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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从被开出了这几天一个人呆在别墅,除了上上网弹弹钢琴发发呆没别的事可做,生活变得孤独苍白,苍白得有些乏味,也或许空虚。坐在钢琴前,手指在钢琴上跳着美丽的舞姿,跳出一曲让内心得以平静的旋律,让每个音符的震动穿透着神经,清洗着心中的郁闷和不悦。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动人的旋律,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婆婆打的,我心里顿时感到忐忑不安,在这几秒内我努力想着怎么跟外婆解释,但是这时候我脑袋好像死机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我按了接听键:“婆婆,生体好吗?”“我身体好,风儿你在学校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开除了?校长打了电话给你妈妈,你妈妈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听见这话脑袋里面绷着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婆婆,对不起,风儿让你失望了。””风儿啊,平时我就教育你,做人不能没骨气,再穷都不能去偷去抢,就算去捡垃圾都比偷抢的活的有尊严,为人要正直,做事光明磊落,这些话你都忘了吗?““我没有忘,这些话我记在心里。”婆婆继续问道:”那你跟我说那手机是不是你偷的,我只想听你说实话,就算是你偷的改了我不怪你?“我急忙解释:“婆婆你相信我好吗?我发誓手机不是我偷的,这里面有误会,事情会清楚的,请你放心,不要担心我,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就能回去上学了,婆婆你保重身体,风儿有时间回来看你。”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着赶忙挂电话。婆婆说:“好吧,那就这样,婆婆相信你说的话,从小我看着你长大,你的性子婆婆了解,风儿不要做让婆婆失望的事。”说完挂了电话。”刚才婆婆在电话那头声音哽咽,感觉好难受,鼻子酸酸的,我知道婆婆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拿到毕业证书,我感觉现在我没脸回去见婆婆了,刚刚婆婆在电话里说是我爸妈告诉他的,这校长真八婆,开除了也就算了,还告状到父母那里去,在他们眼中本来就若有若无,现在他们非得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亲情,更别说爱情,从小学四年级迄今为止再没见过我父母,甚至连父母的摸样在脑海里以变得模糊不清,不经感慨岁月无情亲情都可变无情。其实在我心里也觉得这样的父母似乎若有若无。从父母离开那时起婆婆把我带大,父母出在远方务工,从来没回来过,也从来没打电话给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做父母的可以选择教育,但是他们选择放弃我,或者确切点说是抛弃,让我自生自灭,关于我的一切事情,作为父母他们一无所知,不闻不问。就算我有错,可以不回来看我,我没有任何意见和怨言。对于婆婆来说算得上是孤寡老人,公公死得早,我爸才十六岁时公公就去世了,这些都是长大了婆婆告诉我的,这么多年婆婆一个人走了过来,作为一个女人一手撑起一个家庭,我不知道这有多么艰辛,从婆婆一双勤劳的双手,可以看得出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平时婆婆就一个人在家,生活孤独也没人陪伴和照顾,平时我要上学,只有放假才回去那么几天,想到自己被开除这几天,一个人呆在别墅都感觉生活苍白,然而婆婆一个人承受着一年又一年的孤独,我不知道如果换做我我是否能够承受那份痛苦,想到这里我无法控制双眸的温润。这么多年父母在外工作,对于婆婆来说作为儿女的他们,过年从来都没回来看看婆婆。每到过年婆婆就很高兴的打电话给我父母问:“过年回不回来”,然而每次打完电话都一脸失落,眼神里充满了期盼。我无法体会婆婆内心的那份痛。有时我在想或许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当年没有拿刀吓唬别人,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想到这里我感觉我没有资格怪父母,对于婆婆我更是感到愧疚,然而婆婆不管我做错了什么都是包容我。我少年时曾经迷失过,叛逆过,更放纵过,少年就像一个青涩的果实,有甜有苦,有酸有涩,总要经历一番风雨的肆虐才能变得香甜可口。今天的一切,或许都是因为有婆婆在背后默默支持,那份爱伴随着我成长,让我从一个放荡不羁的无知少年,渐渐变得成熟。对于现在的生活,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感悟。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因为那一巴掌,现在的生活少了以前两点一线的平静,事情就像心电图一样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涌来,像洪水一样肆虐,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我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因为张强说过会来找麻烦,总感觉心里搁着一颗不知道几时爆炸的炸弹一样,时时刻刻都有着防备的心里,因为不能松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他会搞什么花样,他知道我们所在的学校,但是我对于他们是一无所知,有句话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还有句话叫“明抢一档”,“暗箭难防”,因为这些话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我也是混过的人,只是现在不问江湖事罢了,对于道上的人处理事的方式一清二楚,这些流氓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有,只有一个目地,要么赢要么是输。我打过的流氓很多,但是这张强就是让我最不入眼的一个,扒手、流氓、无赖、他算占全了,但就因为他这变态人格,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无赖无耻,当然这是后话,也让我付出了惨痛代价。每天呆在别墅很无聊,时间来得慢过得却很快,转眼几天过去了,很快张强就来找麻烦了,我坐在沙发上绝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神色慌张,而却呼吸急促,我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

我立马问道:“绝版,出什么事了?”

