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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 鲁内斯的陷落

在鲁内斯王国的都城之内,本应繁华似锦的街市上,却一副萧条模样,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原因无他,古拉德帝国军已经兵临城下,不日将攻破王都,王都之中,人们尽皆心中惶恐,逃离都城的人更是若绝提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皇宫之中,勇武著称的勇王法德正来回地踱着步子,忧心忡忡,一方面他担心深陷敌军大后方的爱子伊弗列姆的安危,一方面他又为国家之破灭在即而悲伤不已,法德陛下不是贪念权位之人,他始终饱含着对国家的热爱而尽心尽责,在无畏果敢的法德陛下治理下,原本的弱小国家鲁内斯度过连年灾祸,各个地方武装,土匪海盗之流也是不敢久居,国家趋于繁荣富强,甚至和大陆强国古拉德帝国缔结友好盟约,成为亲密友邦,两国之间互通有无,商业也逐渐繁荣,深处内陆的鲁内斯王国逐渐繁荣,法德陛下着实功不可没。

然后,昔日法德陛下的好友,古拉德帝国皇帝彼加尔德却出人意料地违反国际公约和两国约定,突然发难,本来在古拉德帝国与鲁内斯王国的边境就因为两国的友好关系而疏于防范,因此古拉德帝国军进入鲁内斯王国境内便如若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连连大大捷,分散的鲁内斯军队猝不及防之下被古拉德主力军各个击破,鲁内斯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这是法德陛下怎样都料想不到的。

正在法德陛下忧心之时,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之中,对着法德陛下说道,“报、报告,城门的防线已经被攻破了,皇帝彼加尔德率领的古拉德帝国军已经侵入城内!”

法德陛下无愧勇武之名,听闻城破噩耗,没有流露出半分胆怯,只是谈谈地说了一句,“是吗.”表明自己已经知晓,同时,他的眼中闪过一团火焰,似乎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燃尽自己所有生命的能量,以无愧于鲁内斯王室血脉的荣耀。

“我军的防卫部队已经溃败.而且与前线的伊弗列姆王子失去联系,援军大概已经不能.”士兵说着说着突然停下,脸上诚惶诚恐地窥测法德陛下的面容,似是有所顾忌,意义不言自明,王都尚且自顾不暇,遑论救出身处险境的王子殿下,这是换做任何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情感可就不一定会听从理智的差遣,法德陛下听到这么一个雪上加霜的消息难免不会迁怒于报信的士兵身上。

听了士兵的话,法德陛下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眼眶也湿润了,身为一个父亲,他多么希望能拼尽全部力气保护他最疼爱的儿子伊弗列姆,明明伊弗还那么年轻,而自己已经老了,怎么样牺牲都是可以的,但是想到现在的处境,他很快地调整好情绪,现在,他还不能倒下,他,要战斗到最后一刻,无愧先祖的英灵,无愧鲁内斯的百姓。

“陛下,这么下去的话,还请您先行撤退吧,城内的守军还可以坚持一会儿的。”士兵看到法德陛下难得露出人性的柔弱一面,也有所动容,虽然犹豫,但他还是大着胆子对法德陛下是建议道。

“看来已经到此为止了。”法德陛下闭上眼睛,慢慢做回王座上,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撤退的意思,他不舍地看着殿外的天空,沉默好一会儿,才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传令下去,让我军士兵投降吧。”

“这。”士兵一愣,呆呆地立在那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为宅心仁厚的法德陛下所感动,可是他还希望法德陛下多思量一下自己的建议。

法德陛下摆摆手,对士兵投以同情和不容反抗的目光,说道,“是我对不起鲁内斯的人民,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么,也不该有什么无谓的牺牲了,你快点下去传我命令吧。”

士兵知道劝也没用,终于转过身去,快速赶往战场传达法德陛下的旨意。

“父王。”一头海蓝色长发,还有碧蓝的眼眸子,一如她那虽早逝世但贤德闻名的母亲般,温柔善良的艾瑞柯公主出现在了大殿之中,缓步走至王座之旁,眼中泫然欲泣,在这非常时刻,她非常担心自己的父亲,

“啊,是艾瑞柯啊。”法德陛下欣慰而又慈爱地看着艾瑞柯,同时眼中闪烁不定,似乎在思索什么,他首先让四周的侍卫都退下,等人都暂时回避,他望望四周,确定无人时,法德陛下方才正色问道,“艾瑞柯,我给你的腕轮你带在身上了吗?”

