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脑残王爷
“去沐浴。”卫昭冷静的面对这种“突发状况”。
唐酒酒完全没进入状态，被撞了头，懵然的抬起头来，又“啊”的一声，骇然的向后退去。
“你……”
“去沐浴。”卫昭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唐酒酒似懂非懂的看着卫昭那张脸，这才反应过来，两个人的身子……又诡异的换回来了！
可是……卫昭为什么要她去沐浴？
唐酒酒紧了紧衣领，警觉的后退。新华客栈的那晚是个噩梦，她可不要再来一次。
卫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长臂一挥便将唐酒酒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你王八蛋！”唐酒酒惊呼，用力的捶着卫昭的背。
对于卫昭，唐酒酒是替自己解过翡翠散的女人，然而眼下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仍旧是老办法解了这翡翠散才是正途。
他懒得等什么或者解释什么，总之再要一个女人一次罢了。
“卫昭我告诉你，你他娘的要是敢动我，你生儿子没有小JJ！”唐酒酒指着卫昭威胁道，卫昭解开唐酒酒腰带的手指顿了顿，很快，继续着动作。
“卫昭你别这样，我给你找个宫女来还不行么，就算是上次是意外……”
啰嗦的女人！
卫昭俯下，贴上唐酒酒的唇。
多么熟悉。
卫昭微微闭合上双目，顺着唐酒酒的下颌一路沿下，火热的温度绵延到唐酒酒白嫩如玉的耳垂，他顿住，想到那日韩钰的话。
“不会的，你看你明明还戴着我送你的南珠，你在说谎。”
卫昭顿时觉得无比的屈辱，这颗南珠好像是韩钰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提醒他那日被韩钰抱了，尽管韩钰把他当做唐酒酒。他眼神充满阴霾的扯下那颗假南珠，唐酒酒吃痛的惊呼，卫昭将手一扬，那可假南珠就滚落到了地上，滚没在浓浓夜色里不可寻。
唐酒酒摸摸耳朵，那里空了，她的心一下子跟着失落起来，那是千里之外的韩钰留给她唯一可以念想的东西，不可以，卫昭他不可以！
唐酒酒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紧紧的闭眼，猛的用力的伸出一条腿，对着卫昭的胯下就是一击。
不知道有没有出踹准，总之卫昭是浅浅的呻吟了一声，然后便弯下身浅声痛呼。
唐酒酒掩住衣襟坐起来，嘲讽的看着卫昭，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将眼前的一幕与新华客栈里那一幕联系起来，又重叠，不难看出什么。
“我是什么？任你践踏与蹂躏的卑贱百姓？呵呵。我的皇上，不会是上次，你也把我当做给你解什么狗屁****的工具了吧？嗯？”
唐酒酒笑了，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自己就是这样踏上一条陌路，无法再回头，那一夜所有的屈辱记忆也都统统回到她脑海中作恶与咆哮，那些黑色的记忆如魔鬼一样狰狞可怖，疼痛与眼泪，尖锐与无助。
“想找女人发泄是么？出门直走，左拐，转过一处小亭，再直走，再右拐，里面有个半裸的疯女人在等你，她叫做完颜真真，你可爱的珠妃。”
浣衣局。
“蓝英，你知道嘛，昨晚皇上从珠妃那儿离开了。”一小宫女对着旁边的小宫女窃窃私语。
“昨夜是谁当值？完颜氏定会迁怒于她，她可倒血霉了。”蓝英撇撇嘴。
皇上干得好！那完颜氏早就该失宠了，不然早晚将她们这些蝼蚁踩死，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真真是讨厌。
“我还听说啊，皇上这次从外面回来，带了一个女子呢。”紫苏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脸神秘的说。
“你绝对想不到，昨夜皇上出来，便是由着那女子牵着回了寝宫的，啧啧，皇上，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啊！”紫苏眨眨眼睛，笑眯眯接着说。
“你还真别说，从前皇上哪有在后妃寝宫呆了一宿的？据说啊，昨夜那外面带回来的姑娘召人要了一大桶水，大概是要洗鸳鸯浴吧？啊哈哈……”
