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语抽回自己的手,因为牵扯到肩上的伤而疼得喘气:“你到底什么意思?”
龙天奇此时沉默不语,只是意味深长地看她,最后他在江思语疑惑的注视下转身就要离开,像是要故意吊他问胃口一般。
见他要走,江思语急切地想坐起来追他。他不能这样不说清楚救走,她一定要弄清楚他要干什么。可是当手撑住床榻的时候肩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立刻跌回床上。
龙天奇走到门口,回头对上江思语痛苦的摸样,沉着声音地说了句:“我说过,如果我要你死很容易,可是你并没有死。”接着,他没有做停留,转身,关门,离开。
江思语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虽然不能动,可是脑子里却已经千回百转了,她实在是想不通龙天奇到底想要干什么?要杀她的确很容易,把她的身份告诉天頵夙她必死无疑,可是如果不是这样,他到底是怎么把她带到这里?
***
当天傍晚,龙天奇再次走进江思语暂住的独心阁,每走近一步,他嘴角的笑意就浓上一分。
对于早上喂她喝水时,她那唇瓣的柔软触感,还有那吸允之时传来的颤栗,龙天奇真的是回味无穷,想再多尝几遍。
然而当打开房门之时,里头的情景却让他不悦地皱眉。
床边跪着一个侍女,正端着一碗清淡的粥,那还是他方才吩咐人去做的。江思语紧闭着双眼,却并没有入睡,显然是为了不去理会那个婢女。
龙天奇走到床边,接过侍女手上的碗,口气不善地问:“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吃东西?”
江思语一听到是龙天奇的声音,立刻睁开双眼瞪着他,反问:“龙天奇,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不要继续在这样卖关子了!”
龙天奇对江思语的瞪视视若无睹,只是吩咐下人离开。
当下人将房门重新关好之后,江思语不死心地张嘴准备再次开口,却被龙天奇抢了先。
“你真的想知道我要怎么样?”他和早上一样,站在床边俯下身,危险地眯起凤眸,低哑地问。
江思语被震慑地有些发愣,微微的点了头,却又有些犹豫了,直觉他的回答将会是个惊雷,但是随即又想,像这样让她去猜测他的目的,也是折磨,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龙天奇笑着哼了声,平缓地说:“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闻言,惊得江思语杏眼圆瞪,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他强势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又忍不住心惊。
做他的女人!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当了十七年的男子,从来就没有想过嫁人,就算对他……有过少女情怀,可是家人的性命对她来说更重要,她必须守护,她早就做好了一辈子守着男子的身份的准备了。
更何况她的性格从来就不是柔弱的,就算不是男子也不会像寻常女子那样依附着男人,成为他的专属。
着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嘴唇不知道是因为震撼,还是因为害怕,居然在发抖,江思语深吸了一口气,才十分坚定地说:“你做梦!我不会是任何人的女人!”
龙天奇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目光掠过床边放着的小碗,突然来了兴致,将碗凑到了她的面前,对她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喝了它。”
江思语咬紧了唇,继续瞪视着他。
“真的不吃?”龙天奇坐到了她的床沿,再次问道。
江思语却赌气地撇过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可是现在居然连不看他,心都会抑制不住地发抖了。
龙天奇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把碗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喝了好大一口。
江思语纳闷地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他带着些许得意的眼神。
接着龙天奇直接俯身,含着粥附上江思语的红唇,将粥全都传进了她的嘴里。
江思语错愕地睁大了双眼,忘记了吞咽,被烫得皱起了眉头。
可龙天奇却还不罢休,见她没有吧把吞下去,又开始以舌尖舔着她的上颚,让她不得不吞咽口中的粥。
等到确定嘴里没有任何残留之后,龙天奇又用舌头将她的口腔舔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
江思语为之气结,呼吸不均地喘着气,只知道瞪着他。那种感觉太奇异了,他居然用舌头舔过她的口腔,方才的酥麻感到现在都还没有散去,让她不由得红了脸,手无措地揪着被子。
邪魅一笑,龙天奇再次把碗递到了她的面前,威胁道:“你要是在不喝,我就把剩下的全都这样喂给你!”
不行!不要在这样了,不然她一定会气血上脑而死的!
闻言,江思语立刻抢过碗,一口气将剩下的粥全都喝了下去。舌头嘴唇全都烫的通红也没有叫一声。
龙天奇忍不住朗地大笑。怀着带着调戏般地勾起她的下颚,说:“瞧瞧,嘴都红了。”说着还心疼地摸了摸那烫得通红的嘴唇。
江思语忍不住皱起眉头。因为他的触摸,嘴唇处传来了痛楚,而他似乎很喜欢看她这样,下手越来越重了。
龙天奇手牢牢的掐着她的下巴,说了句:“真是诱人呢!”接着便再次低头吻住那鲜艳欲滴的红唇,这一次,惹火缠绵,带着攻城略地般的强势,直逼得江思语无法招架。
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时,他才松开了她的唇。
突然涌进的空气让她咳嗽了起来,一边咳一边瞪着他,而那含怨的眼神在龙天奇的眼里却变成了娇嗔。
心情大好的他,体贴地替她拉好了不知何时被蹭到床下的被子,平静地说:“你放心,等你好了,我再让你正真成为我的女人,此时,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但随即又凑到了她的耳边,以极其低哑的声音说:“只是……你要记住了,进入这个房间,进了榴亲王府,你就只能是我的,不管你愿不愿意!”那声音像极了腊月的寒冰,冻得江思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