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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堂春落难逢夫(6)

许宣听说,自己寻思:“真个好一段姻缘。如果娶得这个妻子,也不冤枉。我是十分愿意,只有一件不行,我白天在李将仕家做主管,晚上在姐夫家安歇,虽然有一些东西,只够置办身上的衣服,哪里有钱来娶妻子?”

白娘子见许宣沉吟不语,便问:“官人为什么不回话?”许宣说:“非常感激厚爱,实不相瞒,只因为身边窘迫,不敢从命。”白娘子说:“这个容易。我家中自有余财,不必挂念。”便叫青青说:“你去取一锭白银下来。”青青从楼上取下一个包儿来,递给白娘子。白娘子亲手把包递给许宣,说:“小乙官人,这东西拿去用,不够时再来取。”许宣接过包儿,打开一看,却是五十两雪花银子。许宣把银子藏在袖中,起身告辞。青青把伞拿来还给了许宣。许宣径直回到家中,把银子藏了。

第二天,许宣起来,离家到官巷口,把伞还给了李将仕。许宣拿了些碎银子,买了一只肥好的烧鹅以及鲜鱼、精肉、嫩鸡、果品之类,又买了一樽酒。提回家来,吩咐丫鬟安排、整治。

那天,正好姐夫李仁在家。酒菜准备齐全,许宣来请姐夫和姐姐吃酒。李仁见许宣请他,吃了一惊,说:“今天怎么破费?平常没有见过酒盏儿的面,今天作怪!”

三人依次坐定饮酒,饮了几杯,李仁说:“尊舅,没事叫你破费做什么?”许宣说:“多谢姐夫,切莫笑话,这点花销,何足挂齿。感谢姐夫、姐姐长期照顾。一客不烦二主人,许宣如今年纪也不小了,长期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一门亲事,望姐夫、姐姐替许宣做主,也好了却终身大事。”姐夫、姐姐暗自寻思:“许宣平常一毛不拔,今天破费些钱钞,便要我们替他讨老婆?”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只是不回话。

过了三两天,许宣心想:“姐姐为什么不说起亲事?”于是问姐姐说:“你和姐夫商量过亲事没有?”姐姐说:“还没有。”许宣说:“为什么还没有商量?”姐姐说:“这个事不比别样的事,仓促不得,我看见你姐夫这几天脸色不好,怕他烦恼,所以不敢问他。”许宣说:“这有什么难处,你是怕我叫姐夫出钱,因此不理。”

许宣便起身到卧房,开箱取出白娘子的银子来,拿给姐姐,说:“不必推故,我只要姐夫做主。”姐姐说:“弟弟长期在叔叔家中做主管,积攒得这些私房,难怪要娶老婆!你去吧,银子放在我这里。”

李仁回来,许宣的姐姐对他说:“丈夫,可知道小舅要娶老婆,原来自己攒得些私房,如今叫我倒换些零碎使用,我们只得给他办成这亲事。”李仁听了说:“原来如此,他积得些私房也好。拿来我看!”做妻子的连忙拿出银子,递给丈夫。李仁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上面凿的字号,忽然大叫一声:“苦也!不好了,全家是死!”妻子吃了一惊,问道:“丈夫,有什么利害的事?”李仁说:“几天前,邵太尉库内,平空不见了五十锭大银,封记、锁押全没有动,又没有地穴进入。现在命令临安府捉拿贼人,十分紧急,还没有找到线索,已经连累了许多人。临安府出榜缉捕,榜上写明银锭的字号、锭数,还说:‘有人捉获贼人、追回银子,赏银五十两;知而不报,及窝藏贼人,除正犯外,全家发配边远充军。’这银子和榜上写的字号一样,正是邵太尉库内的银子。现在临安府捉捕得十分紧急。正是‘火到身边,顾不得亲眷,自可去拨’。明日事情暴露,的确难以分辩。不管他是偷的借的,宁可苦了他,不要连累了我。我只得拿着银子去告发,免得一家受害。”老婆听了,惊得目瞪口呆。

李仁当时拿了这锭银子,来到临安府告发。临安府韩知府闻知以后,火速差缉捕使臣何立,前去捉拿正贼许宣。何立带了伙伴,以及一班眼明手快的公差,来到李家生药店。到了柜台边上,发声喊,把许宣用一条绳子绑了,-声锣,一声鼓,解到临安府来。

韩知府升堂,把许宣押来,当厅跪下,喝声:“打!”许宣说:“大人不必用刑,不知许宣有什么罪?”韩知府不耐烦地说:“真赃正贼,有什么理说,还说没有罪?邵太尉府中不动封锁,不见了五十锭大银,现有李仁告发,那四十九锭大银一定也在你那里。想不动封皮,就不见了银子,你一定是个妖人!拿些秽血来!”

