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大爷，我好疼
卫旼抗议：“我不傻！母妃说了，我不傻！”
唐酒酒：“……，这还不傻……”
“我再问问你，你为什么在这转悠？你身边的随侍呢？”唐酒酒靠近卫旼，用手指捅了捅他。
卫旼总算是换了个姿势，只不过是头从歪的变成正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那一面高高的宫墙。
“宫，香积宫。”
香积宫？这是什么地方？唐酒酒看向那面墙，上面爬满了藤蔓，写满了陈腐。
躁动与不安如唐酒酒，这种看似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说，你进去过没有？”唐酒酒站起身，来到那墙边，摸了摸。
卫旼不答话，在……
在流口水……
唐酒酒不知道在卫旼身上发生过什么，然而出于怎样的心理，他也不知道，她走到卫旼的面前，将一块绣有牡丹的手帕拿出来，给卫旼擦擦口水，然后塞到了卫旼的手里。
“可怜的娃。”唐酒酒同情的拍拍卫旼的头，然而她忘记了，那块手帕是卫昭走后遗留在长凳上的那条手帕，换言之，卫昭用此帕垫过自己高贵的屁股，唐酒酒和卫暄准备去饮酒之时，唐酒酒顺手将那帕子拿了起来。
卫旼不知怎的，对着唐酒酒咧开嘴笑了笑，纯净的笑容让唐酒酒怔愣了一下。
“嗯……我喜欢看你笑，很舒服。”唐酒酒微微低下头，捏捏卫旼的脸颊。
“想不想去里面看看？”
唐酒酒指了指宫墙，卫旼却小小的摇头。
“娘娘……娘娘……不高兴，哭。”卫旼说着，身子向后躲去，似乎里面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娘娘？哭？”唐酒酒愈发的好奇，她走近那墙，决定趴上去看看。
“小痴呆，过来帮我搬石头。”
唐酒酒拉着卫旼，“强行逼迫”卫旼搬来几块石头用来垫脚，最后在卫旼的那算不上什么帮助的托举之下，唐酒酒裙摆系到腰间，繁复啰嗦的衣裙被她打成了一个大大的结在腰间，雪白的亵裤露在外面，这就是我们的女壮士唐酒酒。
唐酒酒豪气的对卫旼挥挥手：“小痴呆，你在这里站着，等我出来找你。”
卫旼维持着托举的姿势，眨眨眼睛看着唐酒酒。
唐酒酒嘿嘿一笑，权当作卫旼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唐酒酒纵身一跳，翻下了墙。
唐酒酒翻下墙便是一惊，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多带刀的在把守？
他们的侧脸占城齐齐的一排，夜幕之下看不清任何的表情，然而一动不动，井然有序，唐酒酒猫着腰，蹑手蹑脚就开始往里面钻。
“站住！什么人！”
谁知，走动巡逻的侍卫竟然眼尖的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唐酒酒。！这可怎么办！
急中生智，唐酒酒想出了个雷倒众生的办法……
唐酒酒憋着一脸的表情，囧兮兮的看着侍卫大哥。
“大哥……我是这里的宫女……你行行好吧……我迷路了……”
“嗯？”
“我还想拉屎……”
唐酒酒这时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看着侍卫大哥，侍卫大哥狐疑的从头到脚扫视唐酒酒一遍，在看到唐酒酒的裙摆高高的撩了起来时，侍卫轻咳了一声，有了那么点非礼勿视的意味。
一场旖旎散尽，琼姬脖颈手臂胸前皆是刚才作乱的某人留下的痕迹。琼姬美眸微眯，躺在卫昭的臂弯之中，靠在他的胸膛上，世界上最安稳的节奏。
“卫昭你混蛋！你王八蛋！你各种蛋！你去死吧！****！”
唐酒酒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卫昭的脑海中回荡，他转过身去，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想来一定是好像全天下人都辜负她那么委屈吧？
“琼姬。”
““****”，是什么？”
本来满满睡意的琼姬，一下子愣住，琼姬不懂卫昭缘何突然问起这个，大概是因为之前自己在民间呆了许久……？
可是琼姬怎能给卫昭解释，“操”，是何意呢？
“这个臣妾也不太懂呢，大概是我很不满意的意思吧……”琼姬有些无语的给卫昭解释了一下“****”的含义，也难怪卫昭会不解这个的意思，卫昭鲜少接触到百姓，所以对这些“民间文化”不明白也该是很正常的。
