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方流觞瞪着正直视自己的东方宇,原来这一切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他这儿子这么些年来感情一直是在卖傻啊,现在他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江山吗,倒真和他那母亲有点像,但这种事情,他东方流觞决不允许。
“你给我到外面接着跪着,直到你这脑子清醒为止。”东方流觞气愤地开口,东方宇头也不回的继续在御书房外面跪着。安公公看的着急,但看这东方流觞还在气头上,自知说什么也是白搭,只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落墨。”
东方流觞的话音刚落,隐在暗处的落墨就立刻出现子东方流觞的面前,“属下在。”
“你跟容家主的交情怎么样?”东方流觞试探的开口,话语里虽然夹杂着帝王傲慢的语气,但是也比之前好了许多,谁让这落墨和这宫里的暗卫都是玄门的人,没没想起那晚发生的一切,东方流觞心里都有些后怕,但也索性真的如倾容所说,他的人并没有伤害皇室中人。
落墨不知东方流觞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我家尊上同容家主的关系倒是不错,但属下同容家主就只有片面之缘了,交情不是很深。”
“那劳烦你去帮我将容家主请来,就说我有事找她。”东方流觞的语气很客气,这倒是让落墨不太习惯,心道,尊上的影响力还真是不小,到现在这影响还没过去呢。
落墨应下这件事情就向容府赶去,管家一见是落墨,赶紧迎上来,“真是稀客,怎么你小子还有空回府看老朋友?”
“得了,谁不知道你,当个管家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我今天看到你也就是个运气,我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的。”落墨调侃的看了看管家。
管家上前揽着落墨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怎么这样的伤我的心,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亲自护送你去,主子正练着字呢。”
落墨瞅了瞅管家,心道,脸皮当真是厚。容倾老远就听见管家的声音了,慢慢的将毛笔阁下,只要这管家一回来,她这容府就是一阵鸡飞狗跳,当年真是失策,怎么就把他这小子招进府来的,今天这字是甭想练了。
“主子,你看,落墨居然也有回来的一天,稀客吧。”管家嬉皮笑脸的把落墨推到容倾的身边,然后趁着屋里这两个人还没发飙之际,赶紧闪。
落墨有着惊讶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道,这几年不见,这管家闪人的功夫渐长啊。
“是东方流觞让你来找我的?”
容倾的声音让落墨回过神来,“是,估计应该是为了太子的那件事情。”
“来的还挺快的,我等下随你进宫。”容倾看看刚才练的字,赫然的一个收字,撒网撒了这么久,应该到了鱼儿上钩的时候了,时间好像差不多了啊,今天晚上从皇宫出来之后,东方宇见到白灵儿的表情她很期待啊。
落墨领着容倾到御书房的时候。东方宇依然直挺挺的跪在御书房的外面,容倾瞧着东方宇的背影,心道,当着是有耐心啊,要是换做是她,可没这个耐心跪在这外面这么久。
东方宇瞧见容倾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冷哼一声,容倾完全就当是不存在,两个字来形容一下的话,就只剩无聊来说。
“落墨,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你在外面好好看着太子,别等一下出了什么乱子,起都起不来。”容倾调侃的吩咐落墨,既然东方宇这么无聊的话,反正她也落墨本来就很闲,就陪他玩玩好了。
“你……”东方宇一时间气结,这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作假不成,跪着就跪着,有什么好怀疑的,真是,容倾这人果然就是只剩下讨厌两个字来形容了。
哪知,容倾听到东方宇那声音只当是没听见,容倾自己已经推着轮椅进去御书房了,人家压根就没拿他当回事儿。东方宇在一转头,落墨还真就处在哪里,抱着剑看着他,好像下一刻他数不准真会出什么事来,东方宇完全无语,转过头来继续跪着,心里想着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浮云,都是浮云啊。
安公公见容倾进来,很自觉的退出了御书房,顺带着将门也关上了。东方流觞不说话,容倾便也不开口,整个房间里都蔓延着寂静的气息。东方流觞坐在紫檀木的雕花椅上,认真的打量着容倾。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大量容倾,在东方流觞眼里,容倾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容倾和其他氏族家族的小姐的穿着没什么不一样,粉色的襦裙倒还有些小家子气,要说唯一特别的可能就是衣裙上的罂粟图案,这倒是天下间独有的,容家似乎很喜欢罂粟这种花,烦是容家有一定身份的人,他们的衣袍上都会绣有罂粟的图案。这在东方流觞眼里也没什么亮点,已经是绝迹许久的花了,在东方流觞眼里,这不过就是商人故弄玄虚的一种手段而已。
再看看容倾坐在轮椅上,面上还蒙着面纱,这倒是总会让人同情几分,但就是这么一个在东方流觞眼里略有些可怜的女子搅和得整个云影国不得安生,东方流觞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子竟会让自己这个帝王都束手无策,现在反过来倒还是自己有求于人了。
“容家主,太子妃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是。”东方流觞有些惊讶的看着容倾,他没想过容倾会回答的这么的爽快,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惧怕他这个皇帝。
容倾见东方流觞不说话,浅笑出声,“白灵儿同我自小就是玩在一起的,她现在人就在我府上,所以太子妃是在我手上,皇上这么惊讶干什么。”
东方流觞这才注意到自己失了帝王的风范,略略平定了一下情绪,东方流觞再次开口,“朕说的是家主的姐姐。”
“皇上,不太好意思,我没有姐姐,所以不知道皇上说的是谁,但是……”容倾略略顿了顿,“既然皇上已经将盐铁的经营权给了容家,我也不介意帮着皇上好好劝劝太子,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上去,皇上只要做好退位的准备就好。”
容倾的话让东方流觞一时间没了主张,什么叫他只要准备好退位就好,容倾究竟是像要干什么,当东方流觞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竟是发现自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东方流觞死死的盯着刚才喝过的那杯茶,什么时候,他怎会是一点都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