许宣才知道是这事,大叫道:“我不是妖人,待我分辩!”韩知府说:“住口,你还是说说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许宣便将借伞、讨伞的事,一一细说了一遍。韩知府说:“白娘子是什么人?现住在哪里?”许宣说:“她说她是白三班白殿直的亲妹子,现住在箭桥边双茶坊巷口黑楼子高坡儿。”韩知府随即叫缉捕使臣何立,押着许宣,去双茶坊巷口捉拿白娘子。

何立等人押着许宣,来到双茶坊巷口黑楼子前,只见门前四扇窗户,中间两扇大门,门外高台阶,坡前却是垃圾,门上横夹着一条竹子。何立等人见了这个模样,都呆了!当时就捉了邻人来问。邻人说:“这里没有什么白娘子。这屋是毛巡检的,五六年前,全家得瘟疫死了。从此青天白日经常有鬼出来买东西,因此没人敢在里头住。”

何立叫众人解下横在门上的竹竿,里面冷清清,忽然刮起一阵风,卷出一道腥气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倒退了几步。许宣看了,做不得声,像呆了一样。公差中,有一个胆大的,名叫王二,说:“都跟我来。”王二领头,众人发声喊,一齐哄了进去。看见里边,板壁、隔间、桌凳都有。从扶梯到了楼上,只见灰尘有三寸厚。众人来到里间房门前,推开房门一望,只见床上挂着一床帐子,一个如花似玉穿着白衣衫的美貌娘子,坐在床上。众人看了,不敢向前。

何立说:“不知娘子是神是鬼?我等奉临安府知府尊命,传你去和许宣对证公事。”那娘子端然不动。王二说:“你们都不敢向前,怎么了?拿一坛酒来,给我吃了,由我来捉她去见知府。”众人连忙叫了两三个人下去,提了一坛酒来给王二吃。王二将一坛酒吃完了,说:“看我的!”将那空坛向着帐子内打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却是青天里打一个霹雳,众人都惊倒了!起来看时,床上那娘子不见了,只见明晃晃的一堆银子。

一数,共四十九锭。众人说:“我们拿银子回去见知府吧。”

于是众人扛了银子,来到临安府。何立将事情的经过禀告了知府。韩知府说:“那白娘子一定是妖怪了。也罢,邻人无罪,放回家去。”知府差人把五十锭银子送到邵太尉处,说明缘由。许宣照“不应得为而为之事”,从重论罪,杖责,免刺金字,发配牢城营做工。

牢城营属苏州府管辖。李仁因告发许宣,心里不安,将邵太尉赏给他的五十两银子全都拿给小舅作为路费。李将仕写了二封书信,交给许宣,一封是写给掌管刑狱的范院长,一封是写给吉利桥下开客店的王主人。许宣痛哭了一场,拜别了姐夫、姐姐,带上刑枷,由两个公差押着,离开了杭州,乘船往苏州去了。

不一日,来到苏州。许宣先拿着书信,去见了范院长和王主人。王主人为他在苏州府上下使钱打点。

范院长和王主人保领许宣不入牢中,在王主人门前楼上住下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许宣在王主人家已经住了半年多了。九月下旬的一天,王主人正在门前闲站,只见远远一乘轿子,旁边一个丫鬟跟着,向这边走来。走近前来,丫鬟问王主人说:“借问一声:这里是不是王主人家?”王主人回答说:“这里就是。你找什么人?”丫鬟说:“我找临安府来的许小乙官人。”王主人说:“你等一等,我去叫他出来。”这乘轿子就歇在了门前。

王主人进去,叫道:“小乙哥!有人找你。”许宣听见叫他,急忙走出来,同王主人到门前一看,那丫鬟正是青青,轿子里坐着的是白娘子。许宣见了,连声叫道:“死冤家!你偷了官库的银子,连累我吃了多少苦,有冤无处伸,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又赶来做什么?真羞死人了!”那白娘子说:“小乙官人不要怪我,这次特来为你分辩这件事。我还是到主人家里面和你说。”