“是的,在这里……”艾瑞柯公主取出腕轮展示给法德陛下看。

“好。”法德看到腕轮,心中安定许多,紧接着背过身子,对着阴影处轻轻一唤,“塞思。”

“在。”一个雄武有力的骑士应声出现,红色的头发,坚毅的有如刀刻的棱角,身着一身坚固的银制铠甲,他正是鲁内斯王国中的一等一高手塞思将军。

“你带着艾瑞柯公主逃到弗雷利亚去吧。”纵使不舍自己的女儿,法德陛下还是对塞思嘱托道。“你们可以找弗雷利亚王子海登求助,他应该会保护你们的。”

现今这个光景,无论怎样也总比落到敌人手里遭受凌辱来的好些吧。

“遵命。”塞思拿起银枪,单膝跪地允诺,虽然是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那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可以窥见塞思将军的决心。

“不过,陛下您……”塞思紧接着又流露出担忧情,国内的高手大多已经奔赴战场,剩下的都是些中等水平的侍卫守护皇宫,如果自己走了,那么有谁来护卫法德陛下的安危呢?

“我要留在这里。”法德陛下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原来与我们保持同盟关系的古拉德帝国军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我必须要弄明白他们的目的。鲁内斯之所以灭亡,责任在我。与国家的命运共存亡是我的义务。”

“怎么会……父王……请别这样说吧……”艾瑞柯公主哽咽着说道,话语断断续续,最后甚至忍不出扑到法德陛下怀中悲恸哭泣,泪水沾湿了法德的宫廷烫金华服,“父王不走,那么我也不走,请让我也留下。”

“走吧,塞思,走吧,艾瑞柯。”法德催促道,声音却软弱无力。

“诺。”塞思深明大义,知道现在不是表演苦情剧的时候,古拉德帝国军随时可能杀进来,于是,塞思期身走到艾瑞柯公主身边说道,“请原谅我的无礼,艾瑞柯公主。”

然后,塞思横抱起艾瑞柯公主,纵身跳上身边已经准备好的战马,绝尘而去。

“父王。”艾瑞柯看着坐在王座上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父亲苍老的身影,流下深可慨叹的泪。

“伊弗列姆,艾瑞柯,你们可不能死啊。”法德心中祈祷,在法德陛下身边开始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人,有士兵,有权臣,有魔法师,显然,外围的防线已经瓦解,古拉德帝国军,还有他的老朋友彼加尔德就在皇宫外了。

塞思将军骑着战马来到城外,而艾瑞柯公主就坐在他的身后,因为离开时匆忙,所以二人身上带着的东西不多,不过倒也轻便。

“塞思将军。”一名金色短发的年轻骑士弗朗茨策马来到在塞思身边,作为一名军人,还是有些稚嫩的少年,怀着对塞思将军的敬仰而不断前进,弗朗茨成为近年来军中的新起之秀,最后还当上了鲁内斯皇家骑士团中光荣的一员,现在的他奉旨前来接应。

“弗朗茨,你先去弗雷利亚传达消息吧。”塞思严肃地说,眼中对弗朗茨寄予厚望。“你一个人的话不容易遭到敌人的袭击,同时也能立下大功,记得要将事情的原委详细地转告国王并请求援助。”

“是,遵命。”弗朗茨高兴地答应,在少年的心中,能得到前辈的认可是让人再激动不已的事情了,虽然鲁内斯的前途不定,但少年的还是如同牛犊般乐观,充满力量。

弗朗茨离开后,塞思对艾瑞柯说道,“艾瑞柯公主,我们也赶快……!”塞思的话戛然而止,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将军,塞思机敏地察觉到有不寻常的东西在空气中,就好像是被苍狼盯上那般,这就是所谓的杀气,此时的艾瑞柯则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塞思。

一道皎月银光突然闪过。

“公主,小心!”塞思猛然推开艾瑞柯公主,在艾瑞柯刚一离开,银色光芒接踵而至,塞思为了保护艾瑞柯,用枪格挡不及,只能尽力避开要害,银线一点即退,但塞思的右臂赫然多了一道伤口,鲜血汇聚到指尖,缓缓滴落。

【月长石】沃尔塔参上!

紫色的长发柔弱地披散在肩上,一副病态却妖艳美丽的足以让女人嫉妒的容貌,这名身着紫色盔甲,骑着强大的飞龙的骑士正是沃尔塔。

“竟然还带个女人。那个女的是鲁内斯的公主吗?”沃尔塔意外地看着艾瑞柯,接着邪魅一笑,轻佻地说。“哼哼,看来我还真是走运。男的杀无赦,女的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我的名字是【月长石】沃尔塔,古拉德帝国国将之一。”沃尔塔身骑翼龙盘旋在天空之上,俯瞰着塞思,目光落在右臂上的血色时,不禁舔舔嘴唇,燃起了渴望的神情,塞思也是戒备地看着他,可是沃尔塔对此不屑一顾,塞思于他已然若是死物,“你将会败在我的手上。”

