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没有答话,南宫奕将早就准备好的房契、地契交到李尚书的手中,李尚书瞪大了眼睛,这正是自己店铺的房契和地契,“容家主,这……”
“呵呵。”容倾浅笑,“李大人不用这样惊讶,朝廷官员私下里经商可是死罪,我呢只是想要和大人交个朋友,大人是为了帮着夫人治病才这么做的,这我知道,这些已经转到了尊夫人的名下,相信朝廷查下来,也不会说什么。”
容倾明明笑的很和善,但是李尚书却总是觉得这笑容的背后是无限的算计,容倾见李尚书面上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示意柳月白将手中的锦盒交给李尚书。
李尚书狐疑的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白色的花朵后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这是……”
“是白乔,相信足够给尊夫人煎三次药了。”李尚书听着容倾的话,更加的惊愕了,这锦盒里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三朵白乔,就连他这夫人要煎几副药容倾都知道,这又怎么不是有备而来。
“容家主,你的条件是?”李尚书直奔主题的问道,既然容倾在今天到他的府上,而且还带来了这些,他要是在看不出容倾是要干什么的,就不可能在官场上混到现在的位置,只是容倾具体要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容倾不同于那些官场上的人,她的立场至今许多人都看不明白。
“谈不上条件,明日早朝,安王会弹劾太子,我要李尚书帮忙把这件事坐实。”
“什么,你让我背叛皇上,做安王的人吗?”李尚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他如何能办到。
“第一,这不是背叛,太子这些年做了什么,李大人很清楚。第二,我从没让你做安王的人,若是李大人愿意的话,我容家的大门随时为大人敞开。”容倾面上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笑容,“这件事,我不勉强,白乔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李尚书既不答应容倾的话也不反驳,只是一个人失神的站在原地。“走吧。”容倾示意南宫奕离开,南宫奕边往外走,边问道:“主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傻狐狸,他已经答应了。”柳月白好心回答,南宫奕点点头,似懂非懂,这人类的世界果然复杂,他还是不懂,等等,傻狐狸,谁准柳月白这小子叫的,南宫奕不满的瞪着柳月白。
清晨的风还是有些冷冽的,吹的那些正赶着上朝的人顿时间清醒不少,隆隆的鼓声打破了这原本宁静的世界。
所有的官员们都三五成群的走着,各自商量着今日早朝的事情,每个人都知道这皇太子的事情自那日出来已经过去许多时日了,可昨天就有人连夜上书,旧事重提,这期间的猫腻,对于这些在官场中摸爬滚打的他们来说,已经是在熟悉不过,想来安王已经是要开始出手了,所有的人都在思索着,万一朝堂之上真的到了必须选阵营的时候,他们这些摇摆不定、隔岸观火的人究竟是要站在什么位置上才好,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鼓声停止的那一刻,官员们都一个个整齐的按着品阶高低站在了大殿上,官员们一直站着等着东方流觞身边那位安公公的那一嗓子,可是站了很久都没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于是官员们都抬起头来看着上方的金銮宝座,可那龙椅霸气依然,只是那张椅子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东方流觞的影子。
众人的心里免不了犯起了嘀咕,这东方流觞平日里可是从来不会这么晚都不上朝的,今个儿是怎么了?
“李尚书。”站在一旁的张大人小声凑过来,“听说昨天几个大臣在宫门外跪着,要求皇上废立太子呢,皇上气的当场就晕了过去。”
李尚书闻言,眉头立即紧皱,这么看来,容倾这次是有意针对太子来的,她的准备还真是充足,还是容倾是配合安王做事的,那么容家最终的选择依然还是东方流云不成,李尚书有些鄙夷的看了看东方流云,他并不喜东方流云做事的手段,太过狠绝,而且并不带有多少的仁慈,他并不能算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若是他一旦坐上了那位置,对天下百姓可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皇上驾到。”
东方流云感到李尚书的目光,正要转过身来,就听见安公公的声音,所有的朝臣也是一样,都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官服,低头行叩拜之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咳咳,平,咳咳,平身。”东方流觞的声音并不平缓,还夹杂着咳嗽的声音,众人再次肯定了自己听到的传闻确实是可信的,在听听皇上这声音,看样子果真是气的不轻。
“有本就奏,无本就退朝吧。”东方流觞显得很疲惫,他现在只想着快快结束了这早朝,只要……东方流觞有些防备的看着东方流云。
东方流云像是接到东方流觞的暗示一样,很给面的向前走了一步,“皇兄,臣弟确实有事要奏。”
“朕今日……”东方流觞知道东方流云这是又要提及东方宇的事情,就急着暗示身边的安公公赶紧退朝。
东方流云怎么可能给东方流觞这样的机会,东方流云直接出口打断,“皇兄,有些事情不能总是这样吧,太子殿下当天不顾皇兄的禁令,带着人去劫容敏沁,这件事情已经惹的容家很不高兴了,莫说容家的皇商身份,就单单说容家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跟何况容家在百姓眼中的地位可不一般,这件事情已经一拖再拖,总要给容家一个说法吧。”
“皇上,安王这话确实在理,容家的实力不容小觑,太子这事是要给个说法。”东方流觞身后的录尚书也站出来复合。
“还望皇上明察,早下决断。”东方流云这边的人集体跪下来请命,东方宇看了就很生气,“什么话,就算本太子去了,可那人最后也没劫成。”
“太子!”东方流觞一口呵斥住东方宇,心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时候不知道不说话是最好的吗。
“哦?”录尚书看着东方宇,质问:“那敢问太子殿下,容敏沁人呢?容家总不可能把她藏起来冤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