琼姬转身，抱紧眼前的男人：“阿昭……”
卫昭暂时放下“****”的问题，垂眸，一双桃花眸看着琼姬。
琼姬声音压得低低的，嘴唇蠕动，蹭在卫昭的胸前很痒，她的手抱在卫昭精瘦的腰间，卫昭俯下身，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们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好吗？我好累，我不闹了，如果你觉得能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尽管拿去吧……只要你能继续陪着我。”
卫昭的目光移到琼姬光裸的背脊上，在她的腰间上方一点处停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图腾，半只手掌大小，缠绕的藤蔓像是女人纠缠的发。
“……好。”
琼姬听到这个好字，眼中早已蓄满的泪水潸然滑落，她颤抖着奉上自己的双唇，去贴上王的，她想他要学会取悦于服软。
突然从门出传来哐当的一声巨响，卫昭猛的抬头，那门处跌出来一个小小的人影，雪白的亵裤滚进殿内的夜明珠的光华，尤为晃眼。
“卫昭！你这个贱人！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唐酒酒咆哮着滚了出来，一双凤眸瞪大，看着床上的二人。
琼姬尖叫一声，缩到卫昭的怀里，卫昭拉起被子，掩住琼姬。
“好可怕阿昭我好怕……”琼姬整个人落叶一样抖起来，唐酒酒不屑的看着那一团被子里面的人筛糠一样的抖。
“我说姑娘，我吓着你了还是怎么，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
卫昭眸中不悦：“唐酒酒，滚，现在。”
唐酒酒对着手掌哈哈气，果然还是有酒味。
“怎么？就因为我发现你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
这个词猛的刺了琼姬一下，琼姬生性敏感，整日呆在香积宫足不出户，虽然时而会有某些妃嫔前来挑衅，但是还没有人这样直接的挑明她尴尬的身份。
察觉到胸前有几分****，卫昭怒意更甚。
“朕让你滚出去！”
唐酒酒一撅嘴：“凭啥，我是皇后，卫暄说了，皇后最大。”
看她那醉意熏熏的样子，卫昭就很火大！平日里就口无遮拦，现在又不知如何跑进了香积宫来大闹，真是个神奇的村姑！
“琼姬，等朕。”
卫昭撩起床幔，取了外衫就径直走到唐酒酒的面前。
“来人。”
卫昭的声音清朗如玉石轻击，面目却是比飞霜还要让人觉得冰寒。
小宫女怯弱的跑来，看到皇上的脸色，吓个半死。
“让御林军拖这村妇下去，香积宫宫规处置！”
小宫女又哆嗦了一下，香积宫是宫内重地，这刑罚……自然是与别宫不同的。
而对于私闯香积宫，是要挑断手脚筋的。
唐酒酒打了个酒嗝，她慢慢爬到卫昭的脚下，仰起头来看卫昭：“啊，你又生气了么？你还要撕了我们的契约？还是直接杀了我？”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与悲哀，听她提到契约，卫昭唇角微抿，似乎是涉及了他不太愉快的记忆，不仅是那一夜，还有方才二人在街上的争吵等等。
唐酒酒伸出两根指头，拽拽卫昭的裤脚：“卫昭，你低下头，我和你说个事。”
卫昭回过头，本不想理她，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弯下身，他看着唐酒酒酡红的脸庞，夜色下眼睛还是红红的，凤眸里波光潋滟。
唐酒酒冲他勾勾手指。
卫昭不耐的又把脸凑过去一些。
唐酒酒“哇”的一口把翻滚许久的胃中秽物全部吐了出来，吐了卫昭一身。
随即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场面如何，大家都会猜到……
卫昭僵在那里，琼姬从被子里探出头，也吓傻了，小宫女更是哭了出来，因为她要擦地砖啊！
“唐酒酒……”
卫昭无力了，面对这个女人，他的怒气不是被她轻而易举的激起，就是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无处发泄。
“皇……上……还要找……御林军吗……？”小宫女泪奔，哆哆嗦嗦的说。
“……不必了。”