说完,沃尔塔俯冲而下,快到极致的银枪化作点点银线从塞思身边划过,塞思尽力招架,可是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天空中,塞思想要反击,沃尔塔就驾驭飞龙灵巧一躲,塞思完全奈何不了空中的沃尔塔,可以说,沃尔塔是占尽了便宜。也因此,塞思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

“呃!”终于,在又一次躲开银枪的刺击后,力气懈怠的塞思被居高临下的沃尔塔一枪刺中右臂,发出一身痛苦的哼声。在伤上加上之下,塞思的手微微颤抖,甚至都快握不住手里的兵器了。

“呵呵,就只有这点水平吗?真是让人失望啊。”沃尔塔语气轻佻地嘲讽道,手下却不慢,现在正是击杀的好机会,怎可错过,沃尔塔驾驭飞龙突进至塞思身边,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但就在沃尔塔快要期身而至时,塞思突然不退反进,在他的银枪枪尖上已经汇聚了金色的光芒,显然是藏有杀招。

“怎么会?”沃尔塔意外地看着塞思,他甚至以为塞思已经快拿不住兵器了,不得不拼着反噬的危险止住冲势。

塞思见状连忙抓住这个难得的空档期,带着艾瑞柯公主朝着城外的树林中逃去,刚刚那个杀招其实只是虚晃,他的现在的状况的确很糟糕吗,继续战斗只是送命,只能虚张声势来吓退对方。

“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动吗?真有意思。逃吧,逃吧,带着将死的心情四处逃窜吧。要让我们愉快的游戏更长久一些哦。”沃尔塔喃喃自语,仍就留在原地没有动,既不追击塞思和艾瑞柯公主,也不回去禀报彼加尔德陛下,他只是闭上双目,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静静回味。

另一边,经过一段长长的奔逃,确定没有追兵时,出了塞思和艾瑞柯在路上一处僻静的树荫下稍作休息。

“艾瑞柯公主,这边看不到古拉德士兵了。”紧绷的弦得到缓解,塞思舒了口气,说道。“逃到这里的话,暂时就平安无事了吧,请原谅我一路上的失礼之处。”

“没这回事,塞思,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根本逃不出皇宫,我现在还能活着,都是多亏了你,真的非常感谢。”艾瑞柯亲和地说,塞思所做的这些她都是明白的。

“再说,你为了保护我,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赶快找个地方治疗。”艾瑞柯上前一步,满怀愧疚地看着塞思的伤痕,那双动人的大眼睛闪烁不定。

“这种程度的伤,不碍事。”塞思尽力表现出轻松的样子,试图缓解艾瑞柯的担忧情绪,但他的心中却如同清风拂过般温暖,这就更坚定了塞思守护艾瑞柯公主的决心,他接着说道,“不过艾瑞柯公主,我们必须赶快前往弗雷利亚,绝不能白费了法德陛下的好意”

“……”当提起法德陛下时,艾瑞柯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片刻之后,她说道,“父王他留在城堡里……不会出事吧?另外,已经断了联系的哥哥他也……”

“法德陛下和伊弗列姆都是非常坚强的人,就算是古拉德皇帝,那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塞思安慰着艾瑞柯,同时也巧妙地转移重心,“艾瑞柯公主,您现在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为自己担心。要是您有个万一,那两个人会有多难过啊,为了能再将来再见到他们,我们现在必须尽快赶到弗雷利亚。”

“你说的对,我必须要振作起来,直到再次见到父王和哥哥为止。”艾瑞柯的眼中又重新焕发光彩,而这,也正是塞思所期望的。

“渡过前面的大桥就是弗雷利亚,远处是位于边境的缪兰城。我们走吧,艾瑞柯公主。”见到艾瑞柯重新振作,塞思立即说道。

“好的。”艾瑞珂回答。

他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在一颗橡木树底下稍作休息,艾瑞珂则是取出绷带和药物,为塞思处理没来得及处理的伤口,期间,塞思将军深表不安地希望能自己处理伤情,几番纠结之后,一贯温和的艾瑞珂公主生气地拿出君主的口气命令,塞思将军方才罢休。

“艾瑞柯公主,为了以防万一,请拿着这把突刺剑吧,即使我有什么万一,您也能够独自前往弗雷利亚。”处理完伤势之后,塞思取出一把剑交给艾瑞珂说。

“怎么可以这样说,不会有事的,请答应我以后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好么,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特别是尊敬的塞思将军受伤。”艾瑞柯公主握住手中的突刺剑,对塞思认真的说。

就在艾瑞柯与塞思交谈的时候,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从声音分辨,来的人速度很快,但是人数上并不多。

“鲁内斯的残兵败将,休想逃走!”一个小队长模样的士兵从队伍里一马当先冲出来对着几米外的塞思和艾瑞柯高声嚷道,他是奥尼尔,一个急切立功的士兵长,然后奥尼尔便率领着身后的骑士迅速将艾瑞柯和塞思包围,堵住他们所有的退路。

