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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连几个夜晚,黑影都贴在窗外,荞荞紧张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脑神经都快绷断了。荞荞猜不出黑影是谁,但肯定不是马豁子,因为有一天黑影出现时,她听到马豁子打呼噜的声音。

睡不好觉,荞荞整天呵欠连天,成了毒瘾发作的大烟鬼。

一天吃饭时,马豁子问荞荞是不是有失眠症。荞荞佯说,没有啊,我睡得好好的。马豁子开玩笑,那你就是得了红眼病。荞荞低下头,想截断马豁子的话头。马豁子突然问,夜里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荞荞说,没……没有啊,什么声音?荞荞神色慌乱,不知为啥害怕马豁子提起这件事。马豁子看着荞荞,想把目光插进她眼里,荞荞忙避开了。马豁子叹口气。荞荞扫了马豁子一眼,忙又低下头。马豁子说,确实有声音吧,我还以为耳朵出了毛病。荞荞还是讲了黑影频频出现的事。马豁子责备她,咋不早说?你吓坏了吧?马豁子没有深入下去,他的脸埋进烟雾中,荞荞的眼睛湿了。

这天晚上,那个黑影如期而至。他站了一会儿,随后贴到玻璃上,如一张壁画。突然哎呀一声,黑影滑到地上。随后是马豁子的怒骂和踢打声。荞荞跑出去,用手电筒照了照黑影。手电筒随即掉到地上。

竟然是杨来喜。

确确实实是杨来喜。

荞荞和马豁子把杨来喜抬到床上,杨来喜犹哼哼呀呀叫唤着。马豁子难堪地说,没想到是你,咋你不喊呢。杨来喜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骂,妈的,你下手也太狠了。荞荞尴尬而羞愤,一句话也说不出。马豁子悄悄退出去,杨来喜冲着马豁子的后背说,别走呀,咋俩聊聊。杨来喜理直气壮。

杨来喜说,坐呀,这是你的床。

荞荞恨恨地说,你真有出息。

杨来喜嘿嘿一笑,哪有当老板的有出息。杨来喜面带笑容,他的话却像石头蛋子,在荞荞的脸上砸出些许坑来。

说话、骂人,荞荞永远不是杨来喜的对手。荞荞痛心地说,来喜,你别胡浪荡了,镇里都给你挂号了。杨来喜嬉皮笑脸地说,那好呀,没准我也能上报纸呢。荞荞说,你改了,咱们好好过。杨来喜阴阳怪气地说,改什么?荞荞耐心地说,你戒了赌,来收购站干活。

杨来喜一脸下流,你跟我睡觉,我就答应。荞荞气道,这是别人家,你咋就……?杨来喜收起了嬉皮相,冷冷地说,想套老子?没门!告诉你,我洗手可以,给马豁子干,太阳得从西边出来。杨来喜跳下地,一瘸一拐地钻进夜色。荞荞站在屋中央,浑身僵冷。

杨来喜几天没来收购站,荞荞的心里空落落的。她终是没管住自己,抽空回了一趟家。她怕杨来喜破罐子破摔。大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荞荞连着回了几趟,一次也没逮住杨来喜的面。荞荞有些发慌,就去杨春喜家打听。杨春喜吃惊地问,你不知道?荞荞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他出了什么事?杨春喜忙说,来喜没出事,他揽上活了。然后告诉荞荞,杨来喜在县城找了份跟车的差事,每天去一趟皮都。荞荞松了口气,犹是将信将疑。春喜发誓道,绝对没假,村里有人都坐过他的车了。

从围子里出来,荞荞顿时轻松了,只要杨来喜改掉赌博的毛病,他来不来收购站都无所谓。荞荞甚至哼起了歌曲,许多歌荞荞喜欢听,但从来不敢唱出声,现在心情好,那些词一滑就出来了。