手筋脚筋，就暂时先让她保留在身上几天好了，等到封后大典之后，一切再说。
小宫女见皇上黑着脸离开，想必是去洗澡，她看看地上睡的正香的唐酒酒，考虑是今晚让这个害群之马在地上将就一夜还是怎样……
一番纠结，小宫女还是想，先把她拖下去，洗吧洗吧换个衣服收拾收拾地砖再把她送回来。
万一皇上今晚想夜御二女呢？她可不能影响了皇上的“性致”，然而……皇上会喜欢这样的？一边那啥一边吐？
好恶心……
小宫女脑补完毕，一阵恶寒，拖走唐酒酒……
“阿昭……”
琼姬欲言又止，她想让卫昭先开口对她解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但是卫昭却好像很回避这个人，每次到关键时候都闭口不言。
“她是过客。”
卫昭的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但是琼姬直觉，不仅仅是过客那么简单。
她生出一种恍然，自己这么久闭门不出也许不是什么好事，不能与他分担所有，所以错过许多，然而现在他心中一定有许多事，不知道他累不累呢？
“嗯……如果你想说，我一定会听。没关系。”卫昭看起来那么疲惫的样子，还是软化了琼姬的心，她伸出手，慢慢的抚平卫昭的眉心。
却让卫昭更觉得烦躁。
唐酒酒那女人究竟是怎么搞的？！
一夜多梦，谁都倦。
晌午。
唐酒酒头痛欲裂，一把大斧切割脑仁一样。
“唔……”
唐酒酒艰难的睁眼，自己竟然在卫昭寝殿的龙床上。
“怎么会到这里……”唐酒酒下床，想着弄些水来，却见，渠公公竟然走了进来。
“唐小姐……请吧？”
不懂，唐酒酒疑惑的看着渠公公，渠公公毕恭毕敬的弯着腰：“香积宫宫规，误闯者断手脚筋。因着两日后有封后大典，这才被皇上堪堪换成了打板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残酷的事从渠公公的嘴里说出来，渠公公那么无动于衷，冷眼看着唐酒酒生死一样，唐酒酒惊愕，这才回忆起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香积宫……误闯……
回忆如潮，她全都记起来了！
她是不是还吐了卫昭一身？
完了完了，这下那货可逮着自己的错处了，他会弄死自己的！
“渠公公，你确定？”唐酒酒吞了吞口水，打板子啊，会死人吗？
渠公公抬首，看着唐酒酒。
“唐小姐，休怪老奴多言，香积宫里的主子，虽说常年深居简出，但那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现在惹不得，将来做了皇后，那位您更惹不得。”
唐酒酒愕然，昨晚被子里的，竟就是卫昭心尖尖上的人？
想来……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
唐酒酒挥挥手：“谢公公提点，其实吧，我昨晚喝的有点多，所以误打误撞，便进去了……”
渠公公暗笑，面上却还是无波：“皇上今儿早将香积宫所有的御林军全部腰斩……又换了批。”
不至于吧他？
唐酒酒更是愕然，“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他没杀了我？”
渠公公不语。
唐酒酒咬咬唇：“打我可以，但是能让我先吃饱吗？”
好像昨晚是有些过分，自己说了什么胡话完全不记得，只记得自己吐了一身，可是自己的衣服是怎么换的呢？
脑中乱八七糟，渠公公着人上了膳食，唐酒酒吃了几口，抬头问：“皇上呢？”
“还在香积宫。”
“啊哦，是这样……”
唐酒酒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想着，既然是卫昭心尖尖上的人，哪日还是再去一次，专门赔个不是比较好。
她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等等……
唐酒酒放下玉箸，敲敲自己隐隐作痛的脑壳。
对了，小痴呆！小痴呆被忘在原地了！
该死啊啊！怎么把那家伙忘了，他会不会傻傻的站一夜？
最重要的是，卫昭好像很关心小痴呆的样子，如果他知道自己让小痴呆站了一夜，他会不会灭了自己？
唐酒酒放下筷子，决定还是不吃了，她仔细想了想，后日就是封后大典，想想卫昭应该也改手下留情，不看僧面看佛面，哪国的皇后是一瘸一拐成婚的？
“渠公公，我只有一个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