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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坐在角落的一桌,温珂静静的吃着眼前简单的饭菜,注意力却放在了周围交头接耳的吃客身上。

“看到了么?那皇榜都发了大半年了也不撤”靠窗一桌几个人聊起了八卦。

“是啊,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那么多人都想找到她?”一个白面胖子问道。

“也许是个江洋大盗吧”一旁的瘦子回答道。

旁边一桌的一个干瘪老头听不下去了“你们知道啥,她可是个才女!”

“是么?你知道啊,给咱说说”白面胖子饶有兴致。

干瘪老头嘿嘿一笑,凑到了那桌,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这事我还真知道,想不想听?”

几人齐声道“想!”

“你给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得点线索,找到她领点赏钱”白面胖子一副见钱眼开的嘴脸。

“领点赏钱?那可是一大笔!”干瘪老头鄙视着白面胖子的虚伪。

白面胖子和几人嘿嘿的笑了,多少有点不自然,讨好的给老头倒了杯酒。

“快说啊”几人压低声音催促道,生怕别桌的人听到这些重要的线索。

干瘪老头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的开始了他的叙述“这个女子来历不凡,据说是凌华山的女弟子”

“哦?凌华山很了不起么?”白面胖子问道

干瘪老头瞅了他一眼,很是不屑“凌华山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很有名的!”

“怎么个有名法?”白面胖子打破砂锅问到底。

“那个……反正就是很有名,你这人到底还听不听拉?”干瘪老头有些急了。

旁边几个人纷纷指责了白面胖子,让他少插话,白面胖子算是安分了些。

干瘪老头很满意,接着说道“这个女子在平王的府宴上大出风头,得到很多权贵的认可,后来还应邀来皇城给当今皇帝献艺,谁知……”

“谁知什么?”几个人被吊足了胃口。

干瘪老头悠哉的喝了口酒,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吱吱的咀嚼着,满嘴油晃晃的。

几人也不好催促,一个劲的把菜往老头面前挪

老头似乎很满意,于是又接着说道“谁知她居然在半路失踪了,而且是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

“哦?”几人同时出声,那场景真是惹的温珂一阵轻笑。

“后来呢?”

“后来?后来皇榜就出了呗!”

几个人点头,正准备下逐客令,谁知老头又来了一句。

“这女子能耐不小,就连奕国使者也对她十分上心,动用了很多奕国的势力也在找她”

几个人又被引起了兴趣。

“并且那个什么圣乐的传人也是到处打听她的下落”

“哪个?”

“就是咱皇城最大哪个歌舞坊的哪个啥……”

“天下一绝?”有人接了个话

“对对对,哪个啥传人就在哪住着,不过听说一有那女子的消息,他就立马赶过去,这大半年的都跑了好多地方了!嘿嘿,你们几个能有人家那份心?就那样都没有找到,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找人?嘿嘿”

几人被老头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了,纷纷板起脸。

老头倒也识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独自吃起酒来。

温珂没有料到自己的失踪能掀起那么大的波澜,皇帝、奕国使者、还有子隐,没有想到子隐为了自己的下落如此奔波,他真的是个不错的知己。温珂打定主意,应该先见见子隐,报个平安,免得让他再折腾。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即向子隐报了平安又不泄漏自己的行踪呢?这个问题要好好的斟酌斟酌。

是夜,皇城各家风月场所正是高朋满座,温珂带齐顾南烟给的宝贝和一些装扮需要的工具,易容成一个消瘦的长须蓝衫儒雅之士来到‘天下一绝’。

真不愧是皇城的歌舞坊,比起之前的玉凤楼要大好几倍,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所有的装饰不是玉器古董就是镶金镂银,奢华之极。光是这些摆设就可看出‘天下一绝’的主人对这歌舞坊用心之至,再看众宾客的打扮也是非富即贵。

温珂挑了一处不醒目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些果品茶点,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经历那么多以后,温珂学会了伺机而动这个道理,所以温珂到了这‘天下一绝’不忙和子隐碰面,而是观察周围的环境,审时度势,再做打算。

一个匆匆走过的身影引起了温珂的注意,好像在哪里见过,很是眼熟,温珂佯装无意,悄悄尾随而去。出了正堂,穿过一个很大的花圃,那人进了后院的一个厢房。

偷窥这种事情真是越做越顺手,温珂暗暗的得意了一番,一个飞身,倒挂在厢房外的横梁上,正好透过厢房顶窗,把屋内看个真切。

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视线,对面的人面貌也给这个背影遮了个完全,而刚刚匆匆而至的那人,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两人还真是会挑位置,温珂心里嘀咕着。可是,这几人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呢?温珂保持倒挂着的姿势,右脚尖勾住横梁凹边,一个一百八度回旋,再换左脚勾住,又一个一百八十度回旋,调整了一下窥视的位置,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池湃!怎么会是他?那这个背影不就是……

