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奇此时也被惊醒,只是当他看到熙晳之后,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动,似乎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他缓缓地起身,对缩在床脚的江思语说:“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昨天折腾了一晚了,睡这么会儿一定不够的。”接着便****着身躯走到了房间中央。
江思语闻言不由的脸红,暗骂着龙天奇不知廉耻。
当江思语看到龙天奇张开双臂让熙晳服侍他穿衣是,不住感叹,果然是端庄贤淑呀,明明亲眼看见自己的男人躺在别人的床上,她却还能面不改色地服侍他。这活要是让她做她一定做不来。
龙天奇穿好衣服之后,便径自离开,江思语和熙晳独自在房间里四目相对,都不免有些尴尬。
江思语不好意思这样躺在床上,在床幔的遮掩下迅速地换好衣服之后,就立刻钻了出来,对着熙晳咧嘴一笑。
谁知熙晳见状,突然起身,跪了下来,膝盖碰撞地面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江思语吃惊地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熙姐姐你这是……?”
见她想扶起自己,熙晳双手撑地,磕了个头。“妾身先给王妃请安!”
江思语听得一阵糊涂,一边拉起她的手,一边不解地问:“熙姐姐你是怎么了?怎么说胡话呢?王妃,我连个侍妾都不是呢!”她可没忘记,龙天奇将她带进来的时候,根本没安排她的身份,此时,她只是下人们口中的语姑娘,根本没有名分。
熙晳摇了摇头,坚持说:“不久以后就是了!爷从来没有,侧妃都没有。如今他这么疼爱你,立你为妃指日可待。到时候还望你多多担待!”
江思语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将她扶了起来。“熙姐姐,你不要这个样子!”
熙晳站了起来,对着江思语露出了一抹笑容,江思语却从她的嘴角看出了苦寂。
她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劝道:“熙姐姐你不要乱猜先,我觉得龙……王爷应该不会纳妃的,他现在对我好只是觉得新奇,你不用当真的!”说着说着,江思语竟然真的觉得沮丧起来。
“不会的,我看得出来爷很爱你!”
江思语不由得露出迷惘的眼神:“爱?那是什么感受?”她只听龙天奇说过喜欢,似乎并没有说过爱。
“心里会时不时地想着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焦点,他的笑让你上扬嘴角,他的眼神会让你心跳加快,心里只想着听他和你说话,说赞美你的话……”
***
坐在书桌前,盯着手中的精致挂坠发呆,听到周围的人叹气声,却不去理会。成韶流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刻。
“少爷,您新进的一批上好珠宝已经到了。您看……?”
这么快就到了!成韶流欣喜地站了起来。开始随着管家一起挑选着珠宝。
当手中满是项链,珠花之后,他满意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东西全数放进管家怀里,吩咐下去:“好了,你们把这些包好,送到榴亲王府,就说是我送的礼物!”
“这么多!少爷!”
成韶流挥手打断管家的话,故意沉下脸说:“行了,不要再说了!快去做吧!”
看到管家远离的声音,他不由得再次挽起嘴角,那个女孩看到这些应该会很开心吧。
何谓相思,朝思暮想,心中除却她,再装不下其他东西……
夜晚,龙天奇拖着一身疲惫走在长道上。
心中烦躁积了,天頵夙到底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今日殿堂上一道圣旨又是将他前些日子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此时的他只想早点到独心阁,搂着香软的身体好好发泄一番。
路过狭隘微暗的走道时,耳边突然传来欢好的声音,眼睛瞥了眼,他并不作声,静静地前行。
王府很大,许多地方都是偷情的圣地,有时候意外撞见,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这一次,这对男女选的地方太过显眼了,但还好,那个女子全身被盖住,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那双攀附在那男子背上的手,和那大红的蔻丹。
走道边树荫之后,男子动作依旧,裸露的背上结实的肌理揪在了一起。看起来充满了力量的美。
女子的蔻丹深深地插-进背中,喘息声渐渐加大,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不能自己地攀上巅峰。激荡只是,嘴角里呼唤着:“爷!”
感觉到身下的人猛地停住,接着抖了抖,随即一道温热摄入体内,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叹息。
但很快她被粗鲁地拉下,抛在地上。
细嫩的手掌摩擦出道道血痕,传来的痛楚,让她清醒过来。
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她的脸色不禁惨白。
精致的容貌上湿润一片,一半是汗水一半是眼泪,显得狼狈不堪。
男子悠闲地蹲下身子,大掌拍了拍她的脸颊。力道不大却传出了清脆的声音。
她早已吓得发抖,唇瓣血色尽失。
男子冷哼了声,幽幽地说:“我倒是成了你的泄欲工具了!”声音听不出是盛怒还是幽怨。
只是这一句话,却让她屈辱地憋红了脸,抬不起头来。
接着,耳边传阿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坐在了地上,将松塔的衣服拉拢,含泪的眼眶露出复杂的光芒。
快要接近独心阁之时,身边突然多出一道声音,龙天奇剑眉微蹙,等着黑暗路影子般的人发出声音。
几乎是立刻,低沉压抑的声音入耳:“爷,皇帝宣您进宫,说是有急事。”
龙天奇眉头更加紧皱,唇微微抿起,眼中充满了怒火。
黑衣人见他没有动作,再次叫了声:“爷……”
“知道了!”不耐烦地回了声,他转身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又吩咐了声:“叫人去通知她!”
黑影顿了下,停了脚步,在下一瞬间消失在了花丛之中。
金黄为主色的御书房中,明黄的灯光下,龙天奇自在从容地做在檀木椅上,面无表情地等候。
宽大气派的书桌后面,天頵夙专注地批阅奏折,但又会时不时地看着他。
静默许久,似乎是等够了,龙天奇站起身,他走到书桌前俯身,说:“皇上,如果没事的话,容许臣告退。”
天頵夙埋首御奏折之中,淡淡地说了句:“急什么,坐一会,朕马上就好了。”
龙天奇正想再次开口,天頵夙却收起了皱褶,起了身,越过他坐到了他原先的位子的旁边,唤人摆上了棋盘。
龙天奇微微皱眉,微愠地问:“这是要干什么?”
天頵夙靠上椅背,勾着笑反问:“好久没有和你对弈了,你不会不答应吧?”
龙天奇敛下眼眉,冷然地回了声:“臣不敢!”又再次坐回已经坐了超过一个时辰的位子。
一盘棋,两人下了一夜,他被他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