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话,中间都不带喘气!而跟着云臻指令一个个做下来的皇甫晟熠扭头一看自己诡异的姿势,面上就是一黑,头顶瞬间堆满了积雨云。
“云臻,你这是在干什么?”皇甫晟熠爆吼出声。
云臻满意的看着床上正以狗爬式对着她的皇甫晟熠,耸耸肩,一副淡然的开口:“治病呗!”
“治病需要摆出这等下作的姿势吗?”皇甫晟熠质问。
“我说殿下,这能怨我吗?哪里不通就得通哪里,谁让你偏偏是下面堵塞呢?”云臻一脸无辜,唇边冷笑连连。
皇甫晟熠语塞,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对于云臻接下来的动作他顿时有些恐慌,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没有半点力气。
云臻冷冷的看着他的垂死挣扎,终于他也知道浑身动弹不得,任人鱼肉的滋味了吧!还不够,她一向有仇必报,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呢?云臻一个眼神示意,柳细细了然的拉开身后摇摇晃晃的珠帘,让桌上的东西落入皇甫晟熠的眼中。
婴儿手臂粗细的擀面杖……牛皮缝制而成的细管……一个有筷子粗细的银针……一堆密密麻麻的银质小针……还有文房四宝……它们像是展览馆的艺术品一般,被云臻摆的整整齐齐,云臻转身踱了回去,将那些东西握在手里一一把玩,顺便“不经意”的在皇甫晟熠面前晃悠一下,看到皇甫晟熠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云臻心情大好。
扭头,笑靥如罂粟一般绝美却含毒,她看着皇甫晟熠轻启朱唇,贝齿隐约:“你说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
“云臻,你敢!”皇甫晟熠双目圆瞪,愤怒的连牙齿都在打颤。
“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敢!”见皇甫晟熠松一口气之后,她指着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柳细细,复又开口,“但是她敢!”
柳细细面无表情的拿起最粗的擀面杖,迈步上前,哪有先前的娇弱模样。
皇甫晟熠面色一白:“柳细细,你不想要脑袋了,你今日若敢动本皇子一下,本皇子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别急嘛!”眼前着柳细细即将靠近床边,云臻连忙唤住她,“做事要有顺序,咱们从小往大的来!”云臻顺手将桌上的细致银针扔给她,“好好扎,我最喜欢画刺猬了!”
云臻上前将画纸铺在桌子的另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始研墨,等到她画笔蘸了墨提在手里,再抬头一看,床上赤条条的妖孽男浑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像极了一只刺猬,云臻嘴角勾起笑,埋头挥笔作画。
等到柳细细将桌上的东西一一在皇甫晟熠身上试用一遍之后,云臻的大作也画好了,那画面上柳细细站在床边挥舞的擀面杖,床上的皇子殿下狗爬式趴在床上,嘴里塞着自己的臭袜子,眼大如铜铃,浑身被扎成刺猬,****的水迹在他身下晕开,尤其那后庭,啧啧,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云臻端详了片刻,觉得那流血的后庭实在缺少美感,索性直接画了朵菊花上去遮住,而画纸下面的空白处,云臻独出心裁的用现代漫画的手法记录下全过程。
云臻放下笔,满意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双盛怒的眸子,云臻微微一愣,目光转向柳细细:“殿下似乎有话要说,还不把殿下嘴里的东西拿下来!”
“不塞着,怕他大喊招来侍卫!”柳细细解释。
云臻不赞同看向柳细细:“怕什么?咱们是光明正大来治病的,你这么一塞,感觉咱们是在施暴似的。”云臻早已算计好了,以皇甫晟熠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喊来侍卫的,是因为他丢不起这个脸,堂堂皇子被两个女子玩弄,是男人都觉得耻辱,除非他想让全沧溟国的百姓都知道当今三皇子被人爆了菊花!
柳细细不再多说,伸手将皇甫晟熠嘴里的东西拽了出来。
嘴巴得了自由的皇甫晟熠确实如云臻所料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用阴鸷的眸光狠狠瞪着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你们真是好样的,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皇甫晟熠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深怕引来不必要的人。
“原来殿下还没有享受够啊!”云臻故作惊讶的尖叫,“哎,没想到殿下如此强悍,看来下次我得加重‘药量’才行!”
“不用废话,你以为还有下次,本皇子得了自由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们碎尸万段!”
云臻捂着胸口,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不过下一秒,脸上的嬉笑不再,转为从未有过的冷厉。
“那么我们只有在这之前先杀了殿下你了!”