一个熟悉的声音“探查得如何?”此人正是王琛。

“统领,在下已经把人囚在了城郊刘宅,随时待命”跪在地上的那人恭敬的回答道。

“很好!”王琛问道。

“统领,你这么着急一个女子,很是少见啊”池湃在一旁似笑非笑。

不用看也知道,王琛此时一定是臭着个脸!谁让池湃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温珂心中甚是好笑,这样一个一板一眼的冷神居然会遇到一个玩世不恭的上司,真是造化弄人。

“带路,我们去刘宅!”王琛下了命令。

“是!”

说实话,温珂起初只是有些好奇,可是当池湃说出那句话后,温珂心里居然有些难受。为什么当听到王琛很在乎一个女子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温珂用力的晃了晃头,不可能,自己绝对不可能对王琛有什么想法的!

温珂很快否定掉自己有任何的不妥,抛开一切思绪,跟踪三人而去。

抬头即可见的‘刘宅’横匾,四十五度角的悬挂在眼前这座大宅门上,正门不是夜行者的通道,温珂一纵,入了宅。

宅内到处野草丛生,看来这宅子荒了很久了。

此时的温珂很想见见池湃口中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行云流水般的挑了一个好位置,潜身下来,静观其变。

残破的窗纸让月光顺利的通过,屋内,皆可视物。一个女子双手被缚,脸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整儿人的样子有些狼狈,想必是被押来的途中受了些小罪。

“她现在在哪?”王琛开口问道。

女子不说话,旁边一个黑衣看守人一步上前,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鲜血从口角流了下来。

王琛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池湃也是一旁看戏的样子。

“我当初邀你同行为的只是让你有机会接近你的心上人,而你却如此对她?我该怎么处置你?嗯?”王琛一手轻轻磨蹭着下巴,语速悠缓得不像是在审囚,而更像是在责备犯了小错的孩子。只是,那份从容间周身散发出的威严和尊贵,让在场的所有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而当事者爰香,更是经受着眼前这宛若天神般的男子所释放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哈哈哈……”女子笑得有些凄凉,声音很是熟悉“你会为我着想?你不过是让我插在你们中间,缠住子隐,好让你接近她!”

爰香?!又是她?!温珂气血上涌,牙关紧咬!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自己曾在疼痛中暗自起誓,定要让这个女人千百倍的尝尝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

苦难带给人最好的礼物就是在关键时刻,理智能够战胜冲动。温珂不断的自我调节着,渐渐压制住自己满腔怒火,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不是露面的好时机,还有很多事情不明了,冒然的由暗转为明,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哦?终于开口了?不错,我是这么想的,可是这对你不也是件好事么?”

爰香双眼黯了黯,苦笑着说道“是啊,让我更加深陷而已。”

“那夜,你诱骗她出去,是我始料未及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落入你的手里。”王琛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内疚让温珂心头一暖。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喜欢这么蠢的女人”爰香幽怨的嘲讽又换来一记重重的耳光。

“蠢?她的善良你称之为蠢?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王琛叹息一声“她现在在何处?你始终不愿说么?”

爰香凄哀的瞪着王琛,仿佛那些紧闭口中的字句是最后的防线。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座荒宅,之后的死寂让这黑夜里的荒凉更显阴森。

温珂虽然曾经多次遭到爰香的残害,可是真要做到亲眼看着别人受折磨,内心还是很抗拒的。于是她头一扭,转身轻轻一跃,离开了宅院。

“主上,人走了”一个黑衣守卫报道。

“主上,属下知错,请主上饶我性命!”爰香面色一改,一下跪倒在地,膝盖行走,挪到王琛身旁,俯首哀求道。

“你擅作主张,买凶杀她,可曾把我放在眼中?要不是她运气不错,有人搭救,此时此刻也许我见到的就是她的尸骸了。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不是要取她的性命,而是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现在你有何资格求我?”王琛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个守卫一把抓住爰香的头发,把她扯离王琛跟前,爰香疼得眉头皱了起来,却不敢啃一声。

“主上是属下鬼迷心窍,还希望主上念在刚刚做戏的份上饶我一命!”

王琛剑眉一挑,眼放寒光“你是在跟我邀功?”

“不,不敢”爰香连忙解释道。

“我栽培你多年,让你在四国培养势力,事情还没有任何进展你居然就为了个子隐轻易的背叛我,你说,我留你何用?”