还真别说，昨夜唐酒酒的确是要了一大桶水，不过是冷水，而且是用来泼卫昭的，可怜卫昭体内翡翠散药效还未解，外面心狠手辣的女屠夫唐酒酒一桶冷水全浇在了龙床上。
龙床的内心在哭泣，你们的事和本床有啥关系？
卫昭就这么难熬的捱了一宿，第二日起来，床上身上仍旧是湿漉漉，昨夜水迹未干。唐酒酒已不见了踪影。
卫昭双眼赤红，显然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他正要起身，听见床下有细小的声音传来。
“卫昭你这个贱人！”
卫昭：“卫昭你的手也太欠了！好好儿的拽我耳坠儿干嘛！干！”原来是唐酒酒正不放过地毯上每一处细微，在寻找昨夜被卫昭扯掉的南珠。
一颗假南珠而已，何至如此？
昨夜就是因为这个踹了他……？
又是韩钰！
卫昭又回想起昨夜，真真惨不忍睹，唐酒酒是只虎猫，有虎的暴烈和野性，也有猫的温顺与乖柔，他不仅按了按眉心，现在身上很湿依旧难过的很，不过比起之前的确是好多了。不得不说，唐酒酒总是给他带来意外。
卫昭正欲下床，唐酒酒敏感的将头迅速缩回脖颈，双手抱膝缩成一团：“你别过来，衣冠禽兽！”
卫昭诧异，原来唐酒酒也是会说成语的……
卫昭一点点走近唐酒酒，唐酒酒乌龟一样磨磨蹭蹭的后退。
直到唐酒酒的后背终于抵在了屏风上。
“得得得，我求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唐酒酒咬着下唇，心一横，把眼睛一闭。
卫昭微微垂下头，看着唐酒酒：“昨夜，谢谢。”
唐酒酒没想到卫昭是要道谢，一双凤眼刷的睁开。
“珠子不要找了，朕赐你。”卫昭的下一句话，听在唐酒酒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就说你道谢没安啥好心，我用你赐啊，赐你个大头鬼啊。”
唐酒酒鄙夷的看着卫昭。
“你总说我是在用钱衡量这衡量那，你难道就不是总用钱来衡量感情？”
“卫昭，你到底爱没爱过一个人，或者说你有没有心中最重要的人？你这么活着不觉得很没意思吗？整日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可心里居然是空的，所以，还不如我这个女屠夫活的快活，是啊，你是整日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但是没人陪着你，都是狗屁。”
唐酒酒一字一句的说。
“不要总是看不起我喜欢钱，不知道你怎么对我就有这种偏见，你想想，除了那些当官儿的，和地主财主，我们哪个老百姓不是靠自己双手来养活自己的？我喜欢钱是因为我需要，你的玉符不是一样的道理？”
唐酒酒继续弯腰找起自己的南珠，“就拿我的珠子，它很廉价，大概是你整个寝宫里最廉价的东西，可是它在我心目中是最贵重的，你无法理解，因为它是我十分珍惜的人送给我的。”
卫昭面无波澜的看着唐酒酒，唐酒酒眨眨眼睛：“你听懂了吗？”
卫昭颔首，又摇摇头。
“算了，你总会有心仪的姑娘的，真同情你。”唐酒酒唉声叹气，耸耸肩。
“另外，告诉你，多笑笑，成天板着个脸干啥，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唐酒酒仔细的翻找，卫昭神思有些恍惚，看着唐酒酒洁白带着薄茧的手指穿梭在毛毯之中，寻找所谓“十分珍惜的人送我的”珠子。
卫昭好笑。
唐酒酒说的，是高处不胜寒，然而她也不会知道，帝王是有多少要不得的东西。
卫昭垂下眼睑，看着腰间的一块玫瑰玉。
“怎么找不到了……！”唐酒酒懊悔的抓着头发，却意外的发现了昨夜二人撞了头，而掉落在一旁的小匕首。
唐酒酒满心欢喜的将小匕首重新系回腰间。
“卫昭，快蹲下帮我一起找。”
唐酒酒毫无形象的撩起裙摆系在腰间，露出里面的亵裤。
卫昭忽然被她这个动作提醒，眉宇加深，前一段日子是因为身体互换才不得不封唐酒酒为后，而现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论唐酒酒本身的资质，她是没有资格进宫的，更遑论皇后。现在既然已经换回来，就该找个契机将她送出宫去，或者——直接杀掉。
她知道的太多了，性情大大咧咧，难保不会泄露出去。
卫昭主意已定，转身走出乾清殿。
卫昭出了殿门，是渠公公等在外头。
“礼部已按照封后礼制行六礼，皇上不必忧心。”渠公公深深的福下去。
卫昭微微点点头。
“香积宫那边，如何？”
这是皇上回来第一次提起香积宫那位呢！
渠公公有些惊讶的掀起眼帘，发现皇上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香积宫那位……最近吃饭不太好，总是乱发脾气。”
