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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49)

“是的,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与人不可分割的新幸福,”他躺在半明半暗的寂静的房间里想着,他那兴奋的、睁得很大的眼睛凝视着前方。“这是物质力量以外的幸福,是不受外部物质世界对人的影响的幸福,是内心的幸福,是爱的幸福!每个人都可以理解它,但只有上帝才能意识到并且规定它。但是上帝是怎样给它定规定的?为什么圣子?”突然这些思绪又中断了,安德烈公爵听到(不知是幻觉还是他真正听到了),听到一阵声音非常低的说话声,不断有节奏地重复着:“毕叽-毕叽-毕叽”,然后是“叽-叽”,然后又是“毕叽-毕叽-毕叽”,后来又是“叽-叽”。而且在这些低低的音乐声的伴奏下,安德烈公爵觉得他脸的上方,在正中间耸起一座由细针或小木片支起的奇怪的空中楼阁。他觉得(尽管这对他来说很艰难)为了这个高耸的楼阁不倒塌,他应当尽量保持平衡。但这个楼阁还是倒塌了,然后又在低低的音乐的伴奏下慢慢耸立起来。“升起来了!越来越高,升起来了!”安德烈公爵自言自语。安德烈公爵一面倾听着低沉的声音,一面感觉由细针支起的楼阁越耸越高,他有时看到蜡烛周围一个红红的光圈,听到蟑螂的簌簌声和苍蝇撞到他枕头和脸上的嗡嗡声。每次苍蝇碰到他的脸都会让他感到刺痛,然而让人吃惊的是,苍蝇撞到他脸上耸立的楼阁时,并没把它弄塌。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这就是门口一个发白的东西,这是同样让他感到受压抑的斯芬克斯像。

“但,也许这是我的衬衣放在桌子上,”安德烈公爵想。“这是我的腿,这是门,但为什么总是往高长,往开伸,还发出毕叽-毕叽-毕叽和叽-叽-叽的声音”,“够了,停下吧,请不要烦我了,”安德烈公爵好像在痛苦地向谁请求。突然,他的思绪和感情又异常清晰而有力地出现了。

“是的,这是爱(他又非常清晰地回忆了起来),但又不是那种有所企图的爱,是不带有什么目的、不需要什么理由的爱,而是那种当我面临死神,看到自己的敌人时第一次体验到还能爱他的仁爱。我体验到的是那种体现灵魂本质的爱,那种不需要对象的爱。我现在体验的正是这种怡然自得的感情。爱亲人,爱自己的敌人。爱一切,爱以各种形式体现出来的上帝。爱一个亲爱的人可以用世人的爱,爱敌人却只能用仁爱。因此,当我感到我在爱那个人时,我才体验到快乐。他怎么了?他还活着吗……凡人的爱,可以由爱而生恨,而仁爱是不会改变的。任何东西,哪怕是死亡都不能将他毁灭。它是灵魂的本质。我这一生恨过多少人啊。所有人当中没有人比她更让我爱或更让我恨。”于是他的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娜塔莎的形象,并不是他以前想象的样子,只有让他开心的迷人的样子,而是他第一次透视到了她的心灵。于是他理解了她的感情、她的苦恼、她的羞愧和她的懊悔。现在他第一次理解了自己拒绝了她的残忍,看到了自己与她断绝关系的残忍。“假如有可能再让我看见她一次该多好啊。就一次,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

又是毕叽-毕叽-毕叽,叽叽和毕叽-毕叽的声音,苍蝇碰撞发出呯的一声……他的注意力突然又转到了现实和发生了什么特殊事情的另一个幻觉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楼阁并不倒塌,而是不断地延伸、升高,蜡烛还在燃烧着,周围形成一个红色的光圈,那件像斯芬克斯的衬衫还放在门边。然而,除此之外什么东西吱地响了一下,一股新鲜空气飘了进来,于是一个新的白色的斯芬克斯出现在了门口。这个斯芬克斯的头上有一张苍白的脸和现在他正在想着的娜塔莎那双明亮的眼睛。

“噢,这种没完没了的幻觉多让人难受啊!”安德烈公爵想,他努力要把这张脸从自己的脑海里赶出去。但这张脸却像真的一样来到他面前,越来越近。安德烈公爵想回到他以前那种纯粹思维的世界,但他却不能够,他再一次陷入了幻觉之中。轻轻的低语还在不紧不慢地继续,有一种东西在压迫着他,并延伸开去,而这张奇怪的脸却一直在他面前。安德烈公爵使出全身力气想清醒过来,他动了一下,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声音,眼睛模糊起来,他就像一个潜入水中的人一样,又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正是那个全世界所有的人中他最想用那种新的、纯粹的仁爱来爱的活生生的娜塔莎,现在正跪在他的面前。他明白,这是真的娜塔莎,但他并不觉得奇怪,而是从内心暗暗感到高兴。娜塔莎跪在那儿惊慌地,但却目不转睛地(她不能动)盯着他看,努力抑制自己不大哭起来。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而他只有下半边脸的什么地方在颤抖着。

安德烈公爵轻松地舒了一口气,笑了一下,伸出手去。

“是您?”他说:“多么幸福啊!”