爰香的脸已经吓得惨白,嘴唇不住的颤抖。

死,不是最可怕的,等死才是最可怕的。

“知道我的手段还敢背叛我,看来你爱得很深啊!”爰香已经分辨不出这个男子是嘲讽还是怪罪了,因为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够摸透他的心思。

“好吧,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今后你还有任何差池,附士可会好好招待你”王琛双眼在夜色中透着幽幽的蓝光,就像一只等待猎物落网的兽王。

一个冷战,爰香没有如释重负,因为她深深的明白,在这个男子的世界里没有宽恕一说,有的只是,是否还有利用价值。

“属下一定谨记,不敢再有逾越!”

温珂一路奔出,一段路走得实在憋闷。为何要对那个女人心生怜悯?我应该很高兴她受到伤害!这样重复的告诫自己几遍后,还是未果。不行,我不能如此轻易的离开,至少我应该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

温珂转头奔回荒宅。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回到了门口,正想再次翻入,却听门内有了动静,温珂迅速隐没到树丛中。

门一开,几个黑衣守卫首先出来,王琛,池湃随后,紧跟两个黑衣守卫殿后,唯独不见了爰香。难道已经被处决了?正在猜测之际,一个黑衣人飞快的奔到王琛跟前,单膝跪下,禀报着什么,因为隔得实在太远,在加上黑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温珂无法听到黑衣人究竟说了什么,但是看王琛的表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奇害死猫,人也不例外,如果温珂不是打定主意一探究竟,那么她就不会卷入层层的漩涡,那么也不会有后来的坎坷纷扰。然而一切的偶然都蕴含着必然性,如果毕竟只是如果,命运的洪流还是一如既往的朝着既定的方向涌去……

坏了他的好事

王琛等人,形色匆匆,温珂自持浮翼傍身,轻功不凡,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路上,一行人不曾停歇过,也没有交谈,温珂对于即将迎来的未知,雀跃不已。

行到一个不大的土丘前,王琛等人停下了,温珂不敢靠得太近,也顿住了脚步。只见一个黑衣人上前伏地摸索着什么,不一会,一振低沉的轰响,土丘上居然开了一道两米宽的门。

眼前这幅情景很是熟悉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里不就有这个桥段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这异界的生活还真是多姿多彩。温珂好奇的睁大了双眼,一定要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王琛和池湃两人原地不动,所有的黑衣人鱼贯进入了土丘。想必那是一个人工建造的隐蔽场所,为的是存放一些不可告人的物件么?财宝?女人?还是……

事实总是超出想象,永远存在一种你无法预料到的情况,温珂的猜测正好印证了这一点。

黑衣人两个一组,前后配合,抬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出来了,陆陆续续,温珂仔细辨认,不是传统的宝箱啊,太长了!那是……一个答案跃入脑海,那赫然是棺材!

棺材!几十具棺材!温珂被这不明所以的情景吓得一身冷汗,自己究竟看到了多么不该看的一幕,多么诡异的一幕!

不等温珂回过神来,又是一声轰鸣,门关上了,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一切都掩饰得很好,不会有人看得出曾经这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更不会有人联想到这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所有的黑衣人退守住王琛,池湃走到棺木群的中间,口中念着什么,半盏茶的功夫,所有棺木抖动起来,乒乓乒乓的发出异响。

温珂半张着嘴,惊呆了。诡异,相当的诡异,这池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棺木渐渐离地,约莫半米的高度,然后缓缓的开始移动,并且排列成了一条长龙。几个黑衣人分散到长龙的两侧,隔一段距离就守一个,留下两个护在王琛左右。

长龙一动,整个队伍开始向西南方向行进。温珂整理了一下心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随而上。

棺木中究竟装了什么?他们又要到哪里去?一切一切的谜团只有跟踪到底才能够得到解答,温珂心有余悸,可是仍旧无法敌过心中的那份好奇。

走了很久,空气开始湿润起来,一拨一拨的潮水拍击堤岸的声音传来,原来竟走到了江畔?温珂对于地形不是很明了,反正对于身怀浮翼的自己来说,路程已经不再是困扰,不是为了怕引起注意,温珂夜行几百里是不在话下的。

片刻之后,宽大的江面,展现眼前,不远的江面上停泊着一艘巨大的船只,光是船底到甲板就有五六丈那么高,甲板之上又有两层,整条船挂满了橘红色的纸笼,随风摇摆着,好似鬼火。数条黑色半米长的条布从船顶四面八方的垂了下来,直到甲板,远远看去像是一顶巨大的行军帐篷。

王琛和两个随行率先上了大船,棺木在池湃的驱使下,顺序飘移上船,护在两侧的黑衣人也迅速的散开掠上了甲板。

不好,这灯火虽然不是很明亮,可是对于藏身是非常不利的,要怎么样才能够跟上这条神秘的大船呢?