渠公公照实回答。
卫昭挑眉，乱发脾气么。
“说什么？”
“什么都不曾说……也不曾提起过皇上……”渠公公小心翼翼的看着卫昭的脸色，果然多了些阴沉。
“去香积宫。”
“深深芙蓉城，凤笛声何长。绰约六铢衣，云中弄明铛。琼姿夜月暖，玉唾春风香。
去去劳怅想，峡猿啸高唐。”
女子清绝的声音从整个皇城最偏僻的一处宫殿悠悠传出来，这就是香积宫，最神秘的宫落。
香积宫殿门有御林军把守，二人守在门前，一小队不定期宫内宫外巡逻，这里的女子无人知她真面目，也都是因为王将她置于如此特殊的一个地方而感到好奇。
全国各地搜罗来，包括其他小国进贡来的东西一律流水一样进了香积宫，可这里却与冷宫无二，皇上鲜少来到这里。也没听见香积宫里这位传出什么动静，时间一长，妃嫔们也就当香积宫是个摆设了。
“琼姬。”卫昭听她唱得悲戚，慢慢推门而入。
果不出他所料，那歌声戛然而止，就仿佛一首好曲子铮铮弹奏时，猛的断弦。
“滚出去。”
琼姬头也不抬，臻首骗过去，厌恶的避开卫昭的视线，仿佛这个最尊贵的男人连一只苍蝇都不如。
“为什么不吃饭？”卫昭不为所动，站在原处，静静的看着琼姬，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再走近一步，琼姬就会尖叫起来，然后再次发病。
“给我滚出去！”琼姬蹭的一下站起来，眼神逼视卫昭。
卫昭向后退了一步。
“要吃饭。”卫昭固执的重复。
此时渠公公已经按照卫昭的吩咐，着人送上膳食，卫昭拎着食盒，放在自己的脚边。
“朕走了，记得吃饭。”
琼姬绝望的抬头，已是满眼的泪水，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利用着她，同时还可以爱着她？
这样的叮嘱，对于卫昭这种不知浪漫为何物的顽固男人，已经是最苍凉的温柔。
“琼姬，别哭。”
卫昭眸底渐柔，看着琼姬捂住脸庞，放声的大哭起来。
卫昭轻轻关上房门，已然可以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嘶喊声。
“娘娘经常这样？”卫昭的脸色不太好看，小宫女常年呆在香积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充其量见过几个御林军罢了，如今圣上亲临，吓得说话都是颤的。
“是……是的……昨日……珠……珠……珠妃……她，她来过……说……说是要……见见……见娘娘……”小宫女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妈呀，皇上这表情太吓人了，她想哭。
完颜真真。
又是她。
卫昭垂下眼睑，表情莫辨。
唐酒酒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滚落到了哪里去。累得干脆一屁股坐下，等着卫昭回来，可他也不知道是死哪去了，唐酒酒又饿又渴，干脆自己叫人来收拾一下床，顺便上一些点心什么的，她也好充充饥。
宫女们办事很有效率，唐酒酒心满意足的躺在卫昭偌大的龙床上，吃着玫瑰酥，大呼痛快，还是自己的身体最惬意。
“咳咳……”大概是吃的有些急，唐酒酒呛进了气管，赶忙爬起来喝水，手忙脚乱的爬到小几上，正欲喝进去，殿门处传来一阵轻笑声。
“皇兄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唐酒酒转过头，门口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袭红衣，上有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与卫昭无二，浓眉下一双桃花眼潋滟生波，唇角轻挑，整个人风流又妖冶，左肩到右腰处绣着大朵大朵的艳色牡丹，最骚包的是——！
他一边的肩膀倚着门框，另一只手臂上勾，单指挑着一个鸟笼，鸟笼里面装的，居然是一只蜷缩着的小猫。
穿得这么红，他是炮仗么？
唐酒酒停顿下来打量打量他，学着卫昭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喝水。
“嘿？这姑娘有意思，看见本王像没看见似的。”卫暄提着鸟笼慢慢悠悠的走进来。
拜托啊大哥，你穿的那么红，想看不见你都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