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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4)

抬伯爵的人中也包括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当他们从年轻的皮埃尔身边走过时,他从人们的背脊和后脑勺后面隐约地看见病人又高又胖的裸露的胸膛,因被人搀起两腋而略微向上翘起的胖乎乎的肩膀和长满卷曲白发的狮子般的头。伯爵的前额和颧骨非常宽阔,嘴长得俊美而富于肉感,目光威严而冷漠。这个头并未因濒临死亡而变得难看,和三个月以前伯爵打发皮埃尔去彼得堡时一模一样。但是,这个头竟因抬伯爵的人脚步不均匀而显得软弱无力,微微地摇晃,那冷漠的目光真不知要停留在什么上面。

抬过病人的那些人在那高床的周围忙碌几分钟以后,就各自散开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碰了碰皮埃尔的手,对他说:“去吧。”皮埃尔和她一道走到床前,病人被安放在床上,那姿态逍遥自在,这显然是和刚才施圣礼有关系。他躺着,头部高高地靠在枕头上,掌心向下,两手平衡地搁在绿色丝绸被子上。当皮埃尔走到跟前时,伯爵的目光直直地射在他身上,但是没有人能够了解他那目光表露什么意义,也许它根本没有含义,只是因为他还有一双眼睛,他就要朝个方向随便看看罢了,也许这目光表明了太多的心事。皮埃尔停步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用疑问的目光看了看他的带路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赶快使个眼色向他示意,同时用手指着病人的手,用嘴唇向它送了个飞吻。皮埃尔极力地伸长脖子,以免碰到伯爵的丝绸被子,又用嘴唇吻了吻他那大骨骼的肥厚的手,履行了她的忠告。无论是伯爵的手,还是他脸上的肌肉都不会颤动了。皮埃尔又疑问地看了看安娜·米哈伊洛夫娜,问她,他现在该做什么事。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向他使个眼色,心中意指着床边的安乐椅。皮埃尔在安乐椅上温顺地坐下来,继续用目光询问,他做得是否恰当。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点点头,表示称赞。皮埃尔又做出一副埃及雕像那种恰如其分的稚气的姿势,显然,他因为自己那粗笨肥大的身体占据太大的空间而倍觉遗憾,才煞费苦心尽量使自己缩得小一点。他两眼望着伯爵。伯爵还在端详着皮埃尔站立时他脸部露出的地方。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的面部表情说明,她意识到父子最后一次相会的时刻是何等令人感动。这次相会持续了两分钟,皮埃尔心里觉得这两分钟好像一小时似的。伯爵脸上的大块肌肉和皱纹突然间颤抖起来,抖得越来越厉害,他的美丽的嘴扭歪了(这时皮埃尔才明白他父亲濒临死亡了),从那扭歪的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嘶哑的声音。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极力地看着病人的眼睛,力图猜中他想要什么东西,她时而用手指着皮埃尔,时而指着饮料,时而带着疑问的语调轻声地叫出瓦西里公爵的名字,时而用手指着伯爵的被子。病人的眼睛和脸部流露出已无耐性的样子。他极力凝视一直站在床头的侍者。

“老爷想把身子转向另一侧啦,”仆人轻声地说道,他站了起来,让伯爵把脸部向墙,将那沉重的身躯侧向另一边。

皮埃尔站立起来,帮助这个侍者。

当众人使伯爵翻过身去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软弱无力地向后垂下,他用力地想把自己的这只手拿过去,但是无能为力,白费劲。伯爵是否已经发觉,皮埃尔在用那可怕的目光看着这只感觉迟钝的手,也许还有什么别的思绪在这生命垂危的脑海中闪现,但他看了一下自己那只不听使唤的手,看了一下皮埃尔脸上流露的可怕的表情,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和他的仪表不能并容的万分痛苦的微笑,仿佛在讥讽他自己的虚弱无力。皮埃尔望见这种微笑,胸中忽然不寒而栗,鼻子感到刺痛,一汪泪水使他的视线模糊了。病人面向墙壁,被翻过身去。他叹了口气。