在收购站门口,荞荞碰见了薛书记。荞荞刹住脚,冲薛书记笑笑。薛书记说,我正找你呢。荞荞迟疑了一下,问薛书记有什么事。薛书记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来我办公室吧。薛书记背着手走了,不给荞荞推辞的机会。荞荞想不出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薛书记亲自找她。荞荞稍顿片刻,跟上去。杨来喜已经不赌了,她不再怕薛书记拿杨来喜压她。薛书记看人的样子挺讨厌,可还不至于吃了她。

进了薛书记的屋子,薛书记又给荞荞泡了杯长着腿的茶叶。这意思是让荞荞坐下,他要慢慢说。但荞荞不坐,她就那么站着。荞荞的意思也很明显,让薛书记赶紧说,说完了她还走呢。薛书记指着窗台上的君子兰,问荞荞,怎么样?我刚托人买的。荞荞扫了扫,把目光收回来。薛书记咋也不是找她看花吧。薛书记说,坐呀,怎么不坐?荞荞说,我怕误了做饭,薛书记你说吧。薛书记的表情弹起来,甩到荞荞脸上,荞荞的脸疼了一下。薛书记说,别怕,马豁子有我挡着,收购站再大也大不过乡政府。薛书记挺生气,似乎荞荞不坐是马豁子指使的。荞荞骇了一跳,硬着头皮坐下。她不能给马豁子添麻烦。

薛书记露出一脸甜腻腻的笑。他告诉荞荞,镇里准备开一个各乡村妇联主任会,会上由荞荞作事迹报告。薛书记说,受社会风气的影响,现在的妇联主任连一点儿敬业精神也没有,两眼只盯着自家的私利,我要拿你的事敲一敲她们。荞荞站起来,这不行。薛书记说,坐,坐……有话坐着说。薛书记走到荞荞身边,一副把她摁在沙发上的架势,荞荞忙坐了。薛书记说,稿子我已经找人写好了,你照着念就行。薛书记递过几页打印的稿子,荞荞瞄了几下,脑袋就涨大了。那些方块字一个个从纸上跑下来,像一只只怪异的猴子,抓挠着她。

薛书记说,我亲自修改的,不但说了事,更重要的是挖出了你的思想根源,展示了你的思想境界。我是抓宣传工作的,现在人们的思想滑坡,树你这个典型,意义非同寻常。

荞荞几乎要哭了,薛书记,我不行。

薛书记严肃地说,你这样推诿可不好,这是镇里交给你的任务,搞这次活动,镇里会给你一些补贴。

荞荞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书记说,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提出要钱和你的思想就不符了。

荞荞说,我识字不多,怕念不下来。

薛书记说,没关系,我当你的老师。

荞荞不由抽了一下,不但没推脱反越陷越深了。薛书记怎么就缠住她不放?荞荞气恼却不敢在脸上显露出来。

薛书记说,你没经过大场面,心理胆怯是可以理解的,锻炼几次就好了。

荞荞努力抬起头,怯声问,就念一次?

