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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追溯的往日(1)

“父亲,母亲说的没有错。我们要怀着失去,活下去。”

“……”

“失去是一件悲伤的事,就因为有着各种各样的失去,我们才会陷入人生的谷底。可是,那样的失去,代表我们真正的失去了吗?我想,一定不是那样的。只要,我们存在,她就存在,只要,我们还存在,她就一定会存在。因为活着的人,会永远记住这份失去。所以,带着那样的失去,我们要活下去。只有这样,她才会一直存活着,存活在我们的心中。同样,母亲肯定也是带着这样的失去,前往一个没有我们陪伴的世界。即便如此,她都没有为此悲伤过,活着的我们,怎么能允许自己悲伤。”

“原来如此,这才是最无奈的事啊。”

父亲那态度,仿佛就是天地之间最为清淡的飘云,存在又无法触摸的飘渺。随后,他收敛了一下感情,向我笑着说道。

“走吧,再不回去的话,少俊可要说我们了。”

听到父亲的这番话,我才想起了兄长之前的嘱咐。要在入夜之前回家的这回事,早就被我抛到了脑后。看着现在,早就已经是入夜的时间,我不由的哀叹回去会发生什么事。这样想的我,也从原地起身,准备朝着家的方向回去。

突然间,我记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了。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回来,回来的目的,全部在这一刻里想起来了。

“怎么了?”

看到我起身没有挪动的意思,父亲侧过身望了我一下,顺势询问道。看着那样的他,我鼓起勇气的向他说道。

“父亲,我要去江海市一趟。”

被我这种任性的话语给惊吓到的父亲,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立马发问“为什么”之类的话。而是缓和着自身的错愕,轻声的说道。

“必须要去吗?”

“恩,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

“理由是什么呢。”

“说不出来。”

说完这番话后,父亲没有任何作答,保持着背对着我。我也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很无理,可是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好似,联想到什么往事的父亲,叹出了一口气,头儿没回的挪动了脚下的步伐。

那样的举动,是否在暗示着我,自己失败了呢?兴许,这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事情吧。只是,这样想的我,居然没想到会听到一句超乎我意料之外的话。

“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的理由,还真像那个人的作风。文霖,时间决定后在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说,允许我去江海市?”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想要前往何方,我都不会阻拦。你若要向我说出任何事,我都会努力去聆听,这不才是做父亲的职责么。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我从来就没有尽过父亲这个职责。”

他那种像是在赎罪,渴望得到什么认可的话语,直叫我气愤的喊道。

“才没有那回事,父亲,一直是最棒的父亲。”

愣是被我这句话给惊吓到的他,停住脚下的步伐。徐徐的海风,吹拂过他的身影,荡然起来的涟漪波纹,那衣裳都显现出他此时的心情。带有些抽泣,有些喜悦,有些幸福,有些安心,多到我不能描述出来的语气,他平静的说道。

“谢谢,谢谢那个一直以来,都在支撑着我的你。”

此时此刻,释怀出来的东西,让我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或许,这样的沉默,这样的无言,才是最值为符合这个画面。

悄然升起的明月,如琉璃一样的明亮。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今晚的月亮比任何时候还要更加圆满。

兴许,那是受到我心情的影响,象征圆满和团圆的月色回应我的景色。

流逝的年华,就像那风儿一般的轻快。时间,要说不残忍,那是不可能的。流泻的同时,连同我们这些风华正茂的人儿给锤炼一把。宛如,那是梦中的花之国一样,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只有花的残骸。

好似就是这样,三海市迎来了一个像样的晚秋。说是晚秋,倒不如说成是初冬吧,已经是十二月份中旬的三海市,才缓缓有着秋的味道。按着这样的变化,估计会在未来的某一年里,三海市会飘雪都可能。

“怎么可能。”

随之而来的自言自语,否认了自己的观念。要说到这座均温为十八度的城市,能飘落只有在零度以下的白色结晶,那肯定是天方夜谭。不过,知晓这件事不太可能,倒还是蛮期待这座城市能有这样的景色。

“飒飒……”

依旧还在飘落的叶子,被风给卷席吹刮所发出的声音,多少都能吸引住我的眼球。还好自己所走的楼层并不是很高,从这边望下去能一览过目看尽大概。可是,这样的风景伴随的隐患,得苦了那些清洁卫生的阿姨们了。

差不多,就在这样的闲情中,我来到了高三(20)班的门口处。从门槛这边一眼望去,多数都是女生的班级,不亏是文科班的标准。在这样花季少女的人群中,我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想要找到的身影。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在找那位女生,这样的误会换做以前我可没有勇气去做。倒是现在,也就忽视他人的眼光和看法了。即使这样,还是以没能找到想要找的人,遗憾式的收场。

“是你呀。”

这一生轻声悦耳的叫喊声,挑动着整个空间的频率。置身在中央的我,感受到的震荡最为清晰。侧脸望去,那是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女,正用一双不太真实的黑瞳打看着我。

翻过记忆中的人物印象,对于眼前这个少女,自己可是一点映像都没有。为不保证有误会出现,我略带笑容的反问一句。

“你在和我说话吗?”

“很明显的吧!难不成,你以为我和空气对话?”

“抱歉,失礼了。”

“恩,有点古典型风范。”

面对着这个花季少女,我实在应付不过来的垂下头。这到底是哪门子的第一次见面说出的话,还是说现在的女生都是这样。即使心中有这样的疑惑,我还是以温和的态度向其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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