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悠哉的过了三个月,从刚开始母亲对我的嘘寒问暖体贴周到,到现在看到我就开始絮絮叨叨长篇大论,见我那么悠然自得的样子,急的巴不得把我打包贴上邮费直接送人了。
由于住的近,陈迁睿那小子经常过来蹭饭,打着饭碗抖着脚坐在旁边咧着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朝他警告的眯了眯眼,也只有在那时,我才拿他没办法,毕竟还有一法力无边的大神把我压的死死的。
这不,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大神打麻将回来了,一开门,看见我居然还躺在沙发上,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母亲叉着腰,圆目一瞪,开始教训起我来“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现在这个点还赖在家里不动呢,你看那些跟你一般大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的,我看你这样呆着,也不多出去走走交交朋友,至少也多认识点人长点人脉,我给你留意的你又看不上,你自己也不去找找,你说,你说你不让我上火吗?”
我嘿嘿一笑,利落的跳下沙发,准备跑回房间,母亲见状立刻发话了“你别想溜!我看你这孩子一点耐心都没了,现在听我念叨念叨都不行了阿,还没说俩句呢你就不想听了?”
“没没没,妈,我哪有那胆子。”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发痒的耳朵,瞄到不远处的垃圾箱,故意说道“哟呵,垃圾满了,我下楼倒垃圾去。”
母亲说:“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今早我就想扔了的,越老越不长记性了,你快去快去。”
“喔喔,知道了。”见母亲成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不得不佩服自己越来越会洞察长辈的意图了,我转过身得意的笑,收拾好袋子,拖上拖鞋下了楼。
夕阳西下,一抹嫣红的晚霞浮在天边。
我将垃圾放入垃圾箱,拍了拍手,看着眼前这副舒适的美景,便临时决定到处转转。
尽管已是傍晚,空气中还是有一股闷热的味道,一些打扮潮流的男孩子搂着极其节省布料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打情骂俏。
现在的人是越来越奔放了,看看这些走在时尚前沿的人们,在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装扮,洗的有些褪色的兰色睡衣,Hellokitty粉色拖鞋,凌乱的长发和平凡的素颜,隐居人后的我就连打扮都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我笑了出来,接着又到广场上混进中老年人的队伍里扭了一把广场舞,就我现在这邋遢打扮,绝对没有人能认得出来,快走的时候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大妈叫住我喊道“妹子!你来多久了?怎么觉得面生呢?”
“新来的新来的。”我谦虚礼貌的一笑,见时间不早了,便和她挥挥手,准备打道回府。
一回头,就猛的看见一高大男子矗立在不远处,他背对着夕阳,只觉得全身似佛般被渡了层金光,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虚幻飘渺。
我抬起手,努力的眨着眼想从指缝里看清他的模样。
路边的灯亮了起来,残阳掠去了最后一丝光亮,他从渐渐阴暗的地方走了出来,想只豹子一样优雅从容,那种姿态,动作,步伐,像极了某个人。
我的心突突的跳的飞快,周遭的各种声音变成嗡嗡的低鸣在我耳畔徘徊,脑袋被清空了似的一片空白。
瞬间男人已经来到我身边,他咧着笑,如初见时一样温和安定,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容不迫和泰山蹦于前而不倒的气魄。
他消瘦了很多,也黝黑很多,整个人从壮实变的苍劲修长,气质也更为沧桑历练了。
我的腿无法动弹,不由自主的抬手浮上他明显凹陷的两颊,“……瑾”眸子里饱含柔情,他脸凑上来蹭着我的手心,硬硬的胡渣扎的手心有些疼。
张了张嘴,话却压在口边说不出来,思念,委屈,怨恨,五味陈杂,却都化为爱意和心疼,眼泪先我一步掉了下来,它比我的脑子表达的更直接。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我红着眼哽咽,“没吃饭阿你。”调侃完后我又笑了出来,接着哭的更厉害了,整个心揪痛在一块。
他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那力道简直要把我揉进他体内,“我靠,你放开我!”我的倔脾气上来来,使劲的挣扎,一拳敲在了他胸膛,衬衫下的胸膛瘦可触骨,男人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吻上了我,我扭动着身体,却不敢再锤他了。
舌头灵活的伸进我的,热烈急迫,却不带一丝****,更多的像是在发泄这压抑了许久的相思之苦,我闭上眼挽上他的脖子,跟着他的节奏情不自禁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微喘的放开我,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吸了吸鼻子,对上深褐色的眸子,再次见面,心中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发现周围突然围了很多人,“哟嗬,这谁家的孩子啊,这么多人看着就亲上了。”跳广场舞的三姑六婆们凑热闹似的看着我们指指点点,红了红脸,连忙拉住他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