊愕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似是习以为常般,只是抬起那略微娇嫩的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便微微的叹起气来。
“你,你是在叫我啊?”我有些闪躲,她的手似是碰到了什么伤痛的地方,触及之地传来隐隐的痛意。待至听见她的问话,我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狐疑的指向自己.
“小姐,您怎啦!”见我仍是有些狐疑的望着她,小姑娘这才显现出着急的模样,有些面色焦急的拉起我的衣袖,语气里也带了丝丝的哭腔。
我瞧着她的模样,见她并不似撒谎的模样,愣了半响,笑呵呵地道:“你们,你们是在拍戏么?怎么不见摄像头咧!”
“小姐,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拍戏、摄像头的呀?那是什么东西?”小姑娘的模样也愈发的焦急起来,眼泪似是在眼眶里打起转来,令我瞧着甚是心疼。
“难道不是么?”脸色渐渐布满了严肃之意,虽是我平日里也怀着对穿越的幻想,可却也十分清楚,穿越,总是颇有些玄幻的意味。命里能遇到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的。而我,也还未准备好,去体会这场穿越之旅。
她听见我的言语,脸色刹那变得更加苍白,连是方才那可爱的面容,也有些难看起来。她没有在理会我,语毕便急急向外走去。
我瞧着她的模样似是真的,有些心慌的拉住向外离去的她:“你等会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小姐,你莫要吓我,现在是辰时啊!”小姑娘带着丝丝的颤意,那如玉珠子般的泪,慢慢的滑落下来。只是,我却无心去理会,焦急的问着:
“不是,我是问你,现在是什么国家,国家?”
“国,国家?”
“我,我是问你现在是什么朝代?”见她满面的迷惑,我想着脑海里可以搜寻到的词汇,眼神如那鹰隼般尖锐的直盯着她。若是她答出何,我不想听到的答案,便,能吃了她般。
“哦!是,是沧月。”
意识模糊前,脑中最后闪现的便是:我,我竟然真的穿越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身黑色衣袍的男子缓缓向我走来,长发束冠,轮廓清晰,身材修长,面上带着那淡淡的笑意,一副俊逸模样。他微微勾起唇角,眼里带着丝丝的宠溺:
“丫头,你是怎了?”
这便是我与爹爹的初见,那时,我还曾天真的以为着,那宠溺的笑容,是对着我。可直到时间流逝,一些事情日渐清晰之时,我就明白,原是上天早就安排好各自要走的路以及该走的路。而我,便是做了那个叫卿儿的替身。享受了那不该属于我的温柔。
男子声音里带着成年男子特有的沙哑,但他的音质纯净柔和,如春风拂面,果是如他的面容般,让人觉着心里温暖,只是可怜着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回老爷,小,小姐她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小姑娘带着哭腔,那泪珠还悬挂在面庞上,泫然欲泣。真真的惹人爱怜。
“你,你是……”我有些怯意的开口,撒谎,是平生,我最不擅长之事。
“丫头,又出新鲜玩意了,不过这次,却有些水准。罢了,关了你些许日子,若是在不让你透透气,真得关出好歹了。”男子的声音依旧是方才般的和声细语。只是见我,依旧是方才那带着怯意的模样,方才面色慌张起来。
“我,我是谁?”只听得那脆生生的声音,有些怯弱的问着。
“傻丫头,你是汐颜,我们洛嘉氏家族的汐颜呀。”
那声音似是穿越几个世纪而来,直直的抨击着我的心灵深处。原是,上天也是爱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