薛书记说,看情况吧……我这是抬你呢。

荞荞听出薛书记另一半的意思了,他抬她,她别不知好歹。

薛书记让荞荞先熟悉熟悉稿子,改日他再辅导她。

从薛书记屋里出来,荞荞身上扎满了刺,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杨来喜的消息带给她的好情绪被薛书记的好意吞噬得干干净净。荞荞觉得自己在半空中栽着,难受极了。马豁子看出了荞荞的异样,问她出了什么事。荞荞将那几页稿子丢给马豁子。马豁子的雪茄烟几乎烧着了稿子的边,荞荞叫了一声,劈手抢过来。马豁子说,什么宝贝东西,把你心疼的。荞荞委屈地说,谁心疼了?荞荞带出了哭音,马豁子忙说,对不起,我说着玩的。荞荞恨恨地说,人家都难受死了,你还有心思取笑。荞荞意识到什么,突然红了脸。她没有理由冲马豁子发火,马豁子是老板,也无须低声下气的。荞荞的心咚咚鼓个不停。马豁子笑笑,这是好事,你难受啥?不过,镇里不能光搞虚的,现在好些地方都有见义勇为奖、好人好事奖,镇里设不了大的,也该设个小的。荞荞说,我不稀罕,要是不让我讲,我贴钱都行。马豁子嘿嘿笑起来,看把你愁的,当初不上交就好了,都是存折惹的祸。荞荞说,我做错了?马豁子说,我没说你做错呀。荞荞的眼泪流出来,仿佛马豁子欺侮了她。她明明知道冲马豁子哭不对头,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夜里,荞荞关紧屋子,偷偷看稿子,那样子像是数偷来的钱。荞荞心怀鬼胎,生怕人闯进来,稍有一点儿动静,她的心就猛跳一阵子。好些字,她不认识,就努力猜。荞荞的表情像是吃了掺沙粒的豌豆,那些话很让荞荞脸红,怎么会是她呢?荞荞硌着牙,一夜无眠。想想,还不如让杨来喜扮鬼吓唬她呢。那样,白日里她还轻松一些,现在倒好,白天黑夜心上都压着大石头。

荞荞怕薛书记辅导她,第二天将那些不认识的字一一问了马豁子。马豁子说,你还挺认真。荞荞绷了脸,不理马豁子。荞荞神经过敏,碰一碰都疼。

过了两日,薛书记把荞荞叫到办公室,问她念得怎样了,荞荞说念通了。薛书记说光通不行,要念出感情,最好能背下来。他让荞荞念一遍,荞荞端起稿子,薛书记说,不行,不行,稿子要平放,不能挡住脸。荞荞把稿子放到膝盖上,她念的时候,薛书记很放肆、又很严肃地盯着荞荞。荞荞的心慌慌的,一遍念下来,满脑门子汗。薛书记说荞荞念得不熟练,离声情并茂还有一定距离,让荞荞加紧练。薛书记说,我给你和马豁子请个假,你把心思用在念稿子上。荞荞忙说我有空呢。薛书记说,那就好,这是大事,你不能掉以轻心。

荞荞果然用心了,她怕薛书记给她请假。过了两日,薛书记又喊荞荞过去,让她演练,然后辅导她。薛书记说她念熟了,但语气还不行,该重的不重,该轻的不轻,平平淡淡的。荞荞就发狠地练。荞荞觉得有进步了,便直接找薛书记汇报,她怕薛书记来收购站喊她。薛书记不再让小由喊她了,每次都亲自来。他一进收购站大门,荞荞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薛书记从来不走近她,而是站在大门口喊,荞荞,你来一下。荞荞便丢下手中的活,跟他出去。屠宰厂已不再杀羊,马豁子开始收豆子了。那些鞣皮子的妇女被辞掉,取代他们的是一些男杂工。每当薛书记喊“你来一下”时,他们的目光就嗖嗖射过来,荞荞几乎被乱箭穿身了。女人的目光是嫉妒,是鄙视,因此并不深入,甩打几下便缩回去,而男人的目光是放肆的、好奇的,不但要剥光她的衣服,还要一刀一刀割开,一块一块嚼她,荞荞受不了。有一次,荞荞快走出大门时,听得身后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荞荞,我也来一下。荞荞猛地一哆嗦。

马豁子对荞荞有了意见。开始,马豁子还挺关心这件事,问荞荞准备得怎样了,用不用他帮忙。后来,马豁子就不提了,薛书记一来,他的脸就黑得煤球一样,特别是因薛书记的辅导荞荞误了几次做饭,马豁子训荞荞,都像你这样,我的生意没法干了。马豁子的脸绷着,连一个皱纹都找不见。

荞荞又气又委屈,她几次问薛书记什么时候讲,薛书记只说不急。薛书记的方头大脸倒是皱纹摞皱纹,轻轻一挤,油唧唧的笑便淌出来,可是荞荞讨厌。荞荞决定给薛书记个难堪,也给马豁子和那些男人瞧瞧,她是不得已,她没有巴结薛书记。

薛书记来了。他依旧站在大门口,喊,荞荞,你来一下。

荞荞假装没听见。她蹲在地上,心不在焉地干着。

薛书记大声喊,荞荞,你来一下。

荞荞不理他。有耐心你就喊吧,灌你一嘴西北风。薛书记喊了两声,见荞荞没应声,支使一个收豆子的汉子过来喊荞荞。汉子说,薛书记喊你呢。荞荞气乎乎地说,没看我正忙着吗?