“他昏迷不醒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看见走来接班的公爵小姐,说道,“我们走吧。”

皮埃尔走出去了。

二十一

在接待室里,除了瓦西里公爵和公爵的大小姐之外,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人坐在叶卡捷琳娜画像下面,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什么事。他们一看见皮埃尔和他的带路人,就默不作声了。

皮埃尔仿佛看见公爵的大小姐把一样东西藏起来,并且轻言细语地说道:

“我不能跟这个女人见面。”

“卡季什已经吩咐人将茶端进小客厅去了,”瓦西里公爵对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说道,“可怜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您最好去提提精神,否则您会没有力气的。”

他对皮埃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亲切地握握他的手。皮埃尔和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向小客厅走去。

“在不眠之夜以后,再没有什么比一碗十分可口的俄国茶更能恢复精力的了。”罗兰在圆形小客厅的桌子前面站着,这张桌子上放着茶具和晚餐的冷菜,他端着很精致的不带把的中国茶碗,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流露着抑制兴奋的神色说道。这天晚上,那些在别祖霍夫伯爵家里的人,为了要提提精神,都聚集在桌子周围。皮埃尔很清楚地记得这间嵌有几面镜子和摆放几张茶几的圆形小客厅。伯爵家里举行舞会时,皮埃尔不会跳舞,只喜欢坐在这间嵌有镜子的小客厅里,从一旁观看那些穿着舞衣、裸露的肩上戴有钻石和珍珠项链的女士们穿过这间客厅时照照镜子的情景,几面闪闪发亮的镜子一连几次反映出她们的身影。现在这个房间只点着两根光线暗淡的蜡烛,在这深夜里,一张小茶几上乱七八糟地放着茶具和盘子,穿得五颜六色的不太雅致的人们坐在这个房间里窃窃私语,言语行动都表示谁也不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事情和可能发生的事情。皮埃尔没有去吃东西,尽管他很想吃东西。他带着疑问的目光看了看他的带路人,看见她踮起脚尖又走到接待室,瓦西里公爵和公爵的大小姐还呆在那里,没有走出去。皮埃尔认为有必要这样行事,他停了一会,便跟在她后面去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站在公爵的大小姐近旁,两人同时心情激动地小声说话。

“公爵夫人,请您让我知道,什么是需要的,什么是不需要的。”公爵的大小姐说,她那激动的心情显然跟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时的心情一样。

“可是,亲爱的公爵小姐,”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拦住通往寝室的路,不让公爵小姐走过去,她温和而恳切地说,“在可怜的叔叔需要休息的时刻,这样做不会使他太难受吗?在他已经有了精神准备的时刻,竟然谈论世俗的事情……”

瓦西里公爵坐在安乐椅上,一条腿高高地架在另一条腿上。他的腮帮子深陷,下部看起来更为肥厚,跳动得很厉害,但是他摆出一副不太关心两个女士谈话的样子。

“不过,我亲爱的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让卡季什去做她知道做的事吧。您知道,伯爵多么喜爱她啊。”

“我也不知道这份文件里写的什么,”公爵小姐把脸转向瓦西里公爵,并用手指着她拿在手里的镶花皮包,说道,“我只知道他的真遗嘱搁在旧式写字台里,而这是一份被遗忘的文件……”

她想从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身边绕过去,但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跳到她跟前,拦住她的去路。

“亲爱的、仁慈的公爵小姐,我知道,”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说道,用手抓着皮包,抓得很紧,看起来她不会很快松手的,“亲爱的公爵小姐,我求您,我恳求您,怜悯怜悯他吧。我恳求您啦。”

公爵的大小姐默不作声。只传来用力抢夺皮包的响声。由此可见,如果她开口说话,她也不会说出什么称赞安娜·米哈伊洛夫娜的话来。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抓得很紧,但是她的声音慢吞吞的,还是保持着谄媚、委婉的意味。

“皮埃尔,我的朋友,到这里来。我想,他在亲属商议事情时不会是多余的。公爵,不是这样吗?”