几番思量,就在池湃动身上船的一刹那,温珂迅速的闪到了最后一具棺木下,紧贴棺木底部,如果不是刻意观察,很难发现温珂藏身棺底。

就在最后这具棺木刚刚飘移上甲板,温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顺势转扒在了大船侧沿。所有棺木顺利的排列在了甲板上,黑衣守卫们开始一具具的搬入船舱,池湃一脸的疲惫,踱步也进了船舱。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甲板,温珂轻轻的落在甲板暗处,沿着船舱壁,向船身中部探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些黑布用处就是挡住船舱的窗,温珂双脚后盘,扣住黑布边缘,身体直立的顺贴着黑布内面,正好面对窗口,温珂用指头在窗纸上开了个洞。

船舱内,那些黑衣守卫已经全部都退下了,只剩两人。棺木排成两行,王琛和池湃坐在两行正前方,王琛正品着香茗,池湃则是闭目养神。

这两个人究竟是在搞什么?温珂耐着性子,继续守候。

温珂打量着这间宽敞的船舱,木制结构,摆设很是简单,似乎不是用来乘客载人,而是用作货运。就像此刻,一口气堆放下几十具棺木也不显拥挤。

池湃面色恢复如前,和一旁的王琛交谈起来。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找到,那么长的时间了,一直没有任何进展,我们是在大海捞针。”

王琛手持茶盖,轻拨茶面,吹了吹,高雅的抿了一口“无妨,还有时间,成大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错,既然早有预兆,那么找到与否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来人”池湃一召唤,一个黑衣守卫立刻现身。

“盲婆为何迟迟不到?难道还要让我们等她不成?!”

“夜已深,盲婆睡下了,此时正在起身”黑衣人如实禀告。

“不急,给盲婆点时间,她要是有恙,那要事情办妥,不是更加遥遥无期了么”王琛凤眼轻瞟池湃,“你今天有些异样哦”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对于王琛的弦外之音,池湃明显的不接招“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别的事吧,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哈哈……”王琛笑得爽朗,似是阴谋得逞。

“盲婆参见”一个苍老的声音门外响起。

王琛一收笑容,“进来”

门开了,进来一个驼背的人,她佝偻着身子,头低低的垂着,虽然一身华装,却没有给人半分贵气,反而觉得十分的碍眼。旁边两个翠装丫环扶着她,这两高一矮形成鲜明的对比。

“盲婆,深夜捣扰,可是事情紧迫,还望见谅”王琛有礼的说道。

老妇身子更弯了“主上言重了!这是盲婆的分内之事,不敢有分毫的怠慢。不知今夜有多少?”

“二十三”

“哦,老妇这就开始”说着转身面朝温珂,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向最左边的一具棺木走去。

温珂这才看清盲婆的样子,差点惊叫出声!

温珂从来没有在现实里见过如此恐怖的一个人,只有在那些惊悚片中才会目睹。这个盲婆不是一个丑字可以形容的。她头皮上稀疏的花白发丝分成两撮,用撮不知道保不保守,或许用缕更加贴切,两缕头发编成简单的麻花式从耳朵后面垂到胸口,她一佝偻,就快拖到地上。满脸的皱褶几乎分辨不出五官的位置,已盲的双眼空洞的透着一种诡谲。她的耳垂很是肥大,上面坠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环,一走动,就会发出撞击的脆响。

两个丫环扶盲婆站停在棺头,其中一人单手一抬,棺盖猛地被掀起,然后稳稳当当的被斜放在了棺壁外侧。真没有想到如此娇小的一个丫环出手如此不凡,这艘怪异的大船上还真是藏龙卧虎!

温珂大气不敢喘,静静的把目光放在盲婆身上。

盲婆伸出黝黑的骨节突出的双手,伸到棺材里面摸索了一阵,然后又移到另外一具棺木,又摸索了一阵。有时快,有时又重复的多摸了片刻,一旁的丫环也根据盲婆的吩咐不停的在其中一些棺木上作了记号。就这样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动作,直到把二十三具棺木内部摸了个遍。

这些棺木里到底是装了什么?温珂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推论,因为这一切实在都超出了正常可以估摸的范围了。

盲婆摸完,一个丫环在门口招呼了一声,黑衣守卫门就进来把其中部分棺木抬走了,只留下做过记号的棺木,一共有五具。

池湃和王琛站起身来,走到五具棺木周围转了一圈,仔细的来回打量了几番。

“这次过关的不少”池湃似是很满意这个结果。

“不要高兴太早,还有一次验证才能见分晓。”王琛不以为然。

“盲婆,抓紧开始吧”

“是”

丫环递上一个绿色的木匣子,盲婆从匣子里取出了一串透明的念珠,从那个光泽度来看,应该是白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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