由于他跑得太急,捂着胸口缓了缓气说道:“南风出事了,暮嫣然给人绑架了,这里有张纸条,说是给你的。我现在一头雾水,急忙问道:“暮嫣然是谁?”

绝版解释着:”就那天给了你一耳光那个女孩。”

我拿着纸条看了下是一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这号码是谁的,也不知道要我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我急忙问道绝版:“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听跟她一起出去逛街的女孩说,暮嫣然在街上玩手机,张强看见她拿着的手机就是那天他偷的那个,他以为是你把手机还给了她,他说你喜欢英雄救美,再给你一次机会,所以绑架了她来威胁你。这人真是人渣,男人之间的事情还用女人来威胁,我顿时怒气填胸。我拿着号码立马打了过去。

电话通了:”喂,张强是吧?”“你好,我不是张强,我叫广亮,我是张强的老大,你动了我兄弟,我只想要你给个说法。”

听他说话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是道上的人,如果我没猜错这叫广亮的应该就是在县城里面很有名气“撇子亮”,以前我在县城此诧风云的时候,可能这人还没出道。如果真的是他这事还真不能硬来,硬来就等于鸡蛋碰石头。

我没好气的说:“说吧你们想怎样,是男人就别拿女人说事,把那女人放了,要杀要刮随你们,何况那女人跟我没关系,用她来威胁我,你们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广亮说:“哦,既然你说没关系那好,那我就挂电话了。”语气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如一把锋芒的尖刀直入心脏,那么透彻。这些人渣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毕竟事情因我而起,我就要负责到底。

我接着说:“等等,你们想怎样?”

那人一口道上话的语气说道:“你打伤我的兄弟,这笔账必须得付出代价,我在县城混了这么些年没遇见敢动我马仔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喜欢逞英雄是吧?今天我成全你,给你机会让当一次正儿八经的英雄。

我从未怕过谁,不管他是那个大哥,不管他混得多好多吃得开,在我眼里说得走理就是王道。男人都好面子,头掉了可以,不能掉了面子。”

虽然现在处于弱势,但还是语气强硬的说道:条件你们开,但是有一点,你要是敢动那女孩一根头发丝,我就算达上这条命都跟你干到底,你总不希望别人放你暗箭,每天让你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吧?

那人听了这话给震住了,过了几秒说道:“事到临头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小子,你有种,在我面前敢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一人,听你说话还算得上是个带种的,看来江湖传闻不假,你的一些光荣事迹我也不是一点不知,出来混我也不想跟人结仇,但是你们打伤了我兄弟,这医药费总得给点吧?哦,差点忘了我兄弟还给你们下了跪,这要是说了出去,我面子挂得住?我出来混讲的就是名气,给你这样一搞,你要我在社会上怎么立足,这也得赔偿我的损失。你放心只要你们把这两个条件满足了,我可以保证那妞毫发无损。”

我心想着那天打架没见打伤打残的,医药费应该不多,应该应付得过来。至于名气大跌这损失,小生不才,第一次听说,心里没底,摆明了要敲诈一笔。我也爽快人直奔正题。“说吧你要多少钱”

那人说道:“两万人民币。”我愣了一下,接着说:“两万人民币?你没搞错吧?我们是学生哪来那么多钱,你要我们去打劫啊?那人说:”我不管,我只负责收钱,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弄到钱,8点钟海棠大桥下,如果你没来,那我可你能保证我那帮匪子匪孙会干出什么事来。”还有你要是敢报警,我会兑现让你后悔一辈子这个承诺。”说完,嘟。挂了电话。

此刻心里感觉情急万分,迫不及待想快点把她救出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忐忑不安,虽然那叫暮嫣然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件事情跟我脱不了关系,如果我不去,那么我的良心会一辈子受到谴责,当然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如果我去,可是我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钱,现在我们三人的钱加起来可能也超不过两千块。

我坐在沙发上猛吸着烟,绝版看着我手上的烟,已经燃了半截都没抖烟灰,就知道肯定遇见什么麻烦了便问我:“南风出什么事了,他们想怎样解决?”我语气沉重道:”这帮孙子要我们用两万人民币赎人,晚上八点海棠大桥下,现在都下午两点了,还有6个小时筹钱,但是两万块对于我们学生来讲真的是个天文数字。

绝版一听要两万元一下火了说道:”这帮孙子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两万元,要我们三个去卖血?”绝版你这是在想办法?说点靠谱点的想法,计我们三把血抽干了都怕没得两万块。

绝版好像看出来什么不对劲说道:”南风,这不像你的作风,以前这样的情况起码不要说筹钱,马上抄家伙找那帮孙子暴打一顿再说,这回你怎么好像百依百顺?以前的胆量喂狗了?