“我的表兄,干嘛不作声?”公爵的大小姐突然叫喊起来,喊声很大,客厅里也能听见,可把大家吓坏了,“天晓得有个什么人胆敢在这里干涉别人的事,在临近死亡的人家里大吵大闹,您干嘛在这个时候一声不吭?一个施耍阴谋诡计的人!”她凶恶地小声说道,使尽全身力气去拖皮包,但是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向前走了几步,不想放开那个皮包,换一只手把它抓住了。

“哎呀!”瓦西里公爵露出责备和惊讶的神态说道,他站起身来。“这真可笑。得啦吧,放开吧,我说给您听吧。”

公爵的大小姐放开手了。

“您也放开手!”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没有听从他。

“放开,我说给您听吧。我对一切负责。我去问他。我……您别这样了。”

“但是,我的公爵,”安娜·米哈伊洛夫娜说道,“在举行这样盛大的圣礼以后,让他安静片刻吧。皮埃尔,您把您的意见说出来,”她把脸转向年轻人说道;皮埃尔走到他们近侧,诧异地打量着公爵小姐那副凶狠的,丧失体统的面孔和瓦西里公爵不停地颤动的双颊。

“您要记得,您要对一切后果负责,”瓦西里公爵严肃地说,“您不知道您在搞什么名堂。”

“讨厌的女人!”公爵小姐嚷道,忽然向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扑了过去,去夺那皮包。

瓦西里公爵低下头来,把两手一摊。

这时分,那扇房门——素来都是轻轻地打开的令人可怕的房门,皮埃尔久久地望着,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撞到墙壁上,公爵的二小姐从那里跑出来,把两手举起轻轻一拍。

“你们在做什么事?”她无所顾忌地说道,“他快要死了,可你们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公爵的大小姐丢掉了皮包。安娜·米哈伊洛夫娜飞快弯下腰去,顺手拾起那件引起争端的东西,就到寝室里去了。公爵的大小姐和瓦西里公爵在清醒以后,也跟在她后面走去。过了几分钟,公爵的大小姐头一个从那里走出来,面色惨白,紧闭着下嘴唇。她看见皮埃尔,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愤恨。

“对了,您现在高兴了,”她说道,“这是您所期待的。”

她于是嚎啕大哭起来,用手绢蒙住脸,从房里跑出去了。

瓦西里公爵跟在公爵的大小姐后面走出去。他步履蹒跚地走到皮埃尔坐的长沙发前面,用一只手蒙住眼睛,跌倒在长沙发上。皮埃尔发现他脸色苍白,下颔跳动着,颤栗着,像因冷热病发作而打战似的。

“哎呀,我的朋友!”他一把抓住皮埃尔的胳膊肘,说道,嗓音里带有一种诚实的软弱的意味,这是皮埃尔过去从未发觉到的,“我们造了多少孽,我们欺骗了多少人,这一切为了什么?我的朋友,我已经五十多岁了……要知道,我……人一死,什么都完了,都完了。死是非常可怕的。”他大哭起来。

安娜·米哈伊洛夫娜最后一人走出来。她迈着徐缓的脚步走到皮埃尔面前。

“皮埃尔!……”她说道。

皮埃尔以疑问的目光看着她。她吻吻年轻人的前额,眼泪把它沾湿了。她沉默了片刻。

“他不在世了。”

皮埃尔透过眼镜望着她。

“我们走吧,我送您去。尽情地哭吧,没有什么比眼泪更能使人减轻痛苦。”

她把他带到昏暗的客厅里,皮埃尔心里很高兴的是,那里没有人看见他的面孔。安娜·米哈伊洛夫娜从他身旁走开了。当她回来时,他把一只手搁在头底下酣睡了。

第二天清晨,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对皮埃尔说:

“是的,我的朋友,这对于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极大的损失,就更不必说对您了。但上帝会保佑您的,您很年轻,我希望您现在拥有一大笔财产。遗嘱还没有拆开来。我很了解您,坚信这不会使您冲昏头脑。但是这要您承担义务,您要做个男子汉。”