白娘子叫青青取了包裹,下轿往店里走。许宣挡住了门,说:“你是鬼怪,不许进来。”那白娘子向王主人深深道了个万福,说:“奴家实不相瞒,主人在上,衣裳有缝,对日有影,我怎么会是鬼怪?不幸先夫去世,叫我这样被人欺负!那盗银子的事,是先夫生前干的,不关我的事。如今我怕你怨恨我,因此特地前来分说明白了,我去也甘心。”王主人说:“还是叫娘子进来坐着说。”那白娘子对许宣说:“我和你到里面,当着主人家的妻子说。”

进到里面,白娘子说:“先夫留下银子,我好意拿给你,我也不知道那银子是怎么来的。”许宣说:“为什么公差去捉你的时候,门前都是垃圾,帐子里一响,你就不见了?”白娘子说:“我听人说,你为这银子被捉了去,我怕你说出我来,捉我到官,出丑羞人,不好看。我没有办法,只得躲到华藏寺前姨娘家去了。我让人担了垃圾堆在门前,把银子放在床上,求邻居替我说谎。”许宣说:“你倒走了,叫我吃官司!”白娘子说:“我将银子放在床上,以为就没事了,哪晓得会有许多事情?我听说你发配到了这里,便带了些路费,搭船到这里找你,现在都说明白了,我走了。大概是我和你今生没有夫妻的缘分!”

那王主人说:“娘子赶了许多路来到这里,难道就走了?还是在这里住几天再说。”青青说:“既然主人家再三劝解,娘子还是住两天,当初你也曾许嫁小乙官人。”白娘子说:“羞死人了,难道说奴家没人要?我只是为了分辩是非来的。”王主人说:“既然当初曾许嫁小乙哥,怎么可以回去?娘子还是留在这里。”

过了几天,白娘子先奉承好了王主人的妻子,然后求她劝王主人向许宣说合,选定十一月十一日成亲。到吉日良时,白娘子取出银两,请王主人备办喜宴,二人拜堂成亲。酒席散后,二人共入纱帐。白娘子放出迷人声态,颠鸾倒凤,百媚千娇,喜得许宣如遇神仙,只恨相见太晚。正好欢娱,不觉金鸡三唱,东方渐白。

从此,夫妻二人如鱼似水,终日在王主人家快乐缠绵。日往月来,过了半年光景。春气融和,花开如锦,车马往来,街坊热闹。

许宣问王主人说:“今天为什么人人出去闲游,这样喧嚷?”?主人说:“今天是二月半,男子、妇人,都去看卧佛。你也应该到承天寺去看一看。”许宣听了,说:“我与妻子说一声,也去看一看。”

许宣上楼来,对白娘子说:“今天是二月半,男子、妇人都去看卧佛,我也去看一看就回来。有人找你说话,就说不在家,不可出来见人。”白娘子说:“有什么好看的,在家中难道不好?看它做什么?”许宣说:“我去闲耍一会儿就回来,没有妨碍。”

许宣出了店,同了几个相识,一起到承天寺去看卧佛。到了寺里,许宣绕着廊下各处及大殿内观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家。

许宣刚走出寺来,就看见一个道士,身穿道袍,头戴逍遥巾,腰系黄丝带,脚穿熟麻鞋,坐在寺前卖药,散施符水。许宣便停下来看。只听那道士说:“贫道是终南山的道士,到处云游,散施符水,救人病患灾厄,有事的向前来。”那道士在人丛中看见许宣头上有一道黑气,知道一定有妖怪缠他,便对许宣叫道:“近来有一妖怪缠你,为害不轻!我给你两道灵符,救你性命。一道符三更烧,一道符放在头发内。”许宣接了符,低头便拜,心想:“我也有八九分疑惑那妇人是妖怪,看来确实是真的。”许宣谢了道士,回到店中。

到了晚上,白娘子和青青睡着了,许宣起来,将一道符放在自己头发内,正要将另一道符烧化,只听见白娘子叹了一口气,说:“小乙哥和我夫妻多时,还这样不把我当亲人,却相信别人的言语,半夜三更,烧符来镇压我!你把符烧来看!”白娘子夺过符来,点火烧化,却没有一点动静。白娘子说:“怎么样?说我是妖怪!”许宣说:“不关我的事,是卧佛寺前一云游道士,说你是妖怪。”白娘子说:“明天我同你一起去看他一看,是什么模样的道士。”

