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后甚是欢喜。如是,我们陪着太后吃着酒席。太后感慨道,“你们都在,要是兰儿也在这里为哀家祝寿该多好啊。”
佑宁安慰太后道,“朕本已命人通传兰儿过来贺寿。只是她回报说身子不适,恐坏了寿康宫的祥和之气,才不过来。”
皇后亦含笑附和道,“是啊,眼下是太后的六十大寿,兰儿身为您的亲表侄女也该为您贺寿才是啊。”
正说着,康公公神色匆匆赶来。他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佑宁不耐烦道,“这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见外的,你只如实禀报就是。”
康公公这才开口,“回皇上,龚荣华她~~溺水了~~”
“什么?”佑宁不敢相信,“好端端的吗,怎会溺水了?”
“这个奴才也不知了,只是龚荣华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只大蚌不肯松开,口中还念叨着皇上呢。”佑宁不经面色一急,“朕去看她。”说着他望一眼太后。
太后点头道,“皇上你去吧。”
皇后盈盈起身,“臣妾为六宫之主,也该去看看龚容华。”说着她朝太后福了一福,同佑宁赶往龚容华的兴庆宫。
我只觉事有蹊跷,遂由薛赏、迎春伺候着,也跟过去看个究竟。
这样过了半盏茶时间,我们终于来至龚容华的兴庆宫。
兴庆宫虽不比凤翔宫、参鸾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是雕梁画栋了。其他妃嫔的宫室远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内室里,佑宁与皇后面带忧色,望着脸色惨白的龚容华,忧心不已。
“皇上怎么来了。”龚容华见是佑宁过来,一时喜极而泣,想要起身,被佑宁生生阻止了。“你只管躺着就是,朕与你之间哪里要这些虚礼了。”
“怎么会这样,龚容华好端端的怎会溺水了?”佑宁微怒,扫一眼身侧服侍的宫女。
龚容华淡然一笑,“臣妾不过是呛了几口水,哪里就溺水了~~”说着她看一眼宫女,缓缓开口,“瞧你们把皇上急的,当真是糊涂。”
一名宫女低头道,“回皇上,我家小主是因为去为皇上采方诸蚌去了。小主一不小心,这才溺的水。”
龚容华忙用力向她喝止道,“金荷,不得胡言乱语。”
佑宁只朝金荷道,“你只管说。”他思索片刻,不免奇道,“采方诸蚌~~为了朕~~”
皇后浅浅一笑,解释道,“龚容华听闻皇上这几日批阅奏折以致双目赤红难耐,就想着法子想帮皇上。”她停了一停,续道,“后来龚容华发现在《本草纲目》中有记载:月明之夜,捕得方诸,取其壳中贮水,清明纯洁,即是方诸水。此水气味 甘、寒、无毒。 用以洗眼,可以去雾明目,饮此水,还有安神的作用。她这才想着在今夜去太液池采方诸蚌呢。”
佑宁叹息一声,“原来如此。”他又柔声对龚容华道,“庆兰,当真是难为你了。”
皇后亦感动道,“龚容华心系皇上,一片深情厚谊,便是臣妾也要自惭形秽了。”
佑宁望着皇后,深情道,“皇后何苦这样说。”他想了一想,朗声向众人道,“龚容华忠贞可嘉,着恢复龚氏贵嫔的位分,复赐封号庆,另赐玉如意一对为庆贵嫔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