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就在东方宇还在疑惑的时候,雪秋就将容敏沁很二夫人清了进来,二夫人见到容倾的时候,一个激灵,当年她就猜想容倾可能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的无害,果然不假,有能力成为容家家主的女人能简单吗,现在她只希望自己那好女婿可以救得了她们母女俩了。
“只是,太子,今天的事是容府的家事,只有容家的长辈们方才有劝过问,听明白了?”容倾笑着指了指这时正在往里走的宗族长辈们。
如今众人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完全被当成了看客,陪着正坐着的两个人演着戏,至于这出戏是演给谁看的,恐怕就是东方流觞和东方流云两兄弟了,不过谁胜谁负就很难说了。
官员们见到容府的宗亲,自也是颇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路,还像怎么着,今天是他们不请自来,人家让他们进来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想起容家那可怕的实力和那复杂的人脉,谁还敢去要求更多的东西呢,他们还想多活几年的好不好。
宗亲们向容倾行礼后,就按照着规矩依次落座,他们自己心里也知道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理由早就心照不宣了,不过,看向二夫人母女的时候,眼中却也没什么好感,二夫人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也还是清楚的,这些年对她们这般的客气就已经是仁慈的了。
“倾儿,这些年在外面你过的可好?”二夫人一见到容倾,就立刻走上前去,激动的握住容倾的手,就好像是三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一般,直看得容府的人心里一阵恶心。
容倾转过身来,继续下着刚才没结束的棋局,直接错开二夫人的亲密接触,二夫人悻悻地收回手。
容敏沁见到容倾还是以前那副样子,在她的眼里容倾哪有什么资格去跟她比,就算现在成了家主又怎样,一样是不如她。
“二姐姐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吗?”容倾说的轻松,开始和容敏沁拉起家常来,“二姐姐可还记得多年前妹妹我生的一场大病?”
容敏沁心头一紧,心道,难道容倾已经知道当年的事其实是她做的,是她推她下的水?容敏沁的心头开始隐隐不安起来,但年的事确实是她错,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些的愧疚之情的。
“我当然记得,这事谁不知道,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容敏沁的脸上显然有些不自在了,旁人看了自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当真记不得了?”容倾拿过桌上的茶杯,挑眉看着容敏沁,那眼神直盯的容敏沁浑身发毛,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容倾的眼神好像可以洞穿人的一切呢。
容敏沁死死得抿着嘴唇,一个劲地摇头,她傻了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是吗?”容倾抬起头看向容敏沁,“有必要吗,当年湖水里都倒映出你的影子来了,不是吗?”
容倾的话引得在场所有的宗亲们一阵哗然,然后就是宗亲们的议论声,容敏沁一时间头皮发毛,这可如何是好,谋害家主,在容家家规里可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啊,容家,不对啊,容敏沁转念一想,心里便不再害怕了,她是当朝的太子妃,她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她可不是容家的人,她是东方家的儿媳妇。想着容敏沁又来了底气。
“那你想怎么样,我可是当朝的太子妃。”容敏沁底气十足的说道,而她此刻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哪里还有什么当朝太子妃的风范,这和她说的话还真的是构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辈们说怎么办?”容倾不理睬容敏沁的话语,询问起宗亲们的意见。
“如此大逆不道的人,留着何用,家主,自然是按照家规处以火刑了。”较为年长的宗族长辈很气愤的抬起头来说道。
容倾认同的点了点头,二夫人立刻就上来阻止,“容倾,你不能这样,好歹她也是你二姐姐。”
“二娘的记性还真是不好使,陈轩是谁?”容倾不屑的开口,“容敏沁不过是你同外人生下来的野种,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养了你们母女十几年,不会以为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容倾笑靥如花,却让人感到了阎王般的恐惧,她不紧不慢的从桌内的暗格里掏出一张张的信纸,往二夫人的方向一耍,“二娘,不急,既然二娘并不喜欢爹爹,倾儿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好好团聚的,见了我娘记得说声对不起,我娘应该到死都把二娘当成好姐妹的吧。”
二夫人颤抖这拾起地上的信纸,她真的无法相信,容倾什么都知道了,这么些年她那样的表现,难道为的就是今天吗,是,当年是她不好害了当家主母,但是容倾就算是要报复,尽管冲着她来就好,容敏沁是无辜的啊。
“倾儿,二娘求你,千错万错都是二娘一个人的错,求你,别为难敏沁好吗。”二夫人爬到容倾的脚边,死死得拽着容倾的裙角,眼里充斥着泪水,就连声音都哽咽了。
容敏沁扯了扯二夫人的手臂,她就不信容倾敢把她怎么样,就算不是容府的二小姐,她依然还是这云影国的太子妃。二夫人打掉容敏沁的手,心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天真以为容倾做不出来吗,容倾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如果她没那个自信,没那个实力,她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风以柔上前拉开二夫人,容倾低下头邪笑出口:“若果,我娘可以活过来的话,我就不追究,二娘,还是走好吧。”
“你,你这恶毒的女人,容倾你不得好死。”二夫人一边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可是容倾完全像是没听见,悠闲的喝着在自己的茶,就好像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容倾,你有没有将本太子和本国的律法放在眼里。”东方宇出面护住了二夫人母女,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商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我说过,我容家的事,太子就莫要插手了,因为你管不起,就算是东方流觞在本家主面前,也没太子这么放肆,太子不懂吗?”容倾拾起一白子,啪的打在棋盘上,东方宇的嘴角渗出血来。他讶异的看着容倾,这女人的武功何时这般的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