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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学才得决定

几天后木匠妻子回来,没见到木匠前听说自己儿子外出半个月,回去后找着木匠发了通脾气,让木匠一阵郁闷,但也没办法只能好好赔礼道歉,陈家的一些老事,木匠妻子还不太清楚,也不能多说。

半月后,木匠儿子回来,先是被木匠妻子溺爱的修理了一番,后被一帮老人带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光听到老人的一阵欢呼,木匠本来想仔细问下在那边的情况,但是由于自己妻子刚接了一个大活,而且时间比较紧张,天天白天待在厂子里面,晚上很晚回来,而且回来后一是自己太累,回来后倒头就睡,二是太晚了也担心自己儿子的身体,就没找他问问,暂时就将这事先放了下去,后来见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打探的心思也慢慢淡忘,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问下,也被自己儿子或糊弄或者转移了话题,后来见自己儿子竟然开始专心学习学校的书本,而且说话、待人日渐成熟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也就专心开展关心儿子的学业的事情,就把这事基本上彻底放掉,想着儿子估计对那事的热情劲已经过去了,还故意不再提这事。

开学后,学才一改以前好而不学、读而不专的风格,拼命看书追赶,让学校老师大为吃惊,甚至在一次家长会上为这事特意对木匠表扬了一番,说是木匠不但生意经营有方,而且对孩子管教有力,让木匠又落了个教子成人的美言,更是让木匠觉得浑身充满了动力,当然这事也不排除自己厂子里面时常向学校捐款捐物的原因有一定的关系,但不论怎么说,在木匠看来儿子开始上进走上自己设想中的正途才是最值得让自己高兴的事情。

半年后,学才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考取了县城重点高中,而且超过录取线将近100分,位列全县66名,登上了县城报纸中的当年全县中考前一百名的名单,让木匠喜出望外,甚至当天还让全厂放假庆祝,当然将初中的老师们请到饭店吃上一顿,临走包个红包也是必须的,当然这里面木匠没有把之前已经打通关系,可以让儿子即使考不上也能进去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这事只是备用,考不上可以用上,考上了说出来反而打击了儿子学习的积极性。

县城离聚仙洞路程走路需要约4个小时,班车大概40分钟左右,但只有一辆老式的龙马货运车加了个蓬蓬,并在车斗了加了两根木板当座椅,一天来回跑4趟,上午来回一趟,下午来回一趟,除早上第一趟车外,没有固定的时间,人上的差不多了就走,要是半天不来一个人,一天只是跑个来回也是可能,而且,那个年代,村里人上县城的不多,就一个司机常年在一条路上跑来跑去,沿线的人基本上都认个齐全,每天去县城了多少人,回来的时候还有谁没上车,也会特意等着,当然一般当天不回来的人会特意跟司机交代一声,也算是一个民风淳朴和人们相互之间信任的一个表现。

学才上高中后,因为来回不便,就在学校住校,基本上一个月回来一趟,早饭在外面吃点早点,中饭和晚饭则和现在的小饭桌一样,不过有点不同的是吃饭的人要自己带米交给做饭的人,只是菜的话吃什么要什么,自己根据家庭情况或荤或素。

学才一个月回来一次,那个时候还没有实行双休,一礼拜休息一天半,礼拜六下午开始休息,不回来的时间就在学校自己看书,回来后则是当天陪着父母,而第二天则是全天陪着聚仙洞的一帮老人们,不禁让木匠夫妻偶尔产生妒忌的念头,不过看在学才安心读书和敬重老人的份上倒也不会有什么计较,只是偶尔开玩笑的发发牢骚罢了。

三年后,高考结束,考生自己估分,按照自己估分的情况填报志愿和专业,木匠只是小的时候在村里由老人们教过一些书而已,对正式上学高考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由于自己家里开厂子的事情,在技术、管理、经营上有些自己独特的想法,也在期间到别的工厂参观学习过,加上在工厂生产规模日益扩大的情况下,木匠已经感觉自己以前的一些管理方式有点力不从心,就想着让儿子报考工商管理或者机械加工方面的专业,这样的话也可以结合自己家庭情况,要不学习工厂管理,要不学习技术方面的东西,就等着毕业后让他来自己家的厂里上班,以后接手整个工厂。

