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公历1020年,夏渊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正式成为了他以前梦寐以求的夏氏部落第六十一代族长,也是夏氏的最后一代族长,不过这个族长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的,夏渊面对的困难可不只是如何管理好部落而已,不,应该说现在的夏氏部落还轮不到夏渊来管理!”——摘自《始祖皇帝史第一章》
大年初一,是新年的第一天,也是夏氏部落所有一年中最隆重的一天,天空才蒙蒙亮,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彻夜吹着,毫不留情,街道经过昨晚大雪的覆盖,此时闪烁着晶莹的光辉,好像银子铸成的,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阻挡不了孩子们对玩耍的热情,打雪球,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每个孩子的脸上都充满了天真的笑容,而因为寒冷而缩在屋里的大人们也都没有闲着,包饺子,蒸馒头,胡面条,全都拿出自己的绝学来为家人们做出一道道美味的大年饭,每家每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无论去年过得好不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到了这个时候都只剩下欢天喜地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期盼。
不过在如此开心幸福的日子里,却有一处地方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在夏氏部落东南面有一座独立院落,从那院落木桩上古老的纹理就可以看出这棟院落沉重的历史,占地虽然不大,不过清静和一尘不染的环境可以看出这里主人的高雅品味。
平时这栋院落是除了族长、长老们和士兵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只要被发现有人私自进入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无论是谁。不过有一个特殊的时期是例外的,那就是每个月中旬举行的月中会议,这天部落内所有官员都会来参加,也是每个月中院落最热闹的时候
而在院落内有一间简洁但不失庄重的小木屋,别小看这简简单单的木屋,这可是部落最重要的地方了,是摆放雕刻着历代族长和长老名字的木牌并让族人祭祀的祠堂,这里虽然不一定是部落内守卫最森严的,但一定是地位最崇高的地方。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大年初一,还因为在祠堂内将要召开一场重要会议,内院会议。
不同于有规定召开时间的月中会议,内院会议召集的时间是随机决定的,一般情况下是只有在部落内发生大事时才会举行的。
而参加内院会议的成员也相对于月中会议来说更加严格,只有部落内权利最大的少数几个人,也就是族长和长老团才有资格参加。
至于为什么会召开内院会议,因为今天是新任族长上任后的第一天,按照惯例,长老们要向族长汇报部落内的最新情况,帮助族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部落以及适当的调整长老们的职务,这也是长老们在会议中最关心的事情。
祠堂内布置的简单朴素,一进门就能清晰的看见最深处的一张大木桌上摆放着很多木牌,阶梯状的分成三层,每层都有十几块木牌。四周空荡荡的什么装扮摆饰都没有,而祠堂的正中央是一张大木桌,呈长方形,边上摆放着八张还没有人入座的座椅,分别摆放在木桌的两头各一张和两边各三张。
“咚,咚,咚”伴随着一声声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以及嘈杂的脚步声,慢慢的从门口走进来三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处在最中间的老人看上去最老,拄着一根拐杖,由身旁的两位比较年轻的老人搀扶着。
“老三,族长最近在做什么,以前他还小顽皮点无所谓,但是现在已经成为族长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我们作为他的长辈应该督促他,劝导他,帮助他管理好我们夏氏。”最中间的老人好像已经很累了,走路摇摇晃晃,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慢慢悠悠走着。
在左手边的一位老人微微躬身答道:“大哥说的是,不过我最近和赵长老忙着与罗氏部落的罗林商会商谈关于今年盐茶交易的问题,没怎么关心到族长,所以不清楚族长最近的情况,三长老应该比我清楚。”
三长老也就是右手边的老人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沉吟了片刻说道:“嗯,族长最近好像是从上一代族长的逝世中恢复了过来,人精神了很多。”
“哦,那很好啊,这样我就放心了。”中间的老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注意三长老的异状。
不过左手边老人却察觉到了,疑惑的问道:“三长老,难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恩?怎么了。”中间的老人闻言转头也看见了三长老脸上的挣扎表情。
三长老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自己了解的最新情况讲了出来:“族长最近经常出入红艳坊,而且常常日不归宿,听说好像是看上了里面的一位女子,每天都喝的伶仃大醉,还夜不归宿。”
“哼,堂堂一族之长,怎么能为了区区一女子而自降身份呢,这红艳坊是族长应该去的地方吗,真是胡闹!”中间年龄最大的老人听闻勃然大怒,使劲的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道:“那族长现在在何处?”