娜塔莎仍然跪着,快速而小心地向他移过去,她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一只手,把脸伏下去,用嘴唇轻轻一触,亲吻着。

“请原谅我!”她低声说,抬起头,看着他:“原谅我吧!”

“我爱您!”安德烈公爵说。

“原谅我吧……”

“原谅什么呢?”安德烈公爵问。

“请原谅我所做……的事,”娜塔莎用几乎听不见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她更多地、只用嘴唇触动一下,亲吻着他的手。

“我比以前更多地、更深地爱你了,”安德烈公爵说,他用手把她的脸抬起来,以使他能看见她的眼睛。

这双充满幸福泪水的眼睛,怯生生地、同情地、含着爱意的欢乐望着他。娜塔莎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厚厚的嘴唇,与其说是不好看,还不如说是可怕。但是安德烈公爵没看见这张脸,他只看见那双美奂绝伦、熠熠生辉的眼睛。她的身后传来了说话声。

仆人彼得这时完全从睡梦中醒来,他叫醒了医生。季莫欣由于腿疼始终没有入睡,早已看见了一切情形,他极力用被单盖上他那****的身子,在长凳上蜷缩着。

“这是怎么回事?”医生从铺上欠起身来说。“请您走吧,小姐。”

这时一个女仆敲门,这是伯爵夫人发现女儿不在,派来的女仆。

娜塔莎好似从睡梦中惊醒的梦游患者,走出那间屋,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铺上放声大哭。

从那天起,在罗斯托夫家后来的整个旅途中,不论是休息,还是过夜,娜塔莎都不离开负伤的博尔孔斯基,医生不得不承认,他没料到一个姑娘竟然这么坚强,竟然这么会照顾伤员。

伯爵夫人一想到安德烈公爵可能(医生认为非常可能)在途中死在娜塔莎的怀抱中,就觉得可怕,可是她无法劝阻娜塔莎。受伤的安德烈公爵和娜塔莎现在建立了亲密的关系,自然会令人想到,万一他有一天康复,他们可能恢复先前的婚约,但却没有人提起这事,娜塔莎和安德烈公爵更不会提起:不仅博尔孔斯基,而且整个俄国的存亡问题都是悬而未决,其他的事情就更顾不上考虑了。

三十三

九月三日,皮埃尔醒得很晚。他头痛,和衣而卧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他模糊地觉得昨天做了一件可耻的事:这件可耻的事就是昨天同朗巴尔大尉的谈话。

时针指着十一点,但是外面显得特别阴暗。皮埃尔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看见格拉西姆又放到书桌上的那支枪托上雕了花的手枪,于是他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和今天要做的事。

“我是不是晚了?”皮埃尔想。“不,他大概不会在十二点以前进莫斯科的。”皮埃尔不再思索他要做的事,而是迅速行动了起来。

皮埃尔整了整衣服,拿起手枪,正要出去。这时他第一次想到,不能把武器拿在手上出门,但是怎样带呢?这么大的一支手枪,就是在宽大的外衣下也藏不住。不论是别在腰里,还是夹在腋下,都会被人看到的。此外,那支枪的子弹已经发射了,皮埃尔还没来得及装子弹。“反正还有匕首,”皮埃尔自言自语,虽然他在考虑实行他的计划时,不止一次认定,一八○九年那个大学生的主要错误,就在于他想用匕首刺死拿破仑。但是,皮埃尔的主要目的好像不是要实行已经考虑好的事情,而是要向自己表明,他不放弃自己的计划,他做的一切都是为实行这个计划,于是皮埃尔赶忙拿起在苏哈列夫塔跟手枪一起买来的那把不快的、缺口的、带绿鞘的匕首,把它藏在背心里面。

皮埃尔在长衣外束上一条腰带,把帽子拉的低低的,尽量不弄出声响也不想遇见大尉,他穿过走廊来到街上。

昨晚他那样无所谓地看着的大火一夜功夫已经漫延了很多。莫斯科的四面八方都烧了起来。一时间马车市场、莫斯科河外区、外国商场、波瓦尔大街,莫斯科河上的平底船和多罗戈米洛夫桥边的木柴市场都烧了起来。

皮埃尔要走的路线是穿过几条胡同到达波瓦尔大街,从那里到阿尔巴特大街,然后到显灵的尼古拉教堂,他早就设想好要在这附近实施他的计划。大部分的房屋都大门紧锁,上着护窗板。大街小巷空空荡荡。空气中弥漫着焦味和烟味。偶尔会遇见几个神色慌张的俄国人和像乡下人的法国人,他们着宿营的装束,走在大街的正中央。不论是俄国人还是法国人都奇怪地看着皮埃尔。俄国人注意皮埃尔,除了他身高体胖,除了他有些古怪、全神贯注的忧郁和痛苦的表情外,还因为他们弄不明白这个人属于哪个阶层,而法国人一直目送着他,是因为皮埃尔与所有那些惊慌、好奇地看着法国人的俄国人不同,他根本就不去理会他们。在一栋房子的门口有三个人正在对不懂他们话的俄国人讲着什么,他们拦住皮埃尔,问他懂不懂法语。