第二天,白娘子清早起来,梳妆完毕,戴了钗环,穿上素净衣服,吩咐青青看管楼上。夫妻二人来到卧佛寺前,只见一群人,团团围着那道士,在那里散符水。只见白娘子双眼一瞪,走到道士面前,喝一声:“你好无礼!一个出家人,居然胡乱在我丈夫面前说我是一个妖怪,画符来捉我!”那道士回答说:“我行的是五雷天心正法,凡有妖怪,吃了我的符,就变出真形来。”那白娘子说:?“众人在这里,你画符来我吃看!”那道士就画了一道符,递给白娘子。白娘子接过符来,便吞了下去。

众人一看,没有一点动静,都说:“这样一个妇人,怎么说她是妖怪?”一齐骂那道士。骂得那道士目瞪口呆,惶恐满面,半晌说不出话来。白娘子说:“众位官人在这里,他捉我不得。我自小学得个戏法,姑且拿这道士来试给大家看。”只见白娘子口内喃喃的,不知道念些什么。那道士好像有人抓着一般,缩做一堆,悬空而起。众人看了都吃了一惊,许宣也看呆了。白娘子说:“如果不是看在众位的面上,把这道士吊他一年。”说完,喷了口气,只见那道士从空中落了下来。那道士落地以后,只恨爹娘少生了两个翅膀,飞也似地跑了。

光阴似箭,不觉又是四月初八日,释迦佛生辰。只见街市上,人人抬着柏亭浴佛,家家施舍财物。许宣对王主人说:“这里和杭州一样。”只见邻舍边有一个小孩,叫做铁头,跑来对许宣说:“小乙官人,今天承天寺里做佛会,你不去看一看?”

许宣转身到里面,对白娘子说了。白娘子说:“有什么好看的,不要去!”许宣说:“去走一趟,散散心。”白娘子说:“你要去,身上衣服旧了,不好看,我替你打扮打扮再去。”白娘子叫青青取出新鲜时样的衣服来。许宣穿上,不长不短,好像是量体裁的一般。只见他:戴一顶黑漆头巾,脑后一双白玉环;穿一件青罗长袍,脚登一双皂靴,手中拿一把细巧百折、描金美人、珊瑚坠、上样的春罗扇,打扮得上下齐整。那白娘子吩咐一声,如莺声巧啭,说:“丈夫早早回来,切勿叫奴家记挂!”

许宣叫了铁头做伴,来到承天寺看佛会。众人见了许宣,个个喝彩:“好个官人。”只听得有人说:“昨天夜里,周将仕典当库内,不见了四五千贯金珠、细软等东西。现在已经开单告官,到处搜查,还没有下落。”许宣听了,也没有在意,同铁头一起进寺里去了。

这天,烧香的官人、子弟、男女人等,来来往往,十分热闹。看了一会儿,许宣对铁头说:

“娘子叫我早些回去,走吧。”转身一看,人丛中不见了铁头,便独自走出寺门来。只见五六个公差打扮的人,腰里挂着牌儿,其中一个看见了许宣,对其他人说:“这人身上穿的,手中拿的,好像是那要找的东西。”其中一个认得许宣的公差说:“小乙官,把扇子借给我看一看。”许宣不知是计,将扇子递给那公差。那公差说:“你们看这扇子、扇坠,和单上开的一样!”众公差喝声:“拿了!”就把许宣一索子绑了。

许宣说:?“你们不要弄错了,我是无罪的人。”众公差说:“是不是,还是到府前周将仕家解释!他店里丢了五千贯金珠、细软、白玉、绦环、细巧百折扇、珊瑚坠子,你还说无罪?真赃正贼,有什么分辩!真是大胆汉子,太小看我们公差了。现在你头上、身上、脚上,都是他家丢的东西,还敢公然出外,全无忌惮!”许宣这才呆了,半晌不出声。过了一会儿,许宣回过神来,说:“原来如此,不妨,不妨,自有偷的人。”众公差说:“你去苏州府堂上分辩。”

第二天知府升堂,把许宣押了上来。知府问:“你偷了周将仕库里的金珠宝物,藏在什么地方?从实供来,免受刑法拷打。”许宣说:“禀大人做主,小人穿的衣服和戴的东西,都是妻子白娘子的,不知从何而来。望大人明镜详辨!”知府喝道:“你妻子现在什么地方?”许宣说:“现在吉利桥下王主人家楼上。”知府就差缉捕使臣袁子明押了许宣,火速去捉拿白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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