但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一定坚持要报历史专业,让木匠大吃一惊,木匠两口子轮番上阵,左右几次逼问后,儿子终于说出了原因,原来这些年里,虽然儿子专心于学业,但专心的目的竟然还是缘由三年前的那次儿子和村里老人前去参加的那个修谱大聚。

去之前,儿子已经通过村里面的老人们,知道了陈家数百年来的一些事情,也大概知道了聚仙洞的由来、繁荣和衰败的一些历史,但那时还只是年少兴趣广泛的爱好,可能仅仅是一时的兴趣。

但自从去参加那次修谱大聚后,从其他族老人的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陈家数百年来的秘闻,让儿子更加有了兴趣,而让儿子坚定有了要把这事做下去的想法的原因是,修谱大聚上聚仙洞里和儿子一起去的老人一力说服大部分的各族的管事老人,取回了十几年前从聚仙洞流出去的一本古籍,这本古籍是陈家数百年前还没分家时老族长留下的一个手稿,尤其重要的是手稿中以暗语的方式,有当年陈家族长给乾隆皇帝密信的全部内容,陈家分支情况的具体说明和联系的方式,而这只有极少数的族内分支中的族长才能通过某种办法解读出来。

而和儿子一起去参加的聚仙洞的老人是如今其中唯一知道解读方法的人,当时这老人说服其他老族人、取回手稿的原因也在这里,达成的条件也和这个相关,而儿子则是通过和老人的多次交流后,认为以前即使有不少分支能解读这些内容,但依旧没法聚齐所有分支的原因,是因为单纯靠陈家族内民间力量无法得到太多的信息,导致寻找的方向十分的盲目,和力量也比较分散,只有通过官方力量,得到官方的一些记载才能明确知道以前模糊的一些事情,而走官方又绝对不能直接说出目的,只好通过其他途径来实现,而让儿子学才专门攻读历史专业,就是为了查询一些官方记录而又不暴露目的的最好方式,到时候只说是为了学术研究就可以了。

木匠听完后终于明白儿子选择历史专业的目的和原因,对儿子今后将走的路程既是十分感慨,也有感觉对这事难度能否完成的不安,但对儿子能够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如此耗费时间精力曲折去坚持实现的做法,也感觉到一定的欣慰,毕竟成大事者,最要紧的是恒久坚持和不畏艰难,而最难的就是坚持,岁岁朝朝,年年月月,始终坚持做一件事情,哪怕是非常简单,也不是没有极大的毅力和恒心能够完成的,更何况这件数百年来都没有完成的事情。

一番思考后,木匠接受了儿子的想法,问清楚村里老人和其他族的老人们的条件是仅仅是尽可能的通过手稿寻找失散族人和联系上谱,在可以得到其他族力量的支持下,要有几支族人的代表参加,至于手稿中除寻找族人的另外一件事情,就到时候看手稿所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内容在决定后,木匠先是提了个条件,不管这事能做到什么程度,毕业十年后必须要放弃,回来接手自己的工厂,然后也告诉儿子一件自己的事情,算是给儿子提供一些具体的参考资料,让听完后的木匠儿子学才十分吃惊,但又有种果然是父子关系的神秘感觉。

前面说木匠16岁拜自己族人为师学手艺,第一年干苦力的时间因为是跟着自己族人学习,族人是看着木匠长大的,对他的品性之类的早就十分了解,就将这一年时间直接省去,拜师后6个月内学成出徒,16岁半跟着师父外出做了半年的活,17岁独立外出干活,跑遍赣、湘两地,挣了不少的家当,18岁到20岁期间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消失了三年,而木匠要对自己儿子说的就是这三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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