皮埃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在另一条胡同里,站在一个绿色弹药箱旁边的哨兵对他喊叫。皮埃尔根据一遍遍对他大声喊叫和哨兵把枪抓到手里发出的声响才弄明白,他应该从另一边绕过这条街。他对周围的一切既听不到,也看不见。他匆匆忙忙地、害怕地揣着自己的计划,好像这是一种让他觉得恐怖的、陌生的东西,根据昨天夜里的经验,他惟恐自己会放弃这个计划。但皮埃尔命中注定根本不能完全带着这种情绪到达他想要去的地方。此外,假如他在路上没被什么事情耽搁住,他的计划也是不能完成的,因为拿破仑在四个小时之前就从多罗戈米洛夫郊区穿过阿尔巴特大街到达克里姆林宫了,现在他正心情沮丧地坐在克里姆林宫沙皇的书房里下达详细而审慎的命令,这些命令是就立即灭火和预防掠夺、安抚居民所采取的措施。但皮埃尔不知道这一点。他整个都沉浸在所面临的事件当中,他很苦恼,就像固执地要去干不可能干成的事的人一样苦恼,之所以不可能,倒不是因为困难重重,而是因为这不符合他的本性,他因为害怕在关键时刻会软弱,因而会看不起自己而苦恼。

尽管他对周围的任何东西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他凭直觉知道路,在通向波瓦尔大街的胡同里没走错路。

皮埃尔离波瓦尔大街越来越近,烟也越来越浓,大火烤得周围都暖和起来了。偶尔有火舌从屋顶上窜出来。街上碰到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也更加惶恐不安。但尽管皮埃尔觉得他的周围有些不同寻常,但他并没意识到他正向大火靠近。皮埃尔在穿过一面连接着波瓦尔大街,另一面挨着格鲁津斯基公爵家花园的一大片没建房子的空地上的小路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一个女人绝望的哭喊声。他停了下来,好像从睡梦中惊醒,抬起了头。

在小路旁边落满尘埃的枯草地上堆着一大堆家什,有羽毛褥子、茶炊、圣像和箱子。几只箱子旁边的地上坐着一个年纪不轻、瘦瘦的女人,她长长的上牙向外伸着,身上穿着肥大的黑色大衣,戴着睡帽。这个女人身子前后摇晃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声嘶力竭地大哭。两个小女孩,十岁到十二岁的样子,穿着脏兮兮的短裙和小皮袄,戴着小帽,苍白而受惊的脸上满是疑惑地看着母亲。一个小男孩,大概七岁,穿着厚呢长外衣,戴着别人的大便帽,正在一个老保姆的怀里哭喊。一个没穿鞋子,身上脏兮兮的女仆坐在箱子上,披散着淡白色的发辫正在一边嗅着被火燎去的头发,一边将这些头发撕齐。女人的丈夫是一个穿着文官制服的驼背矮个子,从戴的端端正正的便帽下可以看到他蓄着车轮型的大胡子和光光的鬓角,他面容呆板,正在把摞在一起的箱子打开,从里面往外掏什么衣服。

女人看到皮埃尔后,几乎是扑到了他的脚下。

“老爷啊,同胞们,救救我们吧,救命啊,亲爱的!……谁来救救命啊,”她一边嚎哭,一边大喊:“一个小女孩,……女儿!我的小女儿还在那儿呢!……烧死了!噢!我疼你爱你,到头来……噢~噢~噢!”

“够了,玛丽娅·尼古拉耶夫娜,”丈夫小声对妻子说,看来只是想在外人面前替自己辩白。“可能小姐姐把她抱走了,要不能在哪里呢!”他说道。

“你这个冷血动物,你这个恶魔!”女人突然停止了哭泣,恶狠狠地大喊起来。“你没有心肝,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可怜。就算别人也会从火里给救出来。你是冷血动物,不是人,不是父亲。您是个高尚的人,”女人转向皮埃尔快速地呜咽着说。“隔壁着了火,火朝我们这里扑来。女仆喊道:‘着火了!’我们就赶快收拾东西。就穿着这些衣服逃了出来……就抢救出了这么一些……十字架、圣像等,还有陪嫁被褥,要不就全完了。一找孩子们,发现小卡佳不见了。噢,上帝呀!噢!”她又嚎啕大哭起来。“我亲爱的小宝贝呀,烧死了,烧死了!”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呀?”皮埃尔问。女人看到皮埃尔急切的表情,明白了这个人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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