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风走出校门时,看到蒋琛靠在这门上等候自己了。
“你可算出来了,我以为你把学校点了呢!”蒋琛见竞风出来了,脸色还算不错,就知道他一定又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了。
竞风知道蒋琛在想什么,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不怀好意地冲他笑笑,“你可能又要倒霉喽!”说完便帅气地钻入车内,留下一脸莫名的蒋琛。
竞风一座上车子,便发现身边的左菱萱靠着左边车门睡着了,竞风摇摇头,知道自己连累了她。
有些愧疚地将牛仔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小脑袋轻轻揽过,靠在自己的肩头,低声说道,“以后,还请多关照!”
而本来熟睡的菱萱好像听到什么似的,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在竞风肩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傻丫头,为什么不先回去。”无奈地挺直腰杆,调整了自己的坐姿,希望她能睡得舒服一些。
竞风本来对菱萱已经有些好印象,但傍晚发生的一件事,又让她打回原形。
“我听说你私自改系了?”
吃过晚饭,菱萱就接到干爹的电话,这才知道竞风原来偷偷改系。怪不得自己去注册时没有见到他,怪不得他比自己迟了那么久。
菱萱不知道为什么干爹要将这件事告诉自己,但还是很耐心地听完,并且婉转地表达了自己跟竞风的现状,即使她好心去劝他,他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可干爹说自己可以用激将法,这样一来可以达到他的目的,二来也可以挫搓竞风的锐气,她本不想淌这浑水,刚才自己醒来时,不仅靠在他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
她不想让他们刚刚改善的关系,又回到远点,但是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干爹。
最后在干爹的“恳求”下,她还是答应去“劝劝”竞风,于是就有了刚刚的问话。
“老头子这么快就向你报告了?”正在喝牛奶的竞风无所谓的说着,“我还以为他会亲自来说呢,这么信得过你啊?”
“我会来外国念书,完全是拜你所赐!”
“是吗?我记得在孤儿院没见过你啊?”言下之意是你可是有亲生父母的。
“我跟我爸关系不好,一见面就总吵架,索性就来这边住。”左菱萱实话实说,她别的没有继承老爸,可是火爆性子跟父亲可是一模一样。
见竞风没有说话,她便接着说,“我来也是想学点东西回去,家里两个孩子之中我爸最疼我,将来一定是由我继承他的事业,而詹伯伯的一切将来也一定是留给你。”
“谁稀罕!”
“你可以不稀罕,但这是不争的事实。”菱萱看了竞风一眼,“你现在学音乐,将来是要当演奏家吗?”
竞风有没有吭声,只是冷哼了一下。
“我跟你是同一个专业的,我们来比比谁的成绩更好,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学位,回国去?”
“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
“那美人计呢?”左菱萱冲竞风眨了眨眼。
“就凭你?”竞风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大家心知肚明!”
“我就是比你成绩好,又能怎么样?”竞风一想到善芸,便盼着早日回国来,这个说法确实打动他了。
“换对方一个礼物或者一个承诺愿望!”菱萱知道自己赢了。
“成交!”
日后竞风回想起来,才对今日这个约定后悔不已,只是已经太晚了……
在LA的生活可以基本还算平静,竞风的生活依然是三点一线,可是菱萱的生活却是丰富多彩,如鱼得水……
早上六点,竞风房里的闹钟尽职地开始滴答作响,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头,便快速坐起身来,迭被子,换衣服,去洗漱,做早饭,一气呵成。
虽然知道隔壁房里的她不会那么早起床,但还是例行公事地去叫她,毕竟住在一个屋檐下,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
用力推开她的房门,竞风无奈地摇摇头,昨天才刚为她收拾过一次房间,怎么现在又跟台风过境般满是狼藉?
东一件T恤,西一条短裙,左一件内裤,右一条丝袜,在所有颜色衣物的打扮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地毯究竟是什么颜色的了。
天哪!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跟一个同龄男孩住在一起呀!竞风有时真的怀疑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老妈子,让他收拾屋子,做饭,甚至于连她的内衣裤都要他洗。
刚到这里时,竞风根本不管她,衣服脏了就留着,房间乱了就摆着。
直到一天夜里,竞风从房间里走出来喝水,不小心踢到什么,打开壁灯,她所有的衣物都堆在了走廊上?
竞风忍不住地冲进她的房间,才发现走廊里的,才不过是沧海一粟,“精锐部队”都还好好地摊在她房里。
“左菱萱!看看你的房间。”
而回答他的只有一室冷清,还有她有规律的呼吸声。
本想要借此机会好好治治她,但是后来可悲地发现,其实还得由他来收拾她留下了的烂摊子。
除了早晨叫她,竞风一般很少同她讲话,因为作息的关系。
他起床的时候,她才刚到家;他上学的时候,她在补眠;他放学了,她刚打扮好准备夜游。但让竞风奇怪的是,半年来她去学校的时间用一双手就能数完,可成绩却永远都是第一名。
同在异乡,竞风也把她当成自己人,毕竟同是一起来的,这里除了蒋琛,竞风跟她第二熟,好心好意地规劝过她,女孩子还是检点些好,她非但不领情反而还生气地走掉了。
今天早上还是一样,叫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竞风认命地下楼,草草吃过早餐,将她的那一份放进微波炉,再给蒋琛带上一份,便出门上学了。
竞风有时觉得蒋琛不是他的书童,反而自己才是这两个人的老妈子,出了门蒋琛已经停下车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