汉子咦了一声,跟我较什么真?你不走,想让马老板遭殃呢。荞荞一震,慢慢站起来。

荞荞站在薛书记面前。薛书记笑着说,怎么,和我有意见?荞荞忙说,我没听见。

薛书记收敛了笑容,这是工作,你可不能使性子。

荞荞低下头,极不情愿地说,我没有。

薛书记说,那就好。

薛书记正辅导荞荞,门被推开,马豁子干巴着脸站在门口。薛书记生气地说,怎么连门也不敲。马豁子冲薛书记笑笑,薛书记,我喊荞荞有点儿事。薛书记说,正忙着呢,过会儿吧。马豁子便对荞荞说,拉货车要来,你清点一下货。马豁子走后,薛书记恼火地说,连起码的礼数都不懂,你怎么在他手底下干活?有机会我给你找份别的工作。

荞荞无法集中自己的心思了。薛书记辅导了半天,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薛书记叹口气,让荞荞先回。薛书记说,其实我也挺忙,以后我抽空晚上辅导你吧。荞荞的脸热了一下,匆匆忙忙出来。

一出大门,荞荞迎面撞见二香。二香丰乳肥臀,脸上似乎贴了层白纸。荞荞冲二香笑笑,想逃开。二香喊住她,问,老薛在不在?荞荞知道老薛指的是薛书记,二香用老薛而不称呼薛书记,关系自是非同一般。荞荞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二香问,你不是从他屋里出来的?这几天,他不是常辅导你?完全是兴师问罪的口气。二香脸皮厚,说话脏,荞荞惹不起,说了句我不知道,逃了。

荞荞好半天静不下心。这麻烦越扯越大,现在连二香都拽进来了。

马豁子听说薛书记准备晚上辅导荞荞,突然就翻了脸,你晚上出去,我还锁不锁大门了?荞荞轻声说,他只是说说,我没答应呢。马豁子冷笑道,你想答应就答应,我不坏你的好事。荞荞声音里带出了气,你以为我愿意去?眼泪滚了一桌子。马豁子的声音软下去,我也是替你着急,以后还是白天去吧。

荞荞度日如年,总算熬到了做报告的日子。听报告的除了各村的妇联主任,还有不少镇里的干部。荞荞已经把稿子背得很熟练了。按照薛书记的辅导,荞荞要把目光对准众人,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但要让人人感到荞荞在看他。荞荞刚背了几句,众人的目光呼啦卷过来,险些将她击倒。然后,那些长的短的软的硬的目光缠住她,似乎想勒出水来。荞荞有一种感觉,那些人并没有听她做报告,他们在研究她、猜测她,他们的脸兴奋得猴腚似的。荞荞慌了神,刚刚还挤在嘴边的话,突然溜走了,荞荞狠劲拽着,终是没拽回来。

荞荞呆在讲台上。薛书记忙递过稿子,让荞荞照着稿子念。那些方块字故意和荞荞捣乱,它们跳着乱七八糟的舞,荞荞眼花缭乱,半天才能揪住一个。荞荞结结巴巴念完,浑身湿透了。

会一散,荞荞头重脚轻地跑出来。到了收购站门口,荞荞软成了面团,再也迈不动了。

荞荞怕人追来,下意识地回了回头。她看见了蔫筋杨春喜,杨春喜身后跟着一个警察。荞荞的心再次狂跳起来,肯定是杨来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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