皮埃尔沉默不语。

“以后我也许会告诉您,如果我当时不在那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您知道,叔父前天答应我不要忘记鲍里斯,但是他没有来得及。我的朋友,我希望您能履行父亲的遗愿。”

皮埃尔什么也不明白,他沉默不语,羞怯地红着脸,看着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公爵夫人。安娜·米哈伊洛夫娜和皮埃尔谈了几句话,便离开他,前往罗斯托夫家睡觉去了。第二天清晨醒来,她向罗斯托夫家里的人和她所有的熟人叙述了别祖霍夫伯爵辞世的详情。她说,伯爵正如她意料中的情景那样去世了,他的死不仅颇为感人,而且颇有教益。父子最后一次的会面竟如此感人,以致于一想起此事她就会痛哭流涕,她不知道在这令人可怖的时刻,父子两人中谁的行为表现更为出色,是在临终的时候对所有的事情和所有的人一一回顾,并对儿子道出感人的话的父亲呢,还是悲痛欲绝,为使危在旦夕的父亲不致于难受而隐藏自己内心忧愁的,令人见了必生怜悯之心的皮埃尔。“这令人难受,但是很有教益。当你看见老伯爵和他的当之无愧的儿子时,灵魂就变得高尚了。”她说道。她也秘而不宣地、低声地谈到公爵的大小姐和瓦西里公爵的行为,但却不予以赞扬。

二十二

在童山,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博尔孔斯基公爵的田庄里,大家每天都在等待年轻的安德烈公爵偕同夫人归来,但是期待没有打乱老公爵之家严谨的生活秩序。在上流社会中一个外号叫做“普鲁士国王”的大将尼古拉·安德烈耶维奇公爵,当保罗皇帝在位时就被流放到乡下,他和女儿玛丽娅公爵小姐以及她的女伴布里恩小姐,在童山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新王朝执政时,虽然他已被允许进入都城,但他继续定居农村,从不外出,他说,如果有谁需要求他,那么他就得从莫斯科走一百五十俄里的路到童山来;而他对任何东西,对任何人都一无所求。他说,只有人才有两大罪恶的根源:无所事事和迷信;只有人才有两大崇高品德:活动和才智。他亲自培养自己的女儿,给她传授代数、几何课程,以便在她身上培养这两大品德;妥善地安排她的生活,要她不断地完成作业。他本人总是很忙,时而写回忆录,时而算高等数学题,时而在车床上车鼻烟壶,时而在花园里劳作和监督他田庄里未曾中断的建筑工程。因为活动的首要条件是秩序,所以在他的生活方式中程序已达到一丝不苟的程度。他依照一成不变的陈规出来用餐,总是在同一时辰,分秒不误。公爵对待周围的人,从他女儿到侍者,态度十分粗鲁,一向要求苛刻,所以,他纵然不算残忍,却常激起连最残忍的人也难以激起的一种对他的敬畏之感。他虽已退休赋闲,在国家事务中不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公爵的田庄所隶属的那个省份的每个上任的省长都认为拜谒他是一种应尽的义务,而且亦如建筑师、园丁或者玛丽娅公爵小姐,在那宽大的仆人休息间等候公爵在规定的时间出来会客。每当书斋那扇高大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娇小的老人出来会客时,每个在仆人休息间等候接见的人都会对他产生一种尊敬甚至畏惧之感,这个老人头戴扑粉的假发,露出一双肌肉萎缩的小手和两条垂下的灰白的眉毛,有时他皱起眉头,眉毛便挡住那双机灵的、焕发着青春之光的眼睛。

年轻夫妇抵达的那天早上,玛丽娅公爵小姐同平常一样在规定的时刻走进仆人休息室叩请早安,她心惊胆战地画着十字,心中念着祷文。她每天走进休息间,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这天的会见能平安无事地结束。

坐在休息间的那个头发上扑了粉的老侍者动作缓慢地站起来,低声地禀告:“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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