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皇帝因为臣妾是汉人,所以派臣妾出使,以示和好之意。皇上,臣妾来之前,特地绣了一部佛经,希望能为先帝超度。”
一挥手,下人呈上了这边如玉花了一个月绣出的作品。金黄色的缎子上,一个个一针一线组成的黑色的字,让在场所有的人赞叹不已。
“如妃娘娘的手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朕谢过契丹皇帝的心意,劳烦回去之后转达我的谢意。”
“是。”这个新帝虽然年纪小小,但是聪颖大度,应该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如玉坐下,却明显感受到,从李从珂的方向,射来敌意的眼光。
接见结束之后,高娉婷邀请了如玉一起逛御花园。
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却感觉彼此已经很熟悉,这种熟悉都源于一个人,耶律倍。
“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
“我还有个礼物给你。”说着如玉拿出一块帕子,“这是我绣的梅花,总觉的特别适合你,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真是绝世巧手。”刚刚在大殿上,见到如玉的绣品,大气而震撼,这块帕子,小巧玲珑,精致可人,单凭这双巧手下这些会说话的绣品,如玉绝对值得起所有男人倾心。
“其实我早就想见见你,你信上说有件事情告诉我,是什么事啊?”
“有一天,我和耶律倍出门逛街,不小心遇到了洛正天,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是你前夫,他无意间透露出一个信息,你以前还在耶律倍的府邸时,他来找过你,那个时候耶律德光拦住了你,后来你回到府里的时候,耶律德光劫持了洛正天,逼着他写下了休书。”
如玉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高娉婷告诉了她一个事实,耶律德光为了得到她,曾经不折手段过。
“耶律倍,他心里一直有你,他这辈子很苦很无辜,如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和你,还有耶律阮,一家团圆。”
“如今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我曾经彷徨过很久,我自己也知道,在他们兄弟之间这样跳来跳去是如何的不应该,娉婷,我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有些话,我不能对别人说,我原本不属于这里,我很无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不管你是不是属于这里,既来之,则安之。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生苦短,我们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如玉笑笑,这个高娉婷,虽然是个古代的人,却比现在的女人更加能够看穿生活的真谛。
晚上,如玉洗完澡,躺在床上,却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以为是耶律倍,她到这里都一天了,耶律倍也应该来找他了。
打开门,站着的却是李从珂。
“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李从珂一连色相。
“天色晚了,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如玉要关门,却被李从珂一手挡住。
“如妃娘娘,你跟过耶律倍,跟过耶律德光,都不如跟着我,我能给你的荣华富贵,都是他们给不了的。”
“你就算有再多的金银珠宝,也改变不了你是个败类的本质。”如玉发怒了,抬起脚给了李从珂一记。
李从珂怒了,一把抓住如玉的手腕,“装什么三贞九烈,老子今晚还来强的给你看看了。”
“放开你的手!”一声呵斥,耶律倍和高娉婷出现在李从珂的身后。
“你干什么?”高娉婷看着李从珂。
“姐姐……”李从珂显然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耶律倍和高娉婷会一起过来。
“我们李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滚回你的房间去!”高娉婷怒不可遏。
李从珂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光,退了下去。
“如玉,没事吧。”娉婷关心问,“我的这个弟弟,是父皇以前收养来的,原来也是个不声不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有些反常,做事情越来越过分。”
“我没事。”如玉摇摇头。请他们进屋坐。
“娉婷。”耶律倍进屋之后,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好像那天宴席的时候,负责饮食的人是李从珂的手下。”
“你是说……”
“会不会是李从珂?”
“可是,这样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又不是太子。”
“你们是说刚才的那个人可能是下毒害死先帝的人?”如玉好像听出了一些眉目。
“可是我们还没有证据。”
“只要是他做的,我一定查得出来。”娉婷捏紧了拳头。
此时,却有个下人匆匆忙忙跑来,“公主殿下,皇上,他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娉婷心头一紧。
“皇上晕过去了。”
“什么!”娉婷赶紧跑了出去,心急如焚,耶律倍和如玉见状也跟了出去。
李从厚的脸色惨白,太医见到高娉婷赶来,赶紧跪下,“公主,皇上中毒了。”
“中毒?又是中毒!”
“是,从症状上来看,和先帝中的毒一模一样。”
李从珂,你个禽兽!高娉婷心里恨不得杀了李从珂千万次。却听到门外山呼万岁。
“怎么回事?”
侍女紧张的跑进来,“公主殿下,不好了,李从珂皇子在外头自称为帝,还杀光了皇上的侍卫队。”
“李从珂,他竟然三番两次在我李家下毒,父皇当年好心收留他为养子,抚养他长大,他却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他!”娉婷红了眼。
“娉婷,别冲动,皇上还在这里,先保护皇上。”耶律倍提醒。
娉婷冲到李从厚身边,李从厚虚弱的睁开眼睛,“姐姐。”
“皇上,别动了,你现在感觉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躺一会儿就好了,听姐姐话。”娉婷心疼地看着李从厚。
“姐姐,是李从珂下的毒,他害了父皇!”李从厚很是激动,说着,又吐出一口血。
“皇上,别激动。”娉婷的眼泪都下来了。
“姐姐,他也对我下毒了,我知道是他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死不足惜,可是大唐不能落在这样的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