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有文霖会这样想。”
“不会啊。”
边说边干瞪着眼睛望向了皋月，一脸淡然的她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妥的举动来。完全没有反省到自己说错话的意思。
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举动，叫我弄不清楚她刚才的那句话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
“别用那样的眼神打望着我。”
“抱歉。”
“我并不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很怪异。”
“恩，换做是我的话也很难接受。”
“对了，要不要去附近喝杯茶？”
“好。”
不擅长对付这种事情的我，像个没有自我主见的人一样，按着别人所说的那样去做。得到了我的肯定的回复后，皋月领头的在走在我前头，时不时还会问我想要去那里的话。
自然没有任何提议的我，早已把所有的主动权让渡给了她。要做的事情，只有跟在皋月的后方走就可以了。
前往咖啡厅的路上，我和皋月并没有什么说上什么话。彼此很默契的没有打破这一份沉默，各怀各的想法走向目的地。
经过步行十来分钟的路程后，来到了这家名为“spiralorgan”的咖啡厅。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的我，本能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观察这个咖啡厅上。
“文霖，要喝点什么呢？”
“随意吧。”
“那就来一杯热饮咖啡，一杯柠檬清茶吧。”
“好的，请稍后。”
从服务员开始询问到结束的时间，短短的不到一分钟里，皋月很轻松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对话。
这份成熟稳健的表态，让坐在其对面的我感到了无形的压力。为了缓和这种局势，我随意的开出了话题。
“皋月，经常到这种场所消费么？”
“偶尔和朋友闲聊的时候就会来这样安静的场所，谈不上是经常来的程度。”
“是这样啊。”
“问这个做什么呢。”
“没什么？”
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开话的我，一下子就把话题给断绝了。
庆幸的是，在这样沉默的时间里，店里的服务员呈上了我们的茶饮。这样的小插曲也算是给我缓和了一口气。
很自然攥住手杯的我，小口的饮着那一杯柠檬清茶，想着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才好。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叫我不经意的就向坐在对面的皋月发问到。
“皋月，刚才说到还书的事，为什么你会那样认为呢。”
“喔，很简单啊。感觉到麻烦，就会拒绝。”
“哎……我不太懂。”
“可以这样说，一个人并没有义务要去帮助他人。所以，不管是多么小的一件事，都会下意识的去拒绝。”
“是这样的吗？”
没有这样经历的我，只是顾着饮用茶水，并没有去思考这回事。但是，和我想法不同的皋月，却是十分的认真。
较真的眼神，较真的态度，叫我莫名其妙的认真去听着她所说的话。
“当然，如果前提条件是关系密切的人，那么这种事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同学之间的不存在这样的帮助吗？”
“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极少会有这样大公无私的人。我认为大公无私的人，就像文霖一样。”
“你想说的是，只有笨蛋才会做这样没有利益的事情吧。”
“要是文霖这样认为的话，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很是兴致的皋月，用着一副顽皮的坏笑打看着我。光是从她的表情中，我就能明白到她为什么会如此的笑了。
明明就知道这话含义，我却还傻不拉几的往死里陷。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行为确实很符合笨蛋的作风。
“好了，不笑话你了。回到刚才话题上来说，文霖有没有想过同学之间，形同陌生人一样的感觉。”
“恩……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差不多就那样吧！我们每个人都持有着不同的梦想，却怀有共同的理想才会聚集到这里。而这个能提供我们寻求自我梦想的地方，就是名副其实的学校了。”
“可能吧。”
完全跟不上她所讲述的话，我只能是附言的回答了一句。
感觉这样的对话，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这让我想起了平时和我走在一起的那个友人，给人的感觉是似是而非的相同。
似乎，从我异样的举动里，发觉到了什么的皋月，哀叹了一声。
这声哀叹，引起了我的注意。让我不由自主的向她询问了一句关心的话。
“怎么了？”
“没什么。总感觉，都是我在说着自己的观念一样。”
“这不是很好吗？有着属于自己的见解是一件好事啊。”
“怎么说呢。有时候，觉得自己拥有这样的见解确实是一件好事。可是在某个时候里，就不希望自己能有这样的自我见解。”
“皋月所说的这些，应该就是所谓的烦恼。”
沉默的皋月，端起了桌前的咖啡杯，并小口小口的饮用着。偶尔会把望向别处的目光，挪移到我身上，仅是须臾的目视之后又挪开。
“文霖，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掩饰真实的自己。”
“啊？”
毫无预兆的话语，从皋月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话的意思。
越是这样的举动，越是叫她更加坚信是这么一回事。带着那种明显的不悦，向着我说到。
“我是说，之前自称没有主见的文霖，其实是个主见分明的人才对吧。”
“这个我应该解释过的吧。我并没有自我主见，会这样的思考事情也只是建立在必要完成的前提条件上。除此之外，不必要的事情，都一律不会去思考。所以才会定义自己的性格为灰色。”
“啊啊……你那种滑稽的解释，连狡辩都算不上。没有自我主见的人，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分析出别人的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