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笑而不语。
而我却深深忧郁了,难道我真的跟秦暮一块睡?那我宁可打地铺。
我僵在原地,不想走,脚步沉重像是被拷上了铁链。
想起刚才那些惊悚的对白,刹那的觉得人生好颓废,我怎么这么弱呢?一点气势都没有,还怎么混!
秦暮走到电视机前,把电视机给关了,才说:“晓晓已经睡了,你还不去睡觉?”
我啊了一声,指着自己特傻地说:“那我睡哪?”
“睡我房间,我去书房睡。”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像是在述说一间事不关己的话,忽然走过来揉了揉我头发,微微露出笑,说:“怎么,想跟我一块睡?”
他眼里噙着笑意,似乎刚才对郑英齐说的话是过眼云烟,压根没有发生一样。
“我还是去睡觉了。”
我撇下他去了他房间睡觉。只是忽然想起以前来的时候他二楼有一间房间里的东西、那些镶在墙壁上的照片、还有那些旧照片,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的照片,他都有,我难免会怀疑他其实一直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出来,单单是分手的原因他也不愿意说明,莫非还真的是随性而起?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
结果导致我躺在他睡得床上翻来覆去整夜睡不着,舔了舔嘴巴,忽然手又痒了,但是我没有带烟来,也不晓得英齐哪儿有没有,这里是秦暮家,我要是在他家抽烟会不会不太好,不太礼貌。烟瘾犯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忍着,熄灯睡觉,不要去想了。受不住把头埋在被窝里,脑子里闪过的画面全都是烟,除了烟还是烟,怎么办呢。
他的被窝有一股味道,挺香的,却不能让我望梅止渴止住烟瘾,犹豫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坐了一会,视线一片漆黑,我把床头边的灯打开,照亮了整间房子。他房间装饰很简单,那些照片也不见了,上一回看到的照片,就是他房间的,而现在除了一边的柜子上摆放了一张,其他的都没有了。
我蹲在地上,咬着指甲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考虑了很久,睡不着的话那就出去喝杯水,这样转移注意力。
因为怕吵醒别人,所以我开门的声音特别轻,只是刚走到客厅,便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楼梯间,我以为是小偷、但是一想又不可能,哪有小偷光明正大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莫非是僵尸?好吧,原谅我这个猎奇的思维,总是喜欢乱想一想有的没的。以前喜欢玩一个打斗的游戏,总喜欢去单挑大BOSS的大僵尸,也有丧尸,一般丧尸等级都比较低,大僵尸穿着清宫蓝色的官员服装,带着一顶红羽毛的帽子,双手往前伸直、一蹦一跳的出现在屏幕上,握着鼠标就扛起了机关枪扫射。一大群的僵尸就是这样给我干掉了,以至于有一点时间,脑子里全都是这些丧尸的画面,一睁眼一闭眼,无疑例外。导致都沉迷了。
“你在做什么?”我听到秦暮的声音响起,莫名的提心吊胆的回头看他所在的方向。
我干笑着,客厅没有开灯,所以看不到秦暮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能干笑着小声说:“找水喝,睡不着嘛。”
一面说一面把自己想抽烟的念头掐掉。
秦暮走下来把客厅的灯给开了,突如其来的灯光我眼睛有些不适应,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挡住眼睛,露出指缝看到秦暮手中端了一杯水来,递到我眼前,说:“我也是。”
我眨了眨眼睛,放下手,眼前的一杯水,问:“这是给我的?”
“恩。”
“多、多谢啊……”违心说了一句道谢的话。我想起他不是说过要出去外地一段时间么,怎么这会都没有消息了。想了想,便随意给我们尴尬的气氛找到了话题,问道:“你不是要去外地吗?怎么看样子好像没有?”
联想到顾西说的,我顿感人生很、不公平。
“没有,因为其他重要的事情耽搁了。”秦暮说。
我咬着玻璃杯,努力想着接下来的话题,就又听到秦暮说:“在筹备我们的婚礼。”
世上最惊讶的莫过于如此了!
“什么?你说什么?我们?我们?我们?”一口气说了三个“我们”,就差说“为什么是我们”了。
“不是我们,难道是他们?”他大概是觉得我这样的反应有些不对情况,好笑说道。
我睁目结舌,仔细思考这句话的前因后果,顾西也说了秦暮在筹备婚礼,郑英齐也在话里话外试探,唐琪琪则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晓晓这段时间很安分,也没有消息。若真的是这样,那、是否大家都知晓,只有我一个人不知晓了?
当初有想过,也听他说过这些事情,但、到真正的时刻却有些迟疑和不敢相信了。
面对我的惊讶不已,秦暮倒是渐渐皱起了眉头来,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他见此,又无奈叹了口气,走过来,我后退,他逼近,直至我无路可去被逼至墙壁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呼吸渐热,距离拉近,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的行为表现得这么明显你还不知晓?你要我说什么好呢。”
我也不知道要他说些什么好,就知晓我此时此刻很想抽烟而已。
我眼睁睁的望着他的脸愈凑愈近。果然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时候,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跑了下来。
“容黎,我们重新在一起……”
湿漉漉的嘴唇贴在我的唇片上,慢慢的辗转、一点点的逼近、我手上的杯子被他拿走,放置一边的柜台上,他的手也腾了出来,放在我腰身后,逐渐揽紧我的腰,与他贴在一块。他此时是穿着休闲的衣服,倒不像是睡衣,天气冷,他身上却很热,我们两个虽然是在接吻,但是眼睛都睁着,都自知非常冷静与清醒。
好一会,他缓缓离开,看着我,眨了眨眼睛,说:“你接吻都不闭上眼睛的?”
我说:“你不也是。”
他不说话,把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说:“以后要认真点,专心一点。不要把眼睛睁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