皇甫晟熠邪魅一笑,笃定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流泻出来:“你们是不敢杀我的!”
云臻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没错,杀你的代价太大,我是不会杀你,但是……”
云臻眸光一变,皇甫晟熠自信的表情在一瞬间破裂,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窟窿,血色慢慢染红了他的眼,顺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手臂慢慢抬起头,柳细细冰冷无情的眼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
一个你字刚出口,就见柳细细反手一抽,匕首脱离他的身体,卷起点点血花!
云臻在一旁冷眼看着,柳细细手起刀落毫不含糊,一看便知道是个中高手,看到皇甫晟熠的黑眸中渐渐被恐惧惊慌布满,云臻无比同情的抬头叹息着:“我是不会动手,但是有人会。”
“皇甫晟熠,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你要不要试试看!”柳细细握着染血的匕首在他面前晃悠,“就这么一个窟窿有些单调,要不我帮你再补上!”
皇甫晟熠的身子在猛烈的咳嗽着,下意识想要逃离那锋利的匕首,无奈浑身酥软无力,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你敢!”明明是威胁的话,可是从如今的他口中说出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大可以试试看!”柳细细眸光阴狠,扬起手臂就要刺下去。
“住手!”云臻出言阻止,“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岂不是很无聊,接下来,我可还准备不少的好戏,少了主角,我怎么开唱?”
云臻上前,拿开柳细细手中的匕首,看着她说道:“去,把我桌边那幅画拿过来给三皇子鉴赏鉴赏!”
当皇甫晟熠看到柳细细手中立起的那幅画时,差点吐血而亡,那无疑是在他流血的伤口中撒上盐巴。
云臻见他白眼翻翻,生怕他晕过去,一根绣花针飞过去,扎在他的人中上:“千万别晕,画还没欣赏完呢?需要我为殿下讲解一番吗?”
“不必了!”皇甫晟熠咬牙切齿的蹦出字儿,“云臻,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臻退回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欣赏床上的姿态,柳细细端来茶水,云臻打开杯盖,看到水面上漂浮的菊花,联想到床上另一朵菊花风中摧残的模样,嘴一瘪,愣愣的合上杯盖,这让她怎么喝得下去啊!真怀念那个菊花只是菊花的年代!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皇甫晟熠,我云臻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当初你和云渺是怎么陷害我的?让我背负勾引皇子的罪名,吃了那么多棒子,之后一计不成居然敢将我掳劫出将军府……你们存了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只想毁了我的清白,让我不得不嫁给你,但是你敢说你没有想到,我出了将军府,云渺母女还能容得了我回去吗?”
皇甫晟熠抿着唇,面上说不出的沉重:“等你成了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自然会护着你!”
云臻冷哼,眼神中难掩鄙夷之色:“如果我成不了你的人,或者说就算你占有我的身体之后,我宁死也不嫁给你呢?”
如果这样都不成,他就只得放弃她这颗棋子,唯有除之而后快!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
不过他不说,云臻就猜不到吗?
“想要杀了我是吗?你派人全城搜索我,怕是也下了‘如遇意外,当场格杀勿论’的命令吧!”
在这一连串的阴谋之中,若不是她穿越而来,此时的云臻不过是一个勾引皇子被乱棍打死的孤魂罢了!杀机重重,云渺母女的杀意毋庸置疑,而他皇甫晟熠自始至终都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色!
皇甫晟熠眯着眼,面色沉重的看着她,第三次问道:“你到底是谁?”
“与其纠结在这个问题吗?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劝说我留下你这条命!”
“这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你和柳细细也是老早就串通一气,本皇子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居然害本皇子……”
云臻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喋喋不休,一副受害者表情的皇甫晟熠,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明明是自己满肚子阴谋算计,就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一样。
“闭嘴!”云臻揉了揉太阳穴,很想上前掐了他的脖子。
“皇甫晟熠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就你这等货色也值得我处心积虑兜这么大圈子来害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灭他满门,我云臻我行我素惯了,不要试图招惹我,至于这位柳美人,你自己怎么得罪人家,自己去想!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接受惩罚,等我消了气,自会留你一命。二,我现在就一刀杀你了,虽然之后会很麻烦,不过你也看不到了!”
“你不怕本皇子得了自由之后,会杀了你们吗?”
“你不会,你也不敢!”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动他,就算好了后招,“听说沧溟国选择继承人,非常注重品行,你非常想坐上那个位置吧!如果你不想这幅画在沧溟的大街小巷流传你大可说出!”