“族长,现在。”三长老还没说完,突然从门口处传来几声女子嘻嘻嘻的娇笑。
很快声音的来源就走了进来,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女子,弯弯的眉毛柔媚诱人,抚媚的双目秋水荡漾,盈盈脉脉,柔嫩的肌肤毫无瑕癖。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苗条地身段窈窕玲珑,凹凸必现,让她地臀部显得坚挺浑圆,胸部地****巍然高耸,夺人心目。
女子望着堵在门口面带怒容的老人莞尔一笑道:“哎呦,大长老,是什么事情让您如此的生气啊?”
大长老也就是中间年龄最大的老人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拄着拐杖走向大木桌坐在了属于他自己的位置上,其他两位老人也连忙跟了上去。
女子发现没有人搭理自己,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嘀咕咕道:“三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了不起。”也自顾自的坐在了位子上。
一时间祠堂内鸦雀无声,只有大长老轻微的咳嗽声,不过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李品,你别给你脸不要脸,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说话之人的声音尖锐而又急促。
这时一位声音粗糙而又厚重的男子也针锋相对道:“哼,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把我怎么样,赵法,我也在这里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大长老的支持就可以在部落内为所欲为,别人怕你,我可不会怕你。”
“咳咳咳。”坐在位子上的女子闻言呛了一下,忍不住悄悄地瞥了一眼大长老,发现他还是面无表情,虽然不太感冒,但对大长老的心性还是感到由衷的敬佩,当然最佩服的还要属于六长老李品了,可以这么说,在整个夏氏部落中,敢当面直截了当的批判和反对大长老的也就只有李品了,连上一代族长都不敢如此,而且奇怪的是大长老竟然也放任李品在那里胡搅蛮缠而没有动作,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大长老的作风。
两人从门口一直吵到座位上,有时还会推搡几下,连如此镇定的大长老都忍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好了,两个人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祠堂是你们吵吵闹闹的地方吗,这成何体统,要吵滚出去吵。”
“大长老一发威,夏氏抖三抖”,这是部落内妇孺老少皆知的一句话,可以看出大长老在部落的威信,所以大长老一发话,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立刻没了脾气,乖乖的坐在了位置上。
三长老发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所以主动打开话题说道:“现在已经来了六位长老,只剩下孙长老和族长还没来了。”
赵法也就是之前声音尖锐的那名中年男子,长得瘦瘦小小,再配合他看似“灵动”的眼神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此时他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嘿嘿嘿,我猜族长恐怕来不了了。”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了赵法,李品更是拍案而起道:“赵法,你别危言耸听,什么叫族长来不了了,你给我说清楚。”
李品因为是一个很魁梧的中年男子,他一生气,瞪大了眼睛一般人还真的吃不消,连赵法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指了指三长老说道:“这是三长老说的,不关我的事。”
李品可不管三长老什么的,只要是涉及到族长,他就不允许任何人说三道四,他又转头气冲冲的问三长老道:“三长老你说,族长为什么来不了了?”
三长老苦笑不已,安抚了下李品暴躁的情绪,面对着所有长老的疑惑解释道:“大家都知道上一代族长不久前才去世,族长伤心欲绝之下突然晕倒,休息的好久才恢复过来,之后有人发现族长开始经常出入红艳坊,常常就是夜不归宿,就在昨天族长又去了红艳坊,至少到现在为止,我的人还没有发现族长有从那里面出来的迹象,我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
“怎么样,我说族长可能来不了了吧,这可不是我瞎说的。”赵法得意的瞥了一眼李品。
李品面色铁青,面对着赵法的挑衅却无力反驳,最后只得冷哼一声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