“是古拉德的追兵,艾瑞柯公主,请退后。”塞思上前一步,将艾瑞柯护在自己的身后,同时分析,对面应该只是先锋部队,速度比自己二人要快,想要逃比较困难,还是先解决掉为好,凭自己的实力可以一战,但是后面的主力部队需要规避,所以不能恋战,必须速战速决。

“不要紧,塞思,我多少也从哥哥那里学到了一些剑术,我和你一起战斗。”艾瑞柯期待并且坚毅地说。

“这样啊,我明白了,不过如果不小心受伤请务必呼唤我支援您。”

二人摆好阵形,互相抵着对方的背,以应对对面十名骑士的包围。

这十名骑士策马绕着艾瑞柯二人团团转,从各个方向挥舞战斧劈向二人,而且往往是虚招实招相伴,主要以骚扰为主,似乎是想先困住二人,而不是试图立刻一决死战,抓住甚至杀死他们。

面对对方不胜其烦的攻击波势,塞思将军表现出良好的素质,以最小的幅度招架躲避,保留体力,同时暗暗留心寻找对面的破绽。

而另一面的艾瑞柯公主负责防御的一面就不怎么乐观了,身为女性的她虽然剑技不错,但是体质有些差,一开始还能靠精妙的卸力剑技架开对面骑士的铁斧,不一会就娇喘连连,剑也使得有些迟缓,叫背后留心的塞思将军暗暗着急。

果然,在不知第几回的斧子砍过时,艾瑞柯慢了半拍没跟上,没有把即将砍下飞斧子架开,眼看着斧子就要从艾瑞柯那曼妙的右臂上重重砍下,势要让艾瑞柯公主变成独臂的维纳斯,同时铁斧的主人也露出狰狞的笑容。

“艾瑞柯公主!”塞思担忧地喊道。

“不要紧,刚刚的攻击我躲过去了。”艾瑞柯险之又险地躲过去,显露出她平时良好训练素养,她对塞思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自己,同时嘴角勾勒出一份笑意,“现在该轮到我们了。”

的确,对方显然倏忽大意了,放弃了稳妥的战斗方式,转而改为激进的攻击,势必破洞百出,毕竟心态一乱那可就无法挽救了。

塞思手握钢枪,趁着敌人慌乱的时候,深入敌人阵型中,几个枪花刺中还在犹豫的士兵,瞬间他们便倒在地上了。紧随塞思之后,艾瑞珂在对面阵型已乱的情况下,也顺手干掉身边的几个士兵。

“这样一来,就只剩敌将一人了。”塞思偷袭得手后,就返回了艾瑞柯身边,对方主将奥尼尔看到自己的人都被打倒,在那气得发抖。

“你……可恶,残兵败将竟然还敢……这样的话,就让我亲手解决你。”说完,奥尼尔提斧迎塞思而上。“首先从你开始。”

“唔。”塞思虽轻巧躲过敌人的攻击,但他却发出一声呻呤,额头的冷汗及痛苦的面容却显示出了他身上的伤已经刻不容缓,他现在只好半跪在地上喘粗气,看来【月长石】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塞思!你的伤果然还……”艾瑞珂喊道。

“哼,你完了。”奥尼尔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等一下,你的对手是我。”艾瑞珂闪现过去,用剑架住对方的斧子。然后心念一动,发动必杀一击,突刺剑狠狠地刺进了奥尼尔的胸口。

“怎,怎么会……我的黄金,还有爵位都没了。”奥尼尔松开手里的斧子,它“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然后他不甘心地跪倒,闭上了双目。

此时,杀死敌人的艾瑞珂却一点没有高兴,似有什么心事。

“艾瑞珂公主,没受伤吧。”塞思走近艾瑞珂一些,然后问道。

“啊……没什么……我没事,塞思。”艾瑞珂说。

“但是您的脸色……”塞思说。

“不要紧的,不要紧……”艾瑞珂说,但是她的脸色黯淡。

沉呤一会,公主殿下方才说,“……这就是战斗吧。和哥哥还有利昂对练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不把敌人打倒就不能生存下去。人心无法打动对方,完全靠力量生存下去的悲惨世界。为什么古拉德帝国要挑起这样的战斗。”

“艾瑞珂公主……”塞思心头涌起一阵温情,他多想拉她入怀中安慰,可是他不能。

“没关系,我不会输的。走吧,塞思。在回到失去的祖国,与父王和哥哥再会之前,我绝对不会认输的。”艾瑞珂迈出两步,用坚定的语气说。

“这样就对了。”塞思欣慰地说。

二人强打起精神,趁着敌军大部队尚未赶来,迅速逃离了鲁内斯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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