我解释道:”那帮人的老大叫广亮,如果我没估计错那人就是撇子亮,如果是撇子亮,这事还真不能硬来,撇子亮在县城有钱有势,开有赌场夜总会,手下马仔也多,这些我都有所耳闻,两万对他来说不多,现在他手下跟我们结了仇,当老大的自然得跟手下这帮兄弟出头,出来混的都讲面子,我们三个让他们丢了面子,这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这事继续闹大,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绝版明白的点点头说道:“走吧,去学校找苏书一起商量。”说完我们就起身赶往学校。

在路上思维一刻都没停下来,一方面担心着那女孩的安危,另一方面想着办法搞到钱,脑袋被这些事装得满满的,严重超出往日的负荷,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临近爆炸的边缘。最近的事真的一波接一波,形象点说那一巴掌就如同海里面的地震,形成了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最终泛滥形成了势不可挡的海啸。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对她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来还。以前架打得不少,但是从来没吃亏,这回算是碰上烫手的铁板了。有句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常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

到了校门口打电话叫苏书下来,没一会苏书就走了过来。南风绝版这么急叫我下来什么事?绝版急忙上去问:“有钱没?急用。”

苏书潇洒的从裤袋里掏了几百块给绝版,吩咐道,”你他妈是不是又去南桥潇洒?这可是我这个月的口粮,你丫省着点花,没用完的拿回来。”这里解释一下南桥是我们县城旅舍最便宜切多的地方,那些学弟学妹们经常去寻欢作乐的天堂。

绝版拿着那几百元,表情十分复杂,看得我想笑,绝版不死心的问:”就这点,还有没?

苏书说:“你要那么多干嘛?想做全套啊?

这下绝版的表情更是复杂快要哭出来了,他一把拽住苏书说:”你别乱扯淡行不,我们急需钱赎人。“

后来我们把事情告诉了苏书,他才算明白过来。我们漫无目的的走在学校的羊肠小道上徘徊,三人皱着眉头一筹莫展。我突然想起别墅里面我那心爱的钢琴,虽然我舍不得,但是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弄到那么多钱,对于一个人的安危来讲,一台钢琴算不上什么,钢琴没了可以买,要是那帮混蛋干出什么事来,就算花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的。那台钢琴如果拿去当铺起码也能值个三万块,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叫上绝版苏书回别墅搬钢琴。

绝版和苏书知道那钢琴是我呕心沥血赢得的荣誉,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是我梦想远航的帆船,说什么都不让我卖,他们两说在想想看还有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正在这时一位学弟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经过,为了展示他的技术是多么的好,于是乎双手都没握着龙头,但是由于技术不到位,悲剧的一瞬间在我们三人眼前发生了,伴随着哐当一声,那学弟一头栽进了水沟里,爬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黑黑的淤泥,此刻很难分辨这是李奎还是包拯,黑得估计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绝版看见那人摔了一跤以后脸上露出了一脸邪笑,然后便说道:“我想到办法了,多亏这小子摔这一跤,要不然这办法还真想不出来。”

刚才我还感觉那小子摔得挺可怜,听绝版这样一说,心里突然一种莫名的高兴,当然不是幸灾乐祸,感觉这小子是上帝派遣到我们身边来帮助我们的,这一跤真没白摔,至少在我们三个心里一定认为这一跤摔得值了。

我和苏书急切问道:“什么办法?”瞧绝版那一脸得意样真想扁他一顿,随后他说了两个字”坑爹“

我说:”怎么个坑法。“他没说话,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通了,”喂!老爸,我骑车被摔了,好像很严重,脚没知觉了,站都成问题,现在医院,医生说要我交钱才给治疗,你快想办法弄两万块钱过来。没几句话就把他老爸搞定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爱子心切“,刚刚绝版那装模做样的声音加表情,让我不得不佩服,原来坑爹可以坑到这种境界,真不愧名叫绝版,解释一下他昵称全名叫绝版坑货,这一番表演弄得我和苏书差点没笑得流泪。

苏书打趣的说:”来绝版我给你颁发新一届奥斯卡最佳影帝,还有全国最佳坑爹奖。”绝版不乐意的说:“你们两笑够没,我现在是在解决问题,我尽心尽力他妈还把我当笑柄。“

我赶忙问道:“绝版你这样坑你爸不好吧,他会很担心你的安危,要是知道你骗他,他不废了你?”

绝版又露出一脸邪笑,每当看见这表情我就知道,这小子肚子里装得有料。绝版说:“你们两放心,我老爸才不在乎那点钱,我已经想好对策了,你们两就看我表演吧!说实话,绝版家境富裕,老爸开了几家餐饮,有车有房,两万块确实算不上什么事。我和苏书都是出生在农民工家庭,家境差不多,但是我是自生自灭,苏书比我强身边还有父母的关爱,我们两和绝版家境比那是失之千里,出了刚刚这